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
自由了。
人活着,追求金钱这类实质物质性的东西到底想要干什么?还不是为了精神肉体上获得更高的享受。与其隐瞒一段灰暗痛苦的经历,还不如敞开心扉,一吐为快,去接受生活的快乐;再说与其怀疑别人,甚至害怕欺骗,还不如试着获得别人的信任,人活的洒脱一点,岂不妙哉?
记得孔子说过:“君子信而后劳其民,未信则以为攘己也”。意思指,君子要用人必须首先取信于人,如果还没有取得别人信任就想使唤别人,人家会以为欺骗他。
与人交住,做生意都是同样一个道理,取信于人应该是做人的第一诀窍。不能取信于人,别人就不会相信你,缺少信任,受人欺骗也就为之不远,所以要取得齐冰信任,首先要从言语上知礼敬人,给她一种信任的感觉。
齐冰听着我平静的叙述,表情却一脸的震惊,她实在不敢相信公子哥似的年轻小伙竟然有长达五年的监禁史,这是她以前很难想象的事情。不过齐冰好歹也算高干子弟,瞬间的惊奇后,她逐渐冷静下来,眉头微蹙间,思索捉摸耳边的话语。
大致叙述完华,我抬头看眼齐冰,她英眉微扬,有股令人心惊的美,这种美却不流于胭脂味,反而更吸引人的目光。
齐冰能感觉到我的目光长时间停留在她的脸上,若有似无,既近且远,于是她直觉的与我对上几眼,企图施以压力,把我的目光压制下去。
换作以前,与美女对视,我难免掩不住一丝心慌,尽量避免与她们过多接触,甚至立即败下阵来。但有过经历生死的心路历程,我自然不足为奇,丝毫不为所动,开始淡淡的问及与我有关的事情。
面对我认真坦白的凝视。齐冰作为尚未恋爱汝子。终究害怕在男女对视中碰撞出火花,因而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心情澎湃起伏下,把几天来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并且不问自答。把我地身体情况也讲了一遍。
“我成了光头?”面对齐冰狡黠地眼神,我摸摸光滑的脑袋。瞪大眼睛,仰天痛苦道。
对方痛苦地表情,齐冰此刻看在眼里,显得十分开心,但她还是强忍笑意,撑住下巴,斜着头,一本正经说:“是啊,不过你现在的样子挺酷的,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
“我哪点像作奸犯科的家伙?”我哀叹一声,摸下斯斯文文地脸蛋,索性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指着病床对面,目光锐利地命令道:“你,给我倒杯水去!”
“哼!”齐冰迟疑片刻,还是不情愿的起身照办,“我们的顾问大人,小心烫着您!”
望着齐冰先用开水把通体透明的玻璃杯烫热消毒,然后才把第二杯还冒着热气的开水送到我面前。
这些细小的举动,让我只觉得齐冰心思缜密,刚准备伸手接过杯子,向她表示感谢,齐冰反而将整杯水直接倒进病床边的痰盂里,让我空欢喜一场。
“哎,算了,我不敢劳烦市长千斥大驾,还是自己来吧!”我叹息着摇头,见齐冰还是喜欢与我作对,她刚给我留下的良好印象,很快消之殆去。
“和女人斤斤计较吗?”齐冰不等我起身,又把一杯温水送到我手里,以一种出奇亲和的语气说。
“呵,你说呢?”我瞟一眼齐冰,咕噜便是一口而尽。
齐冰听不出当事人的言下之意,接过空杯子,意图试探道:“还要吗?”
我刚准备开口回答,门外突然响起礼貌的敲门声,然后贺朝明低沉的声音也随之传入耳内。
早晨恍恍惚惚的,此时仔细打量贺朝明,他清瘦高挑,背梳头发,戴一副墨镜,神色冷俊,气度不凡,不禁令人心生畏惧。
“贺局长,请坐!”
“谢谢,潘顾问感觉怎么样?”贺朝明坐下身,齐冰就识趣的离开病房,在单独交谈的情况下,前者才道出我的真实身份。
通过与齐冰的交谈,我大概知道总参二部的职责,为了今后的安全着想,我大致叙述一下身体感受,放开心思,同贺朝明扯了一会闲话。
沟通过程里,贺朝明没有发现我这个年纪常有的羞涩和腼腆,反而言语中他能够体会我品尝生话的独特观念,这种超出实际年龄的成熟惑,使贺朝明不再低估当事人。
中午十一点还差几分钟,贺朝明取出卫星加密电话,看下时间,继续与我说道:“潘顾问,你的所有证件和总参二部补发的装备最迟下午三点送到香港,请你注意查收!”
留意贺朝明的细小动作,我坦然的迎上贺朝明目光,礼貌道:“好的,多谢。贺局长赶时间的话,我们约时间再谈!”贺朝明暗道对方眼神犀利,直接把军情部门专用的卫星电话交到我手中,解释道:“呵呵,不用,我下午就得回上海,还有许多善后工作需要处理,不过十一点整,还得清潘顾问接个专线电话,陈副总理已经为你预留了时间!”
“哦,知道了!”
追根究底,虽然我是此次事件的直接受害者,但引出这么大的事情,我脱不了直接关系,甚至应该承担主要责任,如今得知将与总理通话,心底隐隐的不安在此刻一点一点扩大,为未知的将来感到惶惑与迷惘。
“不知总理将如何惩罚我?”心底的阴影快速加重,让我挥之不去,暗暗涌出一丝凉意。
第四章 厚积薄发(二)
正在我深思恍惚间,半握手中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抬头与贺朝眼互相侧目对视一眼,勿庸置疑猜到是谁打来的,我揪着心拿起了电话。
“喂,您好!”目视贺朝明知趣的离开病房,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开口说话。
“小伙子,我是陈邦宇,身体怎么也,还好吗?”电话里浑厚的声音透出一丝关切,使我不禁想起远在他方的亲人,心头一热,如实回答一遍。
“没事好,毛圭席曾经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还年轻,将来的人生道路还很长……”
悉听总理教诲,我琢磨不透他打电话的目的何在?但作为当事人,我哪敢开口询问,索性扯远话题,“总理说得是,我一定注意。趁此机会,我就在电话里给您拜个年,忠心祝愿您新年快乐,身体安康,家庭美满,幸福平安!”
“同喜,同喜!不过说归说,你这次捅的大篓子,可重创了日本的情报系统,除了笔记本里的加密资料外,你是否留有备份?这是专线加密电话,你但说无妨!”
总理问到要点,有过此次经历,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有,不出意外还在我女朋友手里。总理,那里面都是什么东西,我还未来得及细看!”
“嗯,据日本间谍招供,应该是日本驻发达国家的间谍汇报文案,通过这些资料,可以顺藤摸瓜找出那些隐藏暗处的间谍,因贞日本人才格外重视,你受如此待遇,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我该怎么做?日本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我的女朋友不会有危险吧?”已然辨别出那份资料的重要性,我直觉想到韩雪安危,也顾不得电话那头是国务院副总理,急切激动的追问。
“放心吧。你身边的亲人已经有国安局负责保护。待会我就派人去取回备份资料。至于你地人身安全,已经和日本首相达成协议。在中方保守机密的前提下,日本人不会明着胡来!”
我头脑乱哄哄的,总理在电话里的声音,宛如隔着玻璃窗池海潮起落。根本听不明白。真不知道在我绑架地几十个小时里,我们政府都干了什么?
于是在我声音苍耳而无力的打听下。这才知道总理利用日本人口供,在机密资料尚未破解地情况下,耍了日本人一次,使对方以为中国政府已经掌握了全部资料,因此不敢轻举妄动,私底达成双边协议。
从总理的言语听来,国家不公开机密档案与我有很大关系,但细细想来,并不如此。
试想公开机密赞料,等同于公开间谍身份,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对中国没有任何好处,反而继续恶化两国关系,可谓得不偿失。而达成协议,不但能够缓解眼前状况,还能利用日本人撤走相关间谍的间隙,浑水摸鱼,顺手偷瓜,派自己人利用空缺,打入内部。当然,这些全部只是我地个人猜测,并没有向总理证实,我知道,即使开口询问,他也会不作回答,得个没趣,还不如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故作惊讶:“总理,那么说,日本人以后不会我我麻烦了?”
“你别太天真了,世界上没有永恒地东西,国家和国家间达成的私下协议也是同样,捆绑在一起的唯有利益。你的人生安全我和军委的同志打过招呼,以后将有总参二部的警卫局负责,这个部门享有司法权,在预算和支配行动方面拥有很大的自主权,不受外界干扰,你就放心吧!”
“总理,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保护吗?”有过这次深刻遭遇,对保镖我没有以前那般反感,但想到即将失去的人身自由,心底总有些不舒服。
“考虑到你的身份不易公开,总参二部会有详细安排,这不用你操心。我问你,上次指派任务,你完成的怎么样?”
对方语气一转,我心里更加没地,索性老老实实回答道:“对不起总理,还没有迸展,我回去一定执行!”
“年轻人,国家给你顾问的身份是干嘛的?你是编外身份,不属于公职人员,这一点不错,但你享受了那么多的权利,国家为了营救你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你知道吗?作为国务院顾问,你应该有干部的境界,而义务与权利是互相联系、密不可分的。没有无义务的权利,也没有无权利的义务。你的义务和权利,都是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你如果不享受应有的权利,也就难以切实履行自己的义务;如不履行自己应尽的义务,那么你享有的权利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条件。因此,你必须要把自觉履行义务和正确行使权力统一起来,结合起来,正确处理二者的关系,绝不能只行使权力而不履行义务,也不能只履行义务而不享受权力。我说的,你都听明白了?”
“嗯,明白了!”总理毫不留颜面的批评使我为之一振,已经顾不上羞愧了,光觉得胸口像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抓了一把,隐隐的疼了起来,沙哑道。
“哎,小潘,你还缺乏锻炼,别一表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批评就情绪低落。你猜二十有几,再多的批评还能把你压垮了?我们要经得起批评,不吝啬的指出错误才能改进,人生就是在不断学习和改进错误中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我还是看好你的,希望你不要辜负领导的希望,那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吧!”
在总理蜜糖加大棒的“鼓励”下,我自我反省检讨后,一改低落的情绪,表现出大师风度,冷静的与陈邦宇道别。
放下电话,我的心稍微踏实几分,但马上就被一种不安的感觉缠绕。使人有些迷离,只感觉心里有事,但又说不出是什么。
我仰面躺在病床上,最初。这种感觉十分轻微。但它在不停的增长着,很慢很慢地增长着。如圆月的潮汐在逐渐蔓延,我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增长到了一定程度,才明白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给心爱的女人打电话。
几乎直觉牵引着我重新拿起贺朝明地卫星电话。拨打那个铭记于心地手机号码,一时之间。一种遥远的、伤感地、无力的哀痛全部浮上心头,我害怕电话里还是那个阴郁冰冷的声音。
香港与上海同为中西文化的互动互融中心,一束卫星无线电波将分隔两地地鸳鸯联系起来。
此刻电视台的办公室里,同事们沉浸于欢乐地过年气氛中。
受过高等教育,又是出身富裕之家,韩雪深知脸就是一张晴雨表,即使阴云密布,同事们看到后,也不愿与之说话。如此,不但势必引起他人反感,还将把坏情绪像瘟疫一样传给别人,非但没有改变生活,反而自己的心情更加沉重,可谓得不偿失。
因此韩雪虽怀有心事,但她还把微笑写在脸上,同周围同事谈论高兴的话题,转移自己的情绪。
临近午餐,“大赢家”栏目的工作人员春假不用加班,此刻早已心不在焉,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年去了。
这一刻,戴丽提着小包,满脸笑容的走到办公桌前,注视低头沉思的韩雪,客客气气的说道:“韩雪,春节你哪天有空在家,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韩雪听见声响,收拾心情,抬头温和的回答道:“戴姐,对不起,过年我回爸妈那,不在家里过年!”
“那我明天去拜访伯父,伯母吧,不麻烦的话,你给我一个地址?”戴丽誓不罢休,坚持道。
韩雪如何不明白戴丽的意思,可这段时间她哪有心情招呼别人,再三摇手推辞,“真的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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