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董卓大传
身带有三天的干粮,今天不突破敌人的大营,那西凉铁骑就没有退路!
西凉铁骑越来越近,可荆州军半部还处于混乱状态,黄祖己经没有时间,只得命令勉强集结完毕的荆州军先行出战,企图争取时间。陈就与邓龙二将各领一军出营,还未布好阵势,呛鼻的灰尘己经笼罩到他们的头上,日月无光。
“扎好阵形!”陈就急得跺脚大吼,可他的声音立即淹没在自军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密密麻麻的荆州军成片倒下,一层层就象割麦子般向后伏倒,片刻之间,三个荆州军千人方阵己经变成三大块血肉铺就的暗红地毯,而西凉铁骑没有丝毫阻滞,马蹄带着血肉粉末继续奔袭向荆州军大营。
“放箭!竖拒马枪!快给老子竖起拒马枪!”陈就见自军最前沿己经没有一个自军方阵,自己所处的中军己经暴露在敌前,急得破口大骂,而他撕破喉咙的大喊在西凉铁骑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面前,比之蚊子哼哼也强不了多少,己经目瞪口呆的荆州士兵也忘记了举枪迎敌,只顾着四散逃命,陈就又气又急,挥刀对逃命的士兵乱砍,企图能约束好部队。
闷雷般的蹄声震耳欲聋,尘雾中不时闲烁出钢铁冰凉的光芒,转瞬间,灰尘就己经将陈就所率的中军完全笼罩,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惨叫哀鸣声就从陈就部中军传出,包括大将陈就在内的众多荆州军士兵就被刀枪撕为碎片,变成血肉粉末。益州之战中,因为地形的缘故,西凉铁骑的光芒完全被步兵飞熊军掩盖,每一名西凉铁骑战士都在心中憋足了一口气,施放在倒霉的荆州军头上。
地处陈就军右后侧的邓龙部看到陈就部摧枯拉残般被西凉铁骑冲破,将领士卒被撕成碎片,邓龙部上到主将邓龙,下到普通士卒,无不心惊胆裂,全身打颤。“将军,去拦敌人吗’”邓龙的副将心惊胆战的问邓龙道,心中却期盼邓龙下达撤军的命令。迎接他的是邓龙一记重重的耳光,“拦你老娘!给老子战术转移,保命要紧!”邓龙部上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向右侧狂奔,远远逃开——当然,这只是战术转移。饶是如此,数百名逃之不及的邓龙部队士兵还是撞上西凉铁骑,立即化为碎片。
碗口粗的寨栏稍稍挡住西凉铁骑推进的步伐,但转息间,寨栏就被砍断撞断,连根拔起,西凉铁骑直接杀进荆州军大营,此刻荆州军营中的混乱远超集结之时,黄祖带头,在亲兵的护卫下战术转移出大营,丢下一片混乱的荆州大营于不顾,而荆州将士纷纷效仿,掀翻自军的营寨战术转移出去,只有少许昏头昏脑的士兵举起武器迎敌,但他们迅速被居高临下的钢刀砍倒、钢枪挑起刺穿,最后被战马踏成肉泥,血流成河。
初平四年十月初一清晨辰时二刻,三万西凉铁骑在一天之内第二次冲破荆州军大营,向东而去,黄祖军死伤无可计数,黄祖无奈,只得收拾败军返回麦城,准备迎接董卓军的全面反击。
午时正,西凉铁骑迅速突破葫芦谷口,势如破竹般席卷守军,绝尘而去。
申时初刻,西凉铁骑自南郡城北面十二里处掠过,南郡守将杨龄不敢出战,紧闭城门坐视西凉铁骑狂风般疾弛而过。
酉时二刻,西凉铁骑突破华容大道,两百名荆州守军命赴黄泉。
戌时正,太阳西垂,几乎筋疲力尽的西凉铁骑终于看到了黄家庄上空的火头,张绣第一个大喊,“敌人正在烧庄,加快速度去救太师!”三万西凉铁骑在奔跑中纷纷取出身上最后一只装着酒水的葫芦,仰脖喝下,奋力扔开,大吼道:“杀!”
大地在颤抖,正将黄家庄包围得严严实实、正在士族指挥下屠杀刚才帮助康鹏逃离柴火堆的穷苦百姓的荆州士兵身体也在颤抖,在陆地上,荆州水军最恨也最怕的就是骑兵,而没有战争经验的大士子们却不知道地面为什么颤抖,至少江夏八骏之一的范滂就问张允道:“将军,敢问远方来者是为何物?居然如此惊天动地?”
张允的牙关打颤,向看着魔鬼一般心惊胆战看着远方飞扬的尘土,范滂再三询问后,张允才颤抖道:“也许是董贼的西凉铁骑,希望是我猜错了。”
而在烈火熊熊的黄家庄庄中,黄家地窖入口处,吕布也感受到那令天地为之颤抖的铁骑奔腾,奋力挥戟,将那名被自己人挤到面前的荆州兵打上半空,不等那倒霉蛋落地,画戟便劈在那倒霉蛋身上,将他身体劈出数丈,砸在荆州军士兵群中。吕布乘机回头对带着十几名穷苦百姓守在地窖入口前的文鹭吼道:“义母,告诉我义父,我们的援军来了,是西凉铁骑!”
发现被荆州军彻底包围后,吕布虽然有把握独自突围,无奈康鹏的伤势太重,文鹭的伤也不轻,吕布和康鹏等人只得在黄月英指点下逃到黄家大院,找到黄月英平时储藏机械的地窖,让重伤的康鹏躲到窖中,吕布和文鹭却与一群穷苦百姓守在窖前苦撑,等待援兵。从下午血战至傍晚,吕布虽然几乎筋疲力尽,但没有让一个敌人杀进地窖,而地窖在前的土地上,也横七竖八的堆满了荆州军士兵的尸体。
太阳还在山巅无私的放射着黄金般的光芒,铺天盖地的铁骑夹裹着尘土杀气腾腾冲进黄家村,荆州军有敢阻拦者,无不被怒气爆满的西凉铁骑剁成肉泥血块,更多的荆州军抱头鼠窜,张允看清了来的果然是西凉铁骑,立即把要保护的士族学子抛到脑后,带着一支亲兵逃出庄外。
马超看到张允旗号,便对张绣和庞德大喝道:“你们去找太师,我去追杀那贼!”言罢,马超策马直奔张允旗帜,自有一队铁骑跟上,从庄中追出二三里地,张允的亲兵己经全部被马超队追上斩首,只有张允仗着胯下是一匹良马,始终与马超保持一段距离。
又追出数里,张允己经能看到来时所乘的战船,大喜喊道:“快张帆,割纤绳!”那怕逃上一只小船,张允就有把握从西凉铁骑手下逃得性命。后面马超见了,急中生智放下长枪,取弓搭箭,一箭放去,似流星赶月,正中张允背心,张允掺叫一声,撞下马去一命呜呼,距离最近一艘小船仅有两个马身。江面上荆州水军见张允己死,顾不得去抢回张允尸体便张帆逃去,全然忘记黄家村中还有八千自家弟兄与数千刘表带来的亲兵。
村中,张绣与庞德轻易寻得吕布,包围吕布的荆州士兵一哄而散,张绣与庞德同时大叫,“温侯,太师可在?”
此刻吕布己经累得站都站不稳,杵在戟上指着地窖喘息道:“义父在地窖中,受了重伤。”张绣和庞德大喜过望,滚鞍下马奔入地窖,吕布则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对西凉铁骑大吼道:“杀尽荆州军!杀尽荆州士族!不许杀百姓!”总算吕布还记得康鹏的交代,没有让西凉铁骑对百姓动手。
黄家庄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从傍晚到深夜,穿着长袍青衫的士族士子,穿着土黄军衣的荆州士兵,不管他们是投降还是反抗,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被冤枉的,都被暴跳如雷的西凉铁骑砍翻踏扁,血流成河,连襄江水面都被染成了鲜红色,尸积如山,残缺不全的尸体以黄家庄为圆心,布满了方圆十余里的土地,黄家庄中的士林与荆州军,除了蒯家兄弟与伊籍等少许刘表亲信侥幸先行逃脱外,只有黄承彦、蔡邕与伏完三人被生擒活捉,其余人等,无不化作刀下亡魂。
初平二年十月初二,重伤的康鹏还处在昏迷中,余怒未消的西凉铁骑又血洗了近在咫尺的沔阳士族,沔阳六十三户士族大户,男女老少四百余口尽遭灭门,无一幸免,他们的土地也被赏给了帮助吕布营救康鹏的穷苦百姓。下午,贾诩、庞统、鲁肃、甘宁和华佗等人也赶到沔阳,带来了包括三艘子母舰在内的三百余艘大小战船,及两万余名还未训练完毕的董卓军水军。
得知康鹏勉强保住小命,又看到黄家庄尸积如山的场面,贾诩庆幸之余又仰天长叹,“太冲动了,造成这么多杀孽,我军只能提前于荆州决战了。”
第五卷 江南好 第十七章 提前的决战(1)
贾诩鲁肃等人带来的西凉水军中,最大的一艘子母战舰名为‘咸阳号’,能载兵二千余人,在董卓军水军筹备中属于第四大船,仅次于第一大船‘长安号’与第二大船‘武威号’,与‘洛阳号’和‘襄阳号’平级,因为时间紧迫,长安号与武威号等子母战舰都还在紧张建造中,这艘出发时仅完工大半、武器铁甲都还没有装备的咸阳号就成了董卓军水军的临时旗舰,也成了董卓军的临时指挥部。而董卓军竟然将以大汉首都为名的‘洛阳号’仅定为第三缓,其狼子野心,真可谓昭然若彰。
初平四年十月初二夜,咸阳号仅建造了两层楼阁的船舱中,康鹏还处在昏迷状态,贾诩便以军师之名召集众将,商议下一步战术,贾诩首先说道:“我们必须立即向襄阳进攻,抢在荆州取得天下士族同情与援助前。占领荆州,消灭刘表。”
“好主意!”吕布咬牙切齿道:“那些混蛋竟敢如此虐待我义父,我要把刘表和那些士族一刀刀生剥活剐,替我义父报仇雪恨!”军方的马超、庞德和张绣等将都赞成贾诩的决定,也同意吕布的主意,只有甘宁没有发言。
“可我们的准备完全不足啊。”鲁肃却表示疑问,“现在我们手中只有大小战船三百月艘,大多数还没有完工,只能勉强运送陆军兵力,水战远远不够。而且军需物资也远远不够,粮食军械绝大部分还分散雍并凉三州各地,益州今年自保尚且困难,根本不能支援前线,只有涪陵、永安和上庸三地储存了十万军队使用一月的粮草,脚张弓所用特制长箭的仅有六十余万支,投石车大部分还在成都,能及时送到战场上的不足百架,以我军现在的实力,攻打荆州是否太冒险了?”
鲁肃说完,刚才还叫嚣着踏平荆州的董卓军诸将尽皆哑口无言,没有后勤,没有粮草军械,他们再狂也不敢打包票将荆州一战而定,惟有吕布还在嘴硬,“没关系,荆州军的战斗力远逊于我军,远不是我们的对手。”
“温侯,稍安勿躁。”庞统缓缓说道:“小人世居襄阳,非常了解荆州的情况,荆州军有马步军十七万,水军八万,大小战船七千余艘,前次与江东军作战不利,并非荆州实力不济,而是荆州内部士族与军方互相争权夺利,士族在背后掣肘所至,樊城就是最好的例子,孙坚破夏口占襄江,一路势如破竹,为何对一个小小的樊城屡攻不破?”
“为何?”吕布奇道。
“士族的支持。”庞统叹气道:“开战之初,刘表曾经调集长沙、武陵四郡的兵力增援夏口,无奈韩玄、刘度等人担心平白消耗自身实力,借口推脱,而荆州士族也千方百计的隐瞒人口税收,偷逃粮赋,使黄祖军前线捉襟见肘,导致兵败,江东军占领襄江兵逼樊城,襄阳危在旦夕,荆州士族为了保住自家利益,又对黄祖大加支持,四郡也出兵骚扰江东军后方,黄祖军才得以与江东军僵持。荆州士族与我军仇怨本深,如今又发生了黄家庄血案,倘若我军进攻荆州,荆州士族势必全力支持荆州军,我军前景不容乐观。”
吕布张大了嘴,本还想说什么,又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下。这时,贾诩长叹一声,摇头道:“士元先生,子敬贤弟,你们说的我都清楚,我还可以补充一点对我军不利的地方,江东孙权军刚与我军结下深仇,江东与襄阳水路相连,一旦开战,我们还要考虑孙权军增援荆州的变数。”
“既然这么危险,那你还要我们现在就进攻荆州?”吕布没好气的问道。
“别无选择。”贾诩苦笑道:“两天时间,我们杀了数千士林与上万荆州士兵,比洛阳动乱之时杀的还多,兔死狐悲,消息传扬出去后,天下士族对我军又要恨之入骨,而天下诸侯,除了我军之外,都是靠当地士族豪强才能立足,一个不小心,第三次针对我军的诸侯联盟又要组成,到那时候,我军连休养生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要面临数线作战。”
“他们敢?”吕布一蹦三尺高,勃然大怒道:“他们敢来,我就剥他们的皮!”
“他们敢。”舱门外响起一个破锣般的声音,遍体鳞伤的大汉董太师在华佗与文鹭的搀扶下绥绥走进船舱,董卓军众文武见康鹏己经醒转,大喜之下忙向行礼文安,康鹏笑着摆手示意他们坐下,康鹏自己也落座,特意把吕布叫到自己身边挨膝而座。“好孩子。”康鹏的肥手放在吕布肩上,声音己经有些哽咽,心中既感动又内疚,在生死关头,康鹏还念念不忘给吕布扣上危险份子的帽子,可康鹏没想到,第一冲来救他的人竟然就是吕布。如今又见吕布,脸皮奇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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