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董卓大传
襄、襄江水面上被、被封锁了!”
刚才还志得意满的周瑜腾的站起来,失声道:“封锁了?就凭董贼那些还没建好的破船,也能封锁襄江?”说到这里,周瑜狐疑的扫了程普一眼,因为这小校是程普部下,周瑜几乎以为是程普故意给自己捣乱,又厉声道:“详细说来,军中无戏言,倘若有半点虚假,定斩不饶!”
那小校哭丧着脸道:“回禀大都督,小人不敢虚报军情,敌人不是用战船封锁的襄江,是用他们的骑兵!”这回连程普都忍不住了,大骂道:“胡说八道,骑兵封锁襄江,他们的骑兵会飞吗?”
“铁锁横江!”周瑜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失声道:“敌人骑兵是用铁锁封锁江面!”
“大都督英明。”那己经满头大汗的小校如蒙大赦,磕头道:“敌人用数十条长达三百余丈的连环铁索拦在江面,大小船只上不得也下不得,而襄江两岸都有重兵把守。”
那小校说完,周瑜面色大变,程普等将早己经面无人色,周瑜呆立了半晌,方才吼道:“大军加快速度,赶快抢进襄江!不要给敌人拉上更多的铁索!”
时间己经晚了,周瑜的船队转入襄江时,西起汉阳、东至的石阳襄江水面上己经拉起上百条粗若粱木的铸铁大索,每环重达三十余斤,非人力所能撼动,铁索两头深入襄江两岸近百丈,己经脱离了孙权军战船的弓箭掩护范围,而在铁索的上游,己经达起数座浮桥,使得董卓军可以两岸互相援救,通行无阻。
周瑜立于旗舰上,看着这些连绵不绝又或高或低的铁索发呆,他虽然知道董卓在攻打荆州前,命张绣抢占了汉阳与石阳,但周瑜做梦都没想到,董卓会来这么无耻的一招,用铁索封锁江面,不让自己的水军进入襄江。
这时候,襄江两面的岸上传来董卓军的整齐声音,“周郎周郎,克期必亡!周郎周郎,丢了老婆也不忙!”声音惊天动地,而且无比刻薄,自然是骂人专揭短、打人专打脸的董卓军第一骂将张绣的杰作了。
周瑜大怒,大喝道:“大军靠岸,冲上岸去把铁链砍了!”
韩当急谏道:“大都督,岸上全是骑兵,我们水军在岸上很吃亏啊。”
周瑜何尝不明白这道理,但岸上越骂越离谱,己经有人扯到他和小乔的关系,“周郎,小乔姑娘让我们转告你,她嫌你太瘦弱了,她还是喜欢强壮的太师!”周瑜脸色铁青,大吼道:“休得多言,上岸!”
战船迅速转帆,飞快靠近骂得最难听的西岸,而在此时,周瑜的战船突然一震,周瑜站了不稳,险些摔倒,船下水手大喊,“不好了,水下有铁钎,船底被戳破了!”原来董卓军不仅在水面上拉了铁索,还在水下插上了大量铁钎,小船还可以侥幸通过,大船撞上去却非破不可。
董卓军这边,张绣在岸上得意万分,不断琢磨出恶毒咒骂周瑜的句子,单等江东水军上岸。早在康鹏北上之前,就给他出了一个铁锁横江的主意,命他汉阳石阳收集铁器铸造铁索铁钎,又命令永安与涪陵给他送来大量铁索,好在四川产铁,攀枝花铁矿也在两月前开始投产,康鹏在永安涪陵囤积得有大量钢铁,董卓军才能在不足一个月时间完成封锁襄江的壮举
被撞破了十余艘大船后,孙权军改由小船登岸,虽然终于能将士兵送上岸了,但每次只能运送少许,张绣也不急于进攻,待孙权军登上岸的士兵达到千余人时,张绣大手一挥,战鼓声震天而起,五千铁骑呼啸着扑向岸边那群待宰的羔羊,孙权军水军不习陆战,顷刻间被西凉铁骑冲得七零八落,周瑜的战船惧怕水底的埋伏,不敢太过靠近岸边增援,只能眼睁睁看着西凉铁骑将登上江岸的自家水军屠戮待尽,只有少许水军游水逃回战船,鲜血将襄江的江面都染红了好大一块。
上岸的水兵顷刻间损失殆尽,西凉铁骑还在岸上虎视耽耽,周瑜也不敢再派水兵上岸送死了,正苦思破敌之策间,岸上忽然又大声鼓噪,一万铁骑整齐大喊,“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话可不是张绣的原创,是康鹏特意转告张绣,让张绣替自己报复情敌的。
比历史上更厉害,历史上周瑜丢的孙权的妹妹,丢了也不怎么心疼,这次可是丢了真正的夫人,肚量再大的人也撑不住,更何况小心眼的周瑜。果然,周瑜在帅船上听得英俊的面孔都扭曲了,疯狂大吼道:“登岸,全军登东岸!把他们全宰了!”
这一次,孙权军数百艘小船齐出,与周瑜交好的前锋凌操父子更是身先士卒,付出了三十余条小船被铁钎戳破的代价,一次性将七千余名的士兵送上了东岸,在凌操父子的预想中,既然张绣在西面,那董卓军在东岸的军队应该好对付一些…但凌操父子想错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东岸的董卓军甚至比西岸的还难对付。
在呼啸掩杀而来的西凉铁骑之中,一名身高九尺光头大汉居然双腿奔跑在全力疾弛的西凉铁骑前列,更离谱的是,这个光头大汉手上居然还提着一把长选五尺、最粗处直径达一尺的镔铁大棒,那大铁棒少说也有一百多斤,常人恐怕双手都难举动,可到了那光头大汉手里,轻松得比象提着一根稻草还要随意,而且还能奔跑如飞。
等那光头大汉奔到面前,孙权军上下才发现自己们的估计全部错了,那光头大汉的大铁棒绝对不止一两百斤,可怜的孙权军只要被那根可怕的大铁棒砸到,筋断骨折的都没有,直接被连人带甲都要被砸成肉酱,就算是兵器招架也没用,他们手中的钢铁武器到了那大汉面前,简直比纸糊的玩具还要脆弱,碰着就断,沾着就裂,当者无一合之将。
“胡车儿,你这个蠢货!”张绣在西岸看到自己的偏将胡车儿只会杀小兵,气得大骂道:“去杀穿盔甲的大将,就是那两个戴着红缨头盔的大将,杀了他们,今天晚上你才有牛肉吃!”张绣所指的戴着红缨头盔的大将,自然就是凌操凌统父子了,胡车儿则是张绣到了荆州后发现的奇人,能身负五百斤重物日行七百里,惟独在智商上面不怎么高,最爱吃牛肉,被张绣用半头牛肉骗来给自己当副将的。
“有牛肉吃喽。”胡车儿听到张绣的骂声,傻笑一下,挥舞着镔铁大棒直接冲向凌操父子,速度之快,心惊胆裂的孙权军甚至来不及闪躲,被胡车儿活活打出一条血肉铺成的道路,而凌操父子目瞪口呆看着越来越近的胡车儿,直到自己面前才反应过来,凌操急挺枪去刺胡车儿,凌统的钢枪也毒蛇般直刺胡车儿肋下,不料那胡车儿人傻身体却不笨,左脚蹬地带起一大片沙石,疾风般转身,闪过两杆刺来的钢枪,大铁棒顺势砸在两杆钢枪上,可怜的凌操父子四只手虎口同时被震裂,鲜血直流,钢枪顿时飞出,更可怕的是,那两杆钢枪在飞出去的时候,鸡卵粗的枪身己经被砸成了半月形。
“有牛肉吃喽。”在凌操父子的目瞪口呆中,胡车儿的大铁棒拦腰挥到,凌操闪之不急,腰间被打个正着,伴随着可怕的骨头折断声,凌操的腰间完全变成了一团稀酱般的肉块,偏偏又不能立时死去,惨叫之声震裂耳膜。
“父亲”“唷牛肉吃喽。”凌统血红着眼睛冲上来,而胡车儿仍然是傻笑着挥动大棒,眼看就要打到凌统肩上,脚下却被一拌,低头看去,原来只有上半身还能活动凌操死死抱住了胡车儿的双腿,凌操边吐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道:“统儿,快走,快走,他是怪物!”
“父亲!”凌统还想靠近胡车儿,可凌操拼命喊道:“快走啊,不孝子,你想我们家绝后吗?”这时,一帮心惊胆裂的孙权军士兵迅速架起凌统,飞快逃入水中。
“我的牛肉,你别跑。”胡车儿大喊,可双腿被凌操死死抱住,追之不及,胡车儿大怒,连续两棒打在凌操双肩,将凌操的双肩生生打成肉泥,这才摆脱了束缚,但凌统己经逃下襄江,胡车儿又不会水,只能把怒气发泄到可怜的孙权军士兵身上,“我的牛肉。”胡车儿每念一句,总有一名甚至更多的孙权军士兵化为亡魂,而侥幸还活着孙权军士兵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亡命往水中逃命,少许还敢在岸上顽抗的孙权军士兵,也被胡车儿和西凉铁骑联手消灭殆尽。
“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董卓军又开始在岸上刺激周瑜,但周瑜也被胡车儿近乎恐怖的力量吓得肝胆具裂,再不敢上岸近战,两军便在襄江上僵持起来。
夜色很快垂幕,周瑜还在拿铁锁横江毫无办法,夜色之中,大量的董卓军却偷偷摸上横在江面上浮桥,开始悄悄把一种黑色的液体倾倒在江面上,这么不遵守环境保护条约,可见在不良学生领导下的董卓军法纪之败坏,这种黑色液体遇水不沉,借着夜色的拥护,慢慢将孙权军船队包围
“将军说了,这是石油,不能炒牛肉。”胡车儿双手各拎着一桶上百斤的黑色液体走上浮桥,口中念念有词的倾倒到江中,“所以,这种不能炒牛肉的油我不吃,我不吃的油就要倒掉。”
第五卷 江南好 第二十一章 提前的决战(5)
黑色的液体黄金慢慢将孙权军船队包围的时候,周瑜还丝毫不知道灭顶之灾己经临近,还在旗舰上苦思冥想破敌良策,破铁锁横江并不难,关键是缺少工具,只要有大量铁钩固定在船头钩住铁锁,借着强劲的北风与自然流动的水流向下游拉,便可将铁锁拉断拉脱,只是大军出征之际,谁会带有那么多坚固结实的铁钩?
现在返回柴桑或者到江陵打造显然是来不及了,周瑜只得退而求其次,召来众将吩咐道:“我军水路被阻,无法增援襄阳,但襄阳战事甚紧,不能延误,本督决意半夜登岸去劫敌军大营,不知那位将军愿作阵前先锋?”
胡综、韩当、邓当与吕范四将一起出列,抱拳道:“末将愿往。”四人话音未落,正在一旁哀哭父亲的凌操急冲到周瑜面前单膝跪倒,泣道:“大都督,我父亲惨死敌手,我既身为人子,又为主公部下,愿上岸杀敌,不报国仇家恨,誓不回营。”
周瑜很满意凌统的表现,有誓死决战的部下,对任何主将来说,无疑都是一件幸事,当下周瑜命令道:“好,由凌统率一千水性娴熟的水兵先下水中,清除襄江西岸水下铁钎,为大船打开道路,待船靠岸后,胡综、韩当,你二人各率两千士兵立即焚毁浮桥,使敌人两路不能策应;邓当、吕范也各率两千士兵去敌人通往浮桥的道路埋伏,待敌人救援浮桥时半路伏击,其他人等,随本督直杀董贼大营!”
“谨遵将命!”包括程普在内的孙权军将领都大声答应,在阴险狡猾的强敌面前,程普也不得不放下私怨,暂时与周瑜合作对敌。
众将下去紧张准备之后,白天一直眉头紧皱的周瑜反而轻松下来,甚至拿起了心爱却己经很少碰的桐琴,弹起那首著名的《凤求凰》,琴声幽怨,曲调哀伤,回想去与小乔在九江的日日夜夜,不知不觉间,周瑜己经泪流满面。
“铮!”桐琴上的商铉不弹自断,周瑜心中一震,忽然抛琴伏几大哭,凄厉的哭声伴被哗哗江水声掩盖,一弯残月从船窗中无力的斜射舱中,昏黄的月光淡淡的播洒在周瑜痛苦的身躯上
“江水怎么是黑的?”舱外的大喊唤醒了周瑜,只听得船舱外不停的大喊,“怪事,江水表面怎么全黑了?”周瑜心中一震,董卓军千变万化的阵前战术天下闻名,神鬼难测,清澈的襄江水忽然变黑,很难说不是那个该杀千刀的董卓又在搞什么名堂了。
周瑜急抢出舱,三步两步直接从楼船二楼跳下甲板,往江下望去,奉命下水去清除铁钎的凌统己经游回了船边,在水中对周瑜叫道:“大都督,江水表面忽然变黑了,还有很难闻的味道,沾在身上水都冲不掉,这是什么啊?”
“有这等事?”周瑜大惊失色,急命人取来一桶江中之水,果然,江水的表漂浮得有一层厚厚的黑色液体,沾手即粘,洗之不脱,似油非油,似水非水,还散发着刺鼻的异味,形容之怪异是周瑜生平未见。“这是什么?”周瑜仰首细思,仔细搜寻记忆中是否有这古怪液体的印象,忽然间,周瑜想到董卓军鲸吞益州时的一个战例,贾龙破陷阵营的战例!
“快撤!”周瑜疯狂大吼道:“全军立即撤退!撤出襄江!”
孙权军上下莫名其妙,不明白周瑜为什么要撤军,可周瑜己经飞快冲到吊着定舱石(Ps:古代船锚替代品)的船舷,拔出从战死的康鹏亲兵队长手中得来的鬼头刀,只两刀便砍断了挂着定舱石的铁索,庞大的旗舰借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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