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狩猎者
进入这片区域。也没有发现任何昆虫大规模袭击的迹象。所有的一切摆设,几乎都和几天前完全一样。”天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放在屋子中央的一张残破木桌所吸引。倒不是因为这张桌子本身有什么古怪的特点,或者是桌子的制造工艺有所特别。而是因为桌子上放置的东西,使他不得不对之产生浓厚的兴趣。
一个硕大的陶瓷汤盆,一个盛放食物的土陶大盘,还有几只零乱的土碗,几根散乱的木筷。以及一堆明显经过熟煮后,因为放置时间太长而发霉变烂的块茎,所有的这些,就是杂陈在木桌上的所有东西。尤其是那种土陶烧制地大碗,不仅是桌上,屋子地面临近木桌的附近,几乎到处都散落着它们粉碎后散片……
“他们,正在吃饭?”天翔自言自语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应该是这样。”杨易刚借口道:“看样子,他们是在用餐的时候遭到袭击。仓促之间无法做出回应,这才遇害。”天翔轻轻地摇了摇头,伸出右手遥指窗外:“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天翔的指引,杨易刚很明显地看到一个高大的木制建筑。就在屋外不过十几米远地地方,赫然矗痒痒着一座高高的哨塔。
“按照惯例,塔楼上的警戒哨兵应该二十四小时值勤。我想,他们这里也应该遵循这一规定。况且。上次你们来的时候,不是也正好在上面发现了哨兵的尸体吗?”“族长,您的意思是……”杨易刚的面色有些迷茫和不解。
想想看,就算他们正在屋子里池坊,至少哨兵也还保持警戒状态。哨塔如果发现任何异常,屋内的人没有理由听不到他的预警。你也看到了。屋子里的枪架就在床边。随手激励离餐桌的位置由电源,可是从桌子跑到枪架,前后不够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难道受,他们连这点儿最基本的反应能力也没有?“会不会,事发突然,以至于他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有这种可能。”天翔沉重地点了点头:“可你注意到没有,桌子与地板上散落的土碗,总共有多少?”
“一、二、三、四。。。。。。八个,应该是八个。”“不错,八只碗,也就是说,事发的时候,这间屋子里总共有八个人在吃饭。从椅子的位置来看,至少有四个人距离枪架最近。桌子边上的人甚至只需要迈过床铺就能伸手抓到枪。可是枪架的东西依然完好无损。他们连这么一点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如果换了是你,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变成这个样子?”“突然之间杀死八个人……在如此狭窄的空间……时间……”杨易刚仔细琢磨着天翔的话,忽然他仿佛想到什么似的高声叫道:“难道说,他们是……是被熟识的人在毫无知觉地情况下所杀?”
“你的话有一定道理。”天翔摇了摇头:“可是不要忘了,那些存放在冷库中地尸体。他们脸上那种极度恐惧的模样,绝对不是熟人所能造成。只会是由于猛然间的见巨大惊吓所导致。”“那、、、哪会是什么呢?”杨易刚有些迷惑。
“我也不知道。知道的话,我就让你直接带人行动了。”天翔笑了笑,正色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袭击者肯定是首先悄悄摸上警戒塔。干掉了哨兵之后,这才骗过了其他人地注意。从这一点来看,对方至少也是个团体。而且,他们相当聪明,懂得继续伪装成哨兵,消除他人的怀疑。”天翔边说边朝屋外走去,只是,在邻近门边的时候,一样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物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只昆虫的节肢。看上去,应该属于某种蝗类生物的前肢。这东西在黑暗世界中相当普遍。毕竟,每天都有一定数量的虫子死亡,每天都有一些虫子成为人们果腹的食物,就算在平时,也会有虫子因为种种意外使得自己地肢体意外脱落。因此,这种东西在野外几乎随处可见,毫不稀奇。天翔并不是对这节虫肢有什么太大的兴趣,而是对其上的一道断口有些质疑。尽管那道断口处的血迹早已干涸,不过。从露出表面的肌肉看来,其时间应该是与劳役者遇害一致。
“蝗肉炖块茎,味道不错啊!”扬易刚看见天翔专注的表情,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随口打了个哈哈。
“怎么,这附近有虫群出没?”天翔没有笑,转过头问道。“应该没有。”杨易刚说道:“按照您发布保证粮食生产安全的命令,农垦区周围所有的虫群都已经被转移或全歼。不过,或许有那么几只漏网的虫子也不一定。”
对于这样的解释。天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手将断开地节肢轻轻放在一边,俯身走出了木屋。屋外早已站满了巡逻的士兵,他们的警戒范围早已超越了农场的边缘。以至于,留守在屋子附近的武装人员,仅有数名只多。不过,这也正好便于现场的保护。
“这里的土壤不错。”天翔踩了踩脚下的泥土,夸奖道:“又松又软,还相当肥沃。用来栽植块茎,实在是块好地方。”“是啊!这个农场的产量一直很高。”杨易刚兴致勃勃地接口道:“他们在这里呆了三年,每年地收获都要超过其它农场一大截。表现也一直不错,我原来还打算向上面申请,要求缩减他们的考察期。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该来的,谁也挡不了。”天翔安慰着,忽然指着地面一处明显的凹痕诧异地问道:“你看,那是什么?”他所说的,是不远处地泥土中的一个印痕。这块痕迹很浅,如果不是特别注意,往往容易被忽略过去。从外形上看,显现出一个类似倒三角形的图案,其前端,还有数个微小的立锥印记。这样的古怪痕迹在这一带有很多,纷乱且复杂。只不过,天翔的问题不需要回答就已经相当明了。因为,就在这些印痕的不远处,横卧着一头近人高的死亡蝗虫。其足尖的形状,刚好与泥土中留下的痕迹相符合。而且,这头蝗虫只剩下了一半,其余的部分,似乎已经被劳役者们取走食用。因为,就在虫尸的旁边,还放着一把凝结着淡绿色虫血的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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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落单的虫子。”天翔比对一番后淡淡地笑道:“看来,他们的伙食不错,还能弄到一头蝗虫下饭。”“是啊!”杨易刚陪着笑了笑,随手从地上的蝗虫残躯中捡起一块板结的角质甲片,放在手心里玩弄着。
吹过旷野的风,湿润、阴冷,在没有任何阻拦者的遮挡下,肆无忌惮地从原野上空呼啸而过,与木屋撞击在一起,发出阵阵剧烈的气流声。而那具孤零零矗立在高塔数十米处的三角桨翼风力发电机,也因此而转得越发欢畅起来。一干身份尊贵地狩猎者。已经走出了小木屋的范围,来到了一片用木头栅栏围拢起来地田地间。整齐分块的田地上,至今还留有一道道龙印,破土而出的块茎绿芽掺杂在其间,显得别有一番生意。
“所有的尸体,都在这里发现。”走在最前面地杨易刚。指着脚下这片宽阔的田地,对天翔说道:“我已经叫人用白石灰把尸体原来的位置划出,只是,过了这么多天,可能看上去痕迹有些淡泊。”天翔摆了摆手,示意每什么。自从走进这片天地后,他一直在努力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所有的尸体都会集中在这里?
“会不会,使因为袭击者刚好碰巧杀死了这里所有的人,而后才把剩余的人都带走?”杨易刚小心地说道。天翔淡笑着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巧合这种事情确实存在。不过,就其机率而言,实在小得可怜。因此,与其相信巧合,还不如多考虑下其它可能性。毕竟,杨易刚的说法虽然有其道理,可实在是过于勉强。
如果换了是自己指挥袭击这样一个农场,一定会不论地点杀光所有的人。根本不会因为什么地域的关系,刻意挑选杀人地点。只是,为什么偏偏所有尸体都集中在这里呢?用石灰圈出地尸体位置横七竖八,没有任何规律可言。那一刻,天翔不禁想起了停尸间里那些惊恐万分的冻结表情。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在临死前感到如此的恐惧?又是什么生物能够在他们身上留下如此众多的微小伤口?并且在咽喉要害一击致命?
想来想去,没有获得任何答案的他,最终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他不得不承认,对方下手实在太迅速,而且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干净、利落,就好像是古代那种被称作“杀手”的人所为。一无扬获的天翔。带领众人转朝了啃塔所在方向。只是,在刚刚步出田地的时候,他的眼光不由得再次落到旁边一具残坡的蝗虫死躯上。与之前发现地那具一样,这只蝗虫的脑子也是整个被砍飞,只留下半段身躯横在路边。。。。。。
“这些零星的爬虫。怎么杀不完。不过也好,多少能够给这些劳役者充当部分肉食。”
抱着这样的念头,天翔信步迈上了哨塔的楼梯。这是一座典型的警戒塔。简单、实用。而且,视域极为广阔。站在干塔上,天翔甚至能够清楚地看见远处模糊的山丘。还有站在农场周围守候的大队士兵。任何陌生人想要在哨兵看不见的情况下接近这里,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然而,不可能的事情总归还是发生。担任警戒的哨兵,确实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人轻而易举地砍下了脑袋。
“我们是在这里发现哨兵的头颅。”杨易刚指着地面一处隐蔽地草丛解释道:“看上去,对方的力气应该很大,一刀就将其头砍飞。只是有一点我实在想不通。我检查过留在这里的那枝枪,里面的子弹被全部打光。而且,塔上满是弹壳。”〃死者的尸体呢?〃天翔忽然问道:〃我好像在停尸间没有看到一具无头尸啊?〃
〃没有尸体;只有头颅。〃杨易刚坦然道:〃我命令反复搜索过附近所有地区;根本没有发现哨兵的尸体。〃“没有尸体?这怎么可能?”天翔有些惊讶:“难道对方偷袭得手后,还要背着一具沉重的尸体逃跑?”
杨易刚没有说话,这个问题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照你这么说,哨兵是在发现情况后被杀?”天翔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转而说道:“那么,按照正常的攻击顺序和反击结果,木屋里的人应该首先遇害。而后哨兵才发现异状……”“应该是这样。”这时候,杨易刚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说实话,我也就是因为这点想不通,这才向族长您要求支援……您想,连哨兵都没能发现的袭击者,他们是怎么样穿过平原,直接攻击木屋里的人?”
天翔没有说话,杨易刚所提出的问题,其实也正是他所反复考虑的问题。
这不合逻辑。首先,哨兵发现状况肯定会预警。其它人也一定会做出相关的反应。至少,木屋内的腔架就不会保持完好。毕竟,没有人会发现危机坐等死亡来临。
可问题是,哨兵确实是在木屋出现异状后再开枪,也就是说,此前所有一切都很正常。人们甚至在准备吃饭、、、、、、、
那么大的一片平原,没有谁会看不到一群袭击者穿越而来。当然,如果他是瞎子,那就另当别论。是谁杀了他们?又是谁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走到这一点?
→第一百三十三节 … 人脸←
天翔皱着眉头,紧逼着牙关,慢慢走下塔楼,来到杨易刚所在的那簇草丛跟前。久久地望着……
这是一簇生长茂密的草丛。半人高的草垛密生在一片直径米许的范围内。如果不留意的话,肯定不会注意到里面还藏有一个滚落的人头。看来,此前的搜索相当仔细,并没有什么被遗漏的地方。
尽管惨案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残留在草叶间的斑斑血迹仍然清晰可辨。凑近时,还能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草垛旁边,散落着一些杂乱的土块与昆虫的残肢。看上去,似乎已经干硬,板结……
天翔看了看四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口唤过杨易刚:“通知其它农场加强警戒吧!我看,在这里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想,对方大概是一个窥视我们很久的狩猎族群……只有这样的解释,多少才能说得通。”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说实话,天翔自己心里也没有把吴。但就目前而言,这确实是最好的解释。毕竟,现在是紧张的族群准备时期,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件古怪的袭击事件浪费泰斗的时间。更不可能因为种种谜团在族中引发新的恐慌。死了几个劳役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加强农场与城市警戒,这种事情相信完全可以避免。
就在天翔简单地发布着命令之时,他的眼睛却完全处于偶然地瞟了杨易刚一眼。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动作,吸引了他的眼球。杨易刚的手,在抛弄的一个普通至极的物件——一块遍布黑暗世界随处可见的昆虫角质块。
这是他之前从木屋外蝗虫尸体上捡到的玩物。从开始到现在,那东西就一直被他拿捏在手中,随意玩弄,也随时可以丢弃……
这样的一块角质板块,几乎遍地都是,实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然而,天翔却隐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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