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
他希望将唐寅的双刀挑开,可是,以唐寅惊人的臂力,哪是那么好挑的。
当啷一声,他只是顶开唐寅刺向他小腹那一刀,而上面的一刀,他却是望尘莫及了。就在这生死关头的时候,高强和袁仲天双双冲过来,高强反手一刀,猛砍唐寅手腕,袁天仲一剑,缠住唐寅的刀身,全力回拉。
哼!唐寅冷笑,突然撒手,收回手臂,躲开高强的一劈,可是,如此一来,可苦了袁天仲,他想不到唐寅会突然弃刀,拉回软剑的同时,弯刀也一并向他飞去,嗖的一声,射向他的面门。太快了!袁天仲根本来不及思考该怎样躲闪,只是本能的把脑袋用力一低
“唰~”弯刀在空中打着旋,由袁天仲的头顶飞射而过,连带着,将他的头发削下一片。啊!袁天仲惊出一身冷汗,摸摸自己的头顶,脑袋还在,这才放下心来,大吼一声,又向唐寅杀去。没有伤到袁天仲,唐寅也暗叫一声可惜,他持单刀,又与众人战在一处。如果唐寅是双刀在手,还能维持不败,可现在只剩下单刀,短时间内还能支撑,但时间一长,他也力不从心。
看着累得快要虚弱的三眼等人,五行兄弟在后面看着心惊不已,很难想象,唐寅的身手,究竟高到上面境界。金眼暗暗摸出手枪,对谢文东小声说道:“东哥,此人绝不能留啊!”
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留下唐寅,对自己是一大威胁,直接杀掉他,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对金眼的枪法,谢文东绝对有信心,以唐寅现在的状态,根本躲不过金眼的快抢。他想了片刻,摇摇头,说道:“唐寅这个人,算不上是我们的敌人。”
金眼挠挠额头,这还不算敌人,那什么才算敌人呢?不过金眼没把质疑说出口,站在一旁没有言语。
场中又恶战了十五分钟,互相拼命的十五分钟,场内的七人皆汗如雨下,招法虽然还已然狠毒,淡速度已都慢了许多,急事连唐寅砍出的刀,看起来都有些软弱无力。
由于激斗异常激烈,众人的站位变来变去,当袁天仲站于唐寅身后时,他灵机一动,意识到机会来了,接着格桑在正面对唐寅猛攻,刚才还满面疲惫的袁天仲眼中闪过夺人的精光,他悄悄向前近了两步,手中的软剑突然一晃,快如闪电地刺向唐寅的后心。
这一招,袁天仲下了死手,准备直接取了唐寅的性命。
虽然在人家背后出手,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可是,他此时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他急于在谢文东面前表现自己的实力,现在唐寅已到了强弩之末,而已方却又六人,若是让别人杀了唐寅,那自己从头到尾的努力都白费了,他现在在北洪门的地位还不稳定,必须得抢占这个功劳。
这一剑太快了,加上背后偷袭,当唐寅反映过来时,在想躲避,已然来不及。
没有办法,他只能把身子尽力向旁偏一偏,避开要害,同时,回手一刀,划向袁天仲的胸口。扑!哧!袁天仲的软剑由唐寅的坐肋刺出,剑尖在其身前探出,可唐寅的反手刀也将他的胸口撕出一条四寸长的大口子。
唐寅以反手刀伤了袁天仲,格桑的拳头也重重击中他的小腹。
暗叫一声,唐寅整个身子倒飞出去,在地上刚滚一下,他翻身跳起,甩头吐口血水,低手一摸肋下,都是鲜血。
“唐寅,你拿命来!”唐寅的挂彩,让众人信心大增,先是任长风一声断喝,提刀冲上前去,接着,三眼、李爽、高强、格桑四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见袁天仲受了伤,两名文东会的小弟立刻跑上前去,将他扶问,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伤得重帮众?我们带你去医院!”
“不用!”袁天仲此时哪还顾的上去医院,唐寅已伤,失败就早晚的事,这时候走开,不等于把功劳拱手让出去了嘛!他挥手将两人推开,忍痛咬牙,拎着软剑,慢慢走到近前,猛然一抖身形,如同猎豹扑食,箭一般向唐寅射去。
双方又是一番你死我活的恶战,你砍我一刀,我还你一剑,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场面上的争斗越发血腥,基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当然,受伤最多的还是唐寅,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几乎成了血人,冷眼看去,好象从地狱里钻出的恶魔。
仗打到这种程度,双方已不是在拼体力和身手,而是在比拼意志,谁的意志强,谁就能坚持到最后。
随着三眼的一刀,唐寅的大腿又多出了一条口子,但他的回身的一脚,也把三眼踢得口吐鲜血。这时候,文东会众人开始齐声呐喊:“三眼哥!杀!三眼哥,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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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倒下的三眼,听见无数兄弟的加油助威,精神大震,吼叫一声,向唐寅跳了过去,手中的开山刀顺势劈了下去
呼——刀助人威,人借刀武,体力眼中透支的三眼爆发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力量。
唐寅瞳孔收缩,双手持刀,横刀招架,同时喝叫刀:“开!”
当啷啷——嗖——唐寅这一刀,不仅将三眼的开山刀架住,而且还把他的刀给硬生生撞飞,不等他再出手,三眼身子已落地,突然一把将他搂抱住,喊道:“杀!”
早已蓄势待发的袁天仲哪能放过这个机会,抽身上前,一剑刺入唐寅的小腹,唐寅也不落后,碗口大的拳头重重击在唐寅的太阳|穴,而李爽、高强、任长风随后的三刀,在唐寅胸口划开三条深可及骨的大口子。
“啊——”唐寅连续遭到致命的重击,又痛又怒,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双臂猛的一震,咔嚓一声,三眼的双臂被他真脱了臼,随后,他顶住三眼,急速的倒退。
咚!
足足退出十余米,三眼的身子重重撞在一辆汽车上,感觉自己的身体好象散了架子,再使不出任何力量,他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周围的文东会帮众先是一惊,吓得向后退让,接着,纷纷反映过来,举起片刀,一拥而上。
第一百二十章
众人片刀齐挥,向唐寅身上猛砍,唐寅身受多处致命的重伤,换成旁人,早已倒下,可他却仍能挺胸站立,手中的残月玩刀在空中画出一道半圆型的银光,随着一片惊叫声,数名文东会兄弟受伤而退,接着,拳脚并用,又打退身后数人。
“唐寅,你的死期到了!”任长风断喝,举刀向唐寅的心口刺来。
唐寅没有说话,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已没用,鲜血在急速的流失,脑袋越来昏沉,身体也越来越沉重,平时挥转自如的残月弯刀此时也象重如千斤。
他无力再使用身法,身子微微向旁偏了偏,避开心口。扑哧!任长风这一刀,深深刺近他的肩膀,唐寅声都未吭一下,抬起手,一把将唐刀的刀身抓住,使任长风无法抽回,随后,残月弯刀举起,狠狠地斜披下去。
好快,很难想象,唐寅受了这么多的重伤还能砍出如此快猛的一刀。
任长风激灵灵打个冷战,无奈放弃唐刀,抽身而退。但他还是慢了半步,胸前的衣服斜着被划开一条尺长的口气,衣襟全开,冷风直向里灌。任长风又倒退数步,方稳住身形,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唐寅。
李爽震吼一声,又想向前冲,高强一把拉住他,看着唐寅,微微摇了摇头。
唐寅身上的伤口不下二十处,即使是致命伤,也得有三到四处,以他现在的状态,即使不用动手,他也支撑不了多久。唐寅狠毒的手法,高强无法接受,但他过人的身手以及顽强的意志,生命力,却让他感到由衷的佩服。真是一条刚硬的汉子!高强暗暗赞叹。
格桑此时也不再动手,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上却带着兴奋,自他记事以来,从未有过一场仗象今天打得这么痛快过。
唯一没打算停手的就是袁天仲,他一手柃着软剑,一手捂住胸前的伤口,艰难地走向唐寅,面无表情地冷声说道:“唐寅,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呵,呵呵……”唐寅笑了,笑得有气无力,他歪头看着袁天仲,轻声说道:“想杀我,就尽管来吧!”
“你去死!”袁天仲到了唐寅五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加力,剑如疾风,抹向唐寅的脖颈。
唐寅抬手,将他的剑锋挑开,接着,下面急出一脚,踢向袁天仲的小腹,后者暗暗咬牙,向后飞退,正在这时,唐寅回手,将肩膀上插的唐刀拔了出来,连带着,射出一道血箭,他抓着唐刀,手腕一抖,唰的一声,唐刀化成一道闪电,直向袁天仲的面前射去。
“哎呀!”袁天仲惊叫出声,脑袋急忙甩动,唐刀是贴着他面颊飞过的,同时也在他脸上划出一条两寸长的小口子。
唐寅扔出唐刀之后,再也无力支撑,身子摇晃几下,靠着汽车,慢慢坐了下去。
“唐寅,你拿命来!”袁天仲又羞又怒,满面涨红,提剑又向唐寅杀去。
唐寅现在已没有再出刀的力气,更别说闪躲了,看着袁天仲怒剑刺来,他嘴角挑了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好了……是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正在这时,后方的谢文东振喝道:“天仲,住手!”
“咔!”听到谢文东的喊声,袁天仲可不敢怠慢,手腕抖动,剑尖一偏,刺在唐寅身后的汽车车身上。他倒退了两步,收回软剑,面带疑问地回头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缓缓走过去,五行兄弟紧随他之后,手中皆提着枪,以防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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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缓步而来的谢文东,唐寅精神一震,以刀支地,手扶汽车,慢慢站起身。他摇晃了好一会,才把身形稳住,然后,也慢慢向谢文东走去。直到这时,在刚才他坐的地方,留下好一大滩的鲜血。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血都在向下流淌,走出五米的距离,地面上的鲜血画出一条红线。
人们实在想不出来,这时候的唐寅,究竟是在靠什么力量竟然还能走动。
“唐寅,结束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谢文东站定,看着踉跄向自己走来的唐寅幽幽说道。
没有结束,我还要战斗!唐寅已说不出来话,当他距离谢文东还有十米远的时候,他猛的举起刀,恶狠狠的劈了下去。
由于失血过多,他脑海中已产生了幻觉,在他眼中,谢文东就在自己的面前,当然,他劈到的只是虚影。一刀过后,唐寅的身子也随之倒了下去,摔在地上,鲜血四处飞溅,他的世界已变成黑茫茫的一片。
没有光亮,没有声音,一个彻彻底底的黑暗又宁静的世界。
突然,前方闪过一抹亮光,接着,光芒越来越足,黑暗消失,眼前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白茫茫。
在白雾中,隐隐约约闪现出两条人影,渐渐的,人影越来越清晰,离他也越来越近,那是一男一女,男的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女的艳美俏丽,娇小可人,看到他们,唐寅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舒服,浑身上下,好象被一股浓浓的暖流包围着,摩着。
那两人走进他,男人低下身,贴近他,笑道:“孩子,累了吗?”
“恩……”唐寅眼中含泪,点点头。
“你要坚强!”男人一笑,挽着身边的女人,往回走去。
“等等我!”唐寅想追上去,可是,身子却无法移动。 谢文东走到唐寅近前,低头看着他。
唐寅的眼睛虽然是张开的,但却失去的神采。他的身子抽动着,喉咙呜咽,肩膀动了动,他把手伸向空中,似乎在抓着什么,嘴唇也在蠕动。
谢文东蹲坐在他身边,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只听唐寅断断续续地说道:“爸爸、妈妈,不要仍下我,带我一起走,不要仍下我一个人……”
说话间,唐寅大睁的眼睛里,流出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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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之后。长春医院。
唐寅在病床上昏迷了一个月,又足足躺了两个月,直到这时,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但随意的下床走动已不成问题。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卡片,低头默默看着。上面有一行字,这两个月来,已被他看过无数遍。
“我相信,世界可以改变,人生可以重来,命运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宿命可以由我不由天。”下面的落款是“谢文东”三个字。
“呼!”唐寅嘘了口气,小心地把卡片叠好,揣进口袋中。
他已换好便装,从床上的柜子里拿出装在皮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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