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生
“你想彻查真相?布鲁特利,有时候你单纯的可爱。”泰若伯拍拍他的肩,“这个世界都是虚假的,只有一样真实,那就是利益!爱情、友情、亲情在利益面前脆弱不堪一击。也许你觉得这么说很俗,但这的确是事实。”
“这么说你跟随那个男人也是为利益,真是符合你的作风。”
“不。”泰若伯少有的收敛轻浮,认真的看着戴尔,“我有不得不服从的理由。”
他没再开口,戴尔也没有追问,直到——
“对不起,这好像是我的座位。”一个手持登机牌西装革履的人看看座位号,再看看泰若伯。
“啊,抱歉,本以为能混到头等舱的伙食(小声地)——亲爱的咱们一会儿见!”
……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 …_…lll目送某个脸大的人移驾经济舱,戴尔汗颜的摇摇头想道。
飞机终于抵达中国的港口城市——上海。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在大厅等候,紧盯着从飞机上走下来的每个人。忽然手机响起,中年人接起电话;
“嗯,是我。什么?没赶上飞机?好,好;没关系。”压下电话他扭头对青年说,“丁齐,不用等了,他们没来。”
忽然一个黑影扑来,丁齐以防御姿态应接发现来者竟然是一个小女孩。
“你们认识金达老师?”
听小女孩讲的是英文中年人有些莫名其妙,丁齐赶忙用英文回答:“我们是他的朋友。”
“太好了!”
大家一定很奇怪茉莉怎么会在这里?让我们倒带~
几小时前——
“跑得好累,先找地方躲起来。”
这样想着茉莉躲到一个堆满箱子的房间里。忽然有脚步声靠近,神经紧张的她赶快挤进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箱子里。伴随一阵颠簸,一阵窒息,一阵昏晕……原来好巧不巧她居然躲在泰若伯为纵灵集团装运的一批给其他公司的样品箱里。趁着人们没发现她爬出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他乡(混在进关不用安检的特级托运品里,是出国不用护照的不二法^_^p,虽然这种概率微乎其微),就是这样茉莉阴差阳错的乘着金达等人没赶上的航班来到中国。这种时候充分体现出心灵感应的好处——不受语言限制。她虽不懂中文但通过感知找到金达的朋友,此乃不幸中万幸。
“你好,我是丁齐,这位是我的父亲丁力。请先跟我们回去再慢慢聊。小朋友?”
“啊,好!”茉莉连忙答应,又转头看看身后的人群。
好像有人在看我,错觉吗?
其实的确有人正注意着茉莉,但他也凭着经验和直觉发现不能靠近她,因为茉莉旁边的中年人是个刑警。这人一面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一面偷偷的监视着。
****
镜头转回警督家,渡边惠放下电话长叹口气。
“终于搞定。再过一个礼拜才能订到下次航班。对不起,都是我宿醉害得你也没赶上飞机。”
“我们两个半斤八两,要不是我睡过点绝对会背着你去机场。依我看罪魁祸首是渡边警督,给我买一堆东西害我收拾不完行李熬夜,还在你的欢送会上蓄意灌酒,现在他怕是被奶奶骂溜回警局躲起来了!”金达冲她挤挤眼,逗得她噗嗤一笑。
“你真是个宽容的人。”
对于渡边惠的称赞金达一笑而过。宽容,也许吧。他只是清楚人世的无常生命的短暂,只是怕自己再没有机会说抱歉,让重要的人为此懊悔。
没注意到金达异常的惠继续疏疏而谈:“到中国我们去各大名胜古迹玩个痛快,再带你去见识中国三千年饮食文化。我买单,算是补贴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没成为明星前你不许绕跑。”
是的,他和小惠曾经约定,在小惠成为全球家喻户晓的歌星前他必须一直为她作曲创词,否则半点回扣也别想拿。
约定吗……
仿佛看到有着野性双眼的银发男孩紧紧盯着他说:“约好了,永远在一起……”
仿佛听到与他有着相同面孔,手持折扇的少年微笑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追来,算是我的请求……”
仿佛感到灵魂深处一双黑钻般妖异绝美的眼在叹息:“你又违背誓言伤害自己……”
一幕幕似曾相识的场景在金达眼前闪过,一阵阵熟悉的话语揪动他的心。虽然他忘记了从前的爱恨情仇,但他记着这种深深的无奈。
原来如此,从很久以前起他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诺言。
不应该约定也不应该承诺,他不可能遵守!
“我来帮你收拾行李。”
金达点点头,小惠欣喜的抢先一步跑上楼生怕他改变主意,未发觉身后的金达压着声低低的咳嗽。瘦弱的青年放下掩住口的右手,看到的是掌心中一滩刺目的血迹。
毕竟,他命不久矣。
~第六章 灵珠认主~
很久以前同意与金恩合作的时候,戴尔着手调查过金所提起的实验。他找到金曾被幽禁的实验室所在,看到的是一片旷野。毫无建造过实验基地的痕迹,更别提找到任何知情人;将庞大的工程湮灭在历史潮流中不留痕迹,那个男人竟做到这一步!
面对重重障碍戴尔却只能咽下仇恨强压愤怒继续寻找蛛丝马迹。这么多年过去,他仅仅查出该实验集合大量生物学家投入巨额款项,利用从世界各地筛选的精卵合成优秀人种,类似战时法西斯培育优化人种理论,是纵灵集团诸多非法研究中的一项。
在分散于世界各地的实验室里很多孩子诞生,接受各式培训教育成为卓越的人才。虽然后来人员调遣频繁,但除去金所在的实验基地外其他基地里的孩子们大部分存活下来,此类实验也逐渐转为异能研究所等几个地下机构秘密进行。
掌握全球经济命脉,操纵并援助多个反政府组织,渗透世界黑白两道势力同时拥有人才和强悍的军事力量,纵灵集团全然是一个地下王国,位于首脑的金恩宛如世界霸主。这样一个男人却为搜寻一个逃走的实验品投入惊人的人力物力,十余年里毫不松懈。
为什么偏偏是金,是为她的头脑、能力还是不为人知的其他的原因?
最重要的证据始终被金恩牢牢握住无从下手,真相陷于迷雾。
另外一个引人遐思的事是在追捕金的命令之前,有一个寻找五神器的指令。之前戴尔没有在意,没想到在与鸠的决对中得知金恩所窥测的五神器里包括他手上的短剑。
戴尔随手翻翻关于神器的资料,抽出其中的一份,上面写着:
“风神短剑:传说中诸神散落人间的神器之一,原为风神所使一柄可以操纵大气约三尺的长剑,在神战中断裂,剩余部分修缮成一柄短剑。比普通匕首略长,刀刃处有一道奇异豁口(疑为血槽)……”
愚昧,这个世上要怎么会有神灵。
忽然他无意间扫到几行字,微微的皱起眉。
“……招灵玉纯白呈泪型,定魂珠晶莹透明呈球形,双玉合璧能招风唤雨翻江倒海,治疗伤患起死回生……”
白色泪型,透明球形?戴尔想起金达奇特的耳饰完全合乎这个形容,左右两只分别镶嵌着泪形和球形两颗绿豆大小的玉珠,后来他在茉莉的身上发现泪形的那只。戴尔赶忙察看前页,只见上书:
“海之泪:传说中海神波塞东的竖琴上所嵌正反面两块巨大玉石,在神战中溶化成两枚宝玉脱落下来散落人间。一枚为招灵珠,一枚为定魂玉……”
戴尔的眉皱得更深。他合上资料打开二楼的公寓窗户纵身一跃,消失在清朗的日光下。
随丁齐和丁伯父回到家,伯母看茉莉疲惫不堪便没有追问缘由让她先休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的她却心绪烦乱无法入眠。
刚才听丁伯父说老师好像没事,那么戴尔呢?他受着伤老师又不留情面,会不会……
正在茉莉忧心忡忡的时候一种毛骨悚然的阴气逼近,她惊愕的睁大眼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床前,浑身被巨大的披风包裹的怪人。
“给我海之泪。”
简直令人难以忍受的噪音吓得茉莉一动不动,只觉得浑身酥麻,床上出现无数条蠕虫顺着她手脚爬钻进衣服里,粘滑说拇ジ斜椴既怼=艚幼跑岳虻男厍坝邢”〉墓饫┥ⅲ孀右灰淮铀砩纤ぢ洹9秩松焓炙毫阉厍暗囊律缆冻鏊砼宕鞯睦嶙幢κ岳蚝莺莸匾Я艘豢诘腥说氖郑鹕硖褰κ诨持小!?br /> 她曾经是个普通的女孩。尽管生活在富足的大家庭中,伴随她的却只有孤独。忙于工作的父母捕捉不到的残影,远在美国的祖父冷淡的问候,完全履行职责单调的仆佣是她人生的全部。只有保姆佩伊小姐对她和颜悦色,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茉莉一直以为有佩伊小姐在什么都无所谓,但是,一切全部是虚假的!
“你以为我真愿意陪一个麻烦的小孩子?要不是为了钱——!”
她仍然不敢相信这样残酷的话出自那位温柔如母亲照顾她的女性口中,直到她被绑在冰冷昏暗小房间里的凳子上,等待家人来送赎金。
警察闯进来在她面前打死佩伊小姐。满是鲜血的面孔在坠落的空中扭过来,用突出眼眶布满血丝的眼球看着她;她清晰的听到佩伊的声音;
“妈……妈。”
当时佩伊并没有张开嘴,其他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那温柔而绝望的呼唤其实来自心中。
佩伊的母亲身患绝症,急需大量资金;听说佩伊曾经向茉莉的父母提出请求希望借款却遭到拒绝。茉莉乞求她的父母,甚至给她爷爷打电话却再一次被拒绝——他们不能忍受给袭击家人的暴徒家属一个子儿。最终没过几个月,佩伊的母亲绝症身亡。
从那天起她可以听到周围人的心声。想要钱,女人,身份地位……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繁杂各种污秽肮脏的思念充斥,生活原来是一所残酷的监狱。
不想看不想听不想接触任何人,情愿在自己的小屋里闭上眼睛堵住耳朵永远不出来;所有的一切都使她畏惧。
“来!”一双温软的手伸来,“窝在屋里多没意思,到外面去晒晒太阳!”
一个人抱起茉莉从窗户跳出去,看从来都板着脸的老管家焦急追赶觉得惊奇有趣的茉莉也紧随他的脚步奔跑,奔向辽阔的世界。
这个人的脸上没有虚伪的奉迎而是带着灿烂的笑容,他像是温暖却不刺眼春天的太阳,又像掬起可以见底的清澈泉水,更像一阵旋风改变了她的生活。之后她看到许多形姿百态,见到许多善良的人,在公园里嬉笑打闹,在大街上帮助老人;她奇妙的能力渐渐得到控制,成为真正能让她帮助别人解决问题有用的能力。
这个人就是她的老师。
最喜欢老师,所以私藏老师掉落的耳饰。本以为老师发现后会生气,谁知老师却牵起自己的手轻轻按在它上面;
“感觉到什么?”
“沙沙的声音。”她犹豫的回答。
“再仔细听。”
静下心去感觉一波一波韵律的节奏,茉莉惊奇的喊道;“是海浪!”
“喜欢它吗?”
看看耳饰上的泪形玉石,茉莉点点头。
“海是孕育生命的万灵之母。用生命的节奏回应,说明它也非常喜欢你。”
单调的海潮声仿佛回应老师的话,更加热烈滂湃;
‘它’拥有生命。
那一次,被戴尔追问老师下落的时候她输给恐惧,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不停的哭泣。当戴尔将玉石重新戴在她胸前的时候,她感觉到玉石的温热和微微的震颤;‘它’在兴奋,非常的快乐;因为茉莉平安无事。
这一次不再逃避,要用自己的双手来保护重要的伙伴。
面对茉莉的抵抗怪人有些恼怒的扳开茉莉的身躯,再一次伸出手;一柄锋利的匕首插入他的手掌,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
“别用你的脏手碰她,该死的杂碎。”
怪人凄厉惨叫一声骤然消失,眼前只留下银发荡漾手染鲜血的男子。
“在机场时我还以为看花眼。为什么来中国?”
“我,我是跟着货物一起来的。”
“白痴!飞机装运的货物一般都是严格密封,要不是这批货恰好需良好通风恒温保藏不闷死你也会被冻死!”
见到戴尔悲喜交加的茉莉不知该作何回答忍不住掉泪。小女孩似哭似笑的脸与戴尔回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叠——那柔弱又坚强的人啊!正如她所爱的白色玫瑰屹立雨中……
“别哭。”
着魔一般他俯下身吻去她的泪水。就在此时——!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丁伯父举枪闯进,丁齐在其身旁警惕的注视着闯入自己家中的陌生男子。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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