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董卓大传
“遵命。”
董卓军在前进到离洛阳城五十里的地方按兵不动的消息,很快被探马少到正在荥阳、中牟一带做拉锯战袁绍、曹操手中。听到这消息,袁绍拍拍胸口,自吹自擂道:“看到了吗?若非本公谨慎,没听你们进兵洛阳的话,否则必被董贼与操贼两面夹攻,我军危矣。”
“主公神机秒算,吾等心服口服。”袁绍的谋士们违心答道,心中却在大骂,如果不是你这个猪头上董贼佯攻的当,我们岂能与曹操拼个两败俱伤?徒劳消耗兵力粮草?要是当初你抓紧时间全力追杀曹操或者突袭洛阳,我们早把神种祥瑞抢到手了,还能捞到一批人口。
曹操这边,曹操冷笑道:“董贼果然奸诈,大军只是跑一段路,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袁绍这只蠢猪消耗吾许多士兵辎重。”
郭嘉谏道:“主公,是时候与袁绍停战了,否则白白便宜了董贼。”
曹操点头,“不错,让使者带一半祥瑞神种去给袁绍,告诉这只蠢猪,他要是再人心不足蛇吞象,吾就与董贼联盟,两面夹攻他。”
郭嘉笑道:“是否再加一个条件,让那只蠢猪归还主公黄河以南的荥阳土地?”
曹操大笑,“奉孝,吾最了解他了,荥阳只是一座空城,又有黄河阻隔,那只蠢猪必然放弃,撤回黄河以北,不用吾浪费口舌的。”
郭嘉微笑点头,“小生这就去办。”
“等等。”曹操叫住郭嘉,阴笑道:“那些神种先蒸过一道,再拿去给那只蠢猪。”
郭嘉笑得比曹操还阴,“小生明白,是上天不愿看到祥瑞落到那只蠢猪手中。”
三天后,袁绍军与曹操军停战,袁绍带着王匡的一半神种祥瑞,与少许河内百姓心满意足的北渡黄河,返回邺城,正如曹操所料,袁绍觉得荥阳与邺城之间隔着滔滔黄河,放一支军队守卫空城一座的荥阳容易被包围,太过危险,轻易将战略要地荥阳放弃,但袁绍绝对没有想到,从此之后,他再有没有机会踏足荥阳的土地……
张辽和徐晃可没袁绍和曹操那么开心,当天晚上,俩人在帐篷里愁眉苦脸的大眼对小眼,张辽手中还拿着一封刚送到的信,董太师让他们继续驻扎在洛阳郊外,并且告诉他们,长安那边已经送来一批粮食酒肉,由鲁肃与赵云押送,还有一批长安的士族学子富商巨贾,让他们等待鲁肃等人到达。
虽然官升了一级,张辽脸还是拉得比苦瓜还长,“公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打又不让打,撤又不让撤,太师想让我们在这里窝多久?”
徐晃的脸比他也短不了多少,手里拿着块布狠狠擦着大斧,“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的开山斧从前年九月文武大会后,就再没沾过血,我都快憋疯了,真羡慕子龙和温侯他们,去年好歹参加了西凉之战,过足了瘾!”
“唉。”张辽长叹一声,和身躺下,望着帐篷顶发呆,徐晃则继续擦着大斧??虽然大斧头已经光可鉴人。这时候,一员小校闯进大帐,“启禀二位将军,洛阳火起,城中还有喊杀声!”
张辽一跃而起,徐晃大斧头也不擦了,眼中都在往外放绿光,“洛阳怎么了?有人攻打洛阳吗?还是洛阳城内乱?”
“禀将军,还不清楚。”
“笨!”徐晃大叫道:“还不快去打探?多派人手!”
洛阳城的火光已经将东方的天空映得通红,这还是从五十里之外看去的景象,由此可以想象洛阳城的火势之大。此刻张辽和徐晃心情又是紧张又是激动,他们太盼望能上战场了。
焦急等了一个多时辰,探马带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回来,张辽、徐晃仔细一看,竟然是太仆朱携,全身湿淋淋的,连鞋子都没穿,狼狈之极。朱携一看到张辽、徐晃,还没下马就带着哭腔大喊,“张将军,徐将军,快去救洛阳啊,快去救圣上啊!”
张辽和徐晃亲自将他扶下马,“大人慢些,洛阳究竟怎么了?”
“洛阳危矣!圣上危矣!”朱携大哭着将洛阳的情况说了一遍,原来,王匡军被曹操军击破之后,王匡堂弟王颀领三千余名败军逃出,王颀本想去长安投靠康鹏,可经过洛阳时,经不住太傅袁隗封官许愿的诱惑,带兵投靠了袁隗,败军摇身变为洛阳守军,王颀也成了偏将军加关内侯。开始王颀部队还好好的,可今天傍晚之时,没有半点端倪,王颀部突然作乱,先击败袁愧那支流氓地痞组成的洛阳军,在洛阳城中杀人放火,抢掠民财,强奸妇女,又攻打皇宫,扬言要活捉献帝,现在只有董承率领的御林军在守卫皇宫,但形势也非常危急,朱携受马日郸等人所托,逃出城来向董卓军求救。
“俩位将军,你们快去救圣上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朱携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张辽皱眉道:“难啊,我等奉命驻扎,太师没有让我们用兵。”徐晃补充道:“况且太师有言在先,不准前面进洛阳。”
就在朱携快要绝望的时候,张辽和徐晃异口同声大喊道:“可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兄弟们,操家伙,杀进洛阳!”
第二十三章 洛阳攻略(上)
“杀啊!”徐晃与张辽两骑当先,黑骑军呐喊着疯狂的冲进洛阳城,他们在青泥隘口闲置了一年多,眼巴巴看着西凉铁骑和飞熊军建功立业,大把大把的铜钱落入口袋,美女佳人投怀送抱,黑骑军上下自然嫉妒得眼睛都绿了,一个个早就憋出一肚皮的火,眼下好不容易有一个挣功劳的机会,有谁还会甘心落于人后?好在乱军没有注意被逃难百姓打开的城门,黑骑军没费多少周折就顺利杀入城中。
洛阳城中已经彻底大乱,到处是趁火打劫的乱军,到处是百姓的哭喊声和惨叫声,到处是慌乱的人群,遍地可看到被杀死、砍死,践踏至死的尸体,小半个城区的房屋都已经燃起冲天大火,不光是王颀军士兵在作乱,袁隗那支被打散的由流氓地痞组成的洛阳军打仗不行,杀人放火却是拿手好戏,也跟在王颀军背后洗劫。
“杀!”徐晃挥舞大斧,一斧砍掉一个背着包裹的洛阳军乱兵脑袋,疯狂大喊道:“杀光所有穿军衣的乱军!不许乱杀百姓!”
“杀!”黑骑军上下人人争先恐后,个个奋勇当先,把被长期闲置的怒火发泄在乱军头上,而王颀军和袁隗就倒足了大霉,他们的人数本来就比黑骑军少,兵器盔甲装备与战阵训练更不能与黑骑军相比,混乱之中又各自为战,如何是如狼似虎的黑骑军对手?常常是一个乱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两三名黑骑军砍作几截,末了尸体还要被马蹄踩成肉泥。也有一些战斗素质相对较高的王颀军组队迎战,可惜他们的队形还没完全组织好,就被蜂拥而上的黑骑军将他们剁为肉块。西门周围,整个战场呈现一面倒的局势,数倍于乱军的黑骑军就象出笼猛虎一般,围着可怜的乱军刀砍枪刺,乱军却无丝毫还手之力。
被长期压抑的怒火是非常可怕的,不到一柱香时间,洛阳西门一带的近两千名王颀和袁隗的乱军就被黑骑军剿除一空,而且那些乱军的尸体居然没有一具是完整的,都是被砍成几十段血淋淋的肉块,可黑骑军没有满意,少部分挨家挨户的搜查有没有漏网之鱼,大部分头脑灵活的已经冲向城中心,那里可有不少能让他们升官发财的机会。
“杀得好!杀光这些乱臣贼子!”被十几名张辽亲兵保护着的老头朱携在马上拍手叫好,“狗贼,这回有你们受的了。”叫了一会,朱携突然想起重要事情,忙策马奔到张辽旁边,“张将军,快去救圣上,王颀狗贼正在攻打皇宫。”
张辽正嫌杀得不过瘾,听说有这好事,马上长枪一挥,“兄弟们,去皇宫杀贼!记住,王颀留给老子杀!”张辽话还没喊完,那边徐晃也想起王颀在皇宫那边了,二话不说,拍马就往皇宫方向奔去,气得张辽大吼,“公明,你不地道,说好王颀是我的!”
远远来飘来徐晃的大笑声,“文远,谁先到谁得!”张辽那里肯让,也是快马加鞭,直往皇宫跑去。
张辽和徐晃差不多同时跑到皇宫,次时皇宫内城已经被王颀乱军攻破,幸亏宫中还在传来喊杀声,看来王颀还没完全得手,张辽和徐晃同时一声喊,一起杀入宫中,砍瓜切菜般一路杀去,皇宫门口那些倒霉的王颀军甚至还没看清这支军队的来历,人头就已经落地。
宫中的混乱丝毫不比宫外逊色,甚至有过之无不及,不少宫室都已升起火头,遍处可见正在厮杀的王颀乱军和御林军,不时传来宫女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淫笑声,张辽和徐晃一边指挥黑骑军剿杀乱军,一边往喊杀声最甚的大殿处冲。
张辽和徐晃几乎是同时冲进大殿,俩人刚进大殿,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抓住一个十来岁的华服小孩大笑,而那个小孩在号哭,还有几十名乱军持刀将马日郸等一帮嚎啕大哭着的老臣逼到墙角,张辽和徐晃虽未见过王颀,可见此情景,那还能不知道谁就是王颀?
王颀见张辽和徐晃等人进殿,不禁一楞,大喝道:“汝等何人?”
张辽冷笑道:“大汉董太师麾下张辽张文远!”
徐晃大吼道:“大汉董太师麾下徐晃徐公明!”
王颀大喜,“太好了,小人正要……”王颀的话还没说完,张辽和徐晃已经同时冲到他的面前,一齐大吼道:“王颀逆贼,受死!”张辽长枪疾送,瞬间刺穿王颀心窝,同时徐晃大斧猛挥,王颀头颅顿时落地,喷出的鲜血溅得张辽、徐晃和汉献帝满身都是。
王颀的首级飞出老远,他的眼睛一直没有闭上,王颀的头颅飞出时脑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
天明时分,王颀与袁隗的乱军全部剿灭,黑骑军杀敌七千余人,而自身未折一兵一卒,仅有十几名士兵因为杀敌时用力过猛从马上摔下受点轻伤,虽然有敌人太过弱小的因素在里面,却也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更大的奇迹是??黑骑军在挨家挨户搜查判军的时候,竟然只犯下不到一百桩强暴民女和抢劫民财案件,对于军纪口碑极差的董卓军来说,这可是最大的奇迹,要是换成西凉铁骑??那数字就不敢想象了。
董卓军几乎没什么损失,洛阳百姓可就惨了,死伤根本无法统计,财产损失更是难以计数,更惨的是暴动中乱军四处纵火,混乱中又无人去救,大火烧毁洛阳近三分之一的房屋,造成二十多万洛阳百姓流离失所,没有栖身之处,而眼下还未开春,气候严寒,饥寒交迫之下,不知将有多少百姓将被冻死饿死。
形势初定,徐晃和张辽还在满城找漏网之鱼,他俩昨晚就赌看谁杀的敌军多,赌注是一坛酒,结果徐晃领先两人,张辽当然不死心,徐晃也不甘心被张辽反超,可找了一上午,俩人还是一无所获??黑骑军将士也觉得不过瘾。
就在徐晃缠着张辽索要赌注的时候,太傅马日郸等老臣又厚着老脸来找他们了,昨晚动乱之时,出于某些原因,王颀知道伏完与蔡邕二人与董卓的关系,也知道马日郸等老臣与董卓交好,没敢动他们,所以几个老顽固虽然受尽恐吓,却没有伤及性命。
马日郸等人先向张辽和徐晃拜谢救城之恩,又拜谢救命之恩,再客套半天,最后又你推我、我推你一番,马日郸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二位将军,洛阳经此浩劫,皇室民间皆缺少过冬食粮,请二位将军看在……,看在老朽等人与董太师推心置腹的交情份上,借些军粮给朝廷渡过难关。”其实马日郸说的是假话,就算没有动乱,洛阳粮仓也没几颗存粮,根本不够过冬之用。
张辽奇道:“马太傅,洛阳周围去年未受灾害,秋粮应该有些收获,怎么可能缺粮?”徐晃也很奇怪,“洛阳有良田万倾,商贾云集,乃是天下最富之地,怎么可能到缺粮的地步?”
徐晃和张辽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马日郸等人眼泪都流出来了,马日郸哽咽道:“将军,太师在的时候,老朽还恨他压榨士族,董太师走后,老朽才知道太师不容易啊!”
朱携哭得比马日郸还伤心,抽泣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从董太师走后,那些被董太师赶走的士族就回来了,他们对朝廷刻薄,对百姓更狠啊,田租加到八成,百姓辛勤种一年田,结果连饭都吃不饱,那些士族又仗着祖上功业,不当差不纳粮,开始还有商家给朝廷纳些税,勉强对付,可现在到处都是打仗,商贾生意清淡,也收不了多少,再到后来,那些商家都把产业转到士族名下,最后一条路又断了。”
蔡邕凑过来,“不瞒二位将军,太傅与太仆、老朽等人已经半年多没从朝廷领到一文俸禄一颗粮食了,若非上次老朽去长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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