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皇帝
“废话少说,今天来做你点小生意,可要与我按照老规矩算啊。”白士行笑咪咪道。
“那是自然,白少你虽然三年没来光顾本店了。然而从前帮我介绍的生意可不少。”那祁老板一听到有生意可做,顿时又热情了几分。
“这是我的未婚妻子,你就看着办。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不是巧儿姑娘亲手缝制的成衣,你就别拿出来献丑了。”白士行一副大款的派头。
不过,丫头她却懒得再去反驳他了。只是轻哼一声,表示了不满。
“正是凑巧,恰好昨日巧儿着人送来了几件最新的成衣。”祁老板告罪一声,往堂内走去。
这时,白士行才凑到我耳畔道:“爷,巧儿姑娘被称为天巧手,一手成衣功夫无人能及。这天衣铺子,可是有一大半是巧儿撑起来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服装业也是个暴利行业。自己也要好好计划一下,将其拿下。女人的钱,是最好挣的,别看她们会砍价。然而真正对上她们胃口的东西,就算花再多的钱,也会愿意拿下,再者,越是有钱的女人,越是会攀比,利用好这种心态,银子还不是哗啦哗啦往我口袋里流?
不多一会,那祁老板取了两套女式成衣过来,笑吟吟道:“我看这两套的尺寸,正合适白夫人。”
白士行随手拿来,恭敬地递给了我。我细细看了一下,手工的确不错,设计理念也很新潮,当然,那个新潮只能是在这个时代称之为新潮。托了我在原来那个时侯勤换工作的好处,记得在一家服装公司,也待过数月,虽然不是主攻设计。然而在耳濡目宣下,倒也懂得了些皮毛。
“这件不错,能够衬托白夫人娇小玲珑的曲线。”我将那一件扔给了白士行。
白士行立即着丫头进去换上。
“把巧儿的衣衫,都拿出来。”我淡淡地说道。
那祁老板,也是个懂得观风之人。见白士行对我如此恭敬,且又有数名护卫傍身,知晓我身份定是不低。也不敢推拖,立即从内将七八件衣服都取了出来。
我一件一件翻看了一下,这巧儿姑娘的确有些才华。这些服饰,无论从款式还是用料做工上,都无一雷同。
祁老板见我看得仔细,便又献媚的解释道:“巧儿姑娘讲究的是创新,若她没有好的创意,是不会进行制作的。可以如此说,每一款服饰,巧儿姑娘只会做一次。这世界上,自然也就只有一件。”
“都包起来。”我将衣衫还给了他,淡淡道:“跟刚才那件,一并结算。”
祁老板顿时脸色苦了下来,求情道:“大老爷,能不能给小人留一两件啊?小人已经答应了刘尚书府的三奶奶两件了,她似乎今天就会过来取的。”
“刘尚书府?”我微微一鄂,皱眉道:“哦,想起来了,你说的是刘枕明那死胖子吧?”
祁老板脸色着实尴尬了起来,低声下气道:“爷,您小声点。尚书大人的名讳,还是不要乱叫的好。何况还……”
我知道他后面想说的是,何况还叫他死胖子了。遂也不以为意道:“刘枕明那死胖子要是问起来,就让他去找白士行好了。都给我包起来,一件也不许剩下。”
“哟,谁这么大口气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我愕然地望去,却见一年轻女子,正在不屑地往这边看过来。只见那女子约摸二十来岁,本当是风华正茂的年龄。然而却打扮的极为俗气。似乎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全身上下挂满了金饰。身后跟着一名侍女,已经两名趾高气昂的家丁。
“刘奶奶。”祁老板一见到那女子,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您老来了,来,这边坐,看茶。”
“哟,祁老板,难道这位就是刘枕明那死胖子的三老婆?”我呵呵笑了起来,心中暗自笑骂道:“刘枕明这小子,也太不争气了,连这种货色,也往家里娶?”
“你,你是哪路的?竟然对尚书大人如此无礼?”那女子本来一脸的得意,却被我气得连连跺脚破口大骂。
“登徒子,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么?”恰在此时,丫头从房内换好了衣衫出来,喜孜孜的问道。
我向她瞧去,果然不错。那身衣服,极为合身。款式本是仿胡服改造而成,十分的紧身。穿在这丫头身上,如同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一身玲珑曲线,展露无疑。
连我都点头称赞了。白士行那小子更是眼睛都亮了起来,围着丫头团团转道:“好看,这身衣服和我老婆简直配极了。”
本来称赞好看,丫头也是有些高兴的。然而一句老婆,却又把她的脾气勾了出来。气鼓鼓道:“死登徒子,当心我踹你。”
然而白士行却极为享受丫头那小儿女神态,深深吸气道:“呼,真是神清气爽。老婆,再骂两句看看。”
“哼,一对狗男女。”那刘家三奶奶,看到丫头那玲珑傲人的曲线,满脸嫉妒的骂道。
丫头听在耳里,自然不干了。然而却不去与她对骂,反而对白士行神态亲昵道:“白大哥,那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是你从秦淮河找来的?”
我一听乐了。想不到这丫头骂人的技巧,如此出神入化。秦淮河是什么地方?全国人民都是知道的。
“你,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刘家三奶奶,似乎被刺激到了痛处,破口大骂道:“毛还没有长齐呢,就学人出来勾引男人了。”
白士行眉头一皱,认真的思索道:“虽然她不是我带出来的,不过看着的确眼熟。对了,三奶奶,你几年前,是不是在雅芳阁楼混饭吃的?”
那刘家奶奶顿时一愕然,脸色气得煞白,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双桃花眼,几乎要杀死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妈的,竟然歪打正着了。遂也大笑道:“士行,你觉得她面熟,该不会是她的恩客吧?”
店内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看好戏,听我说的如此露骨。均不由得窃笑起来。
“回禀爷,士行以前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摘,也只会去摘头三牌。这种下等货色,士行是不会要的。可能,可能她是吹箫女吧?”白士行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
周围顿时哄堂大笑了起来。刘家三奶奶,几乎被气得要发彪了,喘着粗气,一口气憋着又上不来。
岂料,正在白士行得意之间。却惨叫了起来。原来一只耳朵,却被丫头一把拧住:“果然是个流氓登徒子啊,老实说,到底摘了几个红牌?”
“唉哟,在爷面前,给点面子好不好。有事回家再说。”白士行边是哀求,边又强自嘴硬道:“再说,具体摘了多少红牌,我又哪里记得清啊?”
“都住嘴……”刘家三奶奶,终于将一口气喘顺了回来,暴怒得喊道:“小三小四,你们就看着奶奶被人欺负啊?”
原本她的两名家丁,也是躲在后面笑得不行了。只是被他家奶奶一吼后,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所在,立即摞起了袖子,走上前到:“你们皮痒了是吧?你不打听打听,我家刘老爷是干什么的?他老爷子可是当今皇上跟前的红人。”
“去你的刘老爷。”我的那些护卫,自然挡在了我的面前,抽出了腰中利刃。
“等等,我有话要说。”我突然喝止了欲前去揍人的护卫,一脸严肃地望着那刘家三奶奶道:“你真的是刘枕明,刘尚书的老婆?”
“这还有假?”刘家三奶奶一愕,旋即又板起了脸道:“你们现在讨饶也是没有用的了,本少奶奶一定要将你们打进大牢去。”
我不耐烦道:“先不论大牢是否是你家开的,我倒是一直有个疑问,憋在心中已经很久了。本来想亲自问刘枕明的,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既然你是她老婆,这个问题由你来回答最合适不过了。”
刘家三奶奶见我的问题涉及到了她,便恶狠狠道:“你问吧,不过,你也别指望攀亲带故,我会放了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忍住心中的笑意,严肃又认真的问道:“据说刘枕明大大小小有十几个老婆,外面暗地里也包养了几个暗妾。我就是想问问你,刘枕明他这么虚胖,到底能不能应付那么多女人啊?”
我此话一出,全场噤若寒蝉。
“小三,小四。给我狠狠的打。”她倒是对自己那两个家丁的武功颇有信心。然而我对他们,却没有什么信心了。我的侍卫,放在江湖上,档次最低,也是个二流选手。若说到左东堂,白士行他们,几乎是一流的高手。
然而看看她那两个家丁,连流都不入,充其量只会几下花拳绣腿罢了。被我的一个护卫上去,几乎一招一个,就撩倒在地。
“大爷,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祁老板见状,急忙凑到我面前,哀求道:“爷,本店利小本薄,可经不起这番折腾啊,求您饶了小的吧。”
我一想,也罢,与刘枕明她老婆纠缠,也没毛意思。遂罢手道:“把那两个家伙扔出去。祁老板,你把我要的衣服,都包起来。”
我的侍卫,闻言立即将那两名家丁,扔到了大街之上。刘家三奶奶,没有料到她那两名家丁,这么不禁揍,顿时骇得不能动弹。估计是平时对付小老百姓,显摆惯了,如今遇到了高手,却吃了大亏。
此时,祁老板已经手脚利索的将衣衫都包好。我欲结帐之时,他却怎么也不肯收我的钱。他这下是看出来了,我根本就不畏惧刘枕明,哪里还敢收我的钱啊?
属下侍卫立即将衣衫收好。不过,我虽然是皇帝,然而却也干不惯买东西不给钱的勾当。遂从怀中掏出一千两的银票,扔给了他。估摸着其价格也差不多是这些。
众人留下满脸不信的刘家三奶奶,一路往大街上走去。身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大叫声:“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一笑讪之,颇觉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与人家小老婆较什么劲啊。随之,白士行本待又想为丫头添些首饰。然而丫头胭脂水粉肯收,衣服肯收,却怎么也不同意去买首饰。
闹了半天,只得作罢,在我心中,这丫头的形象又高了一分。不喜财物,识趣,确实是女人应该有的优良品德。
我也不想做那首饰生意,首饰生意虽然稳定,然而利润反而最少,远远不如化妆品和服饰市场。
随之,众人又往文德桥方向行去。到了文德桥,也就是下午四点钟左右的时间。不愧是各种小吃应有尽有的地方,吃的直将我舌头都要吞下去了。尤其是我最喜欢吃的豆腐花,味道那个正宗啊,连吃了两碗才罢休。然而在这街上逛了半天,却也没有见到一家买火锅的。
问了白士行后才明白。原来火锅在这个时代,并不流行,只有在大户家庭,才会常备一个火锅,空闲的时间拿出来享用一番。
真空市场。我几乎要狂欢了起来。一想起我那个年代,铺天盖地的火锅店。心中狂喜道:“若是将宫廷中的那个火锅底料弄出来,然后在全国开个几百家火锅店,生意不要火爆死啊?”
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嘱咐白士行将其丫头,遣回家后。天色已然不早了,众人索性往文德桥不远的秦淮河畔行去。这可是一个大节目啊,京城最权贵最喜欢的消费娱乐场所。
距离秦淮河还有远远的一段距离,就能隐隐约约间听到阵阵丝竹声飘入耳中。远远的,那一团团的灯火,与夜色是如此的融洽,仿佛天然的,就已经存在了数千年,上万年了。那个古老悠久的行业,与秦淮河已经彻底的融为了一体,成为京城一绝。
甫一临到河畔,首先感受到的便是一阵阵暖风。似乎是那些多情的姑娘,将这河风温暖。
河水轻轻拍打着堤岸,一艘艘灯火通明的楼船,或停泊在码头上,或停靠在河中央,或缓缓地航行着。
“爷,来得正巧。”白士行双手一击,兴奋道:“最有特色的那艘雅颂阁楼,还没有启航呢。”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见到一艘比旁船都大的楼船,停泊在码头中央。那艘楼船,约摸有五十多米长,二十多米宽。阁楼共有三层,阁楼上雕花凤缠,做工甚为精细,楼宇之间,披上了红色的绸缎,每层每间,此时均是红灯通明,散发着诱人的暧昧光芒。
“既然你说好,那我们就上这艘吧。”我点头同意道。
众人行到码头处,此处人来人往,甚是热闹非凡。我看众人,都是一身锦衣华服,或匆匆,或潇洒打着招呼,往自己相熟的楼船走去。
“大爷好,欢迎您选择了雅颂楼。众所周知,雅颂楼乃全朝最好的水上阁楼。在这里,您定会取得您满意的服务。”守在跳板处的圆膀大汉,一见到我们欲上船,便恭声的说道。虽然有广告之嫌疑,却显示出了此阁楼那份过人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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