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 全集
,并还加大了守卫力度,新增了一批卫兵守在我寝宫,让人叫苦不迭。
难道,我打算逃跑的想法,又被他猜到?
于是自此后,每当他来时,一般情况下,我会装作因疲累而熟睡,呼吸平稳,静稳而卧,随他怎么去想,避免与他正面接触,逃避与他说话谈心。只是,我有时知道他并没有睡,在月光下默默地看着我沉睡的容颜,或将自己的脸紧贴在我的凉凉脸庞上。我会暗自发笑,因为这一套已不会再感动我,他身边的女人太多,我已疲惫。
第三十章 意外的风波(一)
夏季来临时,第四王妃雅蜜儿怀上了身孕,让整个赤鹰皇宫都异常的兴奋。
帕斯星至今只有之纱皇后于去年诞下的一个女儿,再无其他子嗣。宫廷向来都充满了血腥和罪恶,曾经,明月怀孕两次,第一次在怀孕六个月时因失足落水而小产,孩子已成形,是个男婴,她曾到处哭诉是有人陷害,走近水边时明显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手在推她,导致失足落塘,帕斯星下令严查,被牵连怀疑并受惩者无数,可至今无结果;第二次仅怀孕三个月就不明不白地再次小产,让人心惊;第四王妃也曾怀孕过两次,两次都是无疾而终,其中有一男婴已降生,但因所谓的先天不足,未满一周岁便已死去。
而之纱皇后小产过一次,在丰收节的庆典上,不知何故因惊吓过度而致小产,幸而第二次生产顺利,但只诞下女儿,还难以作为继承人。
后宫里的女人故事永远是惊心动魄,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一颗颗被扭曲被撕毁的痛苦的心。
我打算怎么样都不会往里面搀合一脚。幸而这里的后宫规矩不算太多,皇后妃子之间甚至可以几年都不见面,径渭分明,大家各行一方。
帕斯星向来喜怒哀乐不会摆在脸上,这次,对于雅蜜儿怀孕一事,他只是下令增加了她寝宫中的服侍仆人,并对所有人都进行严格审查,以防出差错。另外,他还头一次运用了一个奇怪的方法,在她的寝宫中增加了好几名孕妇,和她一起共同养胎。凡是遇到吃饭,喝安胎药之类的事情,一定要由别的孕妇先试,平安无事后,才由四王妃服用。这几名孕妇的孕期皆为不同,而不同孕期的妇人对毒性的反映和敏感度各有不同,也许可试出问题药物与饮食。此外,她们还会与第四王妃一起共用护肤品,在试用一个多月无问题后,在严格监督并确保不会偷梁换柱的情况下,四王妃才会使用。在试用结果出来以前,四王妃不会使用任何护肤品。虽然这些方法还是有漏洞,但在某些方面仍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但这种手段也可谓相当残忍,虽然保护了自己的子嗣,可是却置别人的骨肉于无物。
这个世界上残忍的事情太多,他可能也是没有办法,宫中向来事非之地,他不可能一天到晚陪伴在妃子身边,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只能采用别的极端手段,来保证自己的后代血脉。
在这个地方,皇族因为内部斗争的残酷与无情,一直子嗣稀少,想来他也是无可奈何吧。
这些都是他们的宫闱秘事,我的兴趣不大,每天想得最多的还是如何从这个巨大鸟笼中溜出去。
我们之间,回不到五年前,也不可能像我们这次初次相逢时那样内心毫无介蒂,开开心心地聊天与拥抱。我不知道是什么使得帕斯星仍死死不愿放手,仍然紧紧追逼我的爱情。
我于是早就开始偷偷地断药,想着怎么回家,爱情已经没有了,这个人也不再只属于我一个人,所以,我有想过置死地而后生。趁侍女们没注意的时候,我将药倒在早已藏在桌子下的一个密封的杯子里,这样长期下来的结果,在某一天早晨,吐血现象再次出现。
不幸的是,血染被单,我还来不及收拾,就被机灵的侍女迅速发现。
他很快地出现在我面前,冷冷地听着御医的病情汇报,听到了他说怀疑可能是因为没有准时服药的缘故后,脸上就如同浮了一层寒冰。
他一语不发。
之后,下令要将我寝宫中的全部侍女都拉出去杖则一百,并发下狠言,这一次决不轻饶,我大惊失色,那她们哪还有命在,正欲出言阻止,他却冷冷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我有气无力,“我不想背负那么多条人命。”
“那你自己的呢?”他问我。
我终于说出了实话,“我想回家,所以,这也许是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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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眼睛里有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深沉而充满痛心,复杂而自责,深深地凝视着我,仿佛看一万年都不够。
“青依,”他把我拥入怀中,内疚而难过,“对不起。”
“我到底在你眼里算什么?”我问他,这几个月来,我还是第一次同他交心。
“你已有了这么多的妻子,却还要继续养新宠,纳情人,我在你眼里到底还算作什么?”我几乎声嘶力竭。
“从前到现在,”他一脸平静,握住我的手,“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
“那她们呢?还有那些新来的呢?”我理直气壮。
我们正面相对而视,我的怒火可以把他焚烧。
第三十章 意外的风波(二)
但他和我正相反,突然的恍然,眼神里充满戏谑的味道,似乎正竭力忍住笑意,仿佛我的痛苦,我所控诉的所有只是一堆不堪一击的玩笑话,我恼怒,想走开,他立刻按住我的身体,绿眸中的温柔几乎把我淹没,“原来你不断地跟我闹了几个月的脾气,和我冷战,归根结底居然还是为了她们。”
“青依,不管什么时候,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着极为充分的理由。”他把我紧紧地拥在怀中,亲吻着我的脸。
“包括背叛身体?还是其实你也是乐在其中?”
一抹恼怒也出现在他的眼里,为何这个女人总是要把他惹生气,而且这种本领真的是一流。
我们两人愤怒地对恃。
几秒钟后,他深深地吻上我,热吻疯狂而有力度,深情而投入,将我弄得晕乎乎,沉迷其中,仿佛上了瘾,这时他突然放开了我,我的心中一阵若有所失,空空荡荡。
“青依,如果没有爱,就不会有这样的亲吻。”他再次吻上了我的头发。
这样的吻,只有真正的爱人之间才会有吗?
我整个人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但还记得一件事情,“其实不关侍女们的事,”话未说完,立刻被他打断,深深凝视我一会儿,他慵懒地道:“那就暂停了吧。”
已经打到了二十,众侍女们带着重伤前来感谢赦免,他极不耐烦,晃了一下手,她们慌忙退出。
“青依,”他忽然低头在我耳边,“我还想要,像那次一样,但自那天以后,你就再也没这样了。”
“什么,哪一次?”我被他弄晕了。
“就是你……”他低语在我耳边,温暖的呼吸弄得人发痒。
我的脸红了,是那次我学某某片子里的片断啊,之后当然没再使用过,心中也排斥使用,因为发现这个方法没达到我最初想要的目的,但他竟然一直记得,真要命。
一年一度的皇家祭神节就要开始了,最近我突然注意到了宫中的人们忙碌非常。到处是高挂宫灯,铺新地毯,刷新的墙壁,匆匆的脚步,喜笑颜开的面容,人人欣喜异常。我问小玄,新来一个月的侍女,“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
“回王妃,”小玄恭顺道:“祭神节乃是赤鹰最盛大的节日,全国上下的百姓都会欢呼庆贺。我们一般提前三个月就要为这个活动做好准备。”
“哦?”
接下来,我又从女官那里了解到了赤鹰国的历史。据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赤鹰还只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四处了无人烟,干涸凄楚一片。后来,不知从哪里突然来了一只赤色的巨鹰,展翅高翔,便带来了一阵微风,微风渐变为了大风,大风迎来了暴雨,雨水倾盆,足足下了三天三夜,水浸入土,倍加滋润,奇迹般的改变了这片土地的土质,由原本的寸草不生,而化为一片欣欣向荣的沃土,慢慢地,又过了千年,这里才开始繁荣起来。由最初的难民移民一直发展到部落族群,赤鹰这时又突然出现在这些难民面前,指点他们如何重建家园,并从他们中间选中一位智者,一位勇者来统领整个部族。
最后,这个由赤鹰所指引前进的大部族越来越繁盛,直到最后有能力建设了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就以赤鹰的名字命名,赤鹰国。这只赤鹰,被奉为赤鹰国的神明,子孙后代都要年年祭奉,否则不祥。
我好奇地问道:“那这只赤鹰为何要选两个人作为部族的统领人呢?不怕他们以后你死我活地抢王位吗?”
女官微微一笑,“赤鹰是极有灵性的圣鹰,他当然料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初,他选出的智者是一位女性,勇者是一位男性,他们结合后的后代中最优秀的一位成为王位的继承人,我们的赤鹰国才能在最英明的勇者引领下走向生生不息的繁荣之极。”
“哦,”又想到了一点,“既然当时在赤鹰的英明下,这些难民的部族合为了一个大的部族最后成为了王国,那么为什么现在还有一些四处流浪的小部族呢?”
女官不厌其烦地解释,“这些部族都是在赤鹰国建立以后出现的,赤鹰是一个极注重血统的国家,自然很难将他们纳为自己的合理公民,除非联姻。但赤鹰的子民非常高傲,极少与外界通婚,因此部族难民鲜有机会成为赤鹰的真正公民。但近十几年来,一些部族也开始逐渐强大,实力最强的已经拥有自己的固定居住点,而不用再四处流浪,但他们同赤鹰皇族一样,相当排斥外族,因此,决不会再吸纳一些流浪小族,导致现在强族越强,弱族越弱。”
第三十章 意外的风波(三)
“那如果一个部族归属了一个王国的皇族,会怎样呢?”我想起了明月。
也许是话题的敏感度,女官微微思索一下才回答,“如果一个部族依附了皇族,那么它就可以结束流浪生涯,成为一个占据一处声望的强族部落,此后他们的族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尊敬,子孙后代无忧,血脉不断。如果他们能同皇族联姻,更可成为皇亲国戚,财富与权势,双向丰收。部族不同于一个王国,他们有自己的独立世界,并且热爱自己的独立天地,毕生的愿望,也就是希望自己族群血统可以永生不灭。但是,部族也非常脆弱,一旦外部发动强大集合的攻击力量,它就有可能一夜之间全军覆没,断根绝后。所以,依附强大的后备力量,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
“那么也就是说,”我道,“同样的,皇族也可利用部族的力量来成为自己的后盾,一种在自己身后的庞大力量,助自己的地位更加巩固,在利益相互牵制形势下,部族通常会为皇族誓死效命吧?”
女官没有回答,含笑而不语。
我一直都很努力地学习这里的文字与风俗习惯,是想着有一天没准能派上用场,另外,也省得别人嘲笑自己居然不识字。
学习了一上午的蝌蚪文,我头脑晕乎乎的,倒在床上就胡乱地将薄毯盖在头上,不知隔了多久,才悠悠地醒来。
薄毯已整整齐齐地盖在自己身上,衣服未换,我慢慢地起身,已是下午,橙红色的落日在窗外异常的美丽。
听到了一些声音,极低的,如蚊蝇般作响。
又是女孩子们在八卦,换了几批女仆后,有了前车之鉴,极少有侍女敢在私底下说话,但已几个月过去,也许是见着平安无事,又开始絮絮低语了,这许是女孩子们的天性。
只有两个小侍女的偷偷说话的声音。我记得她们,两人年龄至多不过十三岁。
“再过三个月就是祭神节了,你说会在盛会上进行王妃的加冕仪式吗?”
“这个不好说,”小侍女的声音极低,几乎要将耳朵紧贴门上才能听到,“王妃毕竟身份不明,国君当时力排众议,并听说以非常手腕才使第二宰相不得不赞同,并带动了其他人的同意书,第一宰相力不敌众,形成对立局面,现在更是一触即发,加冕仪式能不能举行还是个未知数了,更何况是在祭神节上。”
能够被私底下传言的风语,通常已不再是秘密。
我一直过着山顶洞人的封闭生活,对宫廷形势或其它最新消息,包括有关我自己的,都是一无所知。但是,我仍然不愿培养耳目,不愿结交党派,不是为别的,而是总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里的局外人,不排除哪一天会离开,不想去操这个心,真的迫害到自己头上了,大不了一走了之,不否认我很懒,懒得动脑筋。但一谈到关于离开,我就会问自己会不会不舍得帕斯星,可能会非常痛苦非常难过吧,但是归来后的事实也证明,他离了我也可以过得很好,并且顺利地实现了自己一直持之以恒的东西,可见我的出现,实际上并没有改变他本身的人生轨迹。
帕斯星临近天亮才到来,早秋的黎明阳光撒在他疲惫的脸上,新生的胡渣乱七八糟,他也倒在了床上,抱住了睡得正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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