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拾芳录
郑士本跑在最后,郝沙在前,吴廷春在中间。
“轰隆隆”,雷声轰鸣,好象到了头顶位置,然后“唰”地一阵闪亮,就在三人在的后方位置,一股泥土焦味还能飘到三人鼻中。
“哇”,吓得三人大叫,下山的速度大增,可惜的是天上的闪电一个接一个,跟在郑士本的屁股。
郑士本知道这个闪电是冲他来的,只要郝沙和吴廷春两人跑离他就不会有危险,可惜他苦于无法开口,还要跑着下山。
这时候,闪电还伴随着滂沱大雨,三个人跑到一般的下山路程就成了落汤鸡了。
很多运动场的同学都躲进了建筑物中,其中最近的建筑物就是学生宿舍了。所以几栋宿舍楼下挤满了避雨的人们。
大家看到闪电一个接一个地劈在怡和园的小山丘上,数量之多,频率之快,堪称为奇观,很多人大声赞叹自然界的力量和伟大。
可是其中在躲雨的郑敏,脸上一阵发白,赫然想起了还在跑步锻炼的郑士本。马上想冲出去找郑士本,可是给旁边的同学拽着。
就象在耳边爆炸的声音,闪电闪亮得使两眼短暂性的失明,让快跑下台阶的郑士本一个踏空,向前栽去。
头碰到前面肥厚的吴廷春,引起他的失重,于是连锁反应之下,然后就是三个冬瓜般往下滚。
骨碌骨碌,三人滚到了山下,郝沙在最下面,吴廷春在中间,郑士本在最上面,三人堆在了一起,哗哗的大雨下,紧跟着大闪电忽然消失。
“哔啦”一个奇特的闪电劈了下来,这个闪电是外面是闪亮的白色,中间位置却是刺眼的亮,在观看的人们来说,就仿佛是一个外面是白色耀眼的怪异锥球形闪电,打在了山脚下,然后持续了有几秒。
如果有人在现场的话,就会发现这个闪电笼罩着郑士本三人。
大家的目瞪口呆中,郑敏趁机挣脱了好心者的拉扯,然后冲向了怡和园里面的小山丘山脚下,有些好友跟在后面。
闪电没有了,雨还是倾泻中,第一个赶到现场的郑敏看到的是这么一幅景象:三个人不断地有水蒸气上升,三个人的头发都是向上竖起,三件沙衣成焦糊状,沙子漏在了地上,三个人都是背朝上脸朝下叠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郑敏呆住了,脑海一片空白,直到后面赶到的学生惊呼声才惊醒。
“被雷劈了,他们被雷劈死了……”
慌乱中,跑到学生宿舍打电话给医院的也有,打电话给警察的也有,跑到校医务室求救的也有,向家里求救的也有……
惊惧中仍保持着一丝因经验积累而至的清醒让郑敏阻止了某些同学的冲动,不让他们搬动这三个人,一直到医务室的医师过来维持。
十五分钟后,医院的急救车赶到,将被雷劈中的三人抬上车然后风驰电掣地往医院赶。
很多观众围观,这时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叹息:可怜,除了是白痴三人组外,还是倒霉的三人组啊!
第二卷 快乐时光 第十二章 白日梦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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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学期的第八周,“白痴三人组”是在病床上度过的。
这个不幸事件惊动了一中的学生和家长,纷纷踊跃捐款,作为受难的三人的住院和治疗费,另外老师和学生每天都派了代表来看望这三个患者。
每天带回来的消息都是不相同的,今天说:三人因为雷击而不幸身亡,不到半天又传来消息说只是昏迷中而已;第二天说:已有一人苏醒,另两人死亡,另一说法说另两人还是昏迷中仍然生存;……此类消息传到校园和家长中,引起各种猜测和说法,开始是惊讶、同情,接着是迷惑、不解,到后来各种假道消息的泛滥时,大家已经开始麻木了。
只有一个事实,一个星期了,这三个人仍然没有回到学校。
中山医院,G市最有名的医院之一,位于市中心,与第一中学相隔不远,所以它优先接受了几个前几天被雷袭击的一中学生。目前,有两个学生在住院部接受恢复治疗,而有一个学生仍然在重症监护室接受观察,他已经足足昏迷了五天了。
在这个三个被天雷劈中的学生中,一个最高的学生由于身体素质最好,所以昏迷了一天后就苏醒了,休息两天后其实就可以出院,但是归于观察的需要,所以还是暂时留医观察几天;而另一个胖子学生则是受伤稍重一点,经检查后确定也是因为全身受到电击而肌肉收缩抽搐,最后过于劳损而昏阙,他昏迷了两天后醒来,和第一个学生一样的理由,暂留医观察;
只有最后一个学生,并不是单纯的肌肉给雷电击中抽搐导致身体损伤的状况,通过各种仪器的测试,发现一切都乱套了,心电图、脑电波、脉搏全部异常,胸透每次的结果都不一样,抽血检查发现血红蛋白和白血球的比例激烈变化。总之就是西医所引以为傲的检查和医治方法,在这一个病重的病人面前促手无策:有时心电图停止了,脑电波却是激烈跳动,仿佛是非常激动是的,同时抽血时白血球比例迅速增大,同时体汗如雨般出,是黑色的体汗;有时脑电波停止了,心电图狂跳跃,而血红蛋白比例过大,几乎将所有白血球吞噬了似的;有时脑电波、心电图都显示正常,呼吸却停止了;胸透的时候,有时候在胸腹位置和丹田位置发现一团暗影,但是复检的时候又没有了……
这些怪现象让经验丰富的医生目瞪口呆,比疑难杂症还要疑惑,从来没有听说过被雷劈了会出现如此的现象的。后来关于这个病人的档案拿到了一些享誉悠久的老中医进行分析和研讨的时候,一些年已古稀的退休著名中医诊断:这是经脉紊乱、内气散发和阻滞郁结、运转全身而不得其法……一句话:走火入魔!
在五天的时间里,由于无法判断病情,因而主诊医生无法进行医治,在该名病人昏迷时间,有一段时间停止呼吸的时候,确实对其亲人和家属进行了病危通知。后来在郑家非常悲伤,激动得医生也无法劝阻的时候,守护的护士急忙赶来通知,说该名病人又恢复呼吸了,让主诊医生尴尬异常,连忙以检查为由离开转悲为喜的家属。
在这个小个子黑肤学生昏迷的五天时间里,医院的治疗只是进行输液等基本护理的,所有的时间只是在观察和等候而已,医生们基本上促手无策。
幸好,第五天下午,该名病者终于苏醒,身体非常虚弱,五天时间里出汗过多,脱水严重,每天都要输了一个人液体比例的份量,就是说在人体百分之七十多的重量,就象在拼命喝水和营养似的,这个现象也是让医生们非常疑惑:哪有一个人象水壶似的,一边在装水,一边又在倒水。
根据晚上监视器的录像回播,发现该名男孩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出汗、浑身颤动、抽搐,脸上表情也是非常丰富,仿佛在演戏似的,一会儿惊讶状、一会儿痛苦状、一会儿高兴状,经常张开口想吼叫什么似的,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这也挺符合其哑巴的特点。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的时间,茫然睁开了眼睛,对于欢喜若狂的郑氏一家上来喊叫没有反应,一直过了好一会儿,郑士本才反应过来。他看到床边的父母郑哲士和林敏华,妹妹郑敏,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张口露出微笑的反应,象是一个出外游玩多年后回家看到亲人的感觉。
郑敏和林敏华高兴得又哭又笑,郑哲士控制着情绪,脸部肌肉抽动,也是相当地激动。
郑士本在以前的八年时间里,虽然被雷击中无数次,可是每次都是昏迷后就苏醒的状态,也没有出现心跳等身体参数异常的情况,医生也只是以正常雷击事件处理。后来,郑士本昏迷和医院呆的时间越来越短,郑家以为就算郑士本再次被雷击中,恢复的速度也是很快的,就怕连累到别人而已了。
所以这次情况的异常,甚至让医生下达了病危的通知,确实有点吓坏了郑氏一家。
听说郑士本苏醒了,三人组的另外两个成员郝沙和吴廷春身穿病人装过来,在他们家人的跟随下,很激动地过来探望苏醒不久的郑士本,郑家成员在一旁照顾郑士本。
郝沙和吴廷春在床的两边一人握着郑士本的手,高兴地笑着。郑士本看到他们也是很开心,三个人在傻笑,笑着笑着眼泪就不知不觉地流出来,一种患难与共的真挚感情回荡心间――友谊!从现在开始三个人的心真正地融合在一起,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种因被隔离而不得已凑成堆的松散团体,而是兄弟,一种血肉相连般的感受。
虽然三人流泪无语,可是在周围观看的郑家和护士都能感受到这种令人感动的真情。
郝沙一手抹了一下脸上滑下的液体,表现出他的天生乐观:“哈哈,你小子,命还是真大,我们两个刚从鬼门关逃出来,你就不甘心我们要回来世间泡美女,赶紧跟着回来捣乱啊?”
这个玩笑让周遭的人都笑了起来。
吴廷春也是插科打诨地说:“是啊是啊,我们三个一个叫真是笨、一个叫好傻、我叫吾挺蠢,三个大白痴,是别人所说的废物,可是我们就是命大,这是不是常说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对于三个人在学校的外号,家里都知道了,所以既然当事人都拿来开玩笑,大家也是乐怀大笑。
三个人虽然在学校在一起,但是家人从来没有碰过面,这时候就互相介绍了起来,跟随郝沙来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是他家的老管家,已经是三代的管家了,姓傅,看起来挺精神矍铄的;和吴廷春来的肯定是他妈妈,体形是差不多的庞大,样子也是圆呼呼的,吴廷春和她至少有七分象。
两家人和正是夫妇打了招呼,然后走出病房,让几个小年轻说说话。
郑士本看着两个伙伴,发觉他们精神非常好,内心的一些不安也随之放松了很多。
郑敏在中间调节着话题,从被雷劈的话题一直谈到了别的事情。说到被雷劈,郝沙两人是的一时间昏阙,一直到醒来,感觉身体还更有力量、精神更为饱满的情况。郑士本由于醒来不久,双手无力,只能听,不能说出他的感受。郝吴两人顾着说自己,也没有留意到郑士本的一些异样,反而兴高采烈地表示一个星期不用再参加那个鬼特训了还可以偷懒呢。
……
最后,在医生的干涉下,郝沙等人被赶出了病房,郑氏三口也是在医生的保证下回家休息,好让郑士本补充输液和喝一些液体食物后进行休息。
第二卷 快乐时光 第十二章 白日梦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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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晚上到第二天的中午,郑士本连续睡了十几个小时。说是睡,可是郑士本感觉是一直在做一个梦,一个连续的梦,一个从被怪雷劈中后就恍恍惚惚、断断续续经历一些事情的梦,一些情节有时重复,有时又在继续。
醒来后,发觉梦的感觉虽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梦是什么?
因为下午时分,一中学校的一些领导包括正副校长和归主任来探望和慰问,还递上了全体师生的捐款,郑哲士两口子表示了感谢。
领导走后不久,班主任司徒清云和一些学生代表来探望郑士本,其中就环拥着精神熠熠的郝沙和吴廷春,估计他们已经在外面等了挺久了。
学生代表里面既有高年级的学生会成员,又有八班的代表。这些人里面有郑士本很乐意看到的廖玲玲学姐,又有班里平时的对头李姿(四大跟班没来,估计是人数有限),还有一些干部,送来了温馨的问候。
让郑士本感到:虽然在校园总是被嘲笑,可是有难的时候,同学们还是伸出了关心和帮助。一种暖烘烘的感觉流淌在心里。
司徒清云摸着郑士本的额头,探了一下,见无恙,亲切地说:“郑士本同学,见到你没事,大家都很高兴,本来很多人都想来看望你的,只是限于医院的规定,所以就派了一些代表来看你。”
郑士本感激地笑笑,点点头,黑乎乎的脸庞上露出洁白牙齿的笑容。
廖玲玲稍俯身对着郑士本微笑道:“郑同学,那个受伤的小白现在完全恢复了,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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