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拾芳录
卸下重重的书包,轻轻地放于石椅旁边的红土,悄悄地坐在老师的旁边,一起发了阵呆。或者是被气氛感染吧,或者是避免老师惊吓,或者是让她抒发了那种莫名的情绪吧,郑士本掏出了写字板打开却久久没有写字。
许久,一行字从模糊到清晰,司徒清云的视线从远方的树木和天空被一块银色的写字板挡住,白色的屏幕上是优美的黑色书法字体:
“最美好的事物不是曾经那色彩斑斓的过去,而是那未知的朦胧将来!”
一阵震撼,司徒清云的泪水一收,侧脸看了看自己班上的得力助手:郑士本,一个上学期还是又黑又矮又瘦还近视的哑巴学生,现在则是棕色肤色、坐在凳子上和自己差不多等高度、体格宽了一圈的大男孩,虽然仍然是哑巴,可是这个变化是那么的大,那么的突然,就象……
郑士本看着老师盯着自己,眼神漂移不定,于是带着一种宽慰、体谅的眼神回望。这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长大了,至少是在老师面前没有一种做学生的拘束和尊重情绪在里面,而是仿佛同龄人在互相倾诉的感觉。
不知为何,微干的泪痕再次江河泛滥,泪水哗哗地落下来,忍不住地哇地哭了出来,一下压在郑士本肩膀上尽情地发泄。
“呜~呜~”
郑士本不敢动他的肩膀,慢慢地等候司徒老师压抑的情绪痛快地释放出来。
一会儿,似乎波动的感情得到平复,司徒清云用自己的衣袖在抹拭着泪水,一包有些褶皱的纸斤递了过来,估计是放在裤兜里所致。
“谢谢你,郑同学”哭得声音有些沙哑了,司徒清云慢慢地擦拭泪痕,理智也仿佛回来了。
一下子两心的距离仿佛又到了十万八千里,心下有些失落,郑士本拿着写字板,手上则是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写。
司徒清云浑浊的眼光恢复了清明,苦笑了一下说:“是否想问我今天为何那么反常?还躲到这里来哭泣?”
郑士本看了看梨花带雨的娇容,然后转头看远处,可是早已经将这个画面永远地刻在心上。他点点头,还是表达了对老师私隐的关切。
“唉,也罢。虽然你可能还不懂,但……跟你说了,也许我的心会舒服点,至少我不用在意同龄人的尴尬。
我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作为女孩子,不免就会存在很多的浪漫和幻想。在我读大学时候,样子成绩也算可以吧,很多男孩子可能也是看中的也是我的样子而已,所以作为校花被很多的男孩子追求。开始我是不为所动,直到大学三年级,我却对一个长相斯文的穷大学生-平-而心动了。”
司徒清云眼中带来的是温柔的回忆,“他是追求我的男孩子最不起眼的一个,带着近视眼镜,经常只是偷偷地看我,他不断地写信给我但却从来没有寄出过给我,而是不断地保存起来。我在校园看到他经常啃着一个馒头在学习,而在他的那个系上经常也公布了他的光荣榜,我也注意到了他在同学心目中的一些良好评论。后来他的室友实在看不下去了,买通了我的室友,在大二结束的时候偷偷塞到了我的背包里,在南下的火车里,我无意看到了,开始想扔掉这些求爱信,后来在好奇和无聊的情况下读了起来,回到G市之前,我已经被他那字里行间的浪漫以及深深的爱意所打动了。唉!”
郑士本一阵的撼动,心里为这对真心实意地追求理想爱情的青年而感概,却没有一丝的妒忌,不知道为何,他知道故事肯定没有结束,所以心里却有着一丝的另类欢喜。
“我回校后,那个叫平的男孩约了我,出乎我意料的却是想拿回他的求爱信,说是室友们捉弄他的,叫我不要生气。我却生气了,骂他为何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好象骂醒了他,他终于敢约会我了,就这样我们恋爱了,游遍了首都B市的所有景点,立下了海誓山盟,是当时学校里的模范情侣。”司徒清云闭上眼睛,有些甜蜜地诉说。
听着这浪漫的恋爱故事,郑士本心下却开始如同针扎,苦涩的味道充斥口腔,可是他还是平静地做她的听众。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非常美好而浪漫的三个学期,有一个暑假他甚至和我一起到了G市来我家玩,有个寒假我也到了他在位于西北的老家去探访,发现他的家庭是非常贫穷和落后,家里还有大有小,弟弟妹妹还在读书。其实我是不介意他的家庭的,可是由于我从小在良好的环境长大,当然有时是不适应的。有次,他家里人不满我的讲究卫生而滥用了他家的水,我非常委屈,而他却站在了他家人的一边来批评我,第二天我就走了。从那以后,我们心里就有一道坎,我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郑士本听到这里倒是有些同情这个叫平的男子了,他的家庭和自己家里也是差不多啊,一样的贫穷,自己的情况可能比他还要差。所以忍不住写道:
“老师,那他后来怎么了?”
一个苦笑,司徒清云说:“那时我是发了点小姐脾气,但是我并没看不起他,还热心地介绍他到南方这里来工作,他开始也答应了。就在我编织毕业后甜蜜的两人世界时,他就和B市的一个高干女好上了,在他家里的支持和离间下,毕业前他主动提出分手。”
郑士本情绪有些激昂起来,写得哗哗地飞快:“这样的男生,为何你还要留恋他?到现在差不多一年了还记挂着他?”有些不平,有些愤怒。
司徒清云这时倒是语气平淡地继续说:“我当时愤怒地质问他,他给我的回答却是现实所致,那个高干女的家里答应给他找政府工作,同时可以买房子给他,接他的家人到B市居住和就读。”
郑士本奇怪地写道:“这样看来,那个高干女对他也不错啊。”
“是吗?”司徒清云淡淡回应,“今天这封信就告诉了我答案,原来那个高干女是出于妒忌我,当初一个她最喜欢的男生竟然喜欢我而断然拒绝她,所以发誓也要抢我的最爱,于是通过家里的权力、物质的引诱、甚至还有色诱,将平成功地抢了过去。”
“只要那个平是爱你的,所有的外界引诱都是可以抗拒的,这说明他没有那么爱你啊。”郑士本分析道。
“呵,”司徒清云凄然笑答,“毕业后,平就和那个高干女结婚了,家里人也接了出来。可是这样就出问题了,一个原因就是那个女的根本就不将平放在心里,另外就是和他家里矛盾严重。这个女的还出轨非常严重,和社会一些不良男人鬼混。”
“哦?”郑士本有些释然,又有些解恨,“所以平这时就想起你的好来啦?这个自作自受的男人!报应!”
“他在信里说非常后悔当初的决定,又说对我仍是旧情难忘,很想和那个高干女离婚,然后到南方来找我。”司徒清云心情有些复杂地将信的内容告知。
“什么?”郑士本气愤难平,写字的速度可能比说话还快,“这个无耻的男人!这个功利的男人!”
气乎乎地站了起来的郑士本,突然感觉这样表达对老师的昔日恋人似乎不是那么恰当啊,这不是在打老师的脸吗?所以后来气势有些弱了,坐了下来。
有些忐忑不安地写道:“老师,你想怎么打算?”
幽幽地叹了口气,司徒清云望着远方说:“我也不知道,我的心很乱,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但是过去的破碎的感情还能再次缝合吗?我不知道,但愿时间可以给我答案吧!”
郑士本口中张合了几下,手是想写又停。
最后司徒清云抹拭了一下重新涌出的泪水,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啊,郑同学,让你当一回听众了。是不是觉得你的班主任很没用啊?”
郑士本重重地摇头,并提笔写道:“发泄出来就好了,我希望天天看到的是阳光天使般的您哪!”
“是啊,我现在全身轻松了,一直积压心头的痛苦好象一扫而空了!呵呵”司徒清云如同夕阳晚霞般的美丽笑容再次出现,不过天使般的脸孔上的两行泪痕分外显眼。
郑士本也笑了,他坚信,这一刻女神的笑容永远会保存在他的记忆中!
第二卷 快乐时光 第三十五章 崭露头角 上
新年新气象,天残拾芳忙!再更新一节庆祝元旦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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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学的惯例,第一学期是田径体育比赛为主,而第二学期则是以球类以及俱乐部比赛为主,务求令到所有学生既能全面发展,又可以发挥团队作用,增加比赛的观赏性和激烈性。
因此,一年一度的篮球比赛、足球比赛、排球比赛、乒乓球比赛、羽毛球比赛是接踵而来。刚刚才过第二周,预告已经是散布全校的每一个角落,在第三周到第七周长达五周时间里将要烽烟四起、战火不断。彼此已经熟识了的高一学生们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一试身手,誓要在获得级冠军的基础上挑战高年级,获取校冠军的最高荣誉称号!
在体育委员王超的‘巨大’号召力下,高一八班的同学们‘积极’响应。之所以巨大,因为王超的个体高大,拳头也大,同时他后面的恐吓势力也大,爱好体育的四大侍卫沙场乱点兵,让班里的同学们战战兢兢地‘踊跃’报名,每个项目的候选者就达十多个。李姿也是以从所没有的热情参与这个班级的活动,她是班里的小霸王,许多女生们是脸带泪痕地被抓进去做啦啦队,不过比正式队员的景况要好点。
或许李姿和四大侍卫对于这种对抗性的活动特别爱好吧,郑士本心里想,很不巧,每个项目他都是必备的替补,不知道是看得起他还是准备折磨他。
从下午开始,李姿大手一挥,四大侍卫就拉着正式和替补队员去训练,女队员则是跟着李姿走。在一中的校风是这样的,下午除非老师有特别安排,一般是上了一节正课之后,同学们就可以自由安排活动,就是不可以走出校门。
虽然现在体育成绩让八班的同学刮目相看,可是郑士本的班级地位还是排在倒数几名,李姿和四大侍卫还是对他呼呼喝喝、指手画脚。在师傅靳均的告诫下,本意要吐气扬眉、傲剑天下的郑士本只好又做回了缩头乌龟,一切行动都要保持低调,特别不能泄露有真气和功夫的真相。靳均指出,光有浑厚的真气是不行的,有武功的人*着招式就可以打倒他,如果只会三两下庄稼把式,反而会惹祸上身,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奇人异士多如牛毛,切不可目中无人。
郑士本虽然现在运用微弱的‘白日梦’真气畅通无阻,练上逸天派的入门心法,感觉象是又要从荒山野岭里再劈一条小路出来一样,格外艰难,进展颇为缓慢。另外所谓的‘神龙之瞳’光是在幻觉里听到了一句,却是没有任何的异象,让郑士本和靳均十分不解,难道真的只是快要走火入魔的幻觉?
从来没有打过篮球、踢过足球、碰过乒乓球,更别说排球和羽毛球了,郑士本这个超级替补开始训练的时候真是让八班比赛的同学哭笑不得。比如打篮球,走步、两手运球、犯规拼命打手之类的错误频频发生,看热闹的同学哈哈大笑。让体育委员王超大为恼火,专门命令郝沙指导他打篮球的入门常识和规则。训练足球时,拉人、踢脚的不断犯规,逼得王超要他做守门员,可惜开球门球时经常碰到自己后卫而弹回来,在附近训练的其他班级也是嘻哈怪笑,八班的队员都装作不认识他,心里一个共识:运动白痴。打乒乓球时,每个回球都是飞出边界十万八千里,以致班里参赛的其他队员坚决要求取消他的候选资格,以免到时给八班丢人……
在家里的八年禁闭生活中,体弱的郑士本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体育活动,发生以上搞笑情况其实情有可原。不过郑士本知道,四大侍卫坚决要他进来,纯粹是为了看他笑话,是在玩弄他。有些虐待性的惩罚,王超他们要郑士本打篮球运球连续一个小时、或者练前进后退横移步伐半个小时、或者是投篮一万个、或者是三步上篮一千次,如此之类的枯燥无味的重复动作,在知情人看来简直不是在训练而是在惩罚。王超等四个人经常带着嘲讽的冷笑在轮流出馊主意恶整他,一天不看郑士本的笑话和吃苦头,四个人就感到心里不舒服,以欺负他为乐,不过学习和作业方面还是非常依赖他(帮忙做)的。不知不觉当中,李姿五人和郑士本为首的白痴三人组成了一个莫名的关系,嘲讽、作对、捉弄和依赖,是同学、是奴隶还是开心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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