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
“是地,局长!”
由于案件牵涉甚广,齐冰宽大的办公桌上已经堆积一叠汇总的文件,听见上司声音,她赶紧手忙脚乱的从文件下面取出电话机,答应一声,焦头烂额的寻找一个半小时前还曾用过地电话簿。
“哎,真累!”齐冰睡眠不足,黑着个眼圈,拨打电话时,心里抱怨道。
“局长,接通了!”得到秘书汇报,贺朝明不紧不慢的抓起话筒,直接进入主题:“汪局长,我是总参二部的贺朝明,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
贺朝明之前关照的事情,上海市公安局局长汪宏平放在心上,亲自过问此事,因此他能马上清楚的回答道:“贺局长,是你啊!我派民警去过那户人家,可连续敲响门铃,也没人应答,据估计你要找的那户人家没人!”
“应该有人地,麻烦汪局长再派民警去看看,询问一下是否需耍人民警察帮助!”贺朝明心底明白“顾问”的真实身份,他再三犹豫,觉得国安部和军情部门出面都不妥当,因而请公安局出面询问与“顾问”有接触的人,这样才不至于引起过多注意。
“嗯,那好吧!”汪宏平不知底细,迟疑片刻,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谢谢汪局长,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贺朝明与汪宏平客气一番,最后放下电话,走出办公室,亲自领着齐冰,前去各部门询问调查情况,了解营救行动的相关进展。
冬天里的阳光暖洋洋的,国安部临时征用的会议厅里,十几台笔记本计算机摆放两边,地上凌乱排布数不清的电脑连线,贺朝明与齐冰看着地面,小心翼翼的踏入其内,向正趴在窗台边,享受温暖阳光的上海国安局局长李慎源走去。
听见脚步声,李慎源下意识的回头张望,看清来人后,他捂住话筒,轻声道:“老贺等一下,这个电话马上结束!”
“没关系,你打!”贺朝明怀着淡淡笑容,与齐冰一起安静的靠在窗边,注视阳光下的那片丁香林。
大概十几分钟后,李慎源终于挂断电话,叹息一声,站在贺朝明身旁,叙述道:“老贺,被捕的两个日本人都持有外交护照,而且嘴巴很紧,依照通常手段,国安部下属的反间谍调查局撬不开他们嘴巴,你看怎么办?向日本政府抗议,还是确定为‘不受欢迎的人物’驱逐出境?”
贺朝明冷哼一声,态度强硬道:“这两个方法全部便宜他们了,你去秘密调查一下,看看那两个日本人是否属于日本大使馆的外交官,万一不是,凭那些侦察设备,我们就能控告两个日本人犯有间谍罪。况且外交护照虽然具有司法管辖豁免权,诉讼豁免及执行豁免权,但他们如果不属于出差执行任务的外交人员,按照国际法,无法享有外交豁免权!”
“好,我这就去派人调查!没有外交豁免权限制,我肯定有办法让两个小日本开口说话!”李慎源答完,拍拍胸脯,自信十足。
“我相信国安部的手段,你继续忙!”贺朝明发出会心的笑容,与李慎源握手告别后,他又带着齐冰向另一间会议厅走去。
贺朝明前脚踏进会议厅,技术处的处长眼睛一亮,利马走到领导跟前,目光闪烁道:“局长,我正巧有情况向你汇报?”
贺朝明张大眼睛,疑惑不解道:“什么事情?是否‘顾问’的笔记本被打开了?”
“是的!”
技术处处长说着,转过身,从技术员手中取过笔记本,把屏幕移到贺朝明与齐冰,指着经过加密和伪装的文件,介绍道:“我们向北京要了万能密码程序,破解了指纹密码。经过检测,我们发现了这个东西!”
“这是经过加密的文件!”齐冰具备基础常识,盯住从未见过的文件类型,脱口而出。
“一点没错!”
技术处处长看一眼齐冰,停顿一下,回头向贺朝明继续介绍说:“局长,我能肯定这是经过加密的文件,但这种加密算法我们的人从没见过,据我估计,安全强度达到1024。32N,该算法很难破解,而且文件还有创新的外壳保护技术,保证文件得到钢铁外壳般的保护,确保了软件的完整性,即使利用多台超级计算机进行破解,也至少需要十几天的时间才能破解!”
贺朝明紧皱眉头,抬头直视下属目光,虎视眈眈的问道:“这么长?那你估计一下,加密的文件会是什么东西?”
“无法预测,但肯定是十分重要的文件,否则无须用到这种高级加密算法!”技术处处长露出苦涩的笑容,摇摇头,如实回答。
“那抓紧时间,用超级计算机全力破解吧,我要尽早知道,是什么东西要让日本人想尽办法带出中国!”贺朝明长叹一口气,丢下一话语,离开了气氛沉闷的会议厅。
“齐冰,你去问问国安部的影像情报局,我要知道他们的工作进度!”回到办公室门口,贺朝明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语重深长的关照齐冰。
“是的,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您!”齐冰明白贺朝明是想利用卫星知道“顾问”下落,于是点头答应,坐到办公桌前,再次履行秘书职责。
……
我这是在哪?
伴随持续的颠簸,我除了深切感到后脑疼痛不堪外,仍感到大脑一阵眩晕。
幽幽苏醒过来,我感觉全身无力,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不但被堵住嘴巴,而且手脚还被困上,根本无法动弹。
试着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那冰冷的枪管让我后背直冒冷汗。
微微移动手腕,我尝试狰脱绳子,可没动几下,忽然碰到一只冰凉的细手,这让我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这是谁的手?不会是死人的吧?”
我壮下胆,再次去接触那双冰凉的小手,这时我才记起被打晕的前一刻,我和谁呆在一起!
难道我连累夏玉?此时此刻与我背靠背绑在一起的是她?
第十章内外交困(二)
从对方身体轻轻移动的那一刻开始,夏玉知道催眠剂的药效已过,我开始逐渐清醒。
当我反捆的双手与夏玉细滑冰凉的小手接触时,夏玉马上进入状态,装成无辜的受害者,做出激烈的反映,挣扎着扭动身体,并与我的手紧紧抓在一起,她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估计夏玉与我的遭遇相似,没法讲话。
为逃脱困境,我俩经过几次尝试,很快达成默契,手腕一起用力,试着挣开绳子,但手指粗细的麻绳好像铁圈一样,牢牢套在我俩的手腕处。很快除了清晰的疼痛感外,现状没有丝毫改变,而我俩再也没有力气做徒劳的挣扎,只能互相握住双手,静下心,不得不听天由命。
绝望无尽的黑暗中,耳边只有两道细索的呼吸声。
闭上眼睛,尝试回忆之前的点点幕幕,前一刻对准黑色枪管的恐惧感,再次压迫胸口,而我仿佛一只被猎人设陷阱捕杀的猎物。
虽然身处困境中,但我还能冷静思维,后脑传来的一阵阵疼痛,让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在做梦,我的的确确被绑架了,可笑的,却又不知道绑架者是谁?
绝对的黑暗里,我和夏玉都不再移动身子,只是背靠背贴在一起,相互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感还在持续,但我感觉比当初恢复知觉时要好上一些。没有了可怕的眩晕,我从足够的空气中多少能辨别出一些潮湿的气味,以此为依据,我大胆推断此时的地理方位。
大致有所结论后。我忽然向右侧发力,连带夏玉一同侧摔倒在冰冷地木质地板上。
“他要干嘛?”齐肩短发滑落在肮脏的地板上。夏玉头皮发麻,浑身竖起鸡皮疙瘩,心里万分诧异。
夏玉倒地一瞬间地呼吸声,在我听来宛如温柔的细语,又宛如令人心碎的呻吟。无法向她解释原因,我依照之前设想,先用头部撞击地板。令它发出清脆空洞的响声。
这些清晰的空洞声,在寂静的黑暗里持续回荡。让我肯定了心中的大胆推测。
果然如我所料,这地板下面是空地。
等候片刻,待周围恢复安静后,我右耳贴住地板,静静聆听外面的声响。
一阵微弱地海浪声。中间夹杂着轻微的声音,我听不清楚是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我现在已经远离陆地,正在一艘船的船舱内,怪不得我总感觉有些上下颠簸,摇摆不定,原来这些都不是幻觉。
仓惶倒地后。紧接着又是连续的奇怪声响,接二连三地突发事件,让夏玉有些不明东西,不清楚我要干什么?
……
此刻,规模盛大,云集全国各地房地产公司的上海土地拍卖会座无虚席。
时间一到,拍卖师轻步走上台,进入相关程序,介绍拍卖情况:“欢迎各位嘉宾,各位领导光临上海市国有土地使用权拍卖会,我们今天采取的拍卖方式是增价拍卖,就是我报出一个起拍价,下面的竞买人必须按照这个起拍价由低往高应价。现在我介绍即将拍卖的几处地皮……”
拍卖会即将开始,韩啸天看下金劳力士手表,小声向秘书吩咐道:“打电话问下韦永壮,潘俊宇为什么还没来?”
“是,董事长!”
秘书在电话里轻声询问几句,放下电话,向韩啸天汇报道:“董事长,潘俊宇今天还没有去上班!”
韩啸天听后默不作声,只顾着同几名相熟的房地产商,心不在焉的点头招呼,其实心中早已暗自奇怪:“那小子跑哪去了?我还打算让他亲身体会一下拍卖会地火药味,没想到居然和我玩失踪!以为我承认那你和韩雪的关系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就可以了不得了?好小子,不给你吃点苦头,你还以为做生意容易!”
公司里很少有人违背韩啸天的意愿,更何况我有可能成为他的类来女婿,韩啸天心情不爽,皱眉苦恼后,他暂时抛下心事,目光在随行的几名职员中挑选合适人选,从而代替我成为维达地产的报价举牌人。
“小何,懂得土地拍卖的规则吗?”韩啸天把视线锁定于公司公关部主任何丽妍脸上,他觉得何丽妍同公司一起经历了十几年的风风雨雨,相对心智成熟,于是小声问道。
何丽妍抓住董事长垂青的机会,点头承认,并在韩啸天的引导下,大致叙述道:“根据拍卖会的加价规则,可以随意喊出加价,十万,二十万,五十万都可以!”
韩啸天原先计划把举牌加价的任务交给我全权处理,以此了解对方胆识,可现在当事人不在,他只能改变游戏规则,迟疑片刻,说出他自认为最妥当的方法:“待会你听我吩咐,我说出价,你就举牌,记住一定要大声喊出来,并且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二百万人民币,这个价格才符合维达地产的实力,你明白吗?”
“明白,这是一种策略,可以把其他竞买人镇住!”何丽妍仔细琢磨后,注视韩啸天审视的目光,口齿清楚的回答道。
韩啸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注意力向前台移去。
……
不知在地板上躺了多久,我只感觉半侧身体僵硬,手臂发麻,脸上还粘满了灰尘,因此脸部奇痒时,我只得艰难的耸起胳膊,使劲摩擦脸颊,以此缓解痛苦。
可正当此时,忽然耳边响起“咯吱,咯吱”的声响,我停下动作,注意聆听,沉重的脚步声是从头顶清晰传入耳内的。
不一会,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船舱里的灯忽然亮起来,上面的舱门也被移开。
面对耀眼的阳光,双眼一时无法适应,我猛的低下头,待眼睛适应光线后,这才抬头向船舱破破烂烂的楼梯望去,下决心要看个真切。
光线刺眼,我眯起眼睛依稀看清男人的脸部轮廊,随着他一步步走近,重见光明后出现的重影逐渐消失,我终于看清那人的长相,三十来岁,前额突出,目光很凶,昨晚正是他拿枪指着我。
伊藤三郎走到我背后,面对已经灰头土脸的夏玉,他向后者眨眨眼睛,开始给两人扣上手铐,解开全部绳索。
夏玉为表现逼真,被堵住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不停扭动挣扎,以示反抗。
“妈的,再动我杀了你!”
夏玉和我的手终于分开,清楚感觉到她的强烈挣扎,我顺势转过身,正巧看到歹徒以标准的英语叫骂一句,而后大力向夏玉膝盖踢去。
只见承受歹徒的猛烈一击,夏玉疼得泪水直流,反绑在背后的双手无法捂住伤处,只能身体抽搐扭曲。
伊藤三郎不得不佩服夏玉的表演天分,刚才那一脚是他们早先商量好的,看似非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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