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风尘江湖
春秋便觉气息窒滞,对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又如是一堵无形地高墙,向自己身前疾冲。
他大惊之下,哪里还有余裕筹思对策,若是单掌出迎,势必断臂腕折,说不定全身筋骨尽碎,百忙中双掌连画三个半圆护住身前。同时足尖着力,飘身后退。
萧峰跟着又是一招“亢龙有悔”,前招掌力未消,次招掌力又至。丁春秋不敢正面直接其锋,右掌斜斜挥出,与萧峰掌力地偏势一触,但觉右臂酸麻,胸中气息登时沉浊,当即乘势纵出三丈之外,唯恐敌人又再追击,竖掌当胸,暗暗将毒气凝到掌上。
我在旁边大叫道:“大哥,小心丁老怪掌心有毒。”萧峰眉头一扬,沉声喝道:“就算有毒有如何?谅他微末功力,也伤不到我地身上。”
星宿老怪丁春秋嘿嘿干笑道:“当真是有毒也不怕?”手掌一翻,身子突然暴起。朝萧峰面部抓来,萧峰挥掌抵挡,却见丁春秋手掌突然一转,右手一伸,抓住了萧峰的左腕。
我在旁边肆意追杀星宿派地弟子门人,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这边地情况,若是让萧峰受伤,那自己当真是会成为天下玩家地千夫所指了,不禁心中大骇,侧身抢了过来,却见丁春秋脸色大变,连连抖手,却挣扎不脱,左掌当即猛力往萧峰面门打来。掌力未到,我在旁边隔得老远,便已闻到一陈腐臭的腥气。犹如大堆死鱼相似,却见萧峰右手推出,轻轻一拨。丁春秋这一掌使足了全力。哪知掌力来到中途,竟然歪了。但其时已然无法收力,明知掌力已被对方拨歪,还是不由自主的一掌击落。重重打在自己右肩,喀喇一声,连肩骨关节也打脱了。
我心中一定。呵呵笑道:“丁老怪,你也不用客气,怎么打起自已来?可教咱们太也不好意思了。”
萧峰呵呵笑道:“这人很是客气。兄弟,不如你也来试上一试?”
要我去跟断了半截手地丁春秋打架?我顿时兴奋起来,见那便太岳四侠大发神威,将那星宿派的门人弟子赶得如没头苍蝇一般,便快步奔了过来,将打狗棒扔给萧峰,笑道:“大哥,我不善用打狗棒法,还是用降龙十八掌跟他试上一试。”
萧峰条件反射的将打狗棒接在手中,忽然脸色一变,看着打狗棒若有所思的模样。我这当口可顾不得这些,叫道:“丁老怪,你也来试试我的降龙十八掌!”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我做起来当真是得心应手,当下哼哧哼哧一股脑把葵花宝典、九阳神功和降龙十八掌统统激活,脚下踩起凌波微步,大喝一声,也是一招“亢龙有悔”迎面击来。
丁春秋被萧峰已经是打得七晕八素。见我又是上来欺负他,也是大吼一声,左手迎了上来,这次他可不敢再使毒掌了,两只手掌击在一处,砰的一声闷响。丁春秋这下可吃了大亏,在手掌即将接上地时候,我左手轻轻一弹。弹指神通激射出去。正射中丁春秋地左肋。丁春秋一个罗嗦,那掌便没使上力道,砰地一声,被我打得口吐鲜血,身子如断线风筝一样飘了出去。勉强大叫一声:“走!”那数百名星宿派门人正被武功大进地太岳四侠赶得上天入地无门,见连“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威震天下”地“星宿老仙”都被人打得口吐鲜血,落荒而逃,当下当真如兔子一般,哄的一声逃窜地干干净净。
我哈哈大笑。却见那上百名丐帮弟子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皱眉道:“怎么回事?只怕是中了甚么毒罢?”
萧峰呵呵笑道:“非也,是被星宿派的点了穴道。丢在这里。”仲手解了几人穴道,那几人翻身起来,躬身施礼道:“多谢乔……和帮主援手!”
我点头道:“你们快些解开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群丐纷纷互相解开穴道,不多时均上前来一一行礼,见了萧峰,却不知如何开口,有的叫:“乔大侠。”有的却在叫:“乔帮主!”当刑是乱七八糟,称谓乱成一团。
萧峰微笑道:“诸位以后不必再叫我帮主,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帮主了!”伸手将打狗棒还将给我,我略微一错愕,还是接在手中。
却有一个年老一些地乞丐走上前来,背着七只口袋,躬身施礼道:“回帮主的话。昨日咱们大智分舵的人在破庙歇息。忽然有一个家伙。口称星宿老仙驾临中原,眼下要用二十条毒蛇,一百条毒虫,说咱们丐帮中毒蛇毒虫向来齐备,快快献上,否则便要杀人,我们当然不容旁人骑到咱们头上。于是言语起了冲突,那人眼见不敌。便跑了出去。没想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有人摸了过来。那老怪物一人当先,咱们都不是他地对手,被点了穴道,丢在这里。”
我皱眉道:“这个老怪物,竟然如此,刚才便应该一掌将他毙了。”群丐纷纷点头称是,只是我想起那个家伙,先是被萧峰打断了右肩,对掌的时候被我一指点中肋下,就算有十分的功力。也施展不出三四分,尽管被我一掌打得鲜血狂喷,但是要取他性命,依然不是容易之事。
我心中盘算良久,道:“你们去罢!这丁老怪如此恶毒,我自有办法对付他!告诉你们长老一声,丐帮大会我会准时参加!”
群丐纷纷点头,径自去了,我转头对萧峰道:“大哥,听说这附近有一个擂鼓山,据说风景优美。不妨一行?”
萧峰呵呵笑道:“兄弟说哪里话,咱们出来本就是散心游玩,如真有这般好去处,哪里有不去的道理,那丐帮大会时间尚早,倒是再去,也是不迟。”
我知道萧峰久做帮主。对丐帮的事务了如指掌,点头应允道:“大哥说的是。”
六人走出树林来,那太岳四侠跟在后面。四人不停的互相吹嘘,我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对太岳四侠高看了几分,本来上次看到,武功已经不错,现在经过萧峰这么一调教。四个人,竟然将那数百名星宿门人赶得如鸭子一般狼狈,虽然星宿派门人武功除了几个亲传弟子外,其他的门人都是武功极差,但是数百人被这四人赶得四处乱飞,倒也不可小视了。
一行人在大路一座凉亭中喝水休息,看着玩家来来去去的。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四骑马从来路疾驰而来。
四乘马奔近凉亭。当先一匹马上的乘客叫道:“大哥、二哥,亭子里有水。咱们喝上几碗,让坐骑歇歇力。”说着跳下马来,走进凉亭,余下三人也即下马。这四人压根对我们六人看都不看一眼,走到清水岳边,端起瓦碗,在缸中舀水喝。
我见当先那人一身黑衣。身形瘦小,留两撇鼠胡,神色间甚是彪悍。第二人身穿土黄色袍子,也是瘦骨棱棱,但身材却高,双眉斜垂,满脸病容,大有戾色。第三人穿枣红色长袍,身形魁梧,方面大耳,颚下厚厚一部花白胡子。是个富商豪伸模样。最后一人身穿铁青色儒生衣巾,五十上下年纪。眯着一双眼睛,便似读书过多,损坏了目力一般,他却不去喝水,提起酒葫芦自行喝酒。
→第三百三十一章天龙中突然出现的西毒北丐←
这四人进来,我微微一怔,转头向萧峰看了一眼,那穿着土黄色袍子的瘦高个子,却正是“非也非也”包不同,萧峰冷哼一声,装作没有看到,自顾喝水。
便在这时,对面路上,一个僧人大踏步走来,来到凉亭之外,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道:“众位施主,小僧行道渴了,要在亭中歇歇,喝一碗水。”那黑衣汉子笑道:“师父忒也多礼,大家都是过路人,这凉亭又不是我们起地,进来喝水罢。”
那僧人道:“阿弥陀佛,多谢了。”走进亭来。
这僧人二十五六岁年纪,浓眉大眼,一个大大地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颇为丑陋,僧袍上打了许多补钉,却甚是干净。
他等那三人喝罢,这才走近清水缸,用瓦碗舀了一碗水,双手捧住,双目低垂。恭恭敬敬地说偈道:“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若不持此咒。如食众生肉。”念咒道:“唵缚悉波罗摩尼莎诃。”念罢,端起碗来,就口喝水。
那黑衣人看得奇怪,问道:“小师父,你叽哩咕噜念什么咒?”那僧人道:“小僧念的是饮水咒。佛说每一碗水中,有八万四千条小虫,出家人戒杀。因此要念了饮水咒,这才喝得。”黑衣人哈哈大笑。说道:“这水干净得很,一条虫子也没有。小师父真会说笑。”那僧人道:“施主有所不知。我辈凡夫看来,水中自然无虫,但我佛以天眼看水。却看到水中小虫成千上万。”黑衣人笑问:“你念了饮水咒之后,将八万四千条小虫喝入肚中,那些小虫便不死了?”那僧人踌躇道:“这……这个……师父倒没教过,多半小虫便不死了。”
我只在那里摇头叹气,这虚竹也当真是笨得出奇。真不知道金大师为什么将百般奇遇都硬塞给这小和尚,为什么没我地份?什么一身地神通,西夏公主,天山灵鹫宫,那一模一样的梅兰竹菊四大美女。偶的老天爷啊,四胞胎美女,这虚竹当真是艳福不浅啊!
要不要把虚竹这小子的好运都给剥夺了呢?我心中郁闷的想着,不料我这里还没想好,路上已经有数十名玩家冲了过来,挥舞着兵器,大叫道:“杀了虚竹,杀了虚竹!”
我看得啼笑皆非,我还在这里想是不是要取代虚竹,这边已经有玩家索性想要干掉虚竹了。只见那虚竹吓得魂不附体。却见众玩家冲入凉亭,挥刀便往虚竹头上砍来,不料恼了那四人,一手一个,将那几十人统统丢了出去。
那几十名玩家跌在地上,摸着屁股哎呀哎呀直叫,忽然有玩家认了出来,叫道:“快走,那是包不同!”
一听是包不同,众人立刻向其余三人看来,既然跟包不同在一起地,自然都是那几人了。四人合力,这区区几十名玩家哪里是对手。当下一溜烟地都走了。
虚竹走前两步。说道:“谢过几位施主,施主有所不知,小僧此番下山,只因寺中广遣弟子各处送信,人手不足,命小僧勉强凑数。小僧本来携有十张英雄帖,师父吩咐,送完了这十张帖子,立即回山,现下已送了四张,还有六张在身。几位施主武功了得,就请收了这张英雄帖罢。”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袱,打了开来,拿出一张大红帖子,恭恭敬敬的递过。说道:“请教施主高姓大名,小僧回寺好禀告师父。”
那魁梧汉子听虚竹说到“英雄帖”三字,便即留上了神,从虚竹手中接过帖子,念道:“少林寺住持玄慈,合十恭请天下英雄,于九月初九重阳佳节。驾临嵩山少林寺随喜,广结善缘,并睹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风范。”
那大汉“啊”的一声,将帖子交给了身旁地儒生,向虚竹道:“少林派召开英雄大会,原来是要跟姑苏慕容氏为难……”那黑衣汉子叫道:“妙极,妙极。我叫一阵风风波恶,正是姑苏慕容的手下。少林派要跟姑苏慕容氏为难,正好有架打了。”
虚竹恭恭敬敬说道:“原来是风施主。我师父说道,敝寺恭请姑苏慕容施主驾临敝寺,决不是胆敢得罪。只是江湖上纷纷传言,武林中近年来有不少英雄好汉,丧生在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神功之下。小僧的师伯祖玄悲大师在大理国身戒寺圆寂,不知跟姑苏慕容氏有没有干系,敝派自方丈大师以下,个个都是心有所疑,因此上……”
那黑衣汉子抢着道:“这件事吗,跟我们姑苏慕容氏本来半点干系也没有,不过我这么说,谅来你必定不信。既然说不明白。只好手底下见真章。这样罢,咱两个今日先打一架,好比做戏之前先打一场锣鼓,说话本之前先说一段‘得胜头回’。热闹热闹。到了九月初九重阳,风某再到少林寺来,从下面打起,一个个挨次打将上来便是,痛快。痛快!只不过最多打得十七八个。风某就遍体鳞伤,再也打不动了。要跟玄慈老方丈交手,那是万万没有机缘的。可惜,可惜!”
那魁梧汉子向虚竹道:“在下邓百川,这位是我二弟公冶乾。”说着向那儒生一指,又指着那黄衣人道:“这位是我三弟包不同,我们都是姑苏慕容公子的手下。”
虚竹逐一向四人合十行礼,口称:“邓施主,公施主……”包不同插口道:“非也,非也。我二哥复姓公冶,你叫他公施主,那就错之相矣。”虚竹忙道:“得罪,得罪!小僧毫无学问,公冶施主莫怪。包施主……”包不同又插口道:“你又错了。我虽然姓包,但生平对和出尼姑是向来不布施地,因此决不能称我包施主。”虚竹道:“是,是。包三爷,风四爷。”
邓百川道:“虚竹师父,这几张英雄帖,我们代我家公子收下了。小师父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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