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门
刈咴诓降乐小?br /> “张思莹绝对……”身为花童的张思莹本还想为自己打气,却又嘟长了嘴,不发一语。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国正邦把象征誓约的戒指套入了绘理的无名指,然后对证婚的死神问:“你不会又喊卡了吧!”
死神“哼”了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
(总算可以伸舌头了。)国正邦捧起了绘理的俏脸,正准备亲下去时。
“卡!”
台下观礼的所有人异口同声,“卡”得国正邦差点摔倒在地,破口大骂:“卡三小啦!”
笑声如雷贯耳,场面欢乐非常。
绘理却含笑不语,望著国正邦的眼情意绵绵。
敬酒时,国正邦看著唐湘湘--那个曾经在他心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女子。
“恭喜你了。”唐湘湘由衷地道贺,可是心里却有股莫名的惆怅。
国正邦微笑地接受了祝福,可是他也知道,七日过后,这一切都将不再……
接著,国正邦又来到了曹韧的那一桌,敬酒一轮后,他说:“兄弟,下次就换你了。”
曹韧看了坐在两旁的吕氏姊妹,依旧宛如孩童般天真,他点点头,说:“下次就真的是一王二凤了。”
“你这台电动玩具还是那么不要脸。”国正邦摇头叹息。
“那你自己呢?竟然给我娶了个日本妞,真是让我等既羡慕又忌妒啊!”曹韧暗自扼腕。
“不然你也去找一个啊!羡慕个屁啊?”国正邦像是故意要刺激曹韧,“怎么样,喜欢吗?叔叔就是不介绍给你。”
“妈的,你跩什么。”曹韧卷起了袖子,又开始旧事重提:“想起这个我就有气,当初我借你的日本A片,你到现在还没还我。”
“操,我不是用两卷欧美版的替代了,你现在翻个屁旧帐啊!”
“那两卷根本就是泰国人妖片,害我看了每天都做恶梦被捅屁眼。”
“你知道什么?现在最流行的就是‘断背山’,妈的,你怎么不找个男人一起去‘断背’算了。”
两人又开始大吵起来,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应该是他们的相处方式,虽然粗俗了点,却十分有趣。
国正邦终于结婚了,新娘虽然不是唐湘湘,却是他另一段如闪电般的恋情。
□□□
第六天,国正邦什么都没做,只是搂著绘理,远眺远方夕山色。
他们坐在一张摇椅上,像对老夫妻,不断地聊起往事,虽然短暂的时光里,他们所经历的日子并不多,可是每一样都足以细细回味,而且永远不会腻。
绘理如小猫般窝在国正邦的怀中,柔声问:“呐,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当然记得!”国正邦看了怀中的妻子一眼,回忆著:“那时,你没头没脑就飞到我肩膀上坐下,害我当成了张思莹,然后你又莫名其妙的离开,让我根本无言以对。”
“因为我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嘛!”绘理娇嗔不依,轻捶了国正邦的胸口一下,“而且误会往往都是邂逅的开始啊!”
“不过我那时候真的很想哭,思考著为什么艳遇的对象都是女鬼呢!”
“说到这个。”绘理不知想起了什么,问:“说,你是不是真的看过冷若霜的身体?”
国正邦为之语塞,插科打诨道:“什么啦!那种事情我怎么会记得住,早就忘光了。”
“说谎!”绘理负气地想要离开,“不理你了。”
“喂喂喂……别那么斤斤计较好吗?”国正邦叹了口气,说:“看过一点点。”
岂止一点点,全都看光了好吗?
绘理嘟长了嘴,用力地捶打国正邦的胸口,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喂……”国正邦摇摇绘理的肩膀。
绘理还是不理。
“真的不理我……”
绘理仍是不应声。
“不要后悔喔!”国正邦搔起了绘理的腰部。
绘理发出一阵轻笑,挣扎扭动著,这才说:“好啦……原谅你了……”
可是国正邦却得理不饶人,说:“如果你在意的话,不然也脱光我让看,这样不就扯平了。”
绘理大嗔道:“哪里公平了,占便宜的都是你。”
“刚好而已!”国正邦摇头晃脑地说。
就这样,两人依偎著彼此,不时谈笑风生,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因为所有人都非常有默契地外出了,让小俩口单独地拥有最后的时光。
艳阳高照,山色清秀宜人,鸟声啼鸣不绝;转眼夕阳西下,夜幕低垂,繁星争光献媚,虫鸣轻轻细语,说的,是什么?
是六日来的甜蜜时光,两人短暂的相识相恋,进而相知相惜,在离别之前的幸福快乐。
又叫什么?
叫做昙花一现,南柯一梦,一切虽顺心如意,梦醒时却让人心痛难解,惆怅不已。
天色渐白,第七日终于来临,国正邦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的绘理,起身走到浴室梳洗一番,并换上了西装,因为,他希望在最后一刻,能够潇洒帅气的面对一切。
当他再次站在绘理面前时,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我走了。”
“路上小心。”绘理细心地替国正邦整理衣领。
这时,所有人都出现了,他们排成了两列,目送国正邦走完最后一程。
所有人都强忍著泪水,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他们希望能以微笑来让国正邦放心,不要有所挂念。
国正邦走在序列中,轻轻地拍著每一人的肩膀,他们不需要言语,因为一切都在不言中。可是国正邦却好希望能继续走下去,永远都不会走完……永远……
但路终有尽时,国正邦来到死神面前时,就代表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阿邦,我送你去凶兽的位置吧!”死神首次没有以“臭小子”来称呼。
国正邦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眼,目光扫过了所有人,最后停在了绘理身上,充满了恋恋不舍。
绘理微微地一鞠躬,却不说再见,因为她好希望能再见。
国正邦也不说再见,因为他知道永远都不会再见了,却希望能够再见。
霎那光芒一闪,国正邦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他们再也忍不住悲伤,纷纷痛哭失声……
第八章
究竟,什么叫做“公义”?
那个名词好伟大,也让人充满了希望,认为这世界“公义”仍然存在。
可是“公义”是个自闭儿,永远地藏在每个人心中,不敢出现在阳光之下。
但“公义”到底该怎么解释,却是众人苦思不解的难题。
很幸运的,国正邦找到了“公义”,他认为能够使恶人痛改前非,冤者得以含笑释怀,即为“公义”。
于是,他的心态也所转变,“复仇”这个名词也不再存于字典当中;因为能够学会宽容,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他很庆幸,老虎并未要他杀了凶兽,而是打败他,这也说明了老虎心中已无仇恨。
人生的最后一天,他就要去完成那件不可能的任务。
在死神的引路下,国正邦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凶兽,只见那人优哉游哉地住在饭店的总统套房中,身旁还有一位美丽漂亮的女性,应该是在路边搭讪而来的吧!
国正邦突如其来的现身,令凶兽微微感到讶异,他先亲吻了女伴的脸颊后,温柔地说:“你先回去吧!”
那个可人儿十分的善解人意,马上离开了套房。
凶兽赤裸著上身,胸膛处还布满著吻痕,显然是激情过后留下的痕迹。他丝毫不以为意,笑道:“你一个人自投罗网,那我该怎么办呢?”
“一个人,不见得,你把我们家臭嘴死神都没放在眼里啊。”国正邦用手比了比身旁的死神,模样仍是那么玩世不恭。
“区区的亡魂引路者,我又何必担心呢!”凶兽压根儿没把死神放在眼里。
死神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面色凝重的看著手中的PDA,又朝凶兽望了一眼。
他万万也料想不到,竟然会有妖鬼脱离他的掌握。
凶兽的名字的确出现在名单中,却像个光点一样闪闪烁烁,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似的。
“非人之王要我杀你,而我也正有此意。”凶兽已运起了异能,只消杀机一动,国正邦就会从人间消失,可是他却非常好奇,一个将死之人又为何要特地前来寻死?
“基本上呢!我再也活不过一天,你根本不用动手。”国正邦随便找了张沙发坐下,点燃香烟后,说:“我是来替老虎赢你的。”
“喔?”凶兽故作惊讶地挑高眉头,又笑了出来,宛如太阳般灿烂的笑脸足以令任何女子心醉,“你又凭什么?公义的身分吗?”
“身分只能骗骗小孩子,根本不管用。”国正邦非常肯定地说:“而且,我一定能赢你。”
闻言,凶兽的笑脸不见了,金色的眼睛微眯。他知道非人之王,还有绝无情都已败在国正邦的手下,除了恐怖无比的力量外;而且步步都能算得透彻,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现在国正邦已无法用出灵能,又能以什么方法败他?
难道说,是‘公义’的智慧吗?
公义布道师无所不能,倘若真要交手,必定是瞬间就能决定胜负,那么他此刻能作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先发制人。
主意决定的同时,凶兽已发动异能,并且毫无保留地使出了“吞噬领域”,却将范围缩小许多,只笼罩三公尺左右。
死神在领域还未即身时,快速地退出了三公尺外,赫然发现,自己的西装下摆已被吞噬不见。对此,他不由得暗自震惊,想不到凶兽的异能,竟然连神祇都能对付。
那国正邦呢?
国正邦发动了灵能,所剩无几的岁月又快速燃烧,以生命释放出的最后力量,竟连凶兽的领域也能破开。
这点,凶兽早已见识过了,当初用得还是一颗铁球。
国正邦踏出了一步,三公尺的距离转眼不再,既然要替老虎分胜负,那么当然得用他的绝招。
就在凶兽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他已经中招了,一屁股跌回床上。
那轻轻的一掌,就拍在凶兽的肩膀,让领域之力化为无形,也让他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国正邦并未趁机杀他,却比失败更要让凶兽觉得难堪。
“现在,让我来猜你是谁吧!”国正邦坐回了沙发上,一头银发无风自动,岁月分秒流逝。
再过五分钟,他将永远地离开人世!
凶兽愣了愣,又笑道:“好啊!就让你猜。”
国正邦嘴唇轻启,一字一字地说:“你、不、是、妖、鬼……”
凶兽的笑容再次消失了,他很期待后面的答案。
死神却一脸愕然,不敢相信耳中所闻。
“在你的记忆中,我看见了天赋,还有那一株永远不曾落叶的母亲,我还听见了诗歌,好像是这样唱的……”国正邦轻轻唱道:
◎◎“天赋,中和一切!
凡违反天赋戒律,当净化奉献!
泪洒如璀钻;死亡化金灵……
毕生之愿,创造平凡!”◎◎
“这就是你吧!凶兽,见证平衡的种族,你的国度在那星空之下,大地之上。”国正邦说:“你曾是天赋之子,亦曾为平衡协调者。”(欲知天赋一族,请看封魔末世录第四集天赋之岛篇)
“恭喜你猜对了。”凶兽不笑了,因为情绪对于“天赋”来说,就等于违反戒律,他慢慢地说:“我的真名为--遗落,取自出生时所见的异象,而我,也的确是天赋之子,掉落人间被妖鬼所收留天赋族人。”
“于是,你就把自己当成了妖鬼,成为了最强无敌之兽,而你的力量不是异能,是能够中和一切的平衡之力。”国正邦接了下去,“你永远向众人问:‘猜猜我是谁?’因为你渴望回到自己的国度,就像倦鸟想要归巢。”
“很遗憾的,我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凶兽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当谜底揭开的同时,他也不再有任何杀意。他曾经许诺过,只要能猜到他是谁的,就必定是他的友。而天赋一族从来都不曾杀戮过,只有他例外,而他又怎能将血腥之刃指向自己的朋友。
“对不起,我没有看见回家的方法。”国正邦的声音渐渐微弱,“这就是……我为什么能赢……因为猜出你的……却将死在你面前……”
国正邦的寿命已到尽头,眼皮慢慢垂下,他的胜利非常平淡,只在谈笑间就轻易地击败了凶兽;而真正属于“公义”的战斗,向来都不血腥。
“不,赢的人是我!”凶兽一把扣住了国正邦的咽喉,想要抢在对方断气前,让那人活下去。
“你替老虎赢得胜利,那么你便没有死去的资格,现在,就让我延续你的光阴吧!”凶兽将异能反向操作,把源源不绝的生命力送给了国正邦,“天赋一族向来信守承诺,纵然这一切会牺牲自己,平衡协调也绝不倾斜。”
强大的生命力送进了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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