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军火商
越是自嘲,越觉得这段时间来所做所为没有了意义。见众人讨论得热烈,他长叹一声,意兴索然。阎罗问道:“小凤凤,你又怎么了?”凤九渊说:“我在想,我是不是太不务正业了?军火没搞出个名堂来又想介入政治,还想当促成大银河联邦一统的幕后黑手,你们有没有觉得好笑?”
鲁博姆听出了他话里的味道,问道:“你放弃了?”
凤九渊道:“我不是放弃了,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干涉得太多了。如果没有我的介入,任凭局势按自己的规律发展,或许人类世界还能更早地实现一统呢?”
耶如玉只是点头。孔直说:“那你准备怎么做?”凤九渊说:“回无回城,潜心研究战舰,管他外面是天翻地覆还是山崩海啸呢,我只干我的就是。”
布什说:“这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卡西多尔道:“可我总担心人类会在持续的内斗里付出惨重的代价,最终导致灭亡。我们要不要把那些东西的事情告诉他们呢?”
耶如玉说:“现在我同意这个观点了,若在之前,我是坚决否定的!”其他人也表示同意。就这样,会议在形成了对格兰特联邦局势不干涉和公布那些东西即将到来的消息的决议后,孔直宣布了解散。
197抑郁了
凤九离就像人间蒸发了,任凭凤九渊怎么的努力,也查不到她半点的讯息。在担忧和惊惧的煎熬之下,凤九渊患上了抑郁症,日趋严重起来。南馨主攻的是内科和系统中医学,于心理疾病方面也是束手无策,请了多位就过学的老师为凤九渊会诊,也开了药让他按时服用,但收效甚微。
这天,凤九渊又坐在舰桥的控制台前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眼睛一眨也不曾眨下,仿佛雕像一般。南馨一开始以为他在思考问题,观察了半晌才知道他是在发呆,这才轻声叫道:“凤哥哥,吃药了……”凤九渊闻声扭过头来,呆滞地哦了一声,一脸的茫然。
南馨深知这是抑郁症越发严重的表现,再这样下去,即便不自杀也有可能会精神崩溃。她放下药和水杯,摸了摸凤九渊的额头,冰冰的,见他的眼睛全没了往日的神彩,南馨心下一酸,暗说:“好好的一个人就成了这样,我该怎么办?最近一段时间来,他也经历了太多的失败和痛苦,毕竟是忍受不起了。姐姐是他唯一的亲人,就这么离奇失踪,他自然是在责怪自己,可再这样下去……哎……”她叫道:“凤哥哥……”凤九渊嗯了一声,眼珠子动了动,依稀流露出往日的灵性。“你是不是在想救姐姐的办法?”南馨知道怎么劝都是没有用的,除非找到凤九离,或是凤九渊自己解开了自己了心结,要不然病就永远不会好。
“我……”凤九渊嚅动着嘴唇,溜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地咽了下去,然后低下了头,轻声道:“都怪我,是我没用。要是姐姐有个三长两短,我……”南馨生怕他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忙打断道:“怎么可能?姐姐肯定是被好心人救走了,或许他们现在是不方便跟你联系呢?你要先振作起来,要是姐姐回来看到你这样子,不知道该有多心痛?”
凤九渊突然抖了起来,抖得异常厉害,像打摆子。眼眶儿泛红,泪水鼻涕禁不住滑落了下来,茫然的眼神里时不时闪过一阵阵的强烈痛苦之色。南馨吓坏了,抱住他道:“凤哥哥,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青月姐,雷顿,艾尔……”在他的呼喊之下,杜青月和雷顿相继赶到,艾尔推来了病床,雷顿将他抱起放到床上,南馨就让艾尔把他推进急救室。
检查完毕。
什么情况也没有,他的身体很健康。
可是颤抖依旧没有停止,只听他嘴里含糊地叫道:“姐姐,姐姐……爸爸,妈妈,姐姐……姐姐,青月,妹子……妹子,青月……祖爷爷……雷顿……姐姐……”全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南馨心下大恸,抱着凤九渊,哇地大哭了起来,叫道:“凤哥哥,你快醒来呀,你快醒来呀……”
急救室的门没有关紧,门外的雷顿和杜青月听到她的哭声,都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吓得抢了进来,问什么事。南馨只是哭,杜青月也急得脸红了,手忙脚乱地探视凤九渊的情况。雷顿看了看生命监测仪,才知道没什么大碍,叹了口苦,忧心忡忡地苦笑了一下,出去了。
确认凤九渊生命无碍,杜青月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喝斥道:“哭什么哭?你不是医生吗,为什么不救醒他?”南馨使劲地摇头道:“我也想,我也想,可是他自己不愿意醒过来……”杜青月暗说怎么可能会这样呢?她对医学领域所知甚少,南馨却是专业人士,既然这样说了,想必是有原因的,这才放低了声音,道:“妹子,别哭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才是!”
南馨抹干了眼泪,说:“老师说让我尽快把他送到紫罗兰星去,那里有全宇宙最好的心理和脑神经医生,相信会有办法的!”又道:“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如果救不出姐姐,他的病恐怕,恐怕不乐观!”
杜青月一咬牙,道:“我去!”
“你去?你去做什么?”
“去救姐姐。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姐姐,把她救出来。为了九渊,我……”
南馨怒斥道:“你什么你?你忘了凤哥哥怎么跟咱们交待的吗?如果他醒过来再发现你不见了,你认为他会怎么样?”
杜青月也火了,反诘道:“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咱们都坐在星海号上,等姐姐自己回来吗?”
南馨道:“我不知道!总之你不准去,为了凤哥哥,你哪都不能去!”她素来温柔和婉,很少大声说话,像这般疾颜厉色的、强烈的、坚决的表达自己的意见还是头一次,那绝决的神情,连杜青月都震住了。南馨指着凤九渊说:“你自己听听,他在叫什么!”杜青月凑上耳朵,只听凤九渊在叫:“爸爸,妈妈……姐姐……妹子,青月,青月,青月,妹子……姐姐……”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叫人,再没有说其他的了。
杜青月听了半晌,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忙别过头去擦掉。心说:“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有忘记我,跟了这样的男人,我也知足了……”笑着说:“我就听他一直在叫妹子呢,你也不应一声?”南馨知道她是在故意逗乐,到底忍不住哧地一声笑了,说:“你自己了看到了,他现在的精神状况极不稳定,你要是再不听话跑了,他,他……哎!”
到了晚上,凤九渊也没有醒过来。杨善和林泽焕都来探视了,见情况不好,两人的神情一样沉重,想法却各有不同。
雷顿一直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望着过道顶端的灯沉思。杨善和林泽焕问他,他也不作声,无奈,他们也就走了。杜青月出来,坐到他身边,说:“分析出了是谁吗?”雷顿低下头,看了她一眼,说:“越分析越害怕,真不敢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人!每一击所用的力量、方位、速度、姿势完全一样,就算是最精确的机器人打死靶子也做不到!”杜青月说:“我只想知道是谁干的,有没有留下点线索!”雷顿说:“什么也没有留下!”杜青月又问:“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能看着他这样下去吧,总得想办法找到姐姐才是!”
雷顿说:“古力塔已经全力行动了起来,鲁博姆大长老亲自带队,耶如玉大长老也出动了。但愿能快点传来好消息!”杜青月耸然动容道:“两位大长老都亲自出动了?那……哎!”雷顿道:“是不是担心依然徒劳?”杜青月摇头说:“不,我相信两位大长老的能力,这世上恐怕还没有他们不能解决的事情。可等他们赶过来,也不知道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雷顿说:“尽人事吧!”
梅切急匆匆地来到莫西。阿渥尔的办公室,一进门眼睛就四周乱瞅。见他一副作贼的样子,莫西怒道:“你干什么?”梅切道:“没,没什么。就是看看,有没有监视的……爵爷,我有要事向您报告!”莫西没好气地问道:“若又是什么狗屁花边新闻,最好现在给我打住!”梅切忙说不是,道:“一个小时前塔西又去见他的老同学了,爵爷可知道?”
莫西道:“那样怎么样?”
梅切急道:“爵爷还没有看出来?塔西那家伙一准是看咱们落势了,想另寻新主呢。我早就看出这人脑后生有反骨,注定会卖主求荣。想想当年爵爷是怎么对他的,他……”莫西毫不留情地打断道:“我看你就是事前猪一样,事后诸葛亮。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塔西和原道宁是同学,是老交情,咱们可什么都不是,管好你的嘴巴子,再这么背后烂嚼舌根子,小心哪天原道宁宰了你!”梅切一缩脖子,脸都吓得青了几分。见莫西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强笑道:“爵爷,你怎么还没有看出来呢,原道宁的靠山是凤九渊,如今凤九渊已死,他横行的日子也就到头了。难道爵爷还甘心屈居于他之下?”
莫西当然不甘心,可他却不敢怎么样。
投降以来,原道宁果然按照事前约定的条款办事,不论是物资供应还是装备配置,都不曾对他们有半点的歧视。虽说大刀阔斧地裁撤了原第22军团近三分之一的军官,可那都是些无能之辈,新近提拔上来的军官都是年轻的、有才能实力的人,这么一调整,军团的战斗力非但没有降低,还大幅提升。前几天的军事会议上,原道宁还说要把接下来训练完毕的一批新兵补充到第四军团(原帝国第22军团),并计划在6月前将第四军团的装备更换完毕。原道宁对他越是不提防,他就越害怕,一种说不出理由的害怕。
梅切就是被裁撤掉的军官之一,心中对原道宁是充满了怨恨。在人前,他是左一个‘原帅’右一个‘原帅’,叫得比谁都亲热,表现得比谁都崇敬,一到人后,就恨不得把原道宁整个儿给吞了下去,连骨头碴子都不吐。
莫西当然知道梅切在想什么,无法就是挑拔起他对的道宁的仇视之心,自己一旦受不了和原道宁火并起来,胜了,他又将是军团的副司令官长,败了他就脚板底抹油,开溜。这就是典型的小人,坏透了的那种。不过,打从心底说莫西确实不想屈居原道宁之下,甚至一直就想取而代之,但苦于没那个胆气和机会。梅切是一个只会说坏话,干坏事,却拿不出一个好主意的混球,他的话听多了会坏事,还是那种把自己性命都搭进去的事。见他还喋喋不休地‘揭发’着谁谁谁都去向原道宁卖过好了,又如何的‘谄媚’,如何地诋毁他这个‘伟大的’军团长等等,莫西再也听不下去,抓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砸了过去,骂道:“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原来还没当情报官的潜质?”
见莫西一脸杀人的表情,梅切吓得哪里还敢多言?灰溜溜地退了下去。一出了门,他就暗暗诅咒起了莫西。
刚出司令部,就见塔西迎面走来,忙立正笑迎,说:“哟,塔西副司令长官,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这是打哪来呀?”塔西素来对他是敬而远之,也不理他话里的弦外之意,说:“梅切阁下,爵爷可在?”梅切说:“在,在呢。副司令长官请吧!”侧身让到一边,示意塔西请。塔西把手举到帽沿,顿了一下,这才昂首阔步地去了。
看着塔西的身影,梅切狠啐了一口,骂道:“什么狗东西,给爷当奴才也不配呢!”话虽如此说,心下到底愤愤不平,想着莫西对他的态度,一时怒火中烧,奸计顿生。暗说:“我何不这样一番?只要他们都倒了,原道宁要想镇住22军团,还不得借用老子的威势?”打定了主意,屁颠颠的就去了。
一个小时后,他到了原道宁的司令部外,要死要活地缠住警卫,说他有要紧禀告,无论如何也要求见原帅。警卫不去替他传禀,他就赖着不走。蘑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才见到原道宁从里面走了出来,忙扑了上去,重重地跪下,叫道:“原帅,我的原帅耶,你可出来了,小人我有要紧禀告,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禀告……”
原道宁看着他,心里虽然鄙夷,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示意警卫将他扶起来,问道:“有什么要紧?”梅切看着原道宁身边都围着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要是个懂事的人,都知道梅切是让原道宁把身边的人支开,他好秘密禀告,原道宁却道:“说!”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神情也是坚决之极。梅切无法,只得掏出个东西道:“原帅,据小人探知,莫西。阿渥尔贼心不死,妄图趁原帅不备,发动兵变,夺取秦王星。这是我千辛万苦得到的证据,莫西。阿渥尔所作所为全都记录在里面了,原帅一看便知!”
东西是他梅切伪造的,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梅切也是个有想法的人,他认为原道宁始终是忌惮莫西。阿渥尔的,只是苦于没有借口,又怕杀了莫西。阿渥尔后第四军团哗变,这才迟迟没有下手。自己一旦把这个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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