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星际
更重要的是看到三女能和睦相处,情比姐妹,五月其乐融融,不由心花怒放。
也不知是五六日还是七八日后,入城时购来的食物已经消耗殆尽,五月才起念外出购物,顺便与诸女携手同游襄阳。
五月扛着两大袋食物前行,三女则手牵手的随后,四人悠然自若的行走在大街之上。
快至一个十字路口时,忽然前方人潮涌动,挤得五月等人也被迫后退,一些骑士约束着行人,数辆豪华马车缓缓驶过。其中一辆车窗半启,露出一个女子的半边脸颊,看得五月一震。
“你怎么了?”白清倩看到五月奇怪的表情道。
“是芙蓉!”
“刚才过去那辆马车上有芙蓉!她打开车窗时,我看到是她。”五月欣喜的道。
五月忙拉过一个行人详细询问后才得知,雅典娜和萨罗斯双方接受法利摩的邀请来到襄阳,随同双方而来的军队此时正屯于城外,刚才正是雅典娜在法利摩的陪同下游览襄阳。
她终于来到襄阳了!
“喂,你买的菜掉了哦!”旁边的行人好心的提醒这个正在发呆的小伙子。
~第九章再度相会~
星辰在漆黑的夜空中闪烁,像最美丽的蓝丝绒正在面前展开,心神与这无限美好的夜景溶合在一起,所有的不良情绪慢慢淡去,天地是如斯的美。
芙蓉呆呆的坐在窗前,旁边屋子里就是那个冰冷得让人连食欲都会减退,自己却不得不一直跟在身边,一口一声“公主”的人。
不得不从心里承认,她其实是不逊于公主的大美人,但那种冷得像块冰似的气质让人见了直冒凉气。
本来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孤独,现在才知道只是习惯了与雅典娜在一起。从知道自己是个混血儿开始,孤独和寂寞就一直陪伴着自己。其实自己已经是很幸运了,相比之下,其他与自己一样是混血儿的人命运更加悲惨。自己至少还有雅典娜,她是自己的主子,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虽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她在旋转,但已经习惯。
所以,只要是为了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芙蓉?”
恍惚间,芙蓉似乎听到有人在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是错觉吗?
蓝发的少年猫一样的从窗子中钻进来,芙蓉揉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五月!
他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有种柔和但无法阻挡的感觉;下巴的线条变得如斧削般刚毅起来,正用一种同样惊喜的目光看着自己。
“雅典娜真的也来了吗?”五月抓住芙蓉的双臂道。
芙蓉微微生出沮丧的感觉,但很快消失,迟疑了一下,答道:“其实雅典娜公主没有来,因为这次邀请根本就是一个阴谋,公主殿下现在正在城外,等着法利摩来自投罗网。”
五月松开芙蓉的手,掩饰不住失望之色道:“她告诉我会与我在襄阳相会的。既然是个阴谋,为什么要让你来,这样你不是很危险吗?”
芙蓉听到他最后一句微微带着点怒气,心中瞬间闪过一股暖流,开心的道:“如果我不陪西贝公主入城,法利摩是不会上当的。有索菲和莎啦啦陪我入城,还有那个西贝公主,你知道是谁吗?就是那个曾经替我们抵挡过追兵的魔族女子啊!她应该很强吧?”
“红莲?”五月皱眉道。
“嗯,就是她,而且现在还有你啊!如果真有危险,你一定会带我出城的吧?”芙蓉睁大眼睛道。
五月笑道:“当然没有问题。就算是拚命,我也会带你出城的。”
芙蓉狡黠的伸出一根指头道:“免费的吧?我可没有钱哦。”
“熟人半价啦。等我以后向雅典娜要。”五月想起与两人初见面时的情景,不由笑得更厉害。
“有人来了。”五月警觉的道。
听了听脚步声,芙蓉道:“是红莲。”
门被推开,一身华装的红莲走了进来,看到五月时,惊异的眼神一闪而过。
五月伸出手去,微笑道:“想不到我们又在襄阳见面了。”
冰冷的目光片刻后生出一丝暖意,但仅限于眼中,一只洁白柔软的玉手伸出与五月握在一起。
脸上冰肌微微扭动,似笑非笑,难以辨别其心意的声音道:“想不到又见到你了。”
与芙蓉和红莲等分别后,五月回到居所与诸女商议,最后决定明晚一起随芙蓉前去会见法利摩,只等红莲假扮的公主与法利摩会完面之后就立即撤退。
日落月升,柔和的月光再度撒下时,襄阳领主府沉重的大门在四个门仆的力推下轰然而开,一车数骑驰门而入,驰向大殿前宽阔的演武广场。
红莲脸罩轻纱,由芙蓉牵引着,在五月、索菲、莎啦啦等人的陪同下向法利摩所在的大殿走去。
五月和白清倩走在最后,水之音不喜参加这种场合,梦紫妍只好陪她一同留在驿馆处,白清倩则与芙蓉是老相识,一同前来。
两人双足还没有踏入大殿,便听到法利摩洪亮的声音响起道:“欢迎公主殿下驾临襄阳。”
步入大殿,五月随着诸人落坐,却发现对面亦坐了数人。
只见其中一个老者起身道:“请问法利摩大人,是否答应我刚才的提议,接受自治的条件,归顺新帝国皇帝陛下?”
原来竟是神罗家族的人,但萨罗斯却没有亲来。
就在五月等进入襄阳大殿的同一时刻,襄阳城外密林边缘出现一支披挂整齐,刃亮甲坚的骑兵队伍。
“都准备好了吗?”勒住胯下跃跃欲试的骏马,劳力士问道。
“将军大人,按您的吩咐,已经分为两支骑兵,每队两万人,不过,您想率领哪一支呢?”副官恭声道。
劳力士展眉道:“我带其中一支去偷袭萨罗斯的军队,你们去偷袭公主那一方。记得偷袭成功后,你们往萨罗斯方向逃跑,我们则反之,到时他们一碰头,就由不得他们不打起来了。只要法利摩大人在城中再得手,两军一定陷入无法遏止的混乱之中,必被我们逐个击破。”
如水般柔和的月光之下,劳力士与其副官率领骑兵兵分两路驰离密林,似两道黑烟般滚滚而去。
劳力士率领的骑兵快临近萨罗斯的大营时,一声令下,每个骑兵手执长矛列好队形。
“冲!”
前列的数百骑兵最先发动,动作整齐如一的疾驰向木制的寨门,守门的几个刚发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刺死,寨门两旁警戒塔上的士兵只敲响了第一下锣声,就被突如其来的数十枝利箭射得像只刺猬从高处一头栽下。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骑兵们一手持矛,另一手抽出腰间佩剑大力砍断系帐的绳索,纵火烧营。
劳力士带着万余骑兵边烧边冲,见到处浓烟滚滚,大声道:“他们屯放粮草的地方在哪里?”
升起的缕缕黑烟在黑夜中袅袅飘散,目力难辨,但异样的气味严重影响人的嗅觉,呛鼻之极。
“劳力士将军,有点不大对劲啊!那些军帐中似乎没有人的。”
劳力士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手中长剑挥出,焚烧中的营帐发出裂帛之声,一眼望去,倾颓燃烧着的军帐中果真一个人都没有。
不妙的感觉从脑中生出,劳力士色变道:“快撤!”
音犹未尽,喊杀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墨羽似的利箭如疾雨般漫天射来,箭身通体漆黑,连箭翎都被染成黑色,配合如墨的夜色最是难防。
骑士们先以手中矛剑拨打射来的劲箭,另一手从马鞍一侧取下大盾挥舞抵挡。
劳力士惊怒交加,没想到算人者恒被算之,眼前的情景表明,自己陷入了对方早已布下的陷阱中去,一时心乱如麻,到底对方是怎么知道的?问题是出在哪里呢?
时间容不得他细想下去,萨罗斯军的攻击全面展开,在箭雨之后,名震天下的神罗骑兵排山倒海般冲锋而来。
大陆北方的骑士部队中,神罗家族训练出来的骑兵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声名仅次于提坦军的王牌骑士部队圣殿骑士,数量最多时有十万之多。
虽然在与提坦军的历次大战中损失不少,但仍有近七万之多,这次萨罗斯留了三万神罗骑兵协助其他部队守护波罗城之外,其余全数带出,还有普通骑兵万余人,步兵四万,枪兵两万,弓兵一万五千,已是把他能完全支配的实力带了三分之二出来。
劳力士知道中伏,带领着部队全力展开突围,但神罗骑士的速度实在太快。
月光下,每一个神罗骑士全身覆盖着冰冷的铠甲,手中执着奇异的长矛,锥形锋刃上有三条浅槽,刺进人体后,鲜血将随槽流出,造成大量失血,极短时间内丧失战斗力。
最可怕的还是他们的配合,神罗骑士用矛尖封断了进来之路和左右两边,给予企图突围的敌人最无情的屠戮。
身边惨叫声接连不断,骏马扬蹄,骑士被掀至半空中,喷泉似的血雾撒向空中,神罗骑士矛尖滴着鲜血,踏着尸体,总算暂时停住了脚步。
“将军,我们就要完了!”身旁一个骑士惊恐的道。
“胡说!”劳力士大怒,手中长剑一挥,破甲斩杀此人。
如果是平时还有和神罗骑士一拼的力量,但此刻陷入敌方陷阱,又不知道包围着自己的到底有多少人,自军的士气已经降到最低点,如果再让刚才这人说下去,只怕连持矛的力气都会消失。
刚才神罗骑士第一波攻击虽然挡住,但到底还能抵挡多久呢?不禁望向只有千余骑兵拦路,大量弓手埋伏的那边,生机会不会在那里?
那里会不会是第二个陷阱?但总胜于在神罗骑士的合击下被辗个粉碎,来不及多想,劳力士当机立断道:“跟我来。”
短短时间已经有三千骑兵惨死在弓箭和神罗骑士的矛下,而敌人的伤亡才不过数百余人,劳力士不禁生出肝肠欲断的感觉。
神罗骑士再动,企图狠狠的嵌进敌人的阵形中,将敌拦腰截断。
襄阳军一面奋力抵抗着,一面尽力向可能中的唯一生路冲去。
如蝗般的箭雨间隔极少的空隙时间不断射来,虽有极好的防具,仍是伤亡不小,且两三轮弓箭后,萨罗斯的弓箭手亦改变策略,射人先射马。
“呜……”战马负痛,发出悲鸣之音,四蹄一软向旁颓倒。
骑士在战场上失去战马,意味着失去半条命,劳力士热泪盈眶,却不敢为他们停留半刻,只因在这生死一线的时候,死亡绝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停留半分。
“轰!”前方的骑士好不容易驱散敌人的防卫军,只剩数尺之遥就要冲近防御力最差的弓箭手,忽然踏足之处虚虚荡荡浑不着力,脚下一空。
眼看数百近千平时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人活生生的从自己眼前陷入敌人早已布下的陷坑,耳中传来撕心裂肺般的惨嚎声,劳力士虽不是初上战场的新丁,仍是觉得欲哭无泪。
后面的部队踏着被自军尸体填平的陷坑冲杀入敌军弓手阵中,正欲乘势为死去的战士稍雪仇恨,忽然大批的步兵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劳力士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步兵平时遇上,恐怕倒霉是对方,但现在的情况下如果被他们缠上,不要说突围,恐怕只有全军覆没的份。
“将军,我们已经被敌人切断了。”焦急的声音在旁响起。
劳力士回头一望,自己的部队已经被拦腰切为两断,除了跟随自己的八千人余人尚有希望逃生之外,其余部队已经被神罗骑士团团围住。
耳朵麻木得已经听不清喊杀声,但眼睛仍能看到不时飞上半空的残肢碎躯与大篷大篷的血珠。
劳力士闭上双眼,瞬间又睁开,用尽最后的力气道:“不要管他们了,全力突围,逃出一个是一个!”
说罢状如疯虎般控马向敌冲去,仅余的真气凝于剑尖,剑芒脱剑而出,碎矢般向敌撒去。
法利摩不答,反而端起面前的酒杯,起身道:“今夜的月光轻柔似水,多么美丽的夜晚啊!记得三十年前我回到襄阳时,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吉斯怒声道:“法利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居然把我们双方都邀到城内来,还不快表明态度?”
呷了一口酒,法利摩道:“我是在襄阳出生的,我的家,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兄弟姐妹都死于战乱之中,我本人更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侥幸活下来。
没有人比我更讨厌战争,可恨的是我们却不得不战争。“
“每次不管南方进攻还是北方出击,遭秧的总是襄阳人,什么为了国家而战,一定要铲除邪恶。关普通人什么事呢?一场战事后,城外的良田尽毁,城内的水源被污,在战时还要被就地征用,甚至付出生命。我曾许下愿望,我会保护这座城池,尽量避免战乱的波及。所以我去了另外的大陆,从那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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