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魄珠魂
桓齐笑笑道:“并非天地二老,而是花三奇。”
常鸿年不禁呆住。
桓齐道:“花三奇意欲一网打尽,诬赖天地二老与妖邪为伍,颠覆丐帮,其实花三奇他本人已投身潞王,为使常老师自动取出狻猊令符,证实他言之不诬。”
常鸿年大感惊异,道:“常某委实料想不到!”
桓齐道:“还有常老师更意料之外的那二支狻猊令符并非真品,真品仍在天地二老手中。”
常鸿年如中雷殛,半晌做声不得,良久才叹息一声道:“天地二老真非常人也,不揭破真象玩弄常某於股掌之上而不自觉,常某委实愚不可及,二老为何如此做?”
桓齐道:“天地二老为何如此做,桓某难以臆测,不过,花三奇已布下天罗地网,常老师前途必遇狙截。”
要知他们都是武林高人,见多识广,话一点就透,其中为何如此,桓齐固然无须一一说明,常鸿年也无须多问,胸中已是雪亮,哦了一声道:“难怪常某等人震破屋顶冲出,为何无人追踪之故,原来如此!”
忽闾一个阴寒澈骨语声传来道:“常鸿年,你现在醒悟已太迟了。”
常鸿年面色一变,循声望去,大喝道:“谁?”
“老化子花三奇!”
语声未落,花三奇等人纷纷疾闪现身。
只见花三奇嘴角泛出一丝谲笑道:“你等已落在天罗地网之下,除非俯首请降,别无活路!”
桓齐见天地二老等未现身,花三奇更神态从容,按理来说天地二老决难放过花三奇,心知有异,不禁喝道:“花帮主,天地二老能饶你一条生路,已属法外施恩,怎不知足,还敢例行逆施,助纣为虐。”因他在常鸿年震冲厅屋之前,已奉命出外巡视花三奇有无布伏,未曾目睹铁面禅师中了暗算情状。
花三奇阴恻恻一笑道:“天地二老等人只有一个对时好活,老叫化一个对时后前往收尸就是!”
桓齐闻言就知事情有变,急向桓爱珍、童清溪、罗韶华道:“童老师、珍儿,我们速回。”
说时,淮南一霸徐乾坤及茅山三道疾掠如电分列四象方位拦住去路。
花三奇沉声道:“桓山主,你我无仇无怨,最好别管这档子事,老化子愿遣人领四位安然离去。”
桓齐目中怒光逼闪,冷笑道:“桓某并非见危不顾,反覆无常小人。”
花三奇道:“如此说来,桓山主四位一定势在必去了,不过,老叫化把话可要说明,花三奇是有备而来,更布下天罗地网,无惧桓山主的霹雳雷珠,请动手吧,生死存亡全系於桓山主一念之间!”
淮南一霸徐乾坤顾不得花三奇的话了,挥刀向桓爱珍劈去。
太元真人、太丰真人、太玄真人一柄长剑各自挥向桓齐、童清溪、罗韶华三人。
那边常鸿年等也发动抢攻,扑向湘西九如庵主及峨嵋高手子母连环镖柴人宇及两徒温杰、刘万和而去。
花三奇嘴角忽泛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双肩疾振,潜龙升天拔起五六丈高下,穿入翳密林叶中不见。
第三十四章 光怪陆离
淮南一霸徐乾坤虽年逾五旬,却极为贪色好花,一双色眼在桓爱珍身上骨碌碌转个不停,手中一柄刀非但招式精奇绝伦,而且猛厉如涛。
桓爱珍瞧出老贼心意,暗道:“老贼端的可恶,久闻此人横行淮南,罪行擢发难数,今日若不除他,留在世上也是祸患!”一柄长剑宛如奔电,拆解劈点,均是攻向意想不到部位。片刻之间,打得难分难解。
茅山三道与九指雷神桓齐及武当俗家名宿童清溪罗韶华对敌,三道虽可算得一流能手,却比起桓齐童清溪来究竟差了一大截,而罗韶华一上手便施展那怪异僻诡之式剑招,*得太乙真人手忙脚乱。
本来九指雷神桓齐父女,原可施展霹雳雷珠将花三奇党徒及常鸿年一干妖邪歼除,但雷珠威力强猛,数十丈方圆内如化作劫灰,故而不至性命攸关或必要之际绝不施展,又见花三奇已溜走,知必有诡计,决定速战速决,打了一声暗语,双掌猛挥,迫得太元真人守多攻少,险象环生。
那面常鸿年一干武功也极为高强,瞬眼功夫温杰刘万和两人嗥声未出已经身首异处,柴人宇目睹两徒被杀,不禁又惊又怒,自己亦为对方迫得施展不开手脚,更无法施展他那独门暗器子母连环镖。
只有湘西九如庵主与当鸿年等人打得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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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奇等立时止步不前,面现讶异之色。
梁丘皇道:“花帮主,你断定天地二老及奇行大师已然受制么?”
花三奇道:“铁面大师在事前於酒食已放置药物,老叫化离去之前便已发作瘫软无力,至於奇行大师等,老叫化震开屋顶之际,暗中撤布,想必此刻已变做瓮中之鳖了。”
梁丘皇面泛冷森笑容,摇首道:“这倒未必!”
花三奇不禁一怔,道:“院主所赐不是不解奇毒么?他们纵然武功精深,也无法抗拒。”
梁丘皇道:“不解奇毒尚不知解法,焉能胡乱施展?兄弟药物,乃是可解奇毒的最厉害一种,介乎可解不可解之间,而且另加续神效,除了兄弟有解救药方外,世无人知;不过奇行老秃驴等均非易与之辈,目睹铁面禅师发作必然警惕戒备,唉!花帮主为何事先在铁面禅师酒食内放置药物?”
花三奇道:“铁面禅师谓他永远站在公理正义的一边,目前尚不能左护右袒,所以老叫化心想如不先下手为强,到了临时恐弄巧成拙,故不得不先在他酒食中动了手脚。”口中虽如此说,却满怀不快。
梁丘皇虽不满花三奇自作主张,但事已圣此却也不便太过责备,淡淡一笑道:“兄弟心疑奇行大师及天地二老中毒不深,业已带着铁面禅师逃去了。”说着面色一整,接道:“花帮主何能查到天地二老潜伏之处?恐怕中了他们诱敌之计吧!”
丐帮帮主花三奇闻言不由机伶伶打一寒颤,面色大变。
蓦闻一个苍老语声传来道:“梁丘皇,老朽目的就是为了诱你现身!”
花三奇听出是辛铁涵语声,更是心神巨震。
梁丘皇面色平静如恒,道:“尊驾来历如兄弟未猜错,谅是辛长老。”
语声方落,人影疾闪,现出天地二老辛铁涵薛海涛,及奇行大师川东二矮邱浩东霍元揆,及面目阴冷中年汉子。
辛铁涵目光炯炯注视着梁丘皇,只见梁丘皇手掌一摆,笑道:“反正兄弟已是众矢之的,其他无谓之言也不必多说,佛门三宝志在必得,五位当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理。”
辛铁涵呵呵大笑道:“梁丘院主,你已自供罪状了。”
梁丘皇微笑道:“兄弟什么罪状都没有,佛门三宝任何人都可以伸手,为何独兄弟不能!”
奇行大师高喧了一声佛号道:“梁丘檀樾错了,檀樾认为老衲等人获有佛门三宝么?”
梁丘皇道:“兄弟并未说诸位持有佛门三宝,只望各位协助。”
笑面如来邱浩东嘻嘻一笑道:“邱某知道梁丘院主一定以不解奇毒为胁,不听你命的人只有一条死路。”
“不错!”
薛海涛道:“如此说来,梁丘院主必定以不解奇毒迫使我等就范。”
“不错?”
梁丘皇一连两句不错,神情有恃无恐,傲然微笑。
辛铁涵见梁丘皇一脸倨傲神色,心头怒火高涌,但仍抑制淡淡一笑道:“难道梁丘院主不畏那不解奇毒么?须知老叫化也身怀得不解奇毒,老叫化年将就木,死有何憾?能够除去元凶巨擘,亦是一大快事。”
梁丘皇面色微变,陡地放声大笑道:“辛长老,你如何能有不解奇毒?”
辛铁涵道:“此乃苗疆毒龙不传之秘,请问梁丘院主如何能有?”
“看来辛长老也是从苗疆少主郗南鸿得来的?”
“那倒未必,总之,梁丘院主能有,就不是一项隐秘了,老化子并非从郗南鸿处得来。”辛铁涵冷笑一声道:“目前苗疆郗少主已下落不明,不知伤身何人手中,或遭梁丘院主之毒手……”
“胡说!”梁丘皇厉声道:“兄弟不会杀害郗少主,他深明毒性,假以时日他必搜得解救之法,兄弟保护郗少主还来不及,哪有毒手加害之理?”
辛铁涵淡淡一笑道:“也许院主惧郗南鸿以不解奇毒威胁院主,不得已而为之。”
梁丘皇双眉一皱,道:“郗南鸿下落兄弟无可奉告,辛长老谓身怀不解奇毒,恐系危言恫吓!”
辛铁涵正色道:“老叫化说话算话,梁丘院主若然不信,尽可退身上风三十丈外,仅留下花三奇一人,命他以身试毒,当知老叫化之言不假。”
花三奇闻言不禁面现惶惧之色。
梁丘皇咚的心头暗震,忖道:“这老叫化显然并非无中生有,看来今天相当棘手。”心念电转,突然灵机一动,呵呵大笑道:“辛长老,你要清除门户,这是丐帮私事,外人无权干预,不过花帮主究竟是帮主身份,怎能私自刑惩?何况是非未明,兄弟不能应允,这样吧,兄弟有一好办法。”
“方才兄弟已擒住九指雷神桓齐父女,何不将他们父女试毒?”
此言一出,天地二老及奇行禅师等人不禁大惊失色。
只见辛铁涵身后站着一个面色冷漠如冰中年人,以内功传声之法,悄悄地与辛铁涵说了一句话。
辛铁涵道:“也只好如此了!”
梁丘皇发现辛铁涵嘴唇动了动,也不知是否是自言自语,朗声道:“如何?”
辛铁涵微微一笑道:“老叫化受入之托带来一封书信,必须面交梁丘院主,无奈寻不着梁丘院主真正下落,无处投递!院主看过自然明白。”
梁丘皇见辛铁涵节外生枝,不知玩什么花样,怒道:“辛长老是采缓兵之策么?”
辛铁涵不答,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
梁丘皇目光锐利,看见书函上笔迹,不禁面色一变,暗道:“这不是阴司秀才于冰的笔迹么,为何落在两个老叫化手中?”
辛铁涵并未立即交与梁丘皇,仅扬了扬,含笑道:“函中尚有附函,乃尊夫人亲笔。”
梁丘皇一听,不禁大惊失色,厉声道:“这是何人所写?”
“院主拆阅便知,何必沉不住气。”说着一送,信函似离弦之弩般飞射而出。
梁丘皇接过,忙不迭地拆阅。
这时花三奇忽倏的穿空拔起,半空中身形轮转,化为飞鸟掠空,去势如电,眨眼无踪。
天地二老面泛冷笑,却身形未动,似无动於衷。
梁丘皇拆阅之下,不禁心惊胆寒,确是于冰亲笔,于冰谓他於金塔寺外,命五行院杀手攻入寺内之后,发现天象活佛率领法王精锐,已离寺扑向五行院,故即追踪,途中忽见韩仲屏亦扑向五行院而去,于冰穷追不舍,韩仲屏忽又转向,于冰飞讯梁丘皇两次,均原信带回,无疑院主已离此他往,未得指示,却又不舍追踪韩仲屏之后赶去。
追踪至深山古寺外,已是身陷重伏,原来韩仲屏与昔年江湖煞星搜魂阎罗匡散沆瀣一气……
当然于冰不敌匡散遭擒,幸亏韩仲屏念在昔日同门情谊,未加羞辱,只劝说归降与他们联手,囚在秘室中,室内尚有三人在,问询之下才知乃院主夷氏及两位公子;闻听夫人言之他们三人幸而逃出,由汪泰祺西门虎虞仲雄麦雷护送至甘家堡,怎奈番酋命追风十四杰赶杀,甘堡主乃移往他处藏匿,不料西门虎行踪不慎,竟落在匡散党徒眼中,那人与西门虎昔日结有不解之仇,竟帮着匡散等人寻仇……
底下的话,不言而知,西门虎四大杀手均丧命在搜魂阎罗匡散手底,当然梁丘皇妻儿亦陷身匡散魔掌。 匡散先还不知梁丘皇妻儿身份,无奈梁丘皇次子年少气盛,说出梁丘皇身份意欲恐吓匡散等之,哪知弄巧成拙,人不但未见释放,反遭拷打辱骂点了残穴囚在秘室。
梁丘皇看到此处,咬牙咒道:“韩仲屏匡散,老夫如不把你们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
以后阴司秀才于冰共囚一室,夷氏夫人以指血书成草函,交与于冰贴身藏好,于冰被囚三日,佯允归降共谋大事。
韩仲屏不知在何处探悉梁丘皇受潞王卵翼,更身后尚有一位盖世凶邪,乃命于冰觅出梁丘皇下落,探询身后盖世凶邪是何来历?是以于冰奉命前往。
不料途中竟遇上翟雨堂下余庆辉,说五行院已被攻破,于冰劝慰,言说院主乃在人世,可徐谋复仇之策,但不知院主现在何处,并言已得悉韩仲屏叛贼下落,与搜魂阎罗匡散在一处。
余庆辉佯作惊喜,便问于冰心意如何?于冰哪知余庆辉心意,遂倾吐心声,只要见到院主,必须将匡散韩仲屏置於死地以绝后患。
忽闻窗外传来韩仲屏阴恻恻冷笑,余庆辉也面色一变,挥刀砍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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