无良皇帝
“呃……,大牛,激动归激动,麻烦你别把鼻涕往我身上擦好么?”白士行神情严肃道:“我这身袍子,可是值十几两呢。”
我靠,我还以为要发生玻璃桥段了,刚才害得我还蛮期待的。想不到还是如此老套,不觉微微失望。
“老大,你这下子可是发财了。”那个叫大牛的壮汉,这才退开一步,狠狠的在他胸口上锤一下道:“当年说什么来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还记得么,上次你喝酒后,到大街上调戏良家,却不料惹到了权贵的千金,被人家护卫追杀,又是谁,帮你挡在前头的。”
“大牛,闭嘴。”白士行见到丑事被都抖出来,立即神情尴尬地按住他的嘴道:“小声点,这事我怎么会忘记啊?”说着,还小心翼翼地尴尬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不管,老大你现在混的人模人样了。兄弟我以后就跟着你了。”那大牛看似憨厚,却也不笨,抓着白士行不放道:“兄弟跟着你,有口饱饭吃吃就行了。你看看我,都混成什么样子了,大冬天的,连件衣服也没得穿。”说着,故意显摆起他的宏二头肌来。
日。哪个看不出来,你小子是故意穿成这样子的啊。
“大牛,兄弟我今日有公务缠身。”白士行无奈道:“过两天后,我一定来找兄弟们叙旧。”
“对了,丫头。”那大牛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把自己的妹妹叫过来道:“丫头,刚才老大是不是答应你去买胭脂,买首饰,买衣服啊?”
“咦?哥,你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啊?”那丫头一脸奇怪道。
“哪有,只是老大他当街调戏女子,一般都用的是这套。”那大牛一脸得意道:“老大,我妹妹你调戏也调戏了。你也知道,女孩子是不能吃亏的,你就将就点,娶了她吧。我妹妹虽然穿着寒酸了些,但是若好好打扮起来,绝对不会逊色于那些大家闺秀的。”
“大牛,你的牛脾气怎么又犯了。”白士行头都要大了,痛苦道:“早知道那是你妹妹,打死我也不会去调戏的。
这大牛这句话,我倒是绝对同意。真是不明白,她到底是不是大牛的亲生妹妹。便开口道:“士行,这就是你不对了。刚才明明答应人家小姑娘去买胭脂花粉,首饰花衣的,怎么一眨眼就变卦了?男人么,要说话算数。”
那大牛见我说话,眼睛一亮,凑过来道:“这位大爷,您一定是我老大的老大了。您这事可得管管啊?”
妈的,这小子看起来是个粗线条,心思却细腻的很。我一开口,就判断出了我是白士行的上司。
遂又道:“士行,反正我们也是出来逛街的,你就带人家丫头,去挑些好东西吧。”再次看了一眼那小姑娘,的确长的水灵水灵的,拿来给白士行当老婆,也是不错的。
“爷,你该不会是想逼婚吧?”白士行这小子够了解我,苦着一张脸道:“您就可怜可怜属下吧,属下今年才二十八岁,风华正茂,乃是黄金单身贵族。”
“去你的单身贵族。”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笑骂道:“我看你是红鸾星动,年底前若不追上人家小姑娘,我就扣你的年薪。”
……
“爷,年底只有十天了。”左东堂好心的大声提醒道。
“东堂,你就放心吧,要相信你的头。”我拍着他的肩膀,眨眼道:“若他真的那么无能,我就把他的钱,让大伙好好吃喝上一顿,估摸着也差不多够了,还能喝花酒了。”
白士行一听,急忙凑到人家小姑娘面前,献媚道:“丫头,刚才哥哥不是答应你去买胭脂么?走,咱这就去。”
“不去。”那丫头狠狠瞪了他一下,坚决道:“说不去就不去。”
任凭白士行那小子怎么哄,人家都是拒绝。那小子贼眼骨碌碌,便又打主意道大牛身上去了,拍着其肩膀道:“好兄弟,咱们一世人两兄弟。你就帮着劝劝你妹妹吧。”
那大牛环抱着双手,脚一垫一垫道:“刚才你说不愿意的。”
白士行尴尬地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晃了一下,叹惜道:“可惜有些人啊,连钱也不懂得赚。”
那大牛急忙把钱抢了过来,塞到怀里,凑到他妹妹面前道:“好丫头,你就陪老大出去逛一圈吧。”
“哥,你怎么给人家这么点小钱,就收买了啊?”那丫头跺着脚,对她哥哥不满道。
“这哪里是小钱,足足五两啊。”大牛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连声道:“你知道哥哥要挣五两银子,得花多少时间么?”
“哥,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你看看人家,根本看不起我们。他想娶我,只不过是为了打赌而已。”那丫头白了一眼我们:“我偏偏不让他们奸计得逞,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这个登徒子的。”
呵呵,这小丫头我是越来越欣赏。脾气倔强,又有性格和主见。
“妹妹,你也知道,我们父母早逝。哥哥把你拉扯大,吃了多少苦,你明白么?你看看这些伤痕,是哥哥十五岁时,在码头扛盐,被监工打的。那个疼啊,加上背的都是盐,那盐渗进血肉里。那滋味,就像刀子在把我的心挖出来一般,还有……”那大牛说到这里,一副心疼的模样。
“哥,你别说了。”那丫头眼泪珠子滚落了下来,跺脚道:“我答应你去还不成么。”
说着,那丫头走到白士行面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道:“走吧,登徒子。”
“呃……爷,先去前面的嫣红堂吧。”那白士行尴尬的笑了下:“那里的胭脂,乃是全京城最好的。
也好,顺便去看看古代的化妆品,能够到达什么境界。
白士行和那心不甘,情不愿的小丫头走在前面。我们一帮人则跟在后面,待我走过大牛的身旁时。却看到大牛眼中滑出了一道泪水,然而那却不是伤心泪,而是一种欣慰。
我向他伸了一下拇指,淡淡道:“你是个好样的男子汉,我知道你并不是贪图钱。你只是想替你妹妹找个好归宿。你放心,我不会让士行那家伙,欺负你妹妹的。再见,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白士行,就说是我说的。”
说完,便径直向前走去。直将那大牛,愣在了那里,他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读懂了他的心思。
前方不远处,就是嫣红堂了。当我们一帮子大男人走进了胭脂店,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瞪了过来。汗,都是一群女人。
“老板娘,出来接客。”白士行大大咧咧的吼道。
“要死拉,是哪个死鬼这么没……。”那声音嘎然而止,惊呼道:“白少,竟然会是你?你还没有死啊?这几年都跑哪里去了?都好久没来光顾嫣红堂了。”
白士行尴尬道:“我这不是来了么,这几年,被家父逼着去当差了。”
“我还当白老爷把你这死猴子锁在家里了呢。”那老板娘约摸三十多岁,样子有点风骚,掩嘴笑道:“不过也好,男人嘛,不能整天吊儿郎当的,也要找点事业做做。当差,该不会是在衙门里吧?”
白士行眼睛向我看来,见我没有意见后,这才道:“不是,是在宫里。”
“唉呀,白少现在鱼跃龙门了啊?宫里有很多女孩子吧?她们的胭脂水粉,都是从哪个渠道进的啊?”那老板娘三句话,不离本行,探察着行情道。
“这我哪里知道啊?这些都是其他部门管的。”白士行打着哈哈道:“我今天是带我未过门的妻子来挑选胭脂的。”
“谁,谁是你的未过门妻子?”丫头嘟着小嘴,白了他一眼。
“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依我看,全天下未婚的女子,将来都有可能成为我妻子。你也在内,当然算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啊?”白士行的脸皮简直厚到了极点。
哼,丫头自然不愿意与他进行口舌之争。
“哟,好一个水灵的丫头啊。来,姐姐帮你弄一下,保证你再美上三倍。”那女子拉着丫头,取出了一盒胭脂,对比一下后,又放了回去。再取,再放。直到第七次后,才选定了眼色。便拉着丫头上里间去了。
丫头这次倒没有推托。但凡思维正常的女子,都有爱美之心。
我让白士行取了一盒胭脂和一盒花粉给我,我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这玩意果然都是用花汁调合起来的。纯天然啊。
花汁虽然好,然而功效未免单一。我看这化妆品市场,应该是能够介入的。以我超时代的化妆品理念,自然能够运用一番。
首先,这个时代虽然有化妆的概念,却没有保养的概念,所以,这个时代女子非常容易衰老,往往二十五岁出头,就要开始用各种胭脂涂抹在脸上了,越到后来,涂抹的越多。珍珠粉,各种维生素,以及胶原蛋白等,都是对皮肤相当有好处的东西。
全国虽然极富之人加起来,不过数万。然而这年代,奉行的是一夫多妻制。其拥有的贵夫人加起来,恐怕不下数十万。每年从这些贵夫人手中捞一百两银子,那就是好几千万啊。
再加上那些普通富人家,也会潇洒一把吧?市场潜力之大,几乎无法估量。奶奶的,我国库一年的收入,加起来三千万两也不到。
女人的钱,的确非常好赚。就这么一个胭脂店,生意也红火的很。我看那些贵夫人,花个十两八两,买高档胭脂的人多了去。看着这家小店,银子花花流进来,几乎看得我眼睛发红了起来。
正在我思量间,老板娘已经帮丫头化妆好了。我抬头一看,果然佛要金装,人要化妆。奶奶的,原本一个水灵的小姑娘,经过化妆后,竟然会变得如此诱人心神。妆不浓,几乎是就着肤色而来。然而却是越瞧越好看。
这老板娘的手艺不错,以后要把她拉拢在手里。说不定我的生意,就会从她身上开始呢。
“白少,你的这位未婚夫人,在小店购买了这些胭脂花粉。”那老板娘笑吟吟道:“我那个妆,就不算了。其他加起来总共五十六两银子,按照老规矩,给你打五折,共计二十八两。”
日,抢劫啊。我替白士行叫了起来,二十八两。我靠,一户普通的小户人家,足以用来过两年了。
白士行也是一脸的肉疼,然而却也不能丢了面子,不甘愿的掏出了三十两银子,还装大方道:“不必找了,剩下的当你手工费好了。”
“奴家谢谢白少了,希望以后白少多多光临。”那老板娘一脸的笑意,送我们出门。
行得几步后,白士行便对我解释道:“那桑老板娘,原本是秦淮河畔最著名的艺妓,前些年捞足本后,为自己赎了身子,却并没有找户人家嫁了。反而开了这家嫣红堂,生意异常火爆。一年下来,怎么也有数万两的进帐。”
“小打小闹,不成气候。”我摇着折扇淡淡道:“看过段时间,爷怎么收拾她。”
“爷出马,这天下的人,都得叫爷收拾了。”白士行连连拍着马屁道。
“那个登徒子,不是说还要去玉石轩和天衣铺么?”那丫头突然出声道:“方向好像反了吧?”
白士行脸色连连疾变,尴尬地凑向我道:“爷,能不能预支点薪水?您看,我这花销实在太大了。属下,这可算是奉旨泡妞啊。一切费用,能不能报销啊?”
“去死。”我飞起一脚,笑骂道:“别跟老子提钱,谁提钱老子和他急。”
“我说老左啊。”白士行揉着被我踢疼了的屁股,苦着脸道:“咱们可不是一年两年的兄弟了,能不能先借兄弟一百两啊?年前发了薪水,立即还你。”
“我看你够悬,也指不定能不能追上她呢。要是追不上的话,你哪有薪水可言。”左东堂对他是一脸的不信任。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秦淮夜色
玩笑归玩笑,自然不能让自己属下泡妞时丢了份子。闹了一会后,便从身上掏出两张百两银票,扔给了白士行。
白士行这才欢天喜地的带着我们往天衣铺走去。天衣铺,顾名思义,这家店铺的主人极有自信,能将自己制造的成衣,称作为天衣,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听白士行介绍,这家店铺是由一位苏州人开的,乃是全京城最优秀的成衣铺子。
果然,还没有进门,就可以看出这家铺子生意是如何的火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甫一进门,就见到一个约摸四十左右,满脸富态的中年人迎了上来:“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一副标准的生意人口吻。
“祁老板,多年不见,你这里生意还是如此火爆啊?”白士行口袋了有了银子,立即恢复了自信,笑吟吟道。
那祁老板闻言瞧向白士行,蓦然脸色一喜道:“白少,竟然是你?难怪今日早晨起来,寒舍堂前有喜鹊不停的鸣叫。”
“废话少说,今天来做你点小生意,可要与我按照老规矩算啊。”白士行笑咪咪道。
“那是自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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