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之胜负手
朱剑风将信封塞到韩薇的挎包里,用手背挡住半拉脸,说:“是关于令妹的,李晓红,我们想让她留在天启。”
“这事找我做什么?”韩薇不解。
“韩小姐也看得出来,现在俱乐部之间竞争激烈,要生存不太容易,每个俱乐部都派了大量星探四处寻找星际高手……”
“我妹妹是什么水平?”韩薇突然问。
朱剑风沉思了一会,说:
“深不可测。”
这下轮到韩薇不说话了。
“打开天窗说亮话,令妹的实力足够在超级联赛立足,但超级联赛竞争激烈,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为了成绩他们不会放手启用新人,再者说那些大牌俱乐部众星云集,令妹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有出场机会,对职业选手来说,没有任何训练能代替比赛。天启虽是小俱乐部,但上下齐心,明年冲超大有希望,我可以向韩小姐保证,令妹来了可以确保主力位置,想首发就首发,想当大将就当大将。”朱剑风许诺。
“《民法通则》第十一条规定,18周岁以上的公民是成年人,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可以独立进行民事活动,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连监护人都没权力包办了,我一个叔白都不算的姐姐哪能越俎庖替人做主,朱董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妹妹呢?”
“令妹天资卓绝,在星际上笃定会成为载入史册的人物,我不想让这些琐事打扰她,我和韩小姐一样期待令妹在国际赛场上大放异彩的那一天,到时候作为李小姐崭露头角的第一个俱乐部,天启也脸上有关啊。”
朱剑风一口一个令妹,听得韩薇都以为李晓红是自己亲妹妹了。
“朱董那么确定我妹妹会留在天启?”韩薇笑着问。
“还要请韩小姐有地放矢,韩小姐只要和令妹说清利害关系,再稍稍美言几句,我和天启就承韩小姐的大情了。”
“我试试看吧,天启的内部气氛不错,比我见过的一些超级俱乐部还要好。”韩薇站起身,想走,她习惯性的紧了紧挎包。
冰山一角的信封无声无息的滑进挎包内部,朱剑风一看,心中暗喜,“有门儿。”
第一一零章 饕餮
朱剑风见信封已经完全被挎包吞噬,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小声说:
“这件事还希望韩小姐保密,联赛正式开始前会有一系列热身赛,而在热身赛上有所保留以待联赛上突发制人是各个俱乐部的惯用招数,天启也不例外,令妹将作为天启雪藏的秘密武器……”朱剑风不敢让李晓红过早亮相,他怕其他的超级俱乐部闻风而来,他们开出的天价薪金足以挖走整个天启。
“嚯,原来这信封里还包含封口费,朱董真是我见过的最精明的企业家。”韩薇接着正色问道,“那我妹妹的比赛怎么办?一直无所事事到联赛开打?朱董刚才说过无论多少训练都比不上真刀真枪的赛上一场呢。”
“韩小姐多虑了,天启已经和德国多特蒙德俱乐部达成协议,双方互相派遣队员交流,而且我们的训练频道是和多特蒙德共享的,令妹可以随时同世界一流星际选手打比赛,德国人的严谨和认真韩小姐还放不下心么?”朱剑风解释。
秘书敲门进来说朱董合同拟好了,朱剑风说拿上来给韩小姐过目。
韩薇边笑着说我怎么又成法律顾问了边看合同。
“弄得不错呀,滴水不漏。”韩薇说。
“手底下人瞎弄的。”朱剑风说,“韩小姐如果看没问题咱们就签了?”
“等等,朱董是和我签还是和我妹妹签?我可不会打星际。”韩薇右手手指抵住左手手心,摆出一个暂停的手势说。
“看我,太着急了。”朱剑风说,“我意思是说如果韩小姐通过了,咱们就去找令妹说这件事?”
“咱们朱董对人材求贤若渴。”秘书往朱剑风脸上贴金。
韩薇用余光瞪了秘书一眼,心说你到挺上道,可你表错了情,是你们朱董可不是咱们朱董。
朱剑风脸上果然尴尬,韩薇假装没看见。
“违约金是不是有点高?”韩薇问。
“这是俱乐部为了防止人材流失不得已采取的办法,俱乐部培养一个选手不易,为了避免苦心栽培的选手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反戈一击,很多俱乐部的违约金都是天方夜谭。”朱剑风解释。
“还真是一诺千金。”韩薇嘲笑,
“恕我直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朱董这点在我看来是天价的违约金在大牌俱乐部眼里就是九牛一毛。前年天启保级失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北方诸强联手作局的结果,天启不是输在实力上,朱董统领天启,经验阅历肯定都比我丰富,但我多跑过几个地方,认识的星际选手自然也多一些,在我接触的人中,俱乐部的官员普遍唯利是图,但他们旗下的选手却是惺惺相惜义气深重,我妹妹要想走,朱董还真留不住,我认为到了那一天朱董应该举双手赞成我妹妹人往高处走而不是用违约金禁锢她的前途,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说句难听的话,以后天启万一再身陷保级泥潭,能救朱董的不会是俱乐部的头头脑脑,承过朱董情的选手到有可能手下留情放您一马。”
朱剑风说早听到韩小姐教诲我前年也不会降到甲级来,小李,你去把合同最后一条修改一下,按规定的最小标准核算,盖好章后送过来。
“朱董真是痛快人。”韩薇嘴角含笑的对朱剑风说。
有了韩薇的推波助澜,李晓红当天就签约天启,朱剑风想签一百年,李晓红说一年年续约吧,我在这个城市不一定会呆多久。她对白洪普念念不忘,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和他并肩战斗。
“我上我做东,庆祝李小姐成为天启的一员。”朱剑风心情好的不行,“韩小姐是贵宾,不许找借口溜,我知道你不好请。”
大家鼓掌。
印有天启星际争霸俱乐部字样的大巴缓缓驶入一座金碧辉煌的酒店院内,轻车熟路的停靠在保安室旁边。
司机跳下来问探脑袋的保安要烟。
保安笑骂:“你丫的又带谁来骗吃骗喝了。”
没等他说完,就看到了正从大巴上往下走的朱剑风。
“朱董好!”保安立刻敬礼。
朱剑风点头示意,做派十足。
一个穿黑色经理服的半老徐娘小跑过来说:“朱董,都准备好了,在二楼德胜堂。”
“嗯。”朱剑风点头说我知道了,他回头说,“张子,带大伙去德胜堂,我去看看大师傅们。”
张子带领大家步行上楼,走廊满是穿高开叉红色旗袍的服务小姐,服务小姐明显对他们很熟悉,她们不断向这伙人打招呼抛媚眼。
“你不给我们引路,小心我回去打报告扣你奖金。”张子开玩笑的对二楼服务台一个正数酒瓶子的领班说。
“哼,你敢,扣我多少我就从你工资里补多少。”领班抬头说。
“嫂子让他睡沙发,让他睡沙发。”天启的人起哄。
张子把卡片交给领班:“老婆,德胜堂。”
在拐角一个装修优雅的套间,张子引众人落座,有服务小姐进来端茶倒水。
一个戴白色高帽子的厨子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两个塑料小桶,里面囚禁着活鱼活虾活螃蟹活王八。
“请问哪位是李晓红女士?”厨子问,他从众人的目光中锁定对面五官精致的女孩。
这是朱董亲自挑选的鲜货,厨子提着小桶请众人过目,以证明它们各个都是百里挑一膀大腰圆膏满黄肥引颈待宰的主,厨子问:“不知道李小姐喜欢什么口味?”
“清蒸!”
“水煮!”
“辣炒!”
天启队员不见外,纷纷越俎代庖表达自己的意愿。
张子说:“你们都俗不可耐,懂个屁,我告诉你们一种虾的吃法,醉虾,知道吗?把活虾放入酒中,没一会儿虾就醉死了,这时候下嘴,即可以尝到虾的鲜香,还能品到酒的洌香,一举两得。”
“生吃啊?不怕闹肚子?”北方来的许勇问。
“不懂了吧,海鲜你要不生吃,品不到那种独特的鲜味,你们说的什么辣炒水煮其实吃的都是佐料,你要用这种手段来对付生猛海鲜,那就是暴殄天物啊。”张子给许勇上课。
“那甲鱼怎么做?”许勇不耻下问。
“甲鱼更有绝活了,将鲜活的甲鱼放在有调料的凉汤中用慢火煨,甲鱼是活的,等水渐渐升温后,甲鱼就会因为热而喝汤,调料自然就进入了甲鱼的体内,渐渐火越来越热,甲鱼会在锅中做各种游泳动作,。最后甲鱼熟了时,外面的汤飘香,甲鱼喝下的汤闷香,两种香味珠联璧合,鲜美无比,那种滋味……。”张子咂咂嘴,意犹未尽,他对吃很有研究。
一屋子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第一一一章 庭宴
李晓红突然觉得很残忍,她看着现在还生龙活虎开碰头会不知大祸临头的鲜鱼鲜虾们,淡淡的说:“还是放了吧。”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韩薇奇怪的问:“妹妹,你不吃海货?”
李晓红摇头说:“我不忌口,但让我指着一群活物说怎么吃怎么吃,我就不忍心,特别是他们还说的那么恐怖。”
“是他残忍,我们都是没牙的兔子,平常以草料为主。”一屋子天启队员马上跟张子划清界限。
“星际俱乐部都有御用的营养师,他们的饭菜都按严格的营养成分搭配而成,很多美味一般是不允许吃的。”韩薇说,“妹妹你一发善心,他们改善伙食的愿望就落空了。”
韩薇的意思是提醒妹妹你新到天启,不要和队友分道扬镳的好,李晓红听出来了。
她看到一屋子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张子说:“嘿嘿,女生就是心慈手软,就算咱们口下留情,这些东西也会落入别人的餐桌上,到时候食客没准还真用我说的方法来烹制它们,要我说,既来之则安之,咱们用比较不痛苦的方式送它们转生就是了。”
李晓红点头,笑着说:“我不管,你们爱吃什么口就什么口。”
众人喜笑颜开,厨子夹着桶出去了。
朱剑风推门进来,显然是听到了大师傅的回报,还没等坐稳就说:“李小姐真是菩萨心肠,我吩咐厨房了,按最传统的手法做,保证一点不血腥。”
山珍海味鱼贯登场,桌子上盘子架盘子。
朱剑风清楚,在用餐的时候,是俱乐部领导和旗下选手沟通感情的机会。竞技体育俱乐部和选手之间并不是单纯的雇用关系,因为在星际迷眼里,大牌选手的名望要比俱乐部大得多,而眼下行情是星际俱乐部遍地开花,当打选手数量却止足不前。
选手不买你账,你再财大气粗也没用,星际玩家虽不计其数,但能征惯战的不多,因此朱剑风经常用聚餐的方式拉近彼此的关系。他知道酒过三巡后大家都开始称兄道弟,此时的话题要轻松,还要体现领导对下属的关怀。
“鲍杰,儿子的病好点了吧?”朱剑风说,“今年俱乐部对成绩不做要求,天下最苦父母心,你可以等孩子病彻底好了再回来。”
鲍杰对天启的感情非比寻常,他和老婆就是朱剑风介绍认识的,两人的婚礼在天启大酒店举行,以媒人身份出席的朱剑风豪爽的买单。
鲍杰夫妇婚后如胶似漆,不知道是由于爱的力量还是激素分泌正常的缘故,鲍杰越战越勇在联赛一发不可收拾,鲍杰的儿子一周前发烧,处在巅峰时期已是天启定军大将的鲍杰舐犊情深请假一周。
鲍杰愤愤的说我儿子只是普通发烧,结果被当地医院误诊成肺炎,打了三天点滴不见好,反而身上风起云涌的起了一片红点,我媳妇哆嗦着说咱们去北京儿童医院吧,我说孩子太小坐不了飞机,她说那坐火车,我说孩子禁不起折腾,她哭着说那怎么办你天天就知道训练都不管孩子死活,我明天我就请假开车去北京,我心急火燎的自驾,一路上被偷拍无数,一个在交管局上班的哥们告诉我交通网上我车牌号上的违章数字日新月异。
到北京后面对如日中天数量的就诊人群,负责排号的我头晕目先,就在我感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时,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人低头走过,边走边念叨“要号么,要好么,内科主任郝医师。”
我以为那人是挂了号但因为一些原因不来就诊了而想将号转手他人,我只是猜对了后半头,鸭舌帽是个票贩子。
我掏出20块钱想买号,还天真的说不用找了。
鸭舌帽眼皮都没抬告诉我主任号300元,还用气若游丝的音调说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郝主任一天就看40个病号,今天的号早已售罄,你现在排的是明天的号,还不一定能排到,一晚上的食宿费加起来都不止这个数了,何苦呢,何必呢。
这票贩子竟然给我讲起道理来了,但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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