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狩猎者
这一意外发现使天翔沮丧了很久。不过,新的发现很快又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力量,绝对的力量,源源不断的力量正像喷涌的泉水一般,从天翔的体内猛烈地迸发出来。
天翔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怪异的变化。好像是自从那场剧烈的疼痛过后,体内的器官及肌肉细胞就已经在那团神秘的太极气劲运行中,得到了完整的修复。非但如此,遭受肌肉膨胀损伤的细胞,似乎在重新分裂繁衍的过程中,获得了某种新的能力。对于破损的肌肉层面,它们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之完全修复,并且,更能为之增添强大的能量供应。以至于在天翔最初从基地内部跑出时,就达到了相当惊人的速度。而那种通常因为剧烈运动带来的肌肉酸涨于骨胳疲劳,则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
对于这样的变化,天翔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其中究竟。他只是尽力奔跑,拼命地跑。一方面是因为想要缩短与妹妹团聚的时间,另外一方面,他则是想要知道,自己体内的这股力量,究竟需要“浪费”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才会有所减弱,或者是完全衰竭。
就这样,除了因为干渴中途停留下来喝过几口水之外,两天了,天翔根本没有任何想要停止自己脚步的意思。就连进食,也仅仅只是匆忙地往嘴里忽乱塞上几块虫肉干。甚至几乎来不及细细咀嚼,便囫囵吞下了肚。
就算是这样,天翔也根本不觉得自己的体能有维继不上的感觉。那团一支在身体各处来回游走的气劲,似乎对于这样的剧烈运动反而有着一种欢悦和满足。
“嗯?这是什么动静?”奔跑中的天翔思感明显发觉了前方数百米处的异动。不由得使他停下了脚步,微闭双眼,小心地加大自己的思维能量,将探测波准确地锁定在了这一方向。
“虫兽?”首先映入天翔大脑中那只“观察之眼”的,豁然是一只四米多高的巨大虫兽。与此前被他干掉的那只相比,这一只显然要更强、更壮、更凶残。因为,从其外形看来,这应该是一只由蝗类昆虫进化而来的“巨蝗兽”。
每一种昆虫都有其独有的特性。就好像天翔此前杀死的那只甲壳坚硬的虫兽一样。巨蝗兽也有自己特有的生物本能。它虽然没有坚硬的角质甲壳,也没有进化出代表兽类力量必需的牙齿。但是古带蝗类拥有的短途飞行,及强悍的跳跃能力,都完全地被它们所继承。不但如此,变异后的蝗兽更在体形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按照生物体积与其摄入能量必须成正比的理论,原本食草的蝗类在缺乏传统食物的同时,如果想要获得生存的权力,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自己的进食原则。毕竟,与清淡的素食植物相比,血腥的肉类中含有的能量,显然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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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进化过程中发生的异变,天翔不是不清楚。电脑灌输在其大脑中的知识,有相当部分已经对此做出了解释。只不过,现在的他显然没有更多的兴趣去探究这些奥秘。他在跑,他要尽快赶到那只巨蝗所在位置。因为,脑波的探测结果已经相当明显。巨蝗在争斗、在咆哮。
而与它对峙的,却只是一个人。
几百米的路程,对于天翔来说根本就是一段微不足道的距离。十数秒钟后,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与巨蝗相距不到五十米的一处土丘上。
一个年纪与天翔相仿的青年狩猎者,手持两支锋利的钢矛,正小心地注视着巨蝗的每一个动作。而巨大的虫兽显然也根本没有想要放过这个与自己相比,无论在体形或能力方面都要明显站在下风的小东西。
争斗可能已经持续了很久。因为天翔清楚地看见:青年的左腿,已经被划出了一道长约十数厘米的可怕伤痕。如果不是几条匆忙缠绕在一起的破布,死命扎系在靠近身体一侧部分的话,那么从伤口处不断涌出的鲜红血液,将会在瞬间把青年脚下的那片干燥的沙土完全浸透。
相比之下,巨蝗遭受的伤害显然要严重得多。一支约莫三米来长的钢矛,已经稳稳地插在了位与其口器的侧面。而原本应该有四条的短小前肢,现在也只剩下了三条半。散发着浓烈腥臭味儿的墨绿色兽血,正从距离地面数米高的断肢处,大滴流淌下来。
“强!”天翔在内心很快地对这名独立对抗虫兽的青年下了一个简单的定义后,马上放出自己的思感,将巨蝗完全包围。一道带有强制命令的能量波,也在瞬间对巨蝗大脑展开了侵袭。天翔清楚,自己的脑波目前根本没有任何攻击力。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巨蝗那张虽然没有牙齿,但却涌动着三对细小而尖利锷片的口器,已经距离青年那颗看上去还算英俊的脑袋,已经只有数米之遥。
(昨晚老黑单位开半年总结会,一直弄到了很晚才回家,所以没办法更新。连夜赶出来的稿子,今天一早就发出来。没办法,今天还要继续开会。再不更新乐子就大了。真是想不通,就那么屁大点事,居然还要反复会来会去。真是。废话不说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二十节 … 朋友←
脑波的侵扰相当有效。步步进逼的巨蝗也在这股莫名思维的牵动下,不由自主地把带有两只巨大复眼的脑袋转向了天翔一边。而密切注视其动向的青年,也仅仅在惊奇地朝着天翔所在的方向看过一眼后,不失时机地将早已紧攥在手中的那支锋利钢矛,拼尽全力猛地掷向巨蝗的头部。
虫兽对于危险的感知远远要比人类敏锐得多。与人类眼睛构造不同,凸显在外的复眼,就算头部完全在面朝前方的情况下,也能清晰地看到身后发生的所有状况。青年奋力投出的矛枪自然也无法躲过它的观察。两下一比较,巨蝗迅速对自己的处境做出了准确地判断。依靠两条强壮有力的后肢支撑,灵活地向侧面跃开了数米,小心地躲过飞掠而来钢矛的攻击后,立即转身,朝着胆敢偷袭自己的青年狠命扑去。
矛枪刚一脱手,青年便忍住受伤腿部传来的剧痛,迅速转移着自己目前的所在位置。他看得出来,侧面土丘上这名刚刚出现的狩猎者,很明显是想要帮助自己。虽然没有看到他手中握有任何武器,也不知道他刚才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使得专心注意自己的巨蝗回在瞬间转移目标。但他完全可以感受到从这个陌生人身上传来的那种亲切、温和、以及威严。
两下比较,青年很快做出了判断,他要为自己的援手制造机会,一个能够让他出手的机会。于是,这才有了刚才明知不会命中,却仍然要拼力掷出的那支钢矛。
矛枪飞出的瞬间,天翔便已经从土丘上高高跃下。此时的巨蝗已经完全弃他于不顾,转而专心对付受伤的青年。毕竟,在它看来,这名刚刚出现的人类,虽然不知道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使自己转移了注意力。但是,从目前看来,他的威胁力显然远没有另外的伤者强。
毕竟,与自己一直对峙的家伙手中还有一支锋利的矛枪。而后来者的双手则空空如也。也正因为如此,巨蝗才在明知天翔临近自己身后的情况下,根本不对其做出任何反映,而是一心一意朝着受伤的青年,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是啊!一个没有武器的人类又能对一头巨大的虫兽造成什么伤害呢?用拳头砸?用脚踢?还是用牙齿咬?要知道,我可是昆虫类进化的最高等级所在,是拥有绝对力量与强悍肉体的最佳结合体。仅凭小小人类脆弱的肉体,根本就不可能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经验的深化可以演变为智慧。但如果把不多的经验当作自己行事的唯一依据,那么则会是一种低级愚蠢的行为。人类与昆虫之间的巨大进化差异由此可见一斑。
跃进巨蝗的天翔没有耽误时间,只见他几个纵身,便已经完全贴近了虫兽庞大的身躯尾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受伤的青年也终于透过巨蝗肢体见的缝隙,看清了来援者手中持有的武器——一把闪烁着银白色光芒的短小匕首。这一意外发现差一点儿没把他当场气得吐血身亡。
一把长约不过寸许的匕首,与虫兽超过十余米的巨大身躯相比,根本就是蚂蚁与大象之间的区别。也难怪巨蝗根本对天翔没有任何兴趣,仍然把注意力转到最初的目标这边来。
那一瞬间,原本勇悍无比的青年忽然浑身涌上一种苍白的无力感。他仿佛已经看见死神那张可怕的大嘴正怪笑着,朝自己缓缓张开。。。。。。
“嗷——”一声凄惨的哀嚎,把青年无望的思绪猛然拉回到了现实中。只不过,眼前的情景使得他张口结舌,惊得无法说出任何话来。
巨蝗庞大的身躯已经完全倾斜,靠左面一边的身体,从尾部开始,一直侧翻在了地面上。而那支原本应该支撑在其后,折叠后长度超过四米的粗壮后肢,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完全从与蝗体连接的部位被切除。只有从那片渗透出墨绿色蝗血的伤痕上才能看出,那里原本应该是巨蝗后腿所在的位置。
天翔没有用枪。这主要是因为他所在位置根本不适合于开枪。昆虫的尾部不同于头部,就算把手枪里所有的子弹全部射光,也根本不会危及到巨蝗的生命。相反,无用的伤痛还有可能将其彻底激怒。发狂后的虫兽往往会作出一些极其可怕的举动。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天翔拥有再多的子弹,恐怕也难以从蝗口中将那一青年救出。
因此,他所采取的办法就是——利用巨蝗对自己的漠视,切断支撑起身体的两条后腿,彻底使之丧失所有行动能力。
显然,他的计划获得了成功。失去左腿的巨蝗一时间根本无法顺利从地上爬起。此前的战斗已经使它丢掉了半截前肢,而且,还与被截除的大腿同样位于同一方向。导致现在的它只能以一条短小的前肢支撑整个左边身体的全部分量,沉重的尾部自然也就变成了身体的巨大负担。而新增伤口出传来的巨大痛楚也使它难以忍受。就这样,恐怖的虫兽只能悲惨地呆在原地,依靠左边那条尚属完好的前肢,一边痛苦地嚎叫着,一边缓慢而艰难地朝着就在近前,但是却根本无法抵及的目标,不住地摇动着脑袋上那两根长长的触角。
恍然大悟的青年丝毫没有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尽管伤腿仍然在流血,但他却仍然抄起了手边最后一支矛枪。扬手之间,一道青芒从其手中飞出,准确地钻入被重伤的虫兽巨口之中。只听得连续数道“噗——噗——”的闷响过后,锐利的钢铁矛尖粘连着些许绿色的血,一起从虫兽那被一块淡青色甲片所覆盖的颈背处穿出,裸露在湿冷的空气中。就好像是一根从巨蝗身上莫名长出的怪刺一般。
天翔手中的匕首也没有停下。青年出手的时候,他已经窜到虫兽的另外一边。飞快地沿着虫兽满是甲状剧齿的大腿向上攀延。直到冲上最顶端后,这才轮起匕首狠命朝下一刺,将整把匕首刃身完全没入黄绿色的虫兽腿中。然后双手紧抱住匕柄,按照与虫腿与身体结合处的固有轨迹一划,以匕首为支撑点,灵巧地反身跃下虫腿,利用身体惯性带来的巨大作用力,将粗大虫腿面朝自己一边的连接组织完全割断后,小心地避开虫肢上剧齿,依此再攀上残破虫腿的另外一面,以同样的手法,从原来伤口的对立面,重新切开一条巨大的伤痕。此时,两边均已被切断的虫腿再也无法负担起沉重的身躯,其中唯一所能连接的部分也只能不堪重负地被迫撕裂。失去双腿的巨蝗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凄厉地哀嚎着,将整个失去行动能力的身体无助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仅靠剩余的几条残肢,无力地朝着四周拼命乱扭。
天翔没有再动手,从虫腿上跃下后,他就直接跑向了受伤的青年。巨蝗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刚才那一矛也已经将它打成了重伤。这头尚在存活的虫兽,根本就与一只僵死的虫子没有多少区别。
“你怎么样?还行吗?”天翔皱了皱眉,朝着已经不堪疼痛躺在了地上的青年问道。
“还,还行吧!嗯!你可真行,居然一个人就能对付这头大家伙!”被伤口刺激得龇牙咧嘴的青年感慨地看了看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巨蝗,佩服地冲着天翔竖起了大拇指。
天翔微微一笑,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塞到青年手中,旋既转身来到那条刚刚脱落的虫腿面前。摸出匕首,照着其中最为肥厚的部分用力一刺,几下就割出一块手臂般大小,晶莹透亮的肉块儿。然后走到那支射偏的钢矛前,将之拔出。把虫肉往上面一穿,随即拎起,快步回到已经包扎好伤口的青年面前,伸出一只手。
“走吧!快离开这儿,过不了多久,那些食肉虫就要来了。”
青年点了点头,吃力地搭上天翔的手,艰难地站了起来,颇有几份不甘地朝着虫兽遗憾地摇了摇头:“真是可惜,费了半天力气,才弄到这么大的一块肉。居然就要这么白白拱手送人。”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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