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军师
Φ溃骸傲芤怖戳耍墒欠盍嘶噬系闹家饷矗俊?br /> 李贽看了一眼李康,冷冷道:“我是以私人身份来贺喜的,要什么旨意,三哥若有疑问,回去问皇上吧。”
他这般不讲情面,李康面色一寒,几乎就要当场发作,苟廉连忙打圆场道:“庆王爷不用担心,齐王爷也是亲戚情深,想来皇上也不会怪责的。”他这样一说,倒真的像是庆王兄弟情重,担忧齐王私自离军惹恼皇上一般。
李显看了苟廉一眼,倒是很给他面子,道:“三哥不用担心,回去我就给皇上写谢罪折子。”
说着露出了一个懒洋洋的笑容,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这时候堂上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不由惊叹这齐王身上的煞气之重,真是天下罕见,同样是带兵的大将,陆灿一派神闲气静,儒将风范,嘉平公主则是令人倾慕的雍容沉稳,而齐王却是带着深重的杀伐之气。见这三人坐在一起,人人见到这般人物,真是不需此行。
虽然众人已经松懈下来,可是却还是觉得压抑,有齐王一人在此,满座之上,无人可以宽心饮宴,众人正觉得尴尬的时候,一个豪放的大笑声从后堂传来道:“怎么,六弟也来了么?”
众人一听,便知道是东海侯姜永到了,这东海除了庆王李康之后,就只有东海侯姜永可以这样称呼齐王李显了。果然从后堂走出一个身穿大红袍服的中年人,半百年纪,须发灰白,神情矍铄,肤色微黑,他行走起来仿佛带着风一般,身后的几个侍卫几乎都跟不上他的步伐。他走到席前,一把拉起李显道:“好六弟,你表哥可是盼着你来呢,若非你仗义,你那个侄儿别说娶妻,就是性命怕还保不住呢。来来,这次定要你的侄儿侄媳妇好好谢你的大恩,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别看你们大雍的使臣在我这里吃不开,你可是不一样,除了要我归降之外,只要你六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我姜永绝对不会给你打折扣。”
他这一番话可是吓坏了很多人,就连陆灿和林碧眼中也闪过忧色,若是齐王提出东海不能再和南楚北汉合作,这可如何是好。
还没有等到齐王回答,外面的知客不合时宜地道:“海氏船行,海无涯、海骊到!柔蓝小姐到!李麟少爷到。”随着声音,海氏叔侄含笑走进,而在他们身后,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扯着一个不情不愿的小男孩走了进来。除了林碧和李显等人之外,其他人又都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知客会连小孩子都通报起来了。
小柔蓝滴溜溜的眼睛看着那些目瞪口呆的客人,不满地道:“你们瞪着蓝蓝做什么,麟弟,这些人好没有礼貌,帮我教训他们。”
李麟郁闷的看了看那些客人,冷冷道:“你是白痴么,你看我可以打得过谁?”
小柔蓝认真的看了一看,有些苦恼地道:“是有点困难啊,他们都比你高好多,如果骏哥哥在就好了,一定可以替我出气的。”
李麟不满地道:“你的骏哥哥好像也没有多大,我可不信他能替你出气,这样吧,你等一等,等我长大做了将军,就可以替你出气了。”
小柔蓝噤噤鼻子,嘟囔道:“骏哥哥就是很厉害么,爹爹欺负我的时候,他都会帮蓝蓝告状。”然后小柔蓝缓缓低下头,声音中开始带了哭音道:“呜呜,蓝蓝很久没见过骏哥哥了,爹爹都不许我给骏哥哥写信。”抬起头满怀憧憬地望着李麟,道:“你可以替我带信的,对不对?”
李麟气结,看着众人疑惑中带着好笑的神情,恶狠狠地道:“好了,我答应了,还不行么。”他的神情变得更加郁闷,方才柔蓝求了半天,他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去长安,没法子带信,只能铁了心肠不肯答应,没想到柔蓝却选了这个时候逼他答应,不喜欢别人瞩目的李麟只能答应下来,心里盘算着是否能让军中的信使帮忙带回去。
这两个小孩子这样一闹,众人的思绪都被引开了,不知道是谁先笑了起来,然后众人都开始开怀大笑,喜堂上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李麟满面羞红,狠狠的看了柔蓝一样,柔蓝却是得意洋洋地上前扯着姜永的袍子,道:“姜伯伯,蓝蓝替爹爹来贺喜呢。”
姜永有些哭笑不得,道:“好,好,伯伯知道了,小蓝儿,要不要到后面去看看你的新嫂子。”
柔蓝连忙点头,姜永一挥手,两个站在边上的侍女连忙过来,领着小柔蓝向后堂走去,李麟皱皱眉,抬头看向父亲,李显轻轻点头,李麟便跟在柔蓝后面走了进去,众人只当他和柔蓝是一起的,全没留心,就这样让他跟了进去。
~第八章南闽越氏~
*实在不习惯第三人称单独使用,我又改回去了*
——————————————————————
南闽越氏,海运世家,历久不衰,海氏后起之秀,与越氏有旧怨,终不能解。
——《雍史·货殖列传》
静海山庄之内,红楼之上,江哲望着桌上的山川地理图,微笑道:“南闽越氏乃是天下海运第一家,已经传承数代,历久不衰,家族之中不仅能人辈出,而且姻亲遍及天下,自从东晋崩溃之后,越氏趁机掌控了南闽军政大权,在南楚立国之后,南闽仍然独树一帜,南楚迫于大雍的压力,根本就没有余力平定南闽,所以越家是实际上的一方诸侯,名义上南闽虽然是南楚的臣属,可是实际上就像滨州一样,并不受南楚的控制。不过越家也不会太过分,毕竟若是南楚铁了心,越家虽然可以通过向大雍臣服换取支持,但是短期之内就要退到海上了,那么越家在南闽的产业就会受到重大的损失,所以对于越家来说,最好天下就是这样四分五裂下去,他们才可以有更大的利益。”
原本坐在旁边的软榻上专心刺绣的长乐公主抬起头,若有所思地道:“当初表哥在东海蛰伏,越家主动支持表哥,又和表哥联姻,想来就是打着让表哥牵制大雍的主意了。”
江哲悠然道:“不错,越家虽然蛰居南海,没有逐鹿中原的本事,可是割据的野心确实有的,‘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二州’,这就是形容越家声威的名句,这十二州指得是福州、建州、泉州、漳州、汀州、南剑州、邵武、兴化和粤东的梅州、揭阳以及南澳,虽然南澳还称不上一州之地,可是此地素有闽粤咽喉之誉,商船云集,繁华更胜滨州,所以才说‘十二州’。虽然越家实际上只掌控了漳州、泉州、揭阳、南澳,但是这里乃是粤东南闽的精华之地,背山面海,南楚无能为力,大雍也是鞭长莫及。越家虽然低调,不曾争夺过霸权,也没有称王称霸,可是只从‘满堂花醉三千客’这一句就可以知道越家门客如云的盛况。想要维持这样的地位,除了向强者称臣之外,就是让乱世无休无止下去才有可能。这次姜、越两家再次联姻,就是越家主动的。”
长乐公主微微蹙眉道:“这越家如此用心,真是可恨,天下百姓的疾苦在他们眼中大概无关紧要吧。随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眼看着这桩婚事成功呢,这样一来,岂不是如了他们的心愿。而且,如今海氏在你的支持下从事海运,滨州已经成了仅次于南闽泉州的海港,而表哥的武力支持更加重要,如今越家恐怕也在打远洋贸易的主意,若是他们掌握了海氏造船的机密技术,岂不是如虎添翼,就是从这一方面看也不能让他们成功的和姜家联姻啊?”
江哲把玩着手中的碧玉镇纸,淡淡道:“越家虽然用心不好,可是让他们介入远洋贸易倒也是我的意愿,这世间之事就是如此,除了皇位只能一人独占之外,其他不管是什么,最好不要想方设法的一人独占,如今远洋贸易被海家独占,不知有多少人眼红呢,如今天下还没有一统,倒也罢了,等到天下一统,四海升平之后,只怕第一个想对付海家的就是天子。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暂时不动海家,等到我百年之后,海家也是灭门可期。既然如此,还不如让越家来分一杯羹,这样一来,虽然也会有人想打击压制,可是只要本事够,就可以支持下去。”
长乐公主听到“第一个想对付海家的就是天子”这句话的时候,手一抖,绣花针已经刺伤了手指,听到后来却是平静下来,道:“这也说得是,皇兄虽然英明,可是这种事情也很难装作看不见的,夫君既然有此打算,姜越联姻之事,倒也不用挂在心上,只是越家本已是如此势大,又是倾向南楚,不肯臣服大雍,夫君如今就让他们插手远洋贸易,岂不是更加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江哲意味深长地道:“哪有这样的好事,越家虽然可以参与进来,却不是现在,若是不将越家削弱,别说我不会放心,就是海兄也会不安的。我准备先给越家一个沉重的打击,再给他们机会参与远洋海运。”
长乐公主忧心地道:“可是越家既然是南海的霸主,夫君如何能够给他们太大的打击,毕竟现在南闽还是南楚的领土,若是激怒了越家,他们转而完全支持南楚,岂不是更加麻烦?”
江哲摇头道:“凡事都是盛极而衰,越氏如今已经传承十几代了,早已是隐忧重重,尤其令人诟病的是,越家做生意的手段太霸道了,对于生意上的对手常常是用尽手段打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粤东南闽的商人都要仰其鼻息,仲英就曾经提过,当年他在粤东得罪了越家的一位执事,结果在出海之时遇到海匪,家业尽毁,后来仲英就怀疑过这件事是越氏所为,虽然没有证据,可是越氏和海匪之间素有往来,而且事后仲英原本可以将生意继续做下去的,那些债主原本并不想逼他还债,倒是希望他能够经营下去,好还上那些巨债的,也是越家从中作梗,最后仲英散尽家财,也还欠着很多债务,南闽又无法容身,才辗转到了大雍。说来也是很巧,无计掌管天机阁商务,看中了仲英的才干,便支持他东山再起,后来盗骊发觉他和海仲英乃是叔侄,我又隐居东海,才鼎力支持海氏,姜侯也对越家很是不满,这才形成了今日海氏后来居上的形势。越氏这样的行事作风,自然是树敌极多,平时还看不出来,若是到了关键时候就是群起而攻之的局面,而且越家内部也是隐忧重重。越氏家主之争如今已经是如火如荼,正是打击越氏的最好机会。”
长乐公主叹了口气道:“皇室夺嫡,固然是血腥重重,世家大族,家主之争,也是你死我活的惨事。”
江哲柔声道:“贞儿,你又想起猎宫之事了么?”
长乐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悲怆,说道:“这件事情我如何能够忘记,大哥谋逆赐死,六嫂自尽谢罪,皇后娘娘也是自尽身亡,这样的惨事贞儿真是不想回忆起来。”
江哲走到长乐公主身边,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道:“你也不要多想了,这也是他们罪有应得,而且,你我定情,也是缘于猎宫之变,不为别的,就为这个,你也不该如此伤情。”
长乐公主不由面上一红,虽然已经结缡近三年,想起当日猎宫之时,自己情不自禁当众失态,仍然是心中羞不可抑。江哲见她已经不再悲伤,这才道:“既然你不喜欢听越家那些家事,我也就不提了,这个时候,慎儿应该醒了,你去看一下吧,我还要看些文书呢,就不过去了。”
长乐公主收起绣品,埋怨道:“你这两年说是离开了朝廷,安心休养,却总是放不下这些事情,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离开呢,就连头发都变了灰色,你这又是何苦呢!”
江哲不由苦笑道:“贞儿,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这头发也是无可奈何,当初那九转护心丹虽然保住了我的性命,到了东海,桑先生又是用心替我调理身体,可是那药性还是太烈了,这才让我的发色变成这个样子,这几年我可是平心静气,认真休养身体的,至于什么海氏、越氏那些琐事,不过是我闲着无聊弄来散心的,你可没有看见我废寝忘食吧?”
长乐公主白了江哲一眼,道:“好了,我信你就是,当初若非是帮着二哥,你也不会差点丧命在长安,以后可不许你那样拼命了,你当我不知道么,前些日子,二哥的信一到,你就开始忙起来了,看来这悠闲的日子就快结束了,我也不阻你行事,只是凡事总得张弛有道,可别像从前那样呕心沥血就好。”
江哲连忙道:“一定一定,妻命不可不遵,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慎儿。”
长乐公主忍笑道:“别胡闹了,当我不知道么,若是让你去看他,一定又会逗弄他,他可正是贪睡的时候。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性子,从前就听二嫂说过,你总是偷着欺负逗弄蓝儿,如今就连慎儿也不放过,真是不像个父亲。”
江哲不由缩了缩脖子,这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