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
“那我明天去拜访伯父,伯母吧,不麻烦的话,你给我一个地址?”戴丽誓不罢休,坚持道。
韩雪如何不明白戴丽的意思,可这段时间她哪有心情招呼别人,再三摇手推辞,“真的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韩雪,我们曾经也算是姐妹,探望一下伯父、伯母也是应该的,你别把我当外人……”戴丽还未说完,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从韩雪抽屉内传出。
韩雪歉意的看了戴丽一眼,取出手机接听:“喂,你好,我是韩雪!”
电话里韩雪的声音还是那样柔和,听来神采熠熠,如清晨的阳光一样令人清爽有朝气,使我不禁忘了已经十来天未曾与她有过电话联络。
“喂,是你吗?”对方没有说话,韩雪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但凭借女人的直觉,她猜到了电话那头是谁?这一刻,她体会着血液全部涌入心脏又突然全部扣离的感觉,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小雪,是我,你好吗?我想你!”我的心在轻微震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喉咙口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分离的伤感微微浮上心头。
简简单单几个字,韩雪鼻子一酸,一种熟悉的感觉弥漫全身,血液突然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此时韩雪清楚知道,男友从没离开过她的心,只是自己把他藏了起来,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才会对自己造成巨大的影响,心才会这样难受。
那晚发生的事情,就像心头的刺,在韩雪心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如果硬是这样将它拔掉,那道伤口永远无法愈合,那将是生生世世的痛,因此韩雪犹豫好长一段时间,才简单淡漠的回答说:“我很好!”
韩雪的声音很清晰,但与之间简直判若两人,我想起她那张熟悉的面孔,心又再一次的抽搐,体会着心痛的感觉。看来要挽回曾经失去的爱情,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于是我带着惨淡的笑容,直奔主题:“小雪,我在香港,上次借用的那张光盘还在呜?”
不清楚状况,韩雪在戴丽的注视下翻阅抽屉,克制住询问的冲动,隐藏真实感情,平静的回答说:“在!”
“你先把自己的资粹备份一下,待会有人向你取光盘,你直接交给他们就行了,记住别多问,照我说的做!”为了爱情,不得已下,我耍了一个小手段,故意引起韩雪好奇。
“哦,知道了,没事我挂电括了!”韩雪多少次在心头挣扎,多少次忍住胸口的泪水,只为了伪装她的不在乎。
“宝贝,新年快乐,我过段时凤回上海。你注意身体,别累着,穿的暖和些……”我不管韩雪对我如何冷漠,展开柔情攻势,深情款款的表达我对她的关心。
“嗯!”我的每一句话韩雪都清晰记在脑中,可发生的事情不可能轻易淡忘,韩雪最终还是惜字如金,声音哽咽着应答一声。
“那我不多说了,一切保重,晚上我再打给你,亲爱的,拜拜!”爱是需要时间去考验,情需要真心来把握,电话该端则断,绝不拖泥带水,这才是长久之道。
就这样,我枪在韩雪之前收线,这是她史料未及的,虽然久悬的心可以放下了,但韩雪不由浮想联扁,猜测我忽然去香港的原因。
第五章 言语刺激(一)
缓缓放下电话,韩雪收起了习惯挂在嘴边的笑容,表情略微严肃,荡漾着疑惑与思索的目光,使有心人看在眼里,马上感觉到反常。
“韩雪,你没事吧?”戴丽露出一副关心的神态,转身走到韩雪身前,亲切的询问。
“没事!”挥去烦乱的思潮和绕人的情思,韩雪苦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光盘,而戴丽一直站在身旁,不厌其烦的厚着脸皮,向韩雪索要住址。
戴丽一波又一波的热情,唤醒了一段时间以来韩雪极力用理智压制的东西,可理性永远是理性,理性抵不住热情,最终韩雪还是写下了韩家别墅的确切地址,转而交给戴丽。
达成所愿,戴丽低头细看韩雪秀丽的字迹,一时之间她惊呆了。
身为地道的土海人,韩家别墅的市值戴丽略有耳闻,能有住豪华别墅的父母,自然联想到韩雪富家小姐的身份,这一刻,戴丽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难受。
一个人的学识、文化、气质、身材,这些都可以通过后天慢慢培养,但天生丽质与出身背景却是无法改变的,当戴丽把目光过度集中在韩雪身上,与她进行永无休止的比较后,无论从身材到相貌,从工作到家庭,即便韩雪那看似一无是处的男友所突然爆发的巨大能耐,戴丽全部败下阵来。就是这种比较过程中的失落与自卑,逐步引起女人间的妒忌与羡慕,不知不觉中,一种人格缺陷在戴丽心中慢慢滋生……
几分钟后,就在职员收拾东西,准备陆续离开时。大门却被毫无征兆的推开了。
眨眼之间,十几名高大的黑衣男子突然闯进办公室,领头佩戴大框墨镜的中年男子向手下使个眼色,直接向低头苦思的韩雪走去。
听见吵闹声。韩雪不由抬头张望四周。惊奇地发现同事们被一群黑衣男子强行驱离办公室,唯独自己例外。于是她疑惑不解的诧异道:“你们是?”
“韩小姐,我来取潘先生留下的光盘,请你配合一下!”领头男子摘下眼镜,摆出一副官腔。盛气凌人的说道。
“他是谁?俊宇说地就是这个人?”韩雪迟疑片刻,还是把那张刻录盘递给中年男子。“给,这就是!”
“韩小姐,请你老实地回答我,这张光盘你是否曾经拷贝?”中年男子随手交给下属,后者马上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进行核对。
中年男子问话时,那双大而凶地眼睛死死盯住韩雪双眼,看的韩雪心里一时竟有些发慌,但丰富的舞台经验并没有让她表现出来,冷静的点头表示肯定。
“韩小姐,请你让一下?”没有因心虚而低下头,这令中年男子略微相信韩雪地言语,但此次任务事关重大,不容中年男子出一点差错,因而他毫不客气的请韩雪离开办公桌,命令手下检查韩雪办公电脑。
“长官,没有!”
得到下属确认,中年男子这才松口气,他与当事人象征式地道声歉意后,领着一批手下,转眼之间又从办公室里消失。
面对一群来去匆匆的怪人,韩雪愣愣的站在办公室走道上,心里如同翻腾蹈海般,根本不知发生何事,而所有的好奇与疑问,又牵引着男友的身影,清晰浮现眼帘。
“韩雪,那些家伙是干什么的?”
“他们找你什么事?”
“刚才我说报警叫警察,他们一点也不帕,反而发出一丝冷笑,简直太嚣张了!”
面对周围乱哄哄的同事们,韩雪漠无表情的摇头叹息,耸耸肩,同样无奈道:“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想知道!”
当事人选择保持沉默,男女同事大眼瞪小眼,心知问不出所以然,所以大家不愿自讨没趣,很快散开人群,但几乎每个人的表情上分明写着沮丧与怀疑。
用过午餐,贺朝明与我打过招呼,匆匆忙忙赶回上海,而主治医生以防止伤口感染不能愈合,甚至留下疤痕为由,要求我住院接受观察治疗,于是我只能留在香港度过回国后的第一个春节。
下午一点,整间病房内静悄悄的,两名西装笔挺的G4组员靠在门外,留意从病房门口经过的所有人人员,由于他们的存在,完全把过道的噪音隔绝在外。
而病房内温可与两名手下,则守候在病房内,静静的坐着阅读杂志,打发枯燥的时间,谁也不愿意打搅这片宁静。
我斜躺在舒适的病床上,双目空洞的打量周围一切,小冰箱,电视机,几张圆形的沙发椅和茶几,还有一个大大的窗台,感觉这间高级病房非常静谧。
随着时间静静流逝,我冷静下来,总理的话语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浮上心头,那种不负责任的感觉深深啃噬心脏,让我自责不已,恨不得马上有番作为,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
不过,难得的安静并未维持太久,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一时的宁静。
“进来!”我低喝一声,紧闭的房门也随之打开。
温可等人通过微型联络器早已知晓来者身份,唯有我一个人向门口张望,只见齐冰一改之前装束,已然脱去醒有的军服,恢复普通女子打扮,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与G4组员点头打过招呼,齐冰抱着一只贴有封条的箱子走到病床前,她停顿一下,考虑到官职等级,公众场合下不宜太过放肆,虽不愿意,也只能正儿八经的开口说:“潘先生,你的东西我带来了!”
除了直呼其名外,齐冰就是叫我混蛋。懦夫,臭小子等等,至于“潘先生”,她还是第一决这样称呼我。听来总有些新奇。
“你坐。麻烦替我打开箱子!”与齐冰对视一眼,我索性端起架子。吩咐道。
齐冰深深吸口气,忍住情绪,不让自己发作,然后麻利的扯开箱子。承出一大堆物品搁在病床上,冷冷的说道:“潘先生。这是物品清单,请你核对一下!”
由于齐冰的出现,温可等人出于好奇,偷偷留意箱子内存放的一件件物品,眼神逐步混乱而迷离起来。
我准备低头查阅清单,还没来得及细看,一道冷电扫射过来,勿庸置疑,当然是齐冰足可杀人地目光了。
不想与齐冰关系太过尴尬,我抬头偷偷给她一个殷勤的眼神,故作感谢道:“好的,十分感谢,累了喝口茶吧!”
齐冰心里好笑,但嘴上却不说话,反而一声不吭的坐在病床边,注意我地举动。
性能略有提升地新型笔记本,崭新的卫星加密电话,九二式手枪等等这些东西,如今一件不拉地物归原主,我不由一阵心喜。
原本闲的无聊,此刻终有事可干,我把物品分门别类塞进笔记本包内,最后白净的床铺上只剩下九二式手枪,肩挎式枪套,三个弹梭及一盒子弹。
出于职业关系,温可等人识得这种团级以上军官才有资格装配的5。8mm口径92式手枪,对于我有资格拥有这种手枪,还能快速熟练地装子弹,他们满是好奇与惊讶,却不得询问。
虽然不清楚我的确切身份,但见识过早晨地大场面,此刻又看到九二式手枪,温可不敢有丝毫轻视,暗自嘀咕道:“这个姓潘的年轻人,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时间过的很快,一抹黄昏的余晖从窗外照射到病床上,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仿佛没有人的存在,只有时钟的指针,滴滴答答,每一声都在我的耳膜里挑起一丝震颤。
三个小时前,我打发所有人离开病房,抽空给家里去了电话。
面对爸妈急切关心的询问,我无法隐瞒真相,把绑架营救的过程托盘而出,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不过父母终究是父母,责怪也好,痛骂也好,天底下最亲的人还是他们,风波过去了,耳边只剩下他们关心的唠叨声,叮嘱声……
然而这些以前听来厌烦的唠叨,在我远离父母,经历生离死别后,方才发觉父母的唠叨与叮嘱原来是如此温暖和动听!
人,总要到了差点失去后,才知道什么最真,什么最美,而什么又最值得珍惜!
与家里通过电话,另一个与我关系密切的人影不禁浮现心头,想要与韩雪复合,如能获得她的无私帮助,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可拨打这个电话并不容易,平时我能够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可以欺骗别人,但此刻我却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当一名意外情况下有过性关系的女人,经常出现在眼前,谁还能保持内心的平静与安宁?
与其让时间来消磨心底深深的烙印,让时间来冲淡一切,还不如我主动划分接线,理清关系。想到这里,我还是干脆的拿起电话。
“姐,我是俊宇,你身体还好吗?”我强装出一副欢喜的表情,紧张又慌乱的说道。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系,看来我没有白疼你这个弟弟!你可不知道,昨晚小雪为了你,还哭了一场!”韩柔雨有意无意,特意点出韩雪,只为与我分隔界线。
此刻韩雪也已回到家中,正与韩柔雨一同在房间里整理服装,准备与父母欢度春节,可听见姐姐提到她的名字,韩柔雨立即反映过来,猜到电话那头是谁?脸颊不由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竖起耳朵,留心聆听对话。
“真的吗?那太好了,姐,她在边上吗?”我喜上眉梢,感觉电话里的声音就像狮子的舌头柔柔滑滑的舔着我耳朵,让人既兴奋又无奈。
“小雪,俊宇想和你说话,要听吗?”韩柔雨理智的询问韩雪,可后者使劲摇头,还在逃避感情。
韩柔雨叹息一声,歇气道:“俊宇,她不想听,看来你还需继续努力!”
短的暂对话中,我也能听出韩柔雨在有?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