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 全集
咽遣恍〉母7钟朐捣荩翁干萸笏那囗?br /> 阿梅济悄悄地拍拍前胸,赤鹰的国君,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她突然开始同情为他失恋或发疯的众多女人了,同时庆幸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员。因为这个男人,仿佛是没有心的。他绝情弃爱,对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妻子,甚至对自己为数不多的儿女,都没有给予过同情或多余的爱,他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冷漠疏离,使起手段来,不顾任何的亲情或温情。
但也或许正因为此,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帝王,才能在阴谋、鲜血、死尸与冤魂所铺就的权力之路上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春日暧洋洋,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飞过,一缕阳光从密密的绿叶里透了出来。
阿梅济独自一人坐在树下,懒洋洋地靠在树背,难得的一天休息日,一定要伸伸懒腰,打个盹才好。
“阿梅济,”贝丝远远地走了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微笑着,“真羡慕你每天这么轻松。”
阿梅济瞪大了眼,不依地道,“哪儿,贝丝姐,我难得放一天假的。”
贝丝笑笑。
阿梅济偷偷地打量着她,在妮妮安王妃病倒之后的某一天,她全身的皮肤突然一夜之间变得全黑,满头的绿发也全变为了白发,脸上的光洁肌肤也变得粗糙不堪,曾经的美丽娇颜一去不复返,仅仅一夜之间,她就好像老了十几岁。
不晓得贝丝容貌的突然变化算不算城堡内的大事之一,反正这事是令人匪夷所思。
正在阿梅济苦苦思索时,前方忽然走来了一排长长的队伍,贝丝已站起了身。
阿梅济也慌慌张张地站起,一眼就瞥见了走在最前方的一脸病容的明月王妃,她连忙匆匆而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站到了一边。
明月王妃被几个侍女搀扶着走过来,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她一言不发,正恶狠狠地盯着贝丝。
贝丝坦然自若地回望着她,不见一点儿惧怕,也没有向她行礼。
“骚货,”明月王妃瞪着她,眼珠子几乎都要跳出来,她痛骂着,“不知羞耻的贱货,既是国君的女人,又是第二王妃的情人,真是天生的娼妓。”
贝丝静静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了一丝鄙夷,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就像是在看一个失败者。
阿梅济悄悄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实则却竖起耳朵听她们的谈话。
若她没有记错,今天应是明月王妃起程返回飞云族的日子。飞云族的族母白珍珠过世,明月王妃即将带病返家省亲,有流言传称她这一去将不再回来。
阿梅济暗暗叹息,估计明月王妃回族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一来是她的母亲过世,她在族内没有了最大的靠山,估计她接下来会吃不少苦头;二来因为她没有保护好飞云族的第三继承人莱斯雷,回去后还极可能要受到严厉的族规惩罚,恐是谁都保不住她。因为国君在此前已公开表示不会干涉飞云族内部的奖惩内事,哪怕对方是自己的王妃,这分明就是在公开赞同飞云族将对明月王妃实施内部惩罚一事,更让族内的某些人放心大胆地去做此事。必竟,飞云族内本有不少族母白珍珠的死对头,他们早已对那个掌权多年的老女人恨之入骨,只是她的运气好,还没来得及等他们对她展开报复,她就病死了,此刻她的女儿归来,还不赶快惩之而后快,更何况,连国君都支持他们。
明月王妃仍站在那里连连痛骂着贝丝,贝丝随意地撩开了额前的白发,站在她的对面,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过了一会儿,她骂累了,微微地靠在侍女的肩上,她睨着眼看着贝丝,久久,不说一句话。
直到她的侍女开口,“王妃,时辰差不多了。”明月王妃才缓缓地站好了身,在几个侍女的帮助下整理了一下衣裙,她正欲前行时,忽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咬牙切齿地问贝丝,“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国君居然没有忘掉她?”
番外——赤鹰宫女篇(十三)
贝丝想了想,微微一笑,还是回答了她,“尊敬的王妃,您棋差一着,我将符咒中的两行反来过念,谁知竟会使国君没有忘掉她。”
明月王妃尖叫起来,挥起拳头就打向了贝丝,贝丝轻巧地闪开,明月王妃扑了个空,差点儿摔在地上,侍女们连忙扶住,她挣脱她们,朝着贝丝的方向又要挥拳而上,却被侍女们七手八脚地拦住。
贝丝伫立在一旁,脸上依旧挂着鄙夷的笑容,浅笑道,“明月王妃,走好。”说完,她轻撩裙摆,缓缓地朝前方走去。
阿梅济忙跟在后面,远远地,还能听见明月王妃的尖叫和痛哭声,那个女人,已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阿梅济吓得直吐舌头,她虽然没有听懂她们究竟在说什么,但仍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又是一起可怖黑暗的阴谋事件。
三个月后,传来了明月王妃在飞云族因不堪病痛而自尽的消息,阿梅济沉默了,这座深深城堡里的故事,何时才能到个头啊。
国君也闻知了第三王妃明月的消息,他冷漠的神情依旧没有改变,淡淡地“嗯”了一声后,便下令传见下一个臣子,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此事也更未在他的心中激起任何涟漪。
阿梅济的头垂得更低了。
时间仍在流逝,如同流淌得最快的流水一般,顺势而滑过,又是几年过去了,仍没有关于王妃的任何消息传来。国君越来越憔悴了,他更频繁地出入王妃曾住过房间,抚摸过她使用过的每一个物件,脸上有着抚之不去的忧伤。
坐在草地上,阿梅济常常在想,如果王妃回来了,出现了,会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出现在国君面前呢?国君见到她会是怎样的欣喜若狂,又是怎样的勃然大怒啊,他欢喜她的回来,却又会恼恨她怎么能离开这么久。阿梅济呆坐在花园的角落里,一个人默默地想着心事。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城堡里发生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事,阿梅济真是掰着指头也数不过来。最近又发生了战事,赤鹰国与暗月国开战了,打得异常激烈,几场败战后,国君亲自上阵,才力挽狂澜,赢得了几场的关键性战役而大获全胜。这场战争后,整个暗月国的皇室都改头换面,暗月国国君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在帕斯星王的支持下登上了王位,同时获得了暗月国内的几个颇具实力的家族的鼎力支持,让从前在暗月国独大的裴拉家族的势力日渐衰微。
阿梅济隐隐记得,第二王妃妮妮安似乎就是来自裴拉家族。妮妮安王妃已在病床上躺了多年了,奄奄一息,自是无暇顾及自己家族的生死荣衰。
日子还在一天天地过去,很多人,很多事,都已改变了。只有环绕在这座巨大城堡上空的巨大飞鸟似乎一如当初,在尖鸣,在盘旋,它们硕大的翅膀犹如两面巨大的扇子,遮挡住了些微的阳光,在地面上只留下一些孤单的阴影。飞鸟们扑腾着,在宽大的天空中飞来绕去,呼啸着,给这片寂寞沉默的城堡增添了几缕挥之不去的忧伤,那是情人的思念,也许,只是思念的错觉,你与我,从来没有分开过。
第八十一章 重归轨迹(一)
很早以前,一位擅长预言的婆婆就曾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只是梦,只是一场梦而已。
所有的爱与恨的纠缠,仿佛在诉说着这只是一场梦的瞬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我仍不敢相信这只是梦,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窗外是滂沱大雨,豆大的雨点不断地落下,雷雨大风卷起路上行人的风衣和帽子,树叶也被刮得哗哗作响。
我安静地坐在窗前,戴着耳机,听着“爱我别走”,起伏的旋律,动人的乐曲,应是极为煽动人心的,可我的心思却早已脱离了音乐的场景,飞向了某个未知的远方。
原来,所有的一切,真的全变为了梦境。
在一个清晨里醒来,猛然发现周围的一切全变了陌生,让我惊恐,让我惶然。
所有曾在那个原始蛮荒的世界里所经历的一切,似乎全都未曾发生过。
我在病床上醒来,小弟和姑姑守在我的身边,时间重新回到了几年前,我与袁辉、云妮遭遇第一次车祸的场景。
真的,这一切的发生,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我睁开了眼,看着四周雪白的墙,雪白的床,来回的医务人员,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医生,医生,我姐姐醒了。”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大男孩兴奋的呼叫声。
我的心里猛地一动,听着床边滴滴的医疗仪器的声音,不顾自己身上插满了管子,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小弟和姑姑慌忙拦住,小弟气急败坏,“老姐,你想干什么,已经晕迷了几天了,才醒过来就要去看那对狗男女啊?”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无力地抓住他的手,喘息着质问。
姑姑拍掉了我的手,把我小心地按回了床上,“青依,你就好生养着,别的事就不要管了。”
“姑姑,”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在这里?”小弟冲动了,“还不是那个袁辉开车开出了岔子,拐弯时撞到了石头上。”
我闭上了眼,泪水不住地滑落,含糊不清地,“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是不是被撞糊涂了?”
“青侠,我们先出去,让你姐姐好好休息一下,她才刚醒来。”姑姑说,医务人员这时围了上来为我做检查,姑姑将小弟拉了出去。
“哦,对了,姐,医生说你在三个人中是受伤最轻的一个,只要醒来就没事了。”小弟被拉出门时还丢下了这样一句话。
我无力去回应,因为浑身都痛,全身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似的,可是让我从头凉到脚的不是病痛,而是心中塞得满满的恐慌,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惊惶地抓住了床单一角,向四面看去,所看到的一切,都代表着我已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医生为我检查完毕后,又随意叮嘱了几句便出去了。
邻床的几个病人都好奇地瞅着我,他们在看着这个刚醒来的女孩一脸的惶恐和眼泪,充满了痛苦和伤害,似乎并不是因为身体的伤痛。他们在交头结耳,窃窃私语着,我用床单捂住了脸,泪水滑落得更多了。
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吗?
所有的一切,都仿若从未发生过一样。
小弟不记得了,云妮一定也不记得了,周围的人似乎都缠绕卷入在我们几年前的那一场车祸里的记忆里。
真的吗?帕斯星,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所有,只是一场梦境而已,我们的爱,我们的痛,我们的故事,仿佛在时间的洪流中消失殆尽。
只是再不甘心又如何,过去的似乎已永远过去了。
眼泪,伤痛,在刹那都只能化为了回忆。
第八十一章 重归轨迹(二)
听着音乐,我看着窗外的狂风大雨,又是一个混乱的台风季节,而我的心中的感伤与绝望,正犹如这窗外的天气。
“老姐,”小弟双手衬着下巴,已在我面前晃悠了许久,“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想男人。”我道。
“你,你……”小弟瞪大了眼,“姐,你还在想袁辉那个混蛋?”
我笑笑,“你说呢?”
“应该不可能。”小弟狡黠地道。
“哦,为什么?”我饶有兴致地问。
“因为你的表情不像是在想他。”
“那像是在想谁?”
“像某个我可能认识,又可能不认识的人。”
“哦?”我的兴趣更高了,“你怎么会这么说?”
“只是有这种感觉。”
接着,小弟的眼里出现了迷惑,“姐,不知为什么,最近每晚睡着后,在我的脑子里就会一些奇怪的画面,就像是古原始时代里的一些人物或风景,很漂亮,而且有的人,有的风景,漂亮几近不可思议。”
我的身体微微震动,小弟居然记得,还能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断。
“你还梦到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小弟道,“就这些了,不过,”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眼睛里出现了一抹光亮,“我在梦里似乎还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那个女人比起其她的人也许不是最漂亮的,但,她真的很特别。她似乎被一些人关在高高的塔楼上,只能看得到每天的日出日落,再也见不到其他的人,在寂寞时,她吹起了悠扬的风笛,真的很好听,我从没听过这么动人的乐曲,”小弟的神情专注,细细对我说着,“在梦里,我试图接近她,可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那张脸。”
我闭上了眼,传言居然是真的。
帕斯星从前就貌似不经意的提醒过我,我的弟弟似乎与第五王妃铃灵玉走得很近,当时我还颇不以为然,认为弟弟还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与别的女人发生暧昧情事,可原来,小弟真的与她走得很近。
难怪,帕斯星后来派他与孟非塔一起去边境受训,大概就是趁事态未进一步发展以前分开他俩,而我,居然一无所知。
“还有吗?”我软软地靠在了椅背上。
“没有了。”他摆了摆手。
“梦,永远只是梦。”我对小弟说着,“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是准备高考,不要再想那些与考试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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