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拾芳录





  郑士本见到赵柔得意的眼神,知道她那可怖的虐待心又在发作了,两个人的关系可真是有点复杂,校园里赵柔是他的老师,在外面赵柔是他的师侄,可是从赵柔的实际行动来说,可是从来没有履行她师侄辈份的谦卑,倒是将师生的作用发挥过头成了虐待,还是一直地想表现她老师的尊严。   
  苦笑摇摇头,不要赵柔说,他就会主动请缨去照顾司徒老师的,何况是背她下山,想不到这么快就能和她亲密接触,真是一波接一波的艳福啊,要是这艳福在平地里享受就好了。   
  在郝沙、吴廷春、王超四人的起哄声中,郑士本背起了昏昏沉沉的司徒清云,外面盖上一条毛毯,廖玲玲和曾茗则是再用绑带绑住俩人。没有背带,只能将装东西的绳子拿出来绑了。   
  俩人一边在帮忙将司徒清云绑在郑士本结实的背上,一边则是想到昨天也是这样被拴在这个背上,那个温暖、安全和带着一股奇异气息的感觉仍不时地缠绕在脑海中,脸上同时红红的。   
  “出发,我们下山!”赵柔得意地一声令下,率领着一班学生往另外一边山下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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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下山的一边没有上山的那边坡陡,是缓坡,路程自然也要多点,下山的时间实际上和上山就差不多,需要四个小时,在终点的地方就是原住民的集市了。   
  郑士本发现上山背人虽然累点,可是远没有下山危险,稍微脚步一软就有可能是俩人成一团滚下去。所以在他的前后,四大侍卫和郝沙等几个体力好的男生在护卫着,免得他滚雪球一样连累前面的同学。   
  郑士本自然而然地就运起了逆天心法来减轻背后的负重压力和往下走的苦闷,他看着脚下一步一步的石阶,心头一片空明:一步,一步,一步接一步,每一踏出一步,后脚就要承受所有重力,然后使得肌肉非常劳累,能不能在运用真气到脚上,减轻这个劳累呢?……   
  突然周围所有的景色、前后的人都消失了,忽的进入了一种奇幻的空间:一条光芒,应该是光龙出现在眼前,它四爪舞动,长长的身躯上下起伏,以一种神奇的韵律在跳动,似前忽后,似左实右,而不是飞翔的感觉,当它冲向眼前说出‘游龙惊梦’声音的时候,正是在最近一次昏倒医院所看到的幻象。   
  一种明悟在心头升起,身体却不自觉地在舞动:脚步不是往下往前踏去,而是以一种奇特的夹角位置向下,到了台阶的时候,脚步就变成正规的步型了,也就是说在一个踏步之间,脚步有了小于九十度的转动,而一般人是不会改变角度,这样实在违反人体力学的行走原理。在一个脚掌改变角度的时候,郑士本的双手前臂也在轻微有转角调整,整个人就象一边走一边在改变前进的方向,让人无法知晓他的方向到底往哪里去。   
  开始是比较缓慢的变化,前后的几个男生还没有怎么注意到。后来郑士本逐渐走得快了,整个姿势就象蹦蹦跳跳地往下走,而且在跳得时候是在不定向的落步,没有两步是同一条直线的,整个下山的路线图如果用曲线图来表示,不是简单的往下直线走法,而是没有规律的波动曲线。   
  王超几个在后面看到郑士本的这种奇怪下阶梯法,真的被下了一跳,如果一个人这样跳着往下走还好,可是上面有着司徒清云老师耶,不是在开这么危险的开笑吧?于是想跟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可是一伸手,郑士本的身躯一滑,就脱离了手的接触,不信邪的王超追着来拍郑士本的肩膀,郑士本就象背后有眼一样每次都是差之毫厘地摸不到,只好大声地喊他。   
  郑士本没有回应,蹦蹦跳跳,背上似若无人,一路往下跳还不断地加快速度,逐渐就超越了前面的同学,在下山阶梯只能容纳俩人下去的山路上,竟然能够这样好不察觉地越过。   
  郝沙和王超四人大吃一惊,生怕郑士本摔坏了司徒清云,于是一边大喊,一边拼命往下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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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醉于那种神奇感觉的郑士本丝毫没有感觉到同学们的惊喊和追赶,而是意到神随,真气在奇异感觉下自觉地运行,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的他突然被背上的一丝‘嗯嘤’响声和接触位置的挪动所惊醒,柔软的感觉霎时将他的三魂七魄召回:司徒老师!   
  从沉睡中醒来的司徒清云做了一个很香甜的梦:一个非常暖烘烘的环境,好象是在云端,她在如嫦娥般自由舞蹈飞翔,突然前面出现一个古代打扮的年轻男生,样子非常模糊,穿着白衣非常地闪亮,感觉到他出一个善意的笑容邀自己通行,亲切的感觉让自己自然地伸手,然后俩人一直在遨游天际,一种忽上忽下的飞翔感觉,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男的一定不是那个初恋的负心人,但是,他到底是谁呢?……正在猜测的时候,她已经醒了过来,心中一种难言的失落感,竟然无法看到他是谁?   
  在郑士本的跳跃式下山中,一种轻微的失重感让司徒清云惊呼出声,这也导致了郑士本的精神回归。他醒过来后,立刻就失去了那种感觉,同时背上的重量就呼地体现出来,紧密贴在背上的柔软感觉,还有顺风飘来的淡淡幽香,让他沉重之余立刻心猿意马,脚上霎时沉重了下来。   
  一个趔趄,差点绊倒自己一只脚上,霎时身子往前倾倒,吓得司徒清云惊叫,还好郑士本一个转身同时另一只脚一蹬,将身形定住,解除了这一险情。   
  郑士本定神一瞧,发现玉柱峰的山顶已经是遮蔽在白云之间无法看到,那么说现在已经是下山很久了,那么现在是在哪里呢?   
  正在迷惑之间,不远处郝沙和王超几个人是气喘吁吁地赶下来,赶到郑士本那里时已经是扶着膝盖在喘。   
  郑士本奇怪地掏出写字板写道:“喂,你们不是吧?才跑这么段路就喘成这样子啦?”   
  郝沙一边喘一边回答:“……呼……我……说,笨……老大……,你已经……跑了……三个……三个小时啦,还说跑……这么……段路?”说得大家都担心他是否要断气了。   
  “呀!”的一声羞叫,司徒清云说:“这么说,郑士本同学背我走了三个小时下山啊?”脸上是一片的羞红和歉意。   
  王超和马寒气顺了一些,回答说:“是啊,老师,老大背着你跑了三个小时,我们可是怕你们摔倒,足足在后面跟了三个小时啊,可……可累死了!”   
  “啊?”司徒清云张大口怀疑地问,“你们是说郑士本背着我还快过你们几个跑?不是在开玩笑吧?”   
  张隆、赵弧则是倒蒜似的拼命点头,张隆还夸张地说:“哎呀呀,老大可真是想发疯了似的,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啧啧,真是快啊。”   
  看着几人说得似模似样,而自己竟然睡了三个小时,司徒清云看着陷入沉思的郑士本,半信半疑。   
  赵弧说:“好了,现在离山脚就是半个小时路程了,大姐和赵老师就在山脚等着我们了,我们赶紧走吧。”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这几个人已经走到了第二梯队,仅仅落后于要拼下山决胜负的李姿、赵柔俩人。   
  司徒清云感觉全身轻松了,浑身有些粘糊糊的,估计是做梦时那个热力导致出汗了,整个感冒发烧就好了大半,正想要郑士本放她下来走。   
  不料郝沙他们表示感冒没好前不能劳累,坚持要背她走,而且是积极地抢背,这下子司徒清云只好又赖在郑士本背上不下来了。   
  沉吟不语的郑士本跟随着郝沙、王超等人一步步往下走,似乎是想着难以明白的事情,背后的司徒清云忍不住发问:   
  “郑同学,你没事吧?是不是累坏了?那就放我下来吧,我已经好多了。”   
  摇摇头,郑士本唰唰地写字递给后面的司徒清云看:“哦,我刚才在想些事情,没事,我身体强壮着呢。”   
  强壮?嗯,这话倒是真的。宽广的背部真的好舒服,很有安全感,从没有发觉男人的背是这么温暖的,和小时候趴在爸爸背上的感觉一样!   
  神情有些恍惚,一会后司徒清云才发觉有些尴尬:之前睡着了还好说,现在清醒着,可是吃药后出了一身汗,湿透的俩人衣服紧紧贴在一起,使得俩人的肌肤就是紧紧的挤压在一起,在双方接触处发出的热力更是明显,怦怦的心跳声似乎都是一体的。   
  不知道郑士本的感觉是怎样,可是她自己是十分的羞赧,上身想挪开一点距离,却发觉给绳子牢牢地绑住,根本动弹不得,不由叹然放弃。               
第二卷 快乐时光 第五十九章幸福的顿悟下                
  有些书友确实读得很细,建议很好。回答:某些疏漏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 
  读小说其实是一种智力的游戏,当你猜到作者的思路时,说明您的水平达到相当的水准,偶建议您可以挖坑写作去了;如果猜不到,无所谓,那就继续当你的读者去吧,享受过程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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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享受此艳福的主人公却是毫不知趣的样子,原来他正在拼命地回忆那种意到神随、真气随着感觉运气的意境,为何脚步会这么的微妙呢?所有的重量都变轻了,每一步都象踏到了弹簧可以蹦起,难道这就是幻象中第二式的残龙决――“游龙惊梦”?这是一种轻功的身法吗?那么第一式的残龙决――“神龙之瞳”又是什么?它好象是一种可以提高感觉的功能。   
  按照逸天派的武功来说,先要修炼逸天心法积累内功,将内功修炼至炉火纯青后,才进行精神意境的修炼,最后达到凝神聚丹、往道家飞天的境界晋升。可是自己这个逆天心法的内力对于武功的帮助不是太大,反而是意境的帮助作用就很明显,难道是先修炼道家的意境然后才是武功的修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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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赵柔和李姿发现郑士本背着司徒清云竟然和郝沙他们第二个团队到达山脚,惊讶不已,上下地打量司徒清云,似乎在判断她是否才五十斤的重量?   
  司徒清云以为俩人发现了她和郑士本胸背紧贴的尴尬情形,不由脸上绯红,催着郑士本解开绳子。   
  郑士本哑然答应之下解开绳子时,才突然感觉到背上两团柔软高原上特别显著的激凸圆点,顿时心神震荡,色授魂与之下大为后悔,竟然在享受艳福之际开小差?   
  可惜的是那一感觉随着司徒清云的下来而消失,司徒清云则是拼命地整理湿透的胸前衣服,同时有些后悔穿着运动型柔软文胸来,使得现形出糗了。   
  张隆和郝沙看到司徒清云脸红红的,于是顺胸而下,看到傲人的双峰曲线还有那显著的激凸,恍然大悟间不由口水直流,只觉两股热血急流疯狂涌动,分别往上冲向鼻腔、往下冲向某个位置,同时也是捶胸后悔没有接过郑士本的棒。于是愤怒之下,捏着郑士本的脖子在拼命地摇,色胆的愤怒之下,也不管够不够郑士本打了。   
  王超几人省悟过来后,也立刻加入了战团,郑士本班长加老大的崇高地位顿时被‘男子汉’强烈的色心给淹没了。   
  一旁的赵柔和李姿则是撇撇嘴,望着这班内斗中的男生,对望一眼默契共识摇摇头,同时不屑地说:“男人不管年龄大小,都是色狼。”可语气中不知为何带着一种浓浓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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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大家都下山了之后,往山谷之间的原住民集市走去。   
  千百年来,集市是指山区的山民在固定的日子里赶集,将他们的猎物或者土特产拿来和外面的人进行贸易,换取盐油酱醋之类的生活品。不过现在集市的功能就有些变化了,主要是原住民的一些特产和工艺品销售给外来的旅游者,往往都是价格不菲。   
  女生们看到一些精致的竹制工艺品和木制的装饰品大为兴奋,而男生们则是喜欢挑选一些武器模具和动物标本。同时山间的一些山间野味、特产食物让旅游的同学们饱餐一顿,这两天登山的劳累在这半天的采购中大大地消弭。   
  郑敏、廖玲玲、曾茗和一群女生唧唧喳喳地讨论饰品,不住地摸玩朴素的手工艺品。郑敏和曾茗看中了很多喜爱的饰品,也买了一些,而廖玲玲则是赏玩的意思居多,在每个工艺品都留连了好一会,可能是经济拮据吧。   
  男生们自是大献殷勤,不一会女孩们的手中就多了很多礼品,四大校花的礼物当然是居于首位。   
  郑士本留意到司徒清云对着一个木刻的雕像观摩了很久,神情却有些凝重,最后还是没有买而是离开了,愕然之间,他连忙走了上去,仔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