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董卓大传
胄,贵兮,圣人天子,尊兮……”花了一柱香时间,刘表才念完这本半指厚的董卓罪状第一页,刚翻开第二页,黄承彦马上低声道:“刘使君,这是董卓用诡计拖延时间,要想念完这些罪状,至少也要半个月时间,拣重点说。”
经黄承彦提醒,刘表这才发现又上了董卓的当,不由勃然大怒,奋力把那本罪状扔得远远的,指着康鹏大骂道:“董贼,你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塞野,天下共知,还需要什么罪状,今天本刺史就要为民除害,将你处与火刑,以证国法。”
康鹏无力的大笑,“本相欺天罔地?没有本相,朝廷早就连俸禄都发不出来了;本相残害生灵?没有本相开仓放粮,初平元年的北方大旱,要饿死多少百姓?益州被刘焉荼毒,难民别说过冬的冬衣和开春的种粮,就是过冬的粮食也没有半颗,没有本相,他们又要饿死多少‘至于秽乱宫禁,好象是高坐在台上的两位大懦硬逼着本相迎娶两位公主的吧?而两位公主好象也是心甘情愿跟着本相到长安的吧?”
刘表又被康鹏驳斥得哑口无言,倒是蒯良和蒯越两兄弟抢上来,手指康鹏大骂道:“董贼,你巧取豪夺士族口地,逼得无数士林学子无家可归,无衣无食而冻饿街头,这难道不是罪恶滔天?”
“总算说到点子上了,你们如此痛恨本相,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本相剥夺了你们的特权与土地。”这句话康鹏没必要说大声,但下一段康鹏又大声道:“那又怎么样?本相让你们这些寄生虫饿死一个,就可以救活数百穷苦百姓,平衡下来,本相应该功大于过!等本相的军队打下荆州,本相还要把你们的土地全部收回,再发过无口无地的贫苦百姓!”
“真的?”人群最后的穷苦百姓中忽然有人失声问道,但他马上被一帮士子指着鼻子大骂,又被几名刘表亲兵提到人群看不到地方,就再也没有看到他回来,本来跃跃欲试的穷苦百姓也被赶到距离高台更远的地方。
“董贼,你在洛阳抢走我女儿……”提到生平最伤心的事,蔡邕气得说话都结巴了,“还强抢了伏大人的女儿,你,你简直禽兽不如!”
“对。”一直没说话的蔡中与蔡和一起大叫,“你还强暴了文聘将军的独女文鹭姑娘,致使她未婚生女,最可恨的是,连文将军都是死在你手上。”
康鹏抬头看了一眼这两个三国知名的废物,昨天晚上,就数这两兄弟毒打康鹏最凶,康鹏几次都被他们打晕过去,又被冷水浇醒,如果不是士林们今天还要公开审判康鹏,康鹏只怕要被这两个因为垂涎的美女被康鹏抢走而嫉妒发狂的酒色之徒活活打死。
这时,理屈词穷的刘表派人去押文鹭前来,想让文鹭当面指证康鹏,不一刻,文鹭押到,文鹭远远就看到遍体鳞伤的康鹏被捆在柴草堆上,吓得失声大叫,“相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康鹏本想对她说话,可全身剧痛得发抖,实在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对着她笑笑,模样凄惨无比。
“贤侄女,你父亲是本刺史的爱将,本刺史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刘表假惺惺的说道:“你的事本刺史也知道了,你被这董贼强暴以致怀孕生女,这本是极为羞耻的事情,但你在董贼身边呆过一段时间,只要你把这董贼祸国殃民的罪行揭露出来,本刺史就可以替你洗刷耻辱,再替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我相公没有祸国殃民!”文鹭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在他身边的时候,只看到他关爱百姓,与民同甘共苦,连最宝贵的战马都宰杀了救济灾民,他从来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天下百姓的事。”
文鹭此言一出,场里场外一阵大哗,刘表气得脸色铁青,众士林纷纷指着文鹭破口大骂,骂她不守妇道不知廉耻不知道天地君亲尤其是文鹭说了实话,蔡家两兄弟更是气得跳下高台,当场对文鹭挥鞭乱抽,大骂道:“贱人,和董贼上了几次床,就和他勾搭上了。”文鹭双手被捆在背后,纤长的双腿可以自由活动,但文鹭并并不躲闪,只是怒视蔡家兄弟,寻机飞起一脚,正中蔡中的子孙根,顿时把蔡中踢得捂着下身满地打滚。
“把这个贱人的衣服给我扒了,让众人都看看她的下贱模样。”蔡和疯狂大吼道。早有几名好色的荆州士兵冲上来,一双双肮脏的手伸向文鹭,己经半死不活的康鹏见敌人要侮辱自己的爱妻,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大吼道:“住手!你们敢碰本相爱妻一根头发,本相杀你们的满门!”董老大杀人魔王的美誉天下皆知,那些士兵倒被吓得退后几步。
“把这女人也绑到柴堆上去。”刘表对文鹭多少有些香火之情,不忍看到她当场受辱,便下令道:“稍后将她与董贼一起烧死,以惩戒她的不知廉耻。”
文鹭丝毫不惧,昂首自己走上柴草堆,靠在康鹏身上,轻声道:“相公,珍儿有消息吗?”
康鹏无力摇头道:“一直没看到月英姑娘,大概是被月英姑娘带走了。”
“那就好。”文鹭松了口气,低声道:“相公,你受苦了,都怪我没用,连累了你。”
康鹏强作笑颜,“傻丫头,是本相没用才对,身为男人,不能保护你和珍儿,还要连累你一同共赴黄泉,本相真没用啊。”
文鹭轻笑,娇俏的脸上笑魇如花,“那么在来世,你要学好武艺保护我。”
康鹏和文鹭死到临头还在柴草堆上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平时里吟花风月的荆襄士林个个气得火冒三丈,对康鹏和文鹭的漫骂到达了极点。此刻年老体衰的刘表也被太阳晒得头昏脑涨,不酎烦的挥手道:“烧,烧死他再说。”
蔡中己经勉强能站起身,闻言一只手捂在跨下,一只是抓起一支火把,大叫道:“姐夫,让我亲手去烧死这对奸夫淫妇。”刘表点头,蔡在立即呲着牙狞笑着艰难靠近柴堆
“父老乡亲们,你们不用担心,就算本相不幸死在宵小之辈的手上。”见情势己无幸免,康鹏挣扎着最后一次在荆州埋下祸根,用尽全身力气大叫道:“本相的事业还是有人会继承,等西凉军打到荆州的时候,你们就可以不再用自己的血汗供养这些寄生虫,你们可以用自己的手养活自己,让你们的父母子女吃饱穿暖,这些寄生虫的末日己经不远了。”
“烧,赶快烧!”荆州士林们气得暴跳如雷,捶胸顿足的大叫不己,而蔡中也恶狠狠的举起火把
“劈啪!噼啪!”就在这时,一阵鞭炮乱响,越响越近,四头角绑尖刀、尾挂鞭炮的黄牛疯狂冲进荆州士兵人群,场面顿时大乱,而在穷苦百姓中也出现了这样的喊声,“快救董太师,我们才有自己的土地!”好几名年轻气盛的青年农民己经举着锄头木叉往圈内冲,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荆州士林己经哭爹喊妈的四处乱窜,就象一群没头的苍蝇。
“快点火!”马良冲己经吓得呆住蔡中大喊道:“有人要劫法场!”
蔡中这才反应过来,扬手就要将火把扔到泼满火油的柴草堆上,在火把即将脱手的一瞬间,“呼!”远方飞来一物,正撞在蔡中的手臂上,力量之巨大,竟然将蔡中连人带火把一起带着凌空飞起,牢牢钉在木制的高台上!
事起突然,荆襄士林官吏无不大吃一惊,细看那物时,却见是一柄长达丈二的画戟,方天画戟!
第五卷 江南好 第十五章 血洗黄家庄(上)
“父亲莫慌,吕布来也!”
火焰,鲜红的火焰在人群中欢快的舞蹈,穿梭跳跃,带在金石的般的马蹄声,仿若雷鸣般震撼,带着鲜艳的血花,有如在秋风中绽放的血菊,血花飘扬,美得让人胆寒。
没有钢铁武器反射的寒光,有的只是双手紧抓着天灵盖的敌人躯体,在敌前马后挥舞,借敌伤敌,以敌人惨叫着的身体给敌人带去灭顶之灾,带去死神的狞笑,人未到,威先到,没有一个敌人敢在马前稍微阻拦,当者披靡。
或许,他背负着三姓家奴的骂名,背负着好利忘义的称号,即使他此刻要去拯救那人,也在危急时刻准备了埋葬他的坟墓,但是在这一瞬间,他是被爱情鼓舞、被亲情感化、被友情熏陶的——鬼神吕布!
牙齿颤抖时发出的嗒塔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逃命声,心脏就要跳出胸膛的蓬蓬声,喉咙中绝望呻吟的咕咕声,从裤裆湿到裤脚的液体滴答声,亡命逃窜的脚步声,互相践踏时的哀鸣声,在他面前,惟独没有上前向他挑战的声音,这就是敌人给他最好的评价。
“妈呀!吕、吕布!救命!”
曾经在百姓面前趾高气昂了多少年的士族大户,在这一刻,他们的威风与自信忘在了九宵云外,他们对佃农百姓的狠毒刻薄己经成了他们最好的催命符,魔王军队黑色的影子又将笼罩在他们头上,笼罩在大汉的土地上,跌跌撞撞,连滚带爬,什么仁义礼智信、圣人云、孔子日、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这一刻都成了狗屁,他们奔跑逃窜时脚下踏着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或许就是他们的亲人,他们的好友,他们的师长前辈,还可能是他们在风花雪月时的爱人,但是在死亡面前,他们己经习惯的不去替别人考虑了。
也有人头脑清醒,在荆州唯一让董卓军忌讳的马良就看清了情形,大喝道:“不用怕,他只是一个人,组队拦截,扔火把,先把董卓烧死!”
可惜,在荆州军中,乃至整个天下,不知道吕布威名的人实在不多,就连荆州刺史刘表,在看到那柄仍然颤抖不己的方天画戟的时候,就己经在大将王威的护卫下逃下高台,挤出人群往来时所乘的战船上逃命去了,丢下包括朝廷大懦蔡和伏完在内的士林学子在现场,虽然刘表也看清楚了来的只有吕布一人。
也有士兵曾经想拿起武器拦在马前,可他立即被最亲密的同伴、或者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用耳光扇醒,“你不要命了?他是吕布!”勇气立即丧失。甚至那些离还有一段距离、手中拿着火把、随时可以致董卓于死地的士兵,听到吕布的名字,也失魂落魄的呆立当场,连丢出火把的动作都忘得一千二净。
荆州军如此脓包,荆州军军师马良气得直剁脚,不顾身份抢过一柄火把,飞快扔到柴草堆上,浸透了火油的干柴立即‘劈啪劈啪’燃起冲天大火,但马良却没有听到董卓的惨叫,再看时,却见火堆上己经空无一人,而在距离火堆十余步的地方,几名衣衫喽褴的荆州百姓正在给董卓和文鹭手忙脚乱的解着绳子。
见此情景,马良也只能摇头叹气,马良虽然也痛恨董卓对士族的残暴,但也佩服董卓对平民主百姓的仁政,但马良没想到,康鹏的爱民形象竟然能够如此深入贫苦百姓的内心,居然能让百姓冒着生命危险营救康鹏。
这时,高台上的黄承彦看到康鹏己经被百姓救下,急得抓住同在台上的荆州军大将吕公直叫,“快,快去杀了董贼,只要董贼一死,西凉军必然内乱,我等也可高枕无忧,如果让董卓逃了回去,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经黄承彦提醒,吕公又看到吕布还在数十步开外,而此刻又有两头尾挂鞭炮的黄牛冲入场中,场中更是混乱,军民士子自相践踏拥挤,吕布在人群中没有称手兵器急切难进,吕公便壮着胆子跳下高台,拔剑直取康鹏,台下蔡和也在马良催促下提刀冲向可怕,那几名救下康鹏的荆州百姓见了,忙提起锄头木叉之类的农具保护康鹏,却被吕公迅速砍翻驱散,蔡和与一帮恨董卓入骨的士林乘势扑上,文鹭和康鹏身上的绳索又没完全解开,康鹏又一次面临生死关头。
“奉先救我!”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康鹏见有一线生机,也不知从那里又冒出一股气力,扯开破锣嗓子冲吕布大喊。
那边吕布也早看到了康鹏的危险,无奈马前太过混乱,赤兔马寸步难迈,听得康鹏呼救,吕布咬牙忍痛双腿猛夹赤兔马,大喝一声,“起!”赤兔马极具灵性,扬蹄跳起,蹄踏马前人群飞奔过去,待奔到康鹏身旁,蔡和的钢刀己经挥到康鹏头上,吕布虎吼,有如晴天霹雳,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右手挥下,手中那被抓来当着武器的荆州士兵身体正砸在蔡和头上,顿时将蔡和砸得筋断骨折,那早己死去的倒霉人体武器也肚腹戳裂,肝肠流了一地。左手再横挥开去,瞬间将围攻康鹏的十数名荆州士兵士子扫开数丈。
“义父,你没事吧?”吕布逼开众人,立即跳下战马单膝跪在康鹏面前,虎目含泪,泣道:“孩儿救父来迟,请义父降罪。”
康鹏松了口气,正要说话,文鹭失声叫道:“小心你背后!”原来吕公见吕布对背对自己单膝跪倒,乘机挺剑直刺吕布背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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