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门





牢裁绰穑俊?br />   “都怪俺不好。”怒擎天的脸色暗了下来,又不想多说太多,“小邦子,霜霜是个好姑娘,可惜她错怪了冷老头,也误会了很多事,如果可以的话,就替俺好好教教她,别让她这样不理人,这会吃闷亏地。”
  听见怒擎天衷心地请求著,国正邦自是点头答允,“我会查清真相,顺便找出这些原因。”
  “就靠你啦!”怒擎天满意地露出笑容,又露出贼笑,“如果喜欢,霜霜挺不错地,美人难求啊!”
  国正邦哀嚎道:“前辈,你饶了我吧!”
  “哈哈……不闹啦!有你在,俺一定能放心。”怒擎天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帮俺跟老虎带个口讯,天师派的马掌门被他打成重伤,想讨个公道,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不出面肯定摆平不了。”
  “天,那只是误会好吗?”国正邦苦恼地搔头,又点头道:“好,我会把这句话带到。”
  “记得啊!千万别忘了,还有,快变回去吧!俺替你找个借口,也让他们安个心。”怒擎天开门走出。
  “老怒,怎么样了?”冷父见怒擎天走出,连忙问。
  “没什么大事,你也别瞎操心,除了俺们,霜霜可是有很多人照顾著,不会出什么事。”怒擎天又拍了冷父的肩膀几下,“俺先走了,也不用送了!”
  “老怒,真是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喝茶。”冷父有了这几句保证,等于吃下了定心丸,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怒擎天笑而不答,迳自走到冷若霜面前,那个冷如冰山的女子仍是面无表情,连眼睛都没看向怒擎天一眼。
  “霜霜啊!好好保重!”怒擎天露出亲切微笑,仍是得不到友善回应,他长叹一声,又是摇头不断…… 
 
 
 
  
第四章
 
  下午五点多,信义之星中庭
  除了那广阔,近四千多坪的面积外,就连铺设在地上的砖瓦也依四季画分,呈现出不同格局。虽是初秋,中庭内绿意依旧,花草繁盛,只有树梢几片泛红的树叶隐约看得出时节变迁,四季轮替。
  有个貌美可倾城,能令池鱼羞愧沉底,鸟禽见之为之惊艳失神,进而坠落天空的女子察觉到了季节变换,幽幽一叹:“又是秋天了。”
  每到这个季节,冷若霜的心情总会变得郁闷,原因就出在一桩往年旧事,也是令她名符其实,冷若冰霜的原因所在。
  模糊印象之中,枫红片片在风中飘落;也有个眼神清澈的男孩,曾与她畅谈欢笑,游戏玩闹,直到一声惨叫陡然发出,那叫声刺耳尖锐,瞬间带来了无边黑暗。
  每当秋天,每次想到这时,冷若霜总会下意识地停止回忆,她摇头皱眉,任凭两头硕大的苏俄牧羊犬漫步身边,不加上任何项圈锁链。因为在她心中,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把束缚加诸于朋友的颈项之间呢。
  可是在人际关系之中,每个人的脖子上早已绑住了数不清的链条,让所谓的自由成了一个名词--众人不断追求却永远也得不到的目标。
  冷若霜坐在长椅上,愣愣地望著天空发呆,她手中拿著一只小铲,还有个小垃圾袋,当菲力随地便溺完后,她总会在第一时间清理干净,毕竟谁也不希望踩到一地“黄金”,在这优美的环境中破口大骂三字经。
  “老大,你确定不留下气味,划下界线吗?”菲力憋著一肚子屎尿,好不难过。
  国正邦趴在冷若霜脚下,懒洋洋地说:“这个福利就交给你了,去吧!”
  “多谢老大!”菲力得到允许之后,这才在周围的树木下闻了一遍,而后痛快地解放,同时画出势力范围。
  “沙朗,你真利害。”冷若霜抚摸著国正邦的颈子。今天早上,她看见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一幕,就是国正邦竟然会蹲在马桶上如厕,这让她为之大开眼界。
  “汪汪……”国正邦叫了两声,回应冷若霜的夸奖。
  菲力“方便”完后,又兴冲冲地跑过来,并且以狗语说:“老大,有美女啊!”
  “在哪在哪?”国正邦一听有美女出没,连忙站直身子,四下张望。
  “就是那边……”
  国正邦闻声看去,一条毛色亮丽的黄金猎犬抖著一身长毛,姿态优雅地走过他们面前,身上散发出诱人的雌性费落蒙,见到国正邦时还停下脚步,又抛了个媚眼,“汪汪”两声说:“帅哥,我叫凯蒂……”
  “那诱人的体香,姣好的身材,还有那身出众的气质,真是令狗族们垂涎三尺啊!”菲力一脸陶醉地说著。
  “菲力,你过来一下。”国正邦转过身子,以臀部面对菲力。
  菲力不解地说:“老大,你的体味我不可能会忘记,干嘛还要我闻一次?”
  “你过来就对了。”
  菲力依言上前。
  “哼哼哈咿,看我抬腿踢……”国正邦如马一般撩起后腿,重踹菲力的下颚。
  “汪呜……”菲力惨叫两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老大教训。
  “去你的,你介绍条狗让我看干啥?虽然她是难得一见的狗美女……不对,我要说的是,我还以为你会介绍个像冷若霜一样的正点妞让我看。”国正邦骂著。
  “老大,主人的身上又没有毛。”菲力委屈地说:“而且主人身材好畸形,光溜溜的好奇怪,四只脚都好长。”
  “靠夭啊!你又知道她有毛没毛了,反正就是介绍像冷若霜一样的辣妹就对了。”国正邦订出了条件,也让菲力有个依据。
  菲力理解了国正邦的审美观后,又大声叫著。“老大,这次绝对是像主人一样的美女。”
  “在哪在哪?”国正邦又连忙望去。这次,一名年约五十,浓妆艳抹的中年贵妇走过面前,看得国正邦的心中燃烧起一股熊熊怒火。
  “哼哼哈咿,看我愤怒的沙朗踢。”国正邦登空一跳,重击菲力的侧腹,踢得后者惨叫退开。
  “老大,她是像主人的那种美女啊!”
  “沙朗,不可以欺负菲力。”冷若霜轻拍国正邦的后脑,以为惩罚。
  “汪……”国正邦无辜地叫了一声,却在心中大叹--狗的审美观果然还是跟人不一样。
  这时,冷若霜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到号码时又是一皱眉,接通后,说话的语气十分冷淡,当中还藏著几分不屑。
  国正邦见状不禁竖起耳朵,以狗过人的耳力,他大概听见了谈话内容,好像是冷若霜的亲戚惹上了一些麻烦。
  “听清楚,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帮你任何忙。”冷若霜挂掉电话,她的口气虽硬,终究还是心软了。
  (好极了,这下又得变身阿里巴˙大老二。)国正邦暗忖。
  不过冷若霜似乎没有急于动身的打算,她先是抚摸沙朗的脖子一阵,才说:“今天要带你去宠物医院,要乖喔!”
  国正邦的心中泛起了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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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一家兽医院,只是才刚踏进去,就有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迎面走来,笑道:“冷小姐,又带菲力来美容了啊?”
  “不,这是我的新朋友,他叫沙朗。”冷若霜摸摸国正邦的颈子,“沙朗,向医生问好。”
  “汪汪……”国正邦叫了两声,不过翻译过来却是--“你娘可好?”
  “真是聪明。”那名医生也摸了国正邦几下,问:“那是要帮沙朗打预防针?还是……”
  “请你跟我来一下。”自从见识到国正邦的聪明后,冷若霜就在心里怀疑--沙朗是不是听得懂人话?不然怎会如此的善解人意。
  为了不让国正邦知道此行目的,冷若霜特地把医生领至角落,小声地说了几句,听得那名医生不断点头,最后才问:“那恐怕要等到下星期,才能让沙朗回去。”
  “就麻烦你了。”冷若霜点头答应。
  (咭哩咕噜的在说什么啊?)国正邦听不清内容,满腹疑惑。
  两人达成共识后,冷若霜才走回国正邦身旁,又抚摸一阵,才说:“我有事要离开,乖一点,知道吗?”
  国正邦“汪”了几声,表示了解,却在心中暗忖:(就让那个医生快一点,要洗澡还是剪指甲都没问题。)
  “沙朗,跟我来。”那名兽医拿出一条狗链拴住国正邦后,又对著一人招招手,“过来帮忙一下。”
  那人点点头,放下手边工作,跟著兽医来到后面的小房间。只是一到那里,四周摆放著琳琅满目的手术用具,还有置中的那张手术床;对此,国正邦不禁猜想著来此的目的。
  “沙朗乖,不要乱动喔!一下子就好了。”那名助手不断地安抚。
  直到兽医拿出了注射针筒,里头装满了麻醉药剂,在那一瞬间,国正邦猜到了原因,(你该不会是要帮我结扎吧?)
  看著兽医的脚步逐渐逼近,国正邦怒吼一声,开始扭动挣扎,更试图攻击那名助手,想要逃脱。
  “快抓好它……”
  “不行,它的力气好大……”
  “可恶,它怎么会知道的……”
  一阵兵荒马乱,国正邦还是不敌两人齐心协力的压制,正当兽医准备将针筒插入时,他忍不住了……
  “操你妈的,只要敢让老子掉一根毛,老子就把你给阉了,还要你自己吃下去……”
  那句怒吼夹杂著脏话粗口,却是以人语发出,听得两人心头剧震,同时停下手边动作,愣愣地看著沙朗(国正邦)。
  “我干你老母看什么看?没见过狗会说人话是不是?那有没有听过什么叫做彼你娘之?基本上就是我操你母系宗亲一百八十代。”
  惊怒攻心之际,国正邦再也顾不得此刻身分,一连串脏话如连珠炮般骂出,登时令那名助手两眼翻白,昏倒在地。
  那名兽医虽然没有晕厥,可是手中的针筒已摔落在地,浑身簌簌发抖,看著国正邦迈开四腿,步步朝他走来。
  “救救救救……”兽医结结巴巴,就是吐不出一个句子。
  国正邦走到兽医前,举起右爪,一阵肌肉蠕动之后,竟变回了右手,他捡起针筒,插在兽医的大腿上,仍不断骂著:“救你妈的,竟然想阉我,去死吧!”话才说完,针筒里的药剂也全数注入。
  被注射如此多的麻醉剂,加上惊魂未定,兽医吓得以手代脚,想要爬出手术室求救,可是不用几公尺,那药效已然发作,眼前茫然朦胧一片,又趴倒在地。
  “冷若霜,你这个臭女人真是个好样的,我这辈子绝对跟你没完。”国正邦鼻孔“呼呼呼”地直喷气,若不是他反应得快,搞不好在下一刻,他的青春小鸟已然离巢,一去不返。
  对此,他不禁感到气愤难平,却又碍于对唐湘湘的承诺,这才隐忍下来;他迈开四腿走到自动门前,“叮咚”一声,两扇玻璃门分别往左右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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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光临!”
  厚重的木门被两名侍者缓缓地推开,映入眼中的是遍地鲜红的绒丝地毯,在鹅黄温和的灯光照射下,仿佛令整个人也暖了起来,就像入秋时分的午后阳光,让人觉得舒暖而不燥热。
  只是当冷若霜踏进这个私人俱乐部的大厅时,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陡然下降,在见到她那好似覆盖著一层寒霜的俏脸时,竟令其中一名客人不自觉颤抖,甚至连手中的扑克牌也掉落桌面。
  冷若霜冷眼打量过所有宾客,最后地停在那名客人身上,冰冷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她轻轻踩著高跟鞋,步步往那名男子走去,只是每一步踏出,都让那人的头垂下一分。
  “堂妹,你得帮帮我……”男子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
  冷若霜并不回答,那双眼却像两把利刃,刺穿了男子胆怯无助的内心;就这样不发一语地看了许久,盯得男子更加心慌,直到冷若霜的眼眸中闪过些许不忍,并问:“你又输了多少?”
  “三……三亿……”男子回答得吞吞吐吐。
  冷若霜扬起手,毫不留情地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清脆的声音夹杂痛楚,打得男子眼中金星直冒,耳鸣不断,甚至连脚步都有些不稳;但是一个成年男子被人当众羞辱,他却丝毫不感到羞耻,只是捂著红肿的脸颊,一个劲地哀求:“拜托……帮我最后一次就好……”
  “你的最后没有停止过。”冷若霜对这番话早已听腻,同为冷氏家族的成员,这个不长进的堂哥不知在赌桌上输光了多少钱,不知要她帮忙善后了多少次。
  一笔又一笔的钜额款项,不断地落入债主手中,她真的感到厌烦了,也该是时候划清界线了,她语气疲惫的说:“这件事我会告诉爸爸,不会再有下次了。”
  在场目睹这一幕的,连同庄家在内还有四人,可是见著了冷若霜那身让人望而生畏的气质,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
  “堂妹,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别告诉大伯好吗?”男子一听这件事就要曝光,又开始哀求。
  “你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