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星际
用,明天之前必须准备妥当。”
贝丝应声出营,开始执行迪奥的命令。
“如果不介意,我想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吧,诸位。”迪奥道。
五月和三女最后掀帐出营,迪奥收回凝视三人背影的目光,微微苦笑道:“事在人为,只不过我们做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第二章大战之夕~
梦紫妍此时正和白清倩在帐中说些女子的体己话,两人嘴耳互咬,声音低得只有当事人才能听得清,却又偏偏说着说着不时偷望五月一眼。
忽然间不知白清倩凑嘴在梦紫妍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咯咯娇笑起来,双手缠住梦紫妍脖颈,身子却半瘫在梦紫妍怀里,笑得喘不过气来。
梦紫妍雪白的脸颊上却红云大盛,美靥红润得似要滴出水来,看到五月望来的疑惑目光,犹如触电般将头垂下。
白清倩歪着头,清澈的双眸透出似笑非笑神情,一手轻抚梦紫妍修美的玉腿,另一手伸进梦紫妍的衣内,轻抚她的背部,以指甲在光滑玉洁的背肤上轻轻划过。
都不知她俩到底在说些什么,似乎与自己有关,但偏偏又刻意不想让自己知道。那种亲密状态更让五月微生妒意,看得头晕脑涨,真想抓过一女来大加鞭挞,严刑逼问。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要这么嘀嘀咕咕的好不好,像两只蚊子飞来飞去的。”五月很是有些气恼的道。
梦紫妍被吓了一跳,腿上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明知是白清倩在抚弄,仍不由立起反应,绷紧了腿肌,又想起刚才白清倩对她说的话,不由忸怩起来,心脏不争气一阵砰砰乱跳,一番话到了喉咙口又咽了下去。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发言的?放你出去,不要在这里碍着我和梦姐姐说话。”白清倩从梦紫妍怀里直起身子,酥胸挺拔,仰起秀颈佯怒道。
五月立即举手投降,又爱又恨的横了一眼白清倩,两女见他的可怜样子不由抿嘴一笑。
五月轻轻的掀起帐帘从临时营帐中走出来,却见红日西坠,映红了半边天,将变化无常的云气变得丹霞一片,比之原本的洁白无瑕又是一番动人情景。
走了五步还是六步?五月停下脚来看着这夕阳西坠的美景,心生感慨。
时间对每个人来说是最公平的,不论是谁的一个弹指都是一样长,纵有无敌于天下的武功,统率千军万马驰骋于大地之上,仍是难挽这时间的脚步片刻。
一只柔荑搭在五月的肩上,梦紫妍动人的声音响起:“在想什么?嗯,好美啊!”
五月没有回头,嘴角绽出一丝苦笑:“我在想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像以前一样快乐一些,还是现在更快乐一些?”
另一只柔荑亦攀上五月的肩头,背上一热,梦紫妍将前额在五月后背上轻轻摩挲道:“我不知道我遇上你算不算是命运的安排,只知道现在感到非常的快乐和安全,那种全身心的放松,以前从未有过。我听清儿说过以前的事,只恨不能早识你一日,不然可以为你早一天分担那种悲伤。但是过去的就像覆水难收,重要的是眼前这一刻和将来。”
五月转身,在梦紫妍收回双手前抓住她的柔荑,微微用力一带,引得她娇躯趋前,微香盈鼻。
梦紫妍只敢看着他的下巴和嘴唇,那昔日少年的柔弱下巴今时已经变得有几分刚毅的线条,有如刀削般分明。
尽管只是微微的接触,仍有些不堪厮磨,声如蚊蚋的道:“我说得不对吗?”
五月爱怜的道:“不是,你说得很对。”
对着西方深吸一口气,落日的余晖被吸进胸腔之中再缓缓吐出来:“我是被辽养大的,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成为他的佣兵团中的一员,那时什么都匮乏,但很温暖,他们是那种就算全身包扎得像木乃伊仍能笑得出声的人。我在那里很开心,我曾梦想着一定要赚到很多钱,那样就再也不用看到他们为了一两粒回复药在那里推来推去,谁也不肯服用,最后掉在地上被尘灰所玷污。可是当义父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生命原来真的是那样的脆弱,前一刻还是那么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却在眼前消失不见。我才明白,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可惜老天是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的。我就算现在拥有了天下所有的财富,却绝不会因此而成为天下最快乐的人,我现在之所以觉得快乐,是因为有清儿、有雅典娜,还有你。我曾经下定决心不会放过仇人,可是在翠绿之谷,在荼罗城的大屠杀中,当战争爆发时,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敌我间那种完全漠视其他生命的态度,我至今记忆犹新。如果我要报仇,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死伤在我的手中?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会越来越让人觉得生命脆弱得就像一个个泡沫,虽然美丽得眩目,却可能转眼就破裂。紫妍,你能明白吗?我现在很矛盾,很讨厌战争,更不喜欢被人利用,被人当成棋子摆弄。”
“不会的,你和我父亲不一样,你怎么都不会变成那样的人。从我最初见到的一刻起,我就有这种感觉,那是一种轻松的感觉,看到你的时候只有快乐没有压力。既然那么难受,就不要再去想什么报仇了,如果真的有命运,就让命运来安排这一切吧!紫妍在见到你之前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就是父亲从呀呀学语到教我武技的那段时间,那时他是我眼中最慈爱的人。”
明亮的眸子黯淡下去,如星光被乌云所遮掩,梦紫妍微带茫然道:“直到我随父亲回到他的宗门才知道他在别人眼中是受到何等的敬畏,随意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应该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只是我以前不知道而已。什么都听不进去,做出一些跟以前教导我的完全相反的事。让我觉得既陌生又恐惧,渐渐的我甚至越来越害怕在他面前说错一句话。”
“对不起,我真的是太过份了,先前竟然还怀疑过你。”五月歉意大生,松开执着梦紫妍的双手,捧起她的面靥,轻轻吻向她的脸颊。
“你知道我那时有多难受吗?”
五月热呼呼的嘴唇在玉颊上滑动,温暖的舌尖舔食着梦紫妍眼中流出的清泪,吮吸得一干二净。
“让我现在来好好的赔偿你,好吗?”
嘴唇离开双颊时,梦紫妍艳色大起,呼吸急促,娇羞的看着五月刚想说话,却见五月满含深情的双目在眼前扩大,双唇一热,脑际轰然大振,哪里还说得出什么好与不好。
感到梦紫妍的身体在下意识的微微后缩,但有趣的是双手反而紧紧搂住五月的腰际,五月的双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身,舌头如灵蛇般滑动,坚定的叩开她的牙关,轻轻吸吮她粉红色的舌尖,香津缓缓被他吸进嘴里,只觉犹如琼浆玉液般甘美无匹。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美眸黑白分明,小巧的琼鼻轻轻翕动,不断喷出的气息越来越炽热,让五月有些难以自制,双手加重力道似恨不得要把怀中的可人儿揉进自己的身体才罢休,梦紫妍更是情动难制,闭上双眼掩耳盗铃般作最可怜的无用抵抗。
正两情相融时,忽然从帐帘内传来白清倩的娇呼声:“紫妍姐姐~”
梦紫妍微微清醒过来,努力挣扎道:“清儿在叫我了。”
五月只得松手,梦紫妍脸如蔻丹,不敢再看五月,转身向营帐奔去。
大地的温度随太阳的坠落逐步变低,五月心中却是温暖得像旭日将要升到最高点之时,暖洋洋的,浓烈得化都化不开。
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褪尽,大地陷入黑夜的掌握之中,气温低得可怕,但营寨中却热闹起来,到处燃起火把,士卒们正在分领刚从云京城内弄来的御寒物品,如皮帽手套,以及棉鞋等物。
不知不觉间越过不少的营帐,经过几个骑士身边,看到爱马的骑士正在为自己的坐骑披上锦裘御寒,并在马蹄上钉上马掌,以防止冰上打滑;步兵们轻一色的换下重甲,内衬棉衣,外套皮甲,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在冰川上的重量,不然光是那一身重甲就等于两个人了。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弄来几乎可让全营战士装备的御寒物品,五月不由想起青龙的那句话:“必要时可以以我的名义征用。”
在这个混乱的大时代,弱者终究是被人踩在脚下的,只有强者才有机会发出声音,要么声音充斥大地历久不衰,要么转眼间又被更大的声音所代替。
又使用了什么非常的手段吧?尽管理解迪奥这样做有些无奈,但仍然对他默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微起厌恶感,只希望军士们“征用”御寒物品时,没有趁机抢掠。
“呵呵,小五,来口烧酒吧?”
“好啊!”离五月七步外的两个士兵在火把的照耀下眉开眼笑。
“这样的天气,毕竟不是春天啊!夜晚还是得喝上两口,对了,你知道为什么要分发棉衣吗?虽然夜晚挺冷的,但是也不至于要弄得像过冬吧?”被称为小五的士兵喉间一阵咕噜,半晌问出一句。
另一人懒懒的答道:“敢情你还不知道,来到大沼泽边,大家傻了眼,根本没法渡过去的。原以为既然墨族人龟缩在里面,我们没法进去,迪奥将军一定会撤兵。谁知随军而来的魔法师们异想天开的出了个主意,要冰冻大沼泽,正好今天似乎倒春寒,气温下降了不少,倒省了他们不少的力。现在那群眼睛长到头顶的术士们大约正在前往大沼泽的途中吧!”
“他们倒好啊!住的营帐是最好的,又有取暖的炭炉,吃的也是牛羊肉,喝的更是葡萄美酒,咱们手里这烧酒十壶都抵不了人家一杯!”小五发牢骚道。
他的同伴用腰间的连鞘佩剑支地起身,仰头痛饮一口,最后一滴烈酒滴入喉中,摇摇空空的酒壶,无奈的丢在一旁,发出清脆的响声。
面露不屑之色道:“别看烧酒不值几个钱,但待会要真能冰冻大沼泽,喝上这么一壶就不惧寒冷了,那些魔法师虽然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但打起仗来却只会躲在我们屁股后面,还不是老子们冲在最前面。老子倒不怕死,只是怕死了再也见不到我儿子。”
小五闻言生出同感:“我也是,怕再也回不了家。在战场上杀一个就够本了,杀两个就赚了。如果我们是骑士,死了至少还有丰厚的抚恤金,可惜我们是来自平民的步兵,死了都没几个钱,不值钱啊!不过至少比张老三他们好,他们原本是该待在监狱的,送他们上战场,如果打了胜仗后还有命在就可以无罪,算是一个机会。唉,有时候想想真的不如听上次那人的话,信信那什么圣轮教,也许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圣轮教?对了,你听说了吗,我们的陛下是圣轮教认定的救世主,如果他统一了大陆,就能带给人们和平与富裕。”
“真的有那一天吗?如果真有那一天,为了陛下,为了我的法琳娜,我会对任何人举起手中的剑和盾牌。”小五的眼睛射出憧憬的目光。
五月转身离去,不忍再听下去,刚才的那一刻竟让他微微有种置身在以前佣兵团时的感觉,那两个小兵就像以前的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理想,所想的不过是活着回去见自己的家人,如果是为了家人的幸福,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那圣轮教,依自己看来,是绝对信不过的。
有些失神的返身往自己的营帐走去,自己要不要再一次向墨族示警呢?墨族失去了天险是必败无疑,根本没有可能和迦那的大军抗衡。
如果能劝得墨族撤退,化零为整的散入南方的山区,自己再想办法拖延迦那大军追杀的时间或令他们弄错方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过想起那天墨族人不友善的态度,又不禁犹豫起来。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五月,还没有休息吗?”
“迪奥!”
转头看到迪奥,他脱下了日间穿着的盔甲,银发在夜风中飘动,千丝万缕散开来,脸上玉石般冷漠的表情,似刀刻般鲜明,脚下的旺财使劲的以爪和牙齿厮咬着他的裤角,还不时转动那灵活的眼珠向五月望来。
“明天真的要进攻了吗?为什么以前都肯放过他们,不赶尽杀绝,这一次却要例外?”五月忍不住问道。
迪奥只是以一双明亮的双眼盯着五月,神色不变,却没有答话。
五月见他没回答,泄气的道:“你知道吗,你手下的士兵亦是不想战争的,何况是这种几近灭族的战争,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而且我认为那天刺杀苍月的未必就真是墨族的杀手,尚待查证。退一万步说,就算墨族与诸国的恩怨真的不能化解,但那些初生的婴儿和没有还击力的妇人却是无辜的。”
婴儿?潜在的敌人啊!妇人无辜?只有死人才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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