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海腾澜
“哥哥,不许你走,你就忍心丢下我吗?你走了,谁在战场上保护我这个‘拖油瓶’呀!”伊莲跑过来抱着他的腰哭道。
张凤翼揽着她的肩头哄道:“妹子,看你说的,珀兰姐姐、姬雅姐姐哪个不是武艺高强,还怕没人照顾你吗?再说了,妹子你是堂堂银鬼面卫队的一员呀,难道还会比别人差吗?”
旁边的娜塔莉突然重重地一拍桌子,愤愤地指着伊莲骂道:“别哭了,死丫头,你这点眼泪就能留住他吗?他回十一师团是升官去了,你不让他走那不是碍了他飞黄腾达吗?”
姬雅把刀叉一放,身子往椅背一靠叹道:“你们真会挑时候说事,弄得我也没胃口了。”
伊莲揉着眼睛只管哭,根本不理娜塔莉,抽泣着恳求道:“哥哥,你别走好吗?要升官在我们白鸥师团也可以升呀,我们求师团长给你官做,你留下来好不好?”
听了这话,一直沉默的梅亚迪丝长眉一挑,寒声斥道:“伊莲,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这话也是你该说的吗?我看你也该吃饱了,赶紧回帐休息吧!”
伊莲噙着泪,倔强地回视着梅亚迪丝,最终一跺脚,转身哭着跑出去了,帐内的气氛一时冷到了极点。
张凤翼眼望着众人,自失地笑道:“我都要走了,难道你们就没几句临别祝福的话要说吗?随便说两句安慰安慰就成呀!”说着眼睛看向姬雅,“姬雅,是你把我领到白鸥师团的,你也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姬雅凝视着他,半晌叹道:“你走吧,虽然卫队里少了把好手,可你终究不属于这里。我没什么要赠别的,如你所说,一日为战友,终生为战友。”
姬雅开了个头,下面的好办多了,接着大家都说了些祝福劝勉的话。几个相熟的女孩还和张凤翼拥抱作别。只有小颦哭得最厉害,她是队中唯一的轩辕人,再加上年纪小,平时张凤翼对她最爱护,她不像伊莲那样性格外向,敢说敢做,但对张凤翼的感情却是最深厚的。无论张凤翼怎么哄她,她就是拉着他的衣襟止不住的哭。姬雅看不是办法,连拉带拽地把她拖走了。
大家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最后一直赌气的娜塔莉也端着饭盘要离开了,张凤翼主动对她喊道:“娜塔莉姐姐,你的舞跳得最好了,以后有机会再向你邀舞时,千万不要拒绝小弟哟!”
娜塔莉回头用噙着泪水的眼睛看着他,咬着嘴唇大声道:“张凤翼,你别想我会原谅你,是你想离开我们的,以后咱们一刀两断!”说罢转身而去。
张凤翼摇头苦笑着坐了下来。
人越来越少,最后梅亚迪丝也起身外出了,梅亚迪丝路过珀兰身边时,珀兰一把抓住了梅亚迪丝的衣襟低声道:“姐姐。”
梅亚迪丝站住身俯视着她黯然叹道:“这件事挽回不了的,一来这是参军司的调令,二来我也和你说起过的,咱们不能强人所难啊!”
珀兰松开手,梅亚迪丝眼光复杂地看了张凤翼一眼,一句话也未说,默默地离开了餐帐。
帐中就剩下珀兰与张凤翼两人了。从知道张凤翼要离开,珀兰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张凤翼心中惴惴,偷眼看着珀兰的脸色,实在摸不准脉络。片刻,他小心试探道:“宝贝儿,我官复原职是好事呀,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相好一直是个仆兵吧!”
珀兰双手捧着饭盘,呆呆地看着没动几口的晚饭。
张凤翼有些急了,抬手覆住她的手背道:“宝贝儿,别这样,你说话呀,你知道看到你不高兴的样子我心里有多难受,有什么心事你说出来,只要能办到的我都竭力去做。”
珀兰缓缓抬起头,眼睛凝视着他,一字字道:“你能答应我不离开吗?”
张凤翼立刻哑了,怔了半晌赧然笑道:“宝贝儿,这,这是参军司的调令,即使我不想离开,也不能不服从军令啊!”
珀兰话锋一转,打断他道:“好了,看你吓的,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明天就要走了,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张凤翼看她心情好像好起来了,马上高兴地陪笑道:“当然了,这里不方便,咱们去我的寝帐聊吧?本来的计划就是在晚饭和大家一起告别,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咱们待在一起。”
“那还等什么,咱们走吧!”珀兰冲他甜甜一笑,拉着他的手站起身来,两人手挽手出了餐帐。
在银鬼面卫队的营区里,因为只有张凤翼一个人是男性,所以除了梅亚迪丝,只有张凤翼的寝帐是单独的,虽然极小,却是军营中难得的私人空间。
张凤翼和珀兰两人弯腰进了寝帐,张凤翼点起一只行军马灯,帐内亮了起来。珀兰四下看了看,帐内空荡荡的,除了睡觉的毡毯还摊着以外,所有物品都打进了行军包裹。
张凤翼看出了珀兰眼中闪过的落寞之色,连忙讪笑着解释道:“下午你们都出操了,我一个人反正闲着也无聊,就把行李收拾了,呵呵,是有点太快了。”
珀兰没说什么,在毡毯上坐了下来,仰头看着张凤翼哂笑道:“若不是我缠着你,怕是你今晚就等不及地要离开了。”
张凤翼在珀兰身边坐下,一把揽住她的肩头哄道:“看你说的,没和宝贝儿你吻别之前,打死我也不会走的。”
珀兰顺势把头靠在张凤翼肩头,两人谁也没说话,静静依偎在一起。半晌,张凤翼看珀兰不说话,搂着她的手偷偷地从肩头滑落到胁下,开始不老实地移动起来。
珀兰在他怀中把腰肢一扭躲过,慵懒地笑道:“痒死了,才坐一会儿你就要闹,不能好好地静一会吗?”
张凤翼却不停于,嘿嘿笑道:“当然不能了,明天我就要离开了,咱们要有好长时间不能在一起,只剩下这一会儿的相处时光,傻子才会白白浪费?”
珀兰没办法,腰肢像蛇一样地在张凤翼怀中扭动,两手护在胸前,格格笑着四处躲那只怪手,“哎呀,凤翼,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张凤翼边动边笑道:“生气吧,我就喜欢你生气的样子,小腮帮鼓着,小鼻头皱着,像只发情的小母猫。”
珀兰被痴缠不过,实在无处躲了,突然转守为攻,两手抓住了那只作恶多端的手,狠狠地一口咬在手臂上。
“哎哟!”张凤翼猝不及防,惊呼一声,顿时停住了攻势。
珀兰抬头作势一笑,露出两颗可爱小虎牙,“哼,大色狼,还敢不敢欺负人。”
张凤翼抬起手臂看了一下,只见小臂上印了两排整齐的牙印。他抬起头来,脸上摆出一副恶狼般的表情,“美人儿,这下你可激起本大王的凶焰了,我要把你连头带尾地吞下去。”说着张臂欲扑。
珀兰惊叫一声,捂着脸俯在毡毯下,口里格格笑道:“来吧,本小姐才不怕呢,我要和你这个恶魔斗到底。”
张凤翼看着珀兰俯卧的身躯,在裁剪合体的军服包裹下凹凸有致,紧窄的腰肢与圆翘的臀部形成诱人的曲线,让人禁不住地动情。张凤翼没有像珀兰预想的那样接着扮演魔王,而是张开手掌覆住了那窄窄的、可人的腰肢,轻柔地摩挲起来。
张凤翼手掌才动,珀兰就触电般翻过身来,双手躲着笑道:“好好的,怎么又来了,你的手坏得紧,弄得人家痒痒的,心里发慌。”
张凤翼笑道:“宝贝儿,不是我要动手,实在是你故意诱惑我。”
珀兰扬起尖俏的下巴骄傲地笑道:“你手脚不老实还怪人家,我哪里诱惑你了。”
张凤翼道:“还说没有,你故意摆出那种姿势来,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珀兰白皙的脸颊一下子羞红了,嘴硬地道:“那好,咱们都不闹了,分开来坐好,正正经经地说话。”
“哪有那么便宜。”张凤翼俯身压了下来,珀兰惊叫一声倒在毡毯上,两手鼓锤般敲打着张凤翼的胸膛,张凤翼不理她的踢闹,俯身低头向那两片淡色、如花瓣一般娇嫩的唇吻去。
四片唇贴合在一起,珀兰鼻子“咿唔”一声,停止了挣扎,两臂轻柔地环住那宽阔的肩膀,丁香暗渡,顺从地迎合起来……
直到两人都快缓不过气来时,四片唇才缓缓分开。
两人四目相视,相互的眼眸中都饱含着浓浓的情意。
片刻,珀兰侧过俏脸,欣喜与羞涩地笑道:“看什么,我就知道男孩子占过便宜就要得意。”
张凤翼舌头舔着嘴唇,一脸莫测地嘿嘿笑道:“这也叫占便宜吗?这只能算‘刚开始’占便宜,激动人心的时刻还没到呢!”说着那只怪手又开始乱动起来。
珀兰格格地笑起来,一面扭动着身体躲闪着,一面用胳膊拦住他的手道:“求求你,别弄了,你弄得人家痒死了。”
张凤翼的手顺利地伸入她的军服,一路破关除障,衬衣扭扣也被灵活地解开,修长的手掌终于贴在了珀兰的小腹上,触手处是那无瑕的肌肤,滑腻而紧绷的触感立刻令张凤翼呼吸浊重了。一感觉到张凤翼的手掌,珀兰身体一颤,整个身体随即紧绷起来。
张凤翼瞅着她邪邪地笑道:“宝贝儿,今次好像和往日不一样哇,怎么这么容易就让我得手了?莫不是你终于开窍了?”
“哼,这不正遂了你的心意吗?”珀兰轻哼道,此时的她两颊晕红,明眸湿湿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显然也动情了。
张凤翼的手掌在她的小腹轻轻的摩抚着,闭着眼享受地道:“真是滑如凝脂、温泽如玉、哇,能触摸到这样的肌肤,身为男人,一辈子也不枉了。”
“随你得意去吧!本小姐才不与你一般见识。”珀兰脸上更红了,眯上眼睛别过脸不再看他。
张凤翼又摸了两下,突然叹息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了点成就感,往日我一动你,你就拼命挣扎,让我屡屡费尽力气也不能得手,要是刚才你先来点‘对抗练习’,再被我制住,那就完美了。”
珀兰用手背掩唇吃吃地笑道:“我是看你平时被我欺负得太可怜,才打算今天让你一回的,别以为以后也有这样的便宜占哟!”
张凤翼龇牙瞪目,摆出一副凶相狠声道:“是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两手突然上移到珀兰肋间。
珀兰尖叫一声身子滚成一团,格格地娇笑不停,“讨厌,你弄得人家痒死了。”
两人在毯子上缠滚了好半天,珀兰终于抓住了张凤翼那只要命的怪手,她脸色娇红喘着气道:“我不行了,累死我了,我认输,再不敢反抗了,这回凤翼大人该满意了吧!”
“哼哼!”张凤翼用舌头舔着唇角邪邪地笑道:“急什么,时间还充裕的很呢!咱们按部就班慢慢来,按照以往的程式,该你掏出‘瑟曼家族的荣誉’捍卫一番了。”
珀兰脸色有些僵硬,笑得不自然了,“凤翼,说这些干嘛?怪扫兴的,我爸要知道我和你这样,非打死我不可。”
张凤翼好像没察觉珀兰的变化,还在一个劲地说道:“嘿嘿,你不是总声称你身为光荣的瑟曼家族的女儿,绝不会婚前失贞,玷污了家族的荣誉吗?”
珀兰蓦地睁大眼睛,“凤翼,你什么意思?是想羞辱我吗?”
“噢!宝贝儿,千万别见怪,是我说错话了,我只是想开个玩笑嘛!”张凤翼看她不高兴了,慌忙道歉,那只手早已知趣地悄悄抽回来了。
珀兰坐起身来,妩媚地明眸瞪得大大,不敢相信地凝视着他。
张凤翼别过脸避开她灼灼目光,尴尬地笑道:“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就不许我说错一句话吗?”
“凤翼,你故意的是不是?虽然我已经愿意了,可你其实根本不想要我,你在藉故找理由逃避对不对?你说!是不是这样?”一连串的质问还未结束,泪水已止不住的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流淌成河了。
张凤翼慌得掏出手帕替她擦拭,“怎么可能嘛,宝贝儿,你可冤枉死我了,好歹我也是正常的男人,怎么能看着你这样的可人儿不动心呢?”
珀兰横手一拭脸颊上的泪水,一头扑在他胸前,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哭道:“凤翼,求求你,别抛下我去十一师团,你想怎么样都行,我愿尽我的一切来讨你欢心,你在白鸥师团一定会更有前途的。”
张凤翼干涩地笑道:“宝贝儿,不是我想去,你知道的,军令难违呀!”
“别提什么军令了,只要你想留下来,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办。我去求梅亚迪丝姐姐,她早就说过要给你千骑长的职位的。”珀兰抬起头,带泪的眼睛希冀地盯着他,“一切只要你点一下头即可。”
张凤翼别过脸躲开她热切的目光,“宝贝儿,随便抗命的军人是不会给上级留下什么好印象的。再说了,去十一师团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了,咱们的分别是暂时的,将来有的是机会在一起。”
珀兰怔怔地望着他,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流淌。
张凤翼受不了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爱怜地掏出手帕替她擦拭眼泪,口中哄道:“好了好了,宝贝儿,咱们可是堂堂的银鬼面卫队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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