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拾芳录





  “我派人在他们的饮食中下了软骨散,晚上在他们苟合的时候,再点上麻痹香,之后那男女浑身无力,就给我……哈哈,打断经脉废了武功,队里追究不出是谁做的,他们就被当做废物给开除了。”得意地说着这些手段,白衣男人越说越得意,声音也是越高亢尖细刺耳。   
  “啊!你们这些臭男人,竟然这么卑鄙,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这么做不就告诉人是我派人去报复的吗?你这个混蛋,自己不象个男人,还作了这么下乘的手段,你,你滚!我没有你这种师兄!”赵柔高声怒斥,同时“啪”地一声打上了那个白色衣服的男人。   
  赵柔同时一推开他,就想往下走,不料衣服后摆给拉住。   
  郑士本这时总算看清了这个以阴险手段帮赵柔报仇的男人的样子:和想象的差不多,又高又瘦,却是长着一副阴柔的嘴脸,跟电视的太监样子至少有九分类似,同样的白净无须,还长着一副‘水灵灵’的桃花眼,柔软的丝绸衣服穿在身上犹如摇曳多姿的柳枝,身材苗条得象女生,一句话就是象人妖。他现在的脸上还挂着两行激动而流下的泪痕,正掏出一条手帕在擦呢。   
  赵柔的额头估计是条条青筋暴起,回头一拍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可是拍不掉,狂怒之下,她作出了惯性的惩罚措施:一把抓住对方的胸前衣服来个过肩摔,呼地将那男人摔下了台阶。   
  “砰!”   
  不料那个男人不怒反笑,笑逐颜开地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轻松站起来说:“嘻嘻,师妹的力量没有以前大喔,还是以前那样的脾气啊,一不高兴就打人,好好,师兄就是最喜欢你这个优点啦,来吧,要是不舒服,你再摔~几~下~哦~~~。”最后几个字拖得长长的,抓着手绢以一个兰花指的动作甩向赵柔。   
  他虽然被摔下台阶,可是看其样子连点青淤伤痕都没有,不是皮粗肉厚就是内功精深,郑士本骇然。   
  哇,这两人都是怪人!一个喜欢虐待人,动不动就用暴力解决,一个喜欢被虐,被打了还欢天喜地的。我的天,敢情赵柔这个虐待人的变态心理就是给同样变态的师兄给训练出来的,要是自己对着这么个肉麻致致的男人,不发疯也会作出同样的暴力事情,郑士本是长吁短叹、通体冷汗。   
  果然,赵柔抓狂了,抓着那个白衣男人不断地摔打,将他又踢又打又摔的,那个男人不还手,而是高兴地说:“来来,师兄让你出气,消了气就跟我回去啊,我爸和我妈很挂念着你啊,柔柔~~~”   
  赵柔打的气喘吁吁,听着白衣怪男如同念经般的深情呼唤,最后只得捂着头到处晃到处躲,求饶似的说:“白云飞,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内力的废人了,就让我好好度过剩下的日子吧,求求你别再说这些肉麻恶心的话啦。”   
  被称作白云飞的白衣男人一脸正容地说:“对了,我爸爸妈妈已经同意了,只要你答应,我就可以娶你进门,不需要你有武功啦,柔柔!”   
  “呸!谁喜欢你啦?你别自作多情啦,还娶我?救命啊,我快要被你逼疯啦。你再说这事,我就照着这柱子撞去,让你娶个尸体回去!”赵柔实在是没有办法,只有用死来相逼。   
  白云飞吓得花容失色,捂着心口大叫:“别别,别这样,柔柔,我是说说而已,我会等你回心转意的。”   
  见威吓有效了,赵柔接着警告:“你赶快消失,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死给你看。”   
  “好好,我马上走,柔柔,我会回去告诉爸爸妈妈,说你没有事,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至于我俩的事,我不着急,我会等你的。”白云飞连忙保证,脸上一片的‘凄苦’,有点象女孩的楚楚可怜样子,可是用在形容他的表情,实在是……   
  脸色一缓,仿佛回忆起一些高兴的事,赵柔脸色由阴转晴道:“那就对了,回去替我向师父师母道歉,说柔儿不能探望他们两位了,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好,好的,那我走了,再见了柔柔哦~~。”白云飞一步一回头地往怡和园的后门台阶走,远远传来一句:“我会回来找你的。要等我喔~~~!”   
  赵柔看着那个白色身影渐远,才擦着脸上的汗珠,大口大口地呼了几下空气,同时双手合十祈祷说:“拜托西方如来、南无观世音菩萨、上帝、阿门,请让我这个变态师兄快点消失吧,再来纠缠我,我真的会发疯的!最多我每天给你们各烧一柱香了好不好?”   
  听到这么有趣的祈祷,郑士本的心下狂笑,不由得动作大了一点,哗啦地碰到了灌木丛。   
  赵柔大吃一惊,赶紧怒喝:“谁,快滚出来,竟然在偷听的混蛋!”呼呼地几步窜了下来。   
  郑士本只好走了出来,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   
  “岂有此理!原来是你,真是笨!你想找死吗?说,你听到了什么?”赵柔勃然大怒,给郑士本偷听自己和白云飞的秘密,关键是自己祈祷的软弱姿态给他看到了,露出了阵阵的杀气。   
  郑士本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变态老师,不会真的要杀掉自己吧,自保之下只能不断摇头摆手,加上写字说刚刚来没有看到什么。   
  赵柔喷火的眼睛盯着他说:“鬼才信你呢,好,既然是你惹到我的,那就不能怪我无礼了,到时外公也不好意思来怪我了,生死各安天命,我们就在这里决斗吧!”   
  啊?生死决斗?赵柔不是在开玩笑吧?郑士本一脸惊容的样子。   
  赵柔冷然道:“作为武林中人,既然听到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杀人灭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等着接招吧,嘿嘿,顶不住我的击打的话,你就自求多福吧。”捋起手袖就准备开战。   
  不,现在正在气头上,一定要让她冷静下来才行,以前的厉害形象突然变得这么狼狈,她心中的情绪一时很难调过来,怎么办呢?郑士本脑筋狂转。   
  或许是心诚则灵,上课的预备铃刚好响了。   
  郑士本灵机一动,写道:“好,既然你这么想较量,我们就今天打一下,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下午放学后,在这里相见。”   
  赵柔想了一会,只好作罢,然后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来,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另外,无论你听到了什么,要是吐了一个字,我都会让你的牙齿掉光,哼哼!”   
  她呼呼地往台阶冲下去,就象是一朵红云般移动,发狂的赵柔果然是气势吓人啊!   
  自己明明是师叔,怎么好像老是被师侄威胁似的?看来需要一战来扳回师门的尊严才行,谁怕谁啊!   
  对了,那个白云飞到底是什么人啊?没有听师父说过啊,看来只有打赢了赵柔才能了解到些个中秘密了。   
  郑士本随后往教学楼跑去!   
  一前一后,两个人都要赶着去上课!               
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九章同门私斗上                
  郁闷啊!竟然掉队了,难道是这段时间写得不好吗?疑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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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课程是自由活动的,八班在第一天开学的下午却是进行了一个辩论大会,就是关于这个学期的特别学习计划。由于在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中,八班在全校一鸣惊人,同学们的自信心突然大增,第一天就打出了要赶上二班超越一班的口号。   
  而全班同学成绩的提升,上次的大功臣――班长郑士本是最关键的,所以大家都围着他渴求新的特别学习计划。   
  郑士本正在头痛赵柔的‘死亡’挑战,哪有心情去想这些事情呢,于是虚晃一枪,说要发挥众人所长,然后集合各人的智慧来制定今年的学习计划。   
  众人于是或埋头思索,或三三两两地讨论,基于上学期的变态惩罚,同学们是又爱又恨,如果提出一个变态点子,很可能会自食其果,矛盾中……   
  到了下午四点钟的时候,郑士本提出要去外面转一圈。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李姿、赵弧和郝沙都是心有灵犀地互相对望了几眼,噌噌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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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忐忑地步上了怡和园的山丘,郑士本盘算着怎么应付赵柔这个既是老师又是师侄的特殊麻烦女孩。   
  毫无头绪的郑士本干脆放下了烦恼,盘坐在凉亭上,放眼眺望树木和远处的湛蓝天空,心下一片空灵,如梦决呼吸法自然启动,逆天真气随着四句箴言而运行:   
  “逆天出,百劫捕。   
  九九数,殊命徒。   
  真迹现,残龙变。   
  归元间,飞云巅。”   
  一遍又一遍地沿着逆行笔划而运行真气,郑士本打坐了约有十分钟。意念一动,逆天心法孑然而止,逸天心法顺行流动,仿佛刚刚坐完飘动起伏的过山车,突然这车逆行而动,那种失重的感觉是那么的奇特。身体就象是那过山车,不断地处于失重中。郑士本的意识在真气运行的时候飘离在身体外,享受着那玄妙的感觉。   
  睁开眼睛,郑士本微微一笑,看到赵柔从怡和园门口快速冲上来的红云移动。   
  好不容易在体育科室开学的冗长会议中脱身的赵柔,如同脱疆的野马,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进行决斗,还是自己非常讨厌的所谓师叔――以前的那个废物学生。   
  赵柔一看到郑士本站立凉亭内,站立的姿势非常稳,就象是一棵高山悬崖上的苍松,那种巍然不动的气势,竟是如此的厉害,不由得瞳孔一缩。   
  她嘿嘿冷笑说:“呵,想讨打还这么积极啊,看来你确实是欠揍了。”   
  “谁打谁还不知道呢,你以为你赢定了吗?”郑士本写字回答,对于赵柔只能以硬碰硬,一下子打得趴下,这样才能让她无话可说,所以一上来就采取了以硬碰硬的战术。   
  赵柔嗤的冷笑说:“嘿,别以为学到了两招逸天七式就很拽,我告诉你,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我现在没有了内力,凭着我丰富的实战经验,一样可以通过拳脚功夫打败你,而你没有了武器,逸天七式就无法使用。听爷爷说,你才到了第二层的指引阶段。这个阶段说白了只是让你强身健体,力气大点而已。”   
  郑士本即时猜测到师父靳均放假时也是到H省去看武术比赛了,赵柔和他沟通才能了解到自己的情况。不过她不是不屑于自己吗,怎么还有兴趣知道自己的进度?   
  “我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层激发境界的中阶了,要不是……哼,我一个手指头就搞定你。”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些遗憾,不屑地挑衅着郑士本,攻心为上,赵柔丰富的作战经验马上体现出来。   
  郑士本果然是上当了,不知道为何,对于赵柔的挑衅特别敏感,不知道是因为以前一直被赵柔欺负还是因为赵柔那不输于任何男性的强悍性格?年轻人的冲动让他写道:“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就让你知道我的进步,我再也不是任你鱼肉的郑士本了,师~侄~~!”虽然被激起一把火,却有样学样,反过来激将赵柔。同时他马上将写字板放在凉亭石凳上。   
  一句长长的师侄果然是打破了赵柔刚刚取得的气势先机,她嘿地怒喝一声,进步上前就抓郑士本的胸前衣服。   
  郑士本赶紧后退,赵柔紧追再抓。快到凉亭边的郑士本不能再退,唯有一手想格开赵柔的手,不料下盘一震,咚地摔倒地上。原来赵柔手抓是虚招,脚下横扫才是实招。   
  一屁股坐到地上的郑士本马上往右边空地一滚,躲过了赵柔的一脚下踩,然后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脸上大窘。   
  赵柔冷笑说:“嘿嘿,虚实招都分不出,要是对着杀手,你早死了。”转身一个肘击,再一个旋踢。   
  果然是搏击高手,就凭着她现在的身手,在女子搏击比赛那里肯定可以拿到奖牌,动作迅速,反应极快,招招相连,一气呵成。   
  郑士本一般只能采取闪避的方法,或者用前臂格挡竖起膝盖防守的方法,一直处于劣势。   
  一不小心,失去重心的他被赵柔一把抓住了胸前衣服,呼地飞天而起,一个过肩摔!啪的跌在两米外的梯级下。   
  浑身疼痛,差点喘不过气来,运行了逆天真气至伤痛处,才使得有些减缓痛苦。   
  赵柔微喘着气在大笑:“哈哈哈,还说什么进步,原来不过如此,真是辱没了我爷爷的徒弟名声,我呸!”   
  一股热血上头,郑士本真想马上拿一根棍子之类的当剑,使出那两招逸天七式,同时暗下有些奇怪:为何前些天对着那班恶人乞丐的时候,‘神龙之瞳’判断得这么清楚和迅速,而现在反应是那么的慢,难道是有生命危险才能出现?不行,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