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生
突然蓝冰灵机一动。
‘完全吻合哩!小说里的情节顺序和至今为止发生过的事。’
‘当世界走向分歧点的时候,伟大的意识降临,它将指引世界走向革新或毁灭。但伟大的意识刚刚降临的时候是不完全体,被分为两个极端,如同阴与阳,光与影。’
‘小说里写了一个女子分别爱上这两个极端的故事。两个极端都是普通的人类,但是有个自称是伟大意识的仆人的家伙出现,他服侍其中代表毁灭的那人,并步步设局引诱代表革新的那人心灵陷落走向黑暗。只要将五样兵器的封印揭开,两个极端便可融合为一,那个意识将恢复原本的形态并且偏向毁灭的一极。但是若想解除封印,必须杀死持有兵器的人们进行血祭。故事的结局是一个想夺取兵器能量的家伙从中作梗,终将伟大意识的躯体毁坏。’
‘如果说五样兵器是五神器,金达是代表革新的一极,夜大人是代表毁灭的一极,金恩是自认为忠仆的家伙,而指示美军袭击夜大人的是想夺取神器的家伙;那么至今发生的一切都和小说里的情节吻合。金恩虽然服从夜大人,却不择手段逼迫金达使他痛苦,以便让金达产生负面情绪。可是他没想到逼迫过头,造成金达失去记忆。另一方面持有五神器之一的家伙想掌握神器的能量,所以派人袭击夜大人。按这样发展下去,接下来该发生的就是血祭。’
‘难道说泰若伯要杀那位大人的原因是——?’
蓝冰看着丁齐为情所苦的样子,突然有了主意。
其实丁齐很早以前在心里暗自承诺一定要将林铃和她弟弟救出苦海,可是他不但没能帮助林铃,反被林铃所救。想到这里丁齐更加自责。
偏偏蓝冰又是个爱煽风点火的人(“没办法,看到一个人苦恼,我总喜欢让他更苦恼。欺负人的乐趣实在是种享受啊。”——BY蓝冰)
“波伊森所说的‘契主’,是纵灵集团的董事长金恩强生。原来林铃是他的女人?我就说嘛,那家伙虽然长得一副冷感模样,但要真从不碰女人也太不正常。呵呵,想想也是。普通女人怎么能承受得了,说不定金恩那家伙会在激情中捏碎人家的骨头;只有选像林铃这种有功夫底子的女人做床伴才比较长久。”
“咔啪!”
丁齐手中的钢制水杯变形,众人不寒而栗。
“不过他们俩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嗯,可能性很多,也许是林铃对金恩一见钟情,或者她是为获取钱财做金恩的情妇,还有可能是金恩看上她,便用她弟弟要挟,就像波伊森对林铃所做的——”蓝冰越说越起劲。
“砰!”
丁齐将变形得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可怜的床头柜在外力作用下碎裂,不过与之相比更可怕的是蓝冰还没有停嘴的趋势。
“啧,不知道可怜的林铃回去将遭到什么样的处罚,金恩对于给人以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非常拿手。现在说不定他们正在……”
丁齐的一拳砸向蓝冰可恶的脸,却被蓝冰挡住。她笑眯眯的对他说;
“你想不想见林铃?我有办法让你见她,并且逮住意图害金达的幕后主使。”
‘但是,你可能会后悔。’她暗自在心中补充。
****
“你回来了。”坐在办公桌前的金恩对身后的人影冷声道。
“波伊森被人封印。”人影说道。
“是不动龙棍的主人做的?”
“不,”人影抬头直视金恩,“封印他的是个女人。”
如果让波伊森看到这人的面孔,他肯定会气死过去,因为这人分明就是林铃!明明是她下的毒手,却用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叙述,将封印波伊森的事推得一干二净。
“你是说蓝冰?她的能力应该远远不及波伊森,而且她应该不知道封印魔族的方法。”
“您在怀疑我吗?”林铃反问,“您知道以我现在的功力,根本不是波伊森的对手。”
金恩冷哼一声:“现在的你的确不是波伊森的对手,但如果你有帮手呢?”
说着金恩抚摸立于他肩膀上的火凤,火凤一抖翅膀鸣叫一声,声音中带着威胁的味道。
“之前下毒的事也一样。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
“我承认是我下毒,但那也是遵照您的意思。是您让我保护那个人的安全,同时伺机破坏他对人类的信赖。我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渡边惠,如果真要给金达下毒,直接注射到食物或水果里万无一失;正因为我了解那两人的性格,知道金达不肯乖乖喝药而渡边惠将替他尝药,因此才下毒在汤药里。经过此事,金达为不伤害朋友必定不敢和周围的人过于亲近,而‘林铃’的‘背叛’对他也是很大的打击。”
她说着一只手搭在金恩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似乎想落在火凤身上,却又移开一些放在金恩的胳膊上。她以极为暧昧的姿势贴在金恩背后,在他耳边继续说道;
“即便当时金达真的喝下毒药,不也正遂您的愿望吗?我听说那个人需要新的身体,您也知道那个人不愿更换身体。如果中毒昏迷的人是他,正好可以趁机替他完成脑部移植手术。这也是我选择使用不损害脑部的剧毒‘甘露’的原因之一。我所做的一切完全出自于完成您的意愿。”
金恩用没有颜色的眼仁斜视一眼身后的林铃;
“出自我的意愿?那么,你手上的是什么?”
林铃一愣,金恩抬手捉住她搭在他胳膊上的手臂一把拽过去,林铃顺势倒在金恩面前的办公桌上。
“我的眼睛看不见,但我能看到许多人看不见的东西。你的手指上残留着污浊的黑色。像是杀死人类会残留下血迹,这黑色是魔族‘核’被粉碎后留下的痕迹。是你碾碎波伊森的魔‘核’,但是你连残留的黑色都看不到,以你的眼不可能看出波伊森的‘核’的位置。说,你的帮手是谁!”
林铃身体僵硬,瞪着覆盖在自己胸前的金恩的手掌。气功中有一种‘发劲’,隔着人的肉身可以将内脏震碎;现在的她若是说假话被金恩感觉出心脏的跳动有异,金恩会立即发劲打碎她的心脏!
但是假如让金恩知道妙然大师的存在,他必定会杀人灭口,她苦等五年之久的计划将功亏一篑。
“波伊森和蓝冰交手的时候有个神甫说出他‘核’的位置,被我窃听到。”严格的说她没有说谎,只不过当时神甫没有点明‘核’具体在胸部还是腹部。
“神父?哼,原来是他。”
“不是他!是另一个人,那人已经被波伊森杀死。”林铃急忙解释。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打开,手中抱着文件喜气洋洋的狐狸眼见屋中的景象惊呆了:她所仰慕的董事长和一个美丽的女子纠缠在一起,女子的上半身几乎躺倒在办公桌上面,而董事长居高临下的压制着女子,一只手还放在女子的胸口上。
“出去。”金恩沉声命令道。
果然他们是在……狐狸一抹泪眼转头就跑,临走连门都没关。
“哎呀,她似乎误会了,我应该去澄清一下。”
林铃说完话,见原先放在她胸口上的手移开,她赶忙试图起身。可还没等她松口气,那只手又扣住她的手腕!她的两个手腕全被金恩所钳制,致使她的身体被紧锁在办公桌上。她尴尬的与金恩面对面,现在的姿势比刚才还暧昧。
“记住,我不会放过任何背叛我的人,即便是你。”
“是。”林铃驯服的回答。
“还有,找个机会除掉布鲁特利,用他的风神短剑杀死他。”
一瞬间,林铃的脸色苍白心跳失控。幸好金恩看不见她的脸色,即使听出她的心跳加速只会以为她过于激动。
“您知道,现在的我不是他的对手。”她强行掩盖住声音中的慌恐推辞道。
“的确,你在‘反噬期’无法使出平常功力的一半,但是这样的你仍然能解决掉波伊森,所以我想布鲁特利对你来说不是问题。你不是对布鲁特利满怀恨意吗,还是你已经忘记那一夜的事?”
“不!”
林铃不知从哪里来的爆发力甩开金恩从桌上跳起来,她的声音掺杂着恐惧和憎恨。
“请您放心,我会遵照您的意思。”说完,她逃走似的匆忙离去。
待林铃走远,火凤才开口说话:“你认为她可以杀得了布鲁特利?”
“布鲁特利一直对她毫不怀疑,以她的聪慧一定能办到。”
其实凤想问的是,金恩真的确定林铃能对布鲁特利下得了手?它没有漏看当金恩让她动手时林铃的失常表情。虽然它也知道几年前的那一夜她与布鲁特利间发生的事,但是回想起来,金恩冷冷的在一旁看着也算是共犯吧?
火凤狡洁的冲金恩挤挤眼;“她和以前一样滴水不漏,只有在提到她的亲人和布鲁特利的时候才显露出自己的情绪。对,还有面对你的时候。”
“我又怎么了。”金恩淡淡的问。
“她在面对你的时候才像个人,她对你的恐惧渗透在骨头里。比起失去亲人,比起死亡,你更能让她怕得牙齿打颤。虽然她平时装得若无其事,但就在刚刚她不小心泄漏出的情绪中,对你的恐惧感犹如窒息。而且——”
火凤扫一眼金恩开始咯咯的偷笑;
“她的恨意不是冲着布鲁特利,或者害她家破人亡的天启以及李情;她的恨意是冲着你,我的主人。她一直以来掩盖的很好,要不是刚才被你逼急了还真看不出,她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金恩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火凤知道他对它的话十分吃惊。
“我知道她畏惧我,憎恨我,但没想到她恨我的程度竟然会超过李情。”
“不合常理吧!”火凤接语,“以她的性格,除非你伤到她重要的人,否则她不会对一个人恨之入骨。”
“你是说她弟弟?我答应过她不对她弟弟出手,接连几次那家伙妨碍到我,我都没有动他。”
“如果不是她弟弟呢?”火凤反问,“如果有其他和她有着深厚关系的人,而你将杀死这个人是无法改变的事呢?”
金恩皱起眉,他必须杀死的人,无法改变的事实?难道说——
“她知道我将用五神器的主人进行血祭!” 刚才他让她用短剑杀布鲁特利,她也没有问原因是因为她早已知晓!
血祭是五神器聚集后的必然步骤。在五样神器聚齐之时,将神器的主人以他们所继承的神器杀死,从而给予那个人充足的能量。由于那个人的情况不适合再等待,所以他将在第五样神器还未出现的情况下提前施行血祭。先将继承风、水、土神器的主人的性命献上,再将第五样神器的主人找出来杀死,最后连他自己也献祭给他唯一的主。
血祭的事除火凤外本应没人知道,然而她却从什么途径得知了!因为五样神器的持有者里有一人和她关系深厚,所以她不惜违抗他也要保住那人的性命。
五神器的主人分别是持有火凤的他,持有海之类的茉莉,持有风神短剑的布鲁特利,和刚刚认主的不动龙棍的主人,以及至今还未露面拿着最后一样神器的第五人。和她有关系的那个人会是谁?
“反正不会是你,”火凤又开始咕咕偷笑,“她对你的恨不是那种因爱生恨,而是兔子对老虎的本能性反应——又憎又惧。”
“那又如何。我早知道她想反叛我,刚才故意让她知道我察觉她的动向,就是催她赶快动手。只要她一动手,总躲在背后妨碍我的第五人一定想坐收渔翁之利。待第五人一露面,最后的祭品到手,他手中的神器也唾手可得。”
“这样啊,是故意激她动手好引出敌人。我还以为你对那女孩有特别的‘性’趣哩。”
办公室内的空气下降到零下一度。
“你说什么?”金恩冷冷的问道,这个冷是平常的冷的立方倍。
偏偏火凤还不知死活的偷笑:“咯咯,别装了,刚才你将她压的倒在办公桌上的时候,你的肾上腺分泌可增加不少。我和你的感官相通,怎么能不知道你的生理反应?虽然说只是平常人对异性的正常反应,但能发生在你身上实在是百年不遇——”
“砰!”
一只可怜的鸟贴在镶嵌在办公室外层的防弹玻璃上,极为悲惨的下滑,下滑。
凤:好……狠,居然杀鸟灭口……
****
正如火凤所预料,林铃一离开房间身体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她站在门廊依靠着墙角,恐惧紧紧抓住她,使她一步都不敢挪动。
想要反抗金恩是因为她有想得到的东西,可是她对金恩的恐惧根深地步,本来她以为要花费十几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她才能够克服这点。但她没有时间了,自从她无意间在丁齐的房间内翻阅那本小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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