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门
多多指教。”
“国君?你要不要喊几声万岁万岁万万岁来听听?”国正邦也笑了出来,“叫我阿邦就可以了。”
“呐,邦君,请多指教。”绘理露出灿烂笑容。
两人自我介绍完,国正邦问:“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
“我啊!趁长老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用了‘离魂术’,结果就回不去了”绘理俏皮地吐吐舌头,又“哼”了一声,“你要负责喔!”
“这关我屁事啊!”国正邦苦笑以对。
“当然跟你有关啊!”绘理皱皱鼻头,说:“我啊!因为想来看看你,所以才会变成这样,所以呢!都是你不好。”
“算你狠!”国正邦为之无言,又说:“那我叫死神送你回日本好了,免得你家老不死的担心。”
“我才不要!”绘理皱起小脸,“这样回去,长老肯定会罚我诵经,而且引路者是我的义兄,被他知道了,肯定会骂我一顿,他好会念人,一说就是半个小时没完。”
语顿,绘理央求著:“拜托啦!让我多留几天好吗?而且千万不能让引路者大哥知道。”
国正邦点头答应,在某种程度说来,他的女人缘其实不差,不过多半都是些女鬼就是了。
“呐,你要请妖鬼帮你什么忙啊?可以让我参加吗?”绘理睁大著双眼问。
国正邦把事情说出,听得绘理不断点头,又吃吃笑了出来,“先说好,一定要找我喔!”
“好,找你就是了。”国正邦见到绘理那副娇憨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后者的语气举止,颠覆了他对邪马台一脉刻板的印象。
早上十点,国正邦全身赤裸,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那脸色苍白如纸,眼中血丝满布。他一手撑著墙壁,不时的深吸缓吐,直到一缕鼻血落在白净光滑的洗手台中,那浓稠的鲜血随即被水柱冲淡,流入排水孔中。
国正邦紧闭著双眼,与心跳同步的抽痛从太阳穴处渐渐地震荡起伏,仿佛跟著血液在到处流窜,一直蔓延至整个头部,痛得他咬紧牙关,不敢以叫声来宣泄痛苦,生怕惊扰了外头的叶大叔等人。
一下一下……一次一次……
疼痛不断冲击著国正邦的意志,喉咙处不时发出低沉的悲鸣,就在他张开双眼的同时,那股剧痛令国正邦的忍耐度达到临界点。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水在眼眶中打转,缓缓地划过脸颊,流下了两道怵目惊心的血痕,由病魔绽放出的艳红之花盛开在洗手台中。
国正邦看不见镜中的自己,眼前所见尽是一片血红,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视力才开始恢复,疼痛也慢慢减轻。
“看来当好人也不容易啊……”
国正邦自嘲著,他先是冲洗掉血渍,才走到莲篷头底下盥洗。热气蒸蒸而上,白雾弥漫之中,他又叹了口气。
小婷的复仇是结束了,但整件事情却还没有落幕,只是掀起更多的风波。
◎◎“敝派掌门承蒙照顾了。”◎◎
之前的赌局中,那名咬牙切齿的光头灵动人,他的话透露出某种讯息。
◎◎“老虎打伤了天师派掌门,这件事他不出来,根本无法解决。”◎◎
怒擎天临走前的一番话,同样在说这一件事。
逢魔之刻,天师派的马掌门被妖鬼控制,甚至以其独特的能力被借得外貌。众人不查之下,让老虎滥用酷刑,打残了真正的马掌门。
但让国正邦头大的是,这究竟只是单纯的误会,还是早已被妖鬼列入计画之中?
国正邦想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穿上衣服后,他来到镜子面前,嘴角微微地挑起,装出平日的笑容。接著,他看了下时间,匆匆忙忙地下楼,快步往门外走去,“大叔,我走了……”
叶大叔点点头。正在杆面的史特龙露出微笑,“路上小心。”
“阿邦等一下!”张思莹却忽然叫住了国正邦。
“张思莹,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好吗?”国正邦走得很急,随口丢下一句又往转角跑去。
“阿邦不是说过,无论怎样都会听张思莹的声音吗?”张思莹呆立店中,小嘴嘟得老长,那对朦胧的双眼显得茫然无助。
在张思莹的眼里,国正邦的身影仿佛离她越来越远,让她几乎快要看不见了。
叶大叔与史特龙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息。
“引路者大哥,阿邦要去哪里?”张思莹扳著一张小脸,拉著死神的袖口问。
“他问了一个人的所在地。”死神放下筷子,说:“好像叫做无为。”
“骗人!”张思莹哭丧著脸,往店外飞去。
叶大叔与史特龙又对看一眼,再次叹了口气。
国正邦匆忙地跑在大街上,频频往手表看去,直到一处公园,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不断地左右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呐,你迟到了喔!”绘理从一株大树上飞下,身后跟著一群小鸟。当她停下时,鸟儿们还不断在身边飞绕,吱喳歌唱。
“抱歉,我睡过头了。”国正邦苦笑著搔头。
“好吧!原谅你了!”绘理并没有介意,不时逗逗飞在身旁的雀鸟,露出甜美的笑容。
绘理飘坐在空中,姿态十分的随性,在鸟群的衬托下却有种怡然自得的美感。尤其是那对水灵绿眸,仿佛是天地之气所孕育,让绘理本来就极为娇柔甜美的容貌更为清丽脱俗。
不过,令国正邦无法转移目光的不是绘理的俏颜,而是波澜状阔的胸围。
(数大便是美,徐志摩诚不欺我啊!)
“三十二D,喜欢吗?”绘理察觉到了国正邦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挺起胸口,强调出丰满的上围。
“嗯!”国正邦用力点头,比出大拇指!
“不过盯著女孩子胸部看,非常的不礼貌喔!”绘理皱了下鼻头,又问:“呐,要出发了吗?”
国正邦拿出钥匙,领著绘理走到一处公寓大门前,开门后走入。只是踏出的瞬间,两人的眼前豁然一亮。
青山悠悠,峰峰相连,举目所见是一大片广阔无垠的农田。正值秋收时分,金黄的稻浪随风摇曳晃动,颗颗饱满的稻穗垂下,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两人左右看了一阵,发现自己离开了喧闹都市,来到了乡下农村,那清新的空气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十分的舒适。
一名在田里工作的年轻人发现了他们,挥手大喊著:“喂!你们要找谁吗?”
两人互看一眼,慢慢朝那人走近。
年轻人也放下手边工作,来到两人面前。那人似乎有著一张娃娃脸,长得十分稚气,让人无法猜出他真正的年龄。不过在长期日晒之下,他晒出了一身古铜色的健康皮肤,赤裸的上身肌肉结实,体格也颇为精瘦。
年轻人露出了洁白牙齿,那笑容天真爽朗,朝著国正邦问:“你是灵动人吧?”
“那你一定就是无为。”国正邦微笑反问。虽然时间已久,冷若霜记忆中的孩童长大了,可是那张稚嫩的脸蛋却没有多大的变化。
“你怎么知道?”无为感到讶异,他虽然跟著怒擎天学艺,可是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为何国正邦能够一眼就认出他?
而且,国正邦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灵气虽然经过收敛,却总是让他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这种程度的灵压,他好像只有在师父的身上见过。
不仅如此,国正邦身旁的灵体,似乎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虽然在力量上不如前者,但却更为稳定、纯净,让他几乎无法察觉。
“喂!我没有恶意,不用那么紧张。”国正邦随手挥了几下。
“对不起,我冒犯了。”无为连忙陪不是,恭敬地问:“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无为效劳的地方吗?”
“我叫国正邦,你叫我阿邦就行了。”国正邦简单地说:“冷若霜知道吧?”
“原来您就是‘公义’啊!”无为先是点头示意,再听见冷若霜之名时,脸色微微一变,其其艾艾道:“认识……只是一位儿时的玩伴……”
“呐,他好像很紧张喔!”绘理附在国正邦的耳边,小声地说。
国正邦点点头,语出惊人,“她死了!”
“怎么会?”无为登时如遭晴天霹雳,脑袋一片空白,又急忙问:“她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是妖鬼吗?”
绘理白了国正邦一眼,这人还真是百无禁忌啊!
“骗你的啦?”国正邦笑了几声,语带消遣地说:“儿时玩伴需要你紧张成这样吗?”
不过,国正邦也看出无为心地质朴,单纯善良。
“您别开我玩笑了。”无为松了口气,欲言又止地说:“她……现在好吗……”
“好常想到你欸!”国正邦语气轻佻,可是话中却无半点虚假,他所看见的回忆中,冷若霜确实还挂念著这位儿时玩伴。
闻言,无为面红过耳,慌张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呐,你别那么坏心好吗?一直在欺负人!”绘理有点看不过去。
“好啦!不闹你了。”国正邦这才把事情的始末说出,一直说到冷若霜遭遇了鬼影为止。
无为关心地问:“她没有受到惊吓吧?”
“事情差不多解决了。”国正邦简单地带过。
“那就好了,有各位在,她应该不会出事才对。”无为低头避开两人的目光,“那我就继续工作了。”
的确!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
“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的吗?”国正邦试探性地问。
无为背对著两人,考虑片刻,又摇摇头。
“那么久没见……难道都不会想起她……”
无为沉默不语,一步步走入田中。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冷若霜发育得很好,身材超火辣。”
无为停顿一下,又继续迈开脚步。可是此语一出,绘理也盯著国正邦不放。
“我还跟她一起洗过澡呢!”
“住口!”无为猛地转身,几个箭步就来到国正邦面前,一拳重重打在对方脸颊上。
那拳力沉猛,打得国正邦摔倒在地,热辣辣的好不疼痛。
“呃……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无为冲动之后,拼命的陪不是,又黯然道:“抱歉……能不能不要再提她的事了?”
国正邦揉揉面颊,一声不吭地站起,说:“你敢揍我一拳,却不敢提起她。大哥,我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但不代表不能解决吧?”
无为颓然坐在田边小径,“我想您应该知道,师父为了保护她,不得已才痛下杀手,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她面前动手……”
那一桩往年旧事,是无为与冷若霜心中的痛。他们曾是青梅竹马的好友,甚至玩笑地许下终身……
“喂!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你,你娶不娶我?”年纪幼小的冷若霜,不明白婚姻大事有多么重要,竟然跑到无为面前,要这个虚长她两岁的大哥娶她。
那时的无为,竟然害羞的胀红了脸,只是愣愣地点了下头。
无为永远记得那一幕,直到尖叫声惊飞了群鸟……
那是一个恶梦,但在美丽的枫叶林中上演,片片飞落的枫红中,冷若霜娇小的身躯瑟缩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友会变成妖怪,甚至,还想杀掉她。
当时,无为曾经奋力抵抗,不知多少次挡在冷若霜身前。虽然,他已跟随怒擎天修练灵动法门,但是功力微薄,丝毫没有还击的余力。若不是他的师父就在附近,闻声之后急忙赶到,两人早已成为妖鬼的食物。
可是那血腥惨忍的一幕,却让冷若霜看见了,甚至当场晕倒。从那天起,他们便形同陌路,断绝了往来。
“她再也不想看见我跟师父,因为,那会勾起她最不想面对的过去。”无为说到这里,自责的闭上双眼。
“那又怎样,重点在于你这个单纯的家伙,从那次以后就爱死了冷若霜吧!”国正邦大喇喇地说:“既然喜欢,那就搞定她,把她以大外割压倒,然后以男人的气魄征服她。”
“呐,不准开玩笑。”绘理用力地踩了国正邦的右脚。
“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无为发出重重的叹息。
“如果有那么难就好啦!”国正邦坐了下来,双手环胸,说:“你龟缩在这里一辈子种田就能解决问题吗?冷若霜不会因为你离开,然后就淡忘这件事情,不然她也不会变成那种别扭个性。既然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那就想办法解决,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吧?”
语顿,国正邦大声问了一句:“你到底想不想搞定冷若霜?”
无为张大了嘴,愣愣地看了国正邦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一定要用‘搞定’呢?”
“靠么啊!重点不是这个。”国正邦闻言为之绝倒,又问一次:“想不想?”
无为考虑了良久,才又点了点头。
“那好极了,本人已经想出了一个绝对完美的点子,包你泡到冷若霜。”国正邦忽然站起,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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