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星际
“扶我回去。”雅典娜低声道。
芙蓉迟疑道:“可是,公主殿下,五月就在前面的,你不是很想见到他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想见到他的?”雅典娜声音转厉道:“我来大沼泽是要帮助墨族人脱困的,我说让你扶我回去,现在,立刻,明白吗?”
芙蓉咬着嘴唇道:“是,公主,不过他不知道你在这里的!一会我去告诉他,好吗?”
“绝对不要!芙蓉,听到吗?绝对不要!”转身向后的雅典娜几乎是在用命令的语气对芙蓉道,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芙蓉只得扶着雅典娜向自己的帐篷走去,大约十步开外,感觉到扶着的人停了下来,耳边传来雅典娜的低语:“他,走了。”
“公主?”芙蓉回过头去,果然看到五月和白清倩正走向岛边,将用来在沼泽中移动的特制滑板装在脚上,跟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人。
“芙蓉,我们回去。”雅典娜幽幽的道。
五月差不多离开大沼泽中心的小岛时,雅典娜和芙蓉回到了住处。
“公主殿下,我收到了不好的消息。”墨风间的声音响起,令得心乱如麻的雅典娜稍为清醒。
勉强打起精神,雅典娜道:“发生了什么事?”
墨风间从门口处走了进来,沉声道:“我刚才收到消息,南方诸国在迦那的水月天都城会盟,想要北上,不过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却是我们,这些无耻的家伙!”
“是吗?不用着急,反正最后一批墨族妇嬬正在运送中,只要等天空骑士赶回来,你们也可以脱身,我会让天空骑士们把你们全载走。”雅典娜发现自己的脑中仍是一片混乱,满脑都是刚才见到的五月抱着白清倩迎敌,以及白清倩轻轻靠在五月的怀中,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可以想像得到白清倩的笑有多甜蜜!
只要一想到这个,雅典娜发现自己就根本没法镇静下去,南方诸国又算得了什么?凭着天空骑士,有把握在他们进攻前将全部墨族战士移出大沼泽。
墨风间惊讶的看着雅典娜,眼前的她似乎因为什么原因而显得与平时大不一样,眉头一皱,墨风间明白了。
轻声道:“公主殿下,你,你是因为他吗?刚才他来过,就是他受轩辕族人所托前来报讯的。”
雅典娜不语,只是脸色变得更白,两只手紧握成拳,嘴唇咬得紧紧的,虽然想否认,无论头却变得有千斤重似的,怎么努力都无法摇动。
“我明白了!”墨风间心中却是大痛,脸上表情却一如平常。
“你能不能出去了,让公主殿下休息一下?”芙蓉轻声道。
“好的。”墨风间转身,又半扭头道:“公主殿下,请你放心,把这件事交给我吧,让我来为你除去一些障碍。”
大步走出帐篷,墨风间仰头深吸一口气,一切都交给我吧,雅典娜公主,只要能让微笑重新回到你的脸上,墨风间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
帐中的雅典娜听到墨风间走出帐篷前说的那一句话,不由芳心一颤,闪电般抬头,右手伸出,檀口微张,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眼中一片迷茫,就像大沼泽清晨或起的雾。
~第九章林中救人~
五月将滑板解下交给小胡子店主,这是在大沼泽的另一个方向,离城更远,刚才到了大沼泽墨族的居处,那些墨族人大概是因为受到外间的人岐视已久,相互间不信任已深,自己的到来令得这些人极不友善,虽然向他们证明了自己是受轩辕族所托,仍是有几个墨族人与自己动上了手,直到打倒这些家伙,墨风间才出现。
将南方诸国会盟,将会第一个进攻墨族的消息告诉了墨风间,五月松了一口气,只是墨风间听了之后表情丝毫未变,也不知相信自己的话了没有,不过自己总算不负赵子龙所托。
剩下来的事就是如何既不与这些墨族人正面对上,又可以蒙混过关的从迪温等手中拿到赏金,这实在是让人头痛之极。
白清倩也将滑板交给店主,三人正准备回城,却忽然听到远处树林中传来如同鬼嚎般的声音和女子的娇叱声。
五月眨眼道:“似乎是有人在打斗?”
白清倩面色古怪的道:“那,那个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听起来有几分像飞凌姐姐的声音!”
五月凝神听了听,色变道:“真有几分像!”
拖起白清倩的手展开身法向林间奔去,比沼泽吹来的风还要稍快的开始穿越树林,向树林深处进发,林间传来的声音也慢慢清晰起来。
林中央十丈内的树木全部折断,东倒西歪,空出一大片空地来,五月和白清倩的大恩人,美貌与智慧兼具,传说中最具女人美德的飞凌此时眼神有些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飞凌柔声道:“你安静一些好吗,如果你不能静下来,我又怎么替你治疗呢?”
离她约两丈的地方,一个身形枯瘦的黑衣人两手撑在树木的断处,支持着整个身体,眼神凶狠而又狂乱,似已经陷入了某种不能自制的状态。
飞凌的声音传来,此人却置若罔闻,勉强支起身体,忽然一阵剧颤,脸色更变得古怪,颊上青筋乱跳,似正在极力的忍受着某种痛苦。
黑衣人一手按在身旁树木断口处,支持身子不倒,另一手指向飞凌,对其慑人的美貌和高雅的气质视如不见,声音怪异到极点的道:“快给我治疗,不然我杀了你!”
飞凌皱眉,眼前这人真是让人头痛至极,她本是来这大沼泽附近采取金色菠萝花的,没想到竟会遇到此人,此人一现身就声称有疾在身,从别处得知飞凌一路行医采药,极通医理,要飞凌替他治疗。
飞凌虽然对这个身上带着邪气的人没什么好感,但所谓医者父母心,所以仍决定替他治疗,却没想到搭上他的腕脉才开始探息,此人忽然脸色大变,开始胡言乱语,继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发了疯似的攻击周围的树木,竟似把这些没有移动力的东西都当成了生死大敌,且身手之高,连飞凌都差点躲闪不及。
“出来,无双,出来,让我杀了你,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老子已经把天魔功溶进我的黑缚丝中,我一定能打败你,一定能,一定!”
黑衣人嘴边流着白沫,脸肌扭曲变形,令得原本就不英俊的面容更是狰狞得犹如野兽,在那里指天怒骂,令得飞凌微生怯意。
“飞凌姐姐,我们又见面了!”沼风吹至,白清倩欢快的声音随风而至,传入飞凌耳中。
“夜摩?!”当五月和白清倩一齐看到那黑衣人,认出是谁时,不由一呆,然后齐齐失声道。
“无双!红莲!”夜摩看到五月和白清倩时,眼中凶中大盛。
飞凌惊道:“小心,他似乎是修习什么功法出了问题,走火入魔,但这时的功力却比平时强上不少。”
“无双,红莲,试试我的黑缚天罗阵,看看谁才是阿修罗一族中的最强者吧!”夜摩狞笑道,双手似杂乱无章的挥舞,但随他手挥处,竟凝起无数道黑得发亮的黑丝,交织成网。
“五月,我们两人合力制服他!”飞凌道。
五月还没来得及点头,夜摩一声狂笑,双肩耸动,凝在身前的黑丝气网狂涨,如有触觉般向四周迅快绝伦的延伸过来,所经之处,断木立刻腐朽变色,如同在大沼泽最深处被浸泡了千万年始被捞出,生机竟被夜摩这融合了天魔气的黑缚线尽夺而去。
五月见状也不由小心起来,左手轻送,将白清倩推向飞凌方向,双眉一展,沉声道:“飞凌,我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来下手!”
夜摩自得到了无双给他的暗黑天魔功后,虽只有前九层的修习之法,但将之融合在黑缚丝中却威力大涨,每精进一分,既有些感激无双,又有些愤愤不平,自忖如果早点得到暗黑天魔功的心法,无双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所以每日里更是勤修苦练,但当他将暗黑天魔功修习至第七层,同时黑缚丝的威力也加强了不少时,却出现了天魔功与黑缚丝融合后的反噬之势,且一次比一次猛烈。
夜摩只得修习更高一层的天魔功来压制反噬,暂保无事,但这只是治标之法,不能治本;他心中的惶恐可想而知,因为他手中只有天魔功前九层的修习之法,这时顿时把所有对无双的感激都变成了仇恨,只有找到他才能解决问题,但寻找多日却找不到无双,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躲藏了起来。
随着反噬越来越强烈,夜摩的天魔功亦修习到第九层,且再无法压制下去,直到来到最南方找无双却听说有医术通神的飞凌在治病救人,病急乱投医,夜摩决心不息以高压手段也要逼得对方替他解决这燃眉之急。
此时的夜摩已经神志不清,只是在凭气机感应在寻找敌人,五月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有意气机大放,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样既保证了白清倩的安全,飞凌也才有趁机制服他的机会。
以夜摩为中心形成的黑缚天罗阵发出的成千上万根黑缚丝发出莹莹黑光在空中旋转缠卷成一股一股的,像千百条黑蛇般飘浮在空中起伏不定,同时噬来,其势之快,比起五月等人现身之势也不多让。
这种威势,加上刚才曾看到过黑缚丝的威力,纵是以飞凌的身手且对毒性有极强抗力,也自忖不敢硬接这一击,当以闪避为宜。
五月却是微微一笑,黑缚线近身,距离不足一尺时,由他身上发出的气机敛而成液,顿时将他的笑容都与外界隔绝开来,显得模糊不清起来,却将那看来势不可挡的黑缚丝隔绝在体外,休想有半分触及到他的身体。
黑缚丝重重叠叠的缠在五月身上,远看就像一条巨蟒缠在了五月身上,且在不停的收缩扭动,希翼能绞杀对方;近看却像是无数的有生命的黑色线虫在不断的蠕动,更让人毛骨悚然。
“五月?!”见到此情此景,白清倩虽是对五月深具信心也不由担心起来,想也不想的就要奔过去,却不料手上一紧,回头一望却是被飞凌给拉住了。
“五月没事,放心,他的功法似乎能将对方的攻击隔绝在外,你不要过去,不然那个夜摩如果将攻击转移到你身上,五月反而会措手不及。”飞凌口中对白清倩道,双眼却眼也不眨的看着五月和夜摩。
“我没事,清儿放心。”声音虽小,却的确是五月的声音,且气定神闲,似乎没有半点不适,白清倩这才放下心来,小手抚胸,对着飞凌微带羞意的一笑。
夜摩狂嘶,如同受伤的狼般,缠在五月身上的黑缚丝莹光大放,且黑气弥生,连五月仗以护体的液质化水德真气都染上黑色,似有被对方的黑缚天罗突破防守之像。
“飞凌动手!”黑缚丝几乎将五月全身缠满时,五月出声吐气,水德真法全力展开,由守变攻,欲破去那些黑缚丝的束缚。
顿时出现一个奇景,随五月的真气扩展,液质般的真气将黑缚丝撑开不少,但那黑缚丝也坚韧得可怕,竟是弹力十足似的,被这巨大的力量撑开绷得紧紧的,连原本已经侵入水德真气中的黑缚丝都被逼了出来,但就是一根未断。
“啊!”夜摩口鼻渗血,形相更是骇人之极,黑缚丝在他的催逼下,竟有收缩了少许。
飞凌仙子般的玉容出现在夜摩一侧,曾用来替白清倩治疗的雷火金针随素手之势准确无比的刺中夜摩的颈侧。
夜摩惨嘶,右掌击出,与飞凌对上一记,仰天便倒,缠在五月身上的黑缚丝由浓转淡直至在阳光下消失不见。
飞凌飘退,站定后深吸一口气,脸色始由苍白重新转为正常肤色,始开口道:“终于制住他哩。”
五月犹有余悸的道:“这厮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功力大增,几乎连我都差点都吃了他的亏。”
飞凌轻移玉步,走到夜摩身旁,躬下身审视了一下夜摩的脉息,摇头道:“他不是吃错了什么药,而是修习什么功法出了差错,以至于差点走火入魔,狂性大发,如果不是你逼得他全力以赴,将所有气机都攻向你,我也没法制住他,只是观此人心性不似什么好人,虽说医者以救人为本,但如果救了他有可能让更多的人失去性命,倒让人踌躇,有些为难了。”
五月呆了一下,他和飞凌合力,飞凌的雷火金针加上他的气机截断了夜摩的气脉,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但应该如何处置他却更是难题。
“他是阿修罗一族的人,视人命如草芥,且天性自私,不如任他自生自灭吧。”五月不由想起死在夜摩手中的烈光寒。
地上的夜摩剧咳一声,白沫顺着嘴角流出,原本已经在走火入魔边缘的他,气机在体内以倍数增速乱窜,早已不能自制,更引得神志不清,如魔附体。
现在却被雷火金针和五月的水德真法制住,气机被强行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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