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门
在异能的控制下,小天王的头颅仍然不断地唱出一首首走调的歌曲。
接著,屠夫又把目标转移到一名女明星身上。
早已吓得失禁的女明星不等屠夫开口,就抢先说:“我可以跟你上床,只要你放过我。”
屠夫二话不说地脱光了女明星的衣服,然后压在对方身上。
不用多久,屠夫一脸爽快地吐了口气,看著身躯下的女明星,忽然觉得自己好吃亏,“他妈的,我要你说理由,你却让我干,害我浪费了那么多的体力在杀人以外的事情上。”
说完,屠夫抓著女明星的两条腿,硬是撕成了两片。
“屠夫,你玩够了没有?”领主不耐烦地说著,嘴巴咬著一根香烟。
“差不多了。”屠夫觉得神清气爽,好久没有那么痛快了。
领主点了点头,问:“姓绝的,我们怎样才能去杀非人之王?”
“能不能换个地方讨论?”绝无情皱起了眉头,“很快就会有灵动人的高手赶来,以及人类的大批警力。”
“怕什么?领主的领域没有人可以入侵,除非是死在这里面一千万次的。”屠夫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的血水中游蛙式。
见状,领主却不悦地“哼”了声,伸手打了个响指,一台超大型的洗衣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并且伸出两只手将屠夫抓进洗衣槽里,“给我洗干净再死出来。”
“去你的领主,又来这套,我一定要杀你一千万次。”屠夫在洗衣槽里不断翻滚、哀嚎著。
“姓绝的,说出你的计画。”领主一手支著头,不耐地问。
“非人之王的目的是想昭告天下,以完成伪基督之路。所以他吩咐我举办了一场大型的布道会,想藉著『幸福’的异能来蛊惑人心,增加信仰的力量。”绝无情说:“那时,就是我们杀他的好时机。”
“在一堆人类面前?”领主并不是很满意,“虽然哪里杀人都一样,我并不介意。”
“就是在众人面前,我们才有机会。”绝无情分析著:“非人之王现在要扮演的角色是‘公义’,如果我们对一般民众下手,那么,他就肯定要为了演出一场好戏,而去救那些人,也要想办法让自己不能露出破绽,这时候,他就肯定会分心,我就有十足的把握杀他。”
“为什么是你杀?”领主对这一点无法接受,所有的刺青都在摇头。
“没错,为什么是你杀,不是我杀?”屠夫被洗衣机扔了出来,衣物白净无比,浑身散发著薰衣草的香气。
“若二位对这个计画不满意,可以在从长计议。”绝无情压抑著心中的不满,就为了那种可笑的理由,他就必须更改计画。
“我杀完之后,换屠夫杀,接著才换你杀。”领主认为这样的安排最妥当。
“我没意见。”屠夫认为领主的安排最有道理,他宁愿让后者先杀。
“就那么决定。”绝无情一脸无奈,他甚至怀念起跟聪明人共事的日子。
“那就走吧!”领主起身时伸了个懒腰,他今天杀得好痛快,想要回家好好睡一觉。
不过就在起身的同时,所有的尸体都在快速地腐化、分解,最后连一滴血都不剩下。
(这两人,简直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绝无情心中暗忖著。
在杀人时,他们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可是杀完之后,领主却会以异能清理掉所有的尸体,让这些人平白无故地消失在人世间,却永远也找不到死亡的证据。
但是,这些所作所为,却瞒不了一个人!
一个叫做引路者的人。
那个专门替亡魂引路的使者此刻就在电视台外,不得其门而入,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力场阻止了。
对于这种状况,引路者并不陌生,因为他知道有两个强得离谱,却不愿与“风林火山”正面对抗的妖鬼会在杀人时布下领域,阻止任何人进入。
“他们最后一次大规模的屠杀,是在四年前。”引路者看著手中的PDA喃喃自语,“想不到连他们都出动了……”
死神万万也想不到,非人之王的伪基督之路,竟然会引出那两个恐怖的杀人魔王。
“得去通知他们才行。”
这当死神做出决定的同时,却有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背后。
“引路者,放弃吧!”
死神猛地转身,看见了一脸从容不迫,面带微笑的叶大叔。
“叶老板,你确定要放任这一切发生吗?”
叶大叔叹了口气,说:“过去,我们之所以能够插手,在不妨碍命运的决定下进行干涉,那是因为他们二人并未进入到这个阶段。然而现在,非人之王所进行的是伪基督之路,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帮忙的。”
“叶老板,非人之王已经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死神说:“他缩短了许多人类的寿命,然后以此来治愈那些人类所受的创伤、疾病。”
“我大概猜测得到。”叶大叔的表情并不意外,“想要让伪基督牺牲奉献,来治疗无数人类,那根本是天方夜谭,他选择了一个聪明的方法,让人类以寿命来拯救自己。”
“叶老板,这不是分析利害的时候。”死神说:“如果这两个妖鬼成为非人之王的助手,那么势必会掀起腥风血雨。”
“关于这点,你大可放心。”叶大叔摇了摇头,“他们所要对付的正是伪基督。”
“妖鬼们竟然自相残杀?”死神闻言愕然。
“正确来说,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双方达成共识。”叶大叔语带玄机地说:“不过谁才是被利用的,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所以,我们就继续静观其变吗?”死神想要再确认一次。
“你身为神祇,本来就不该插手,而我……”叶大叔停了许久,才说:“我是‘公义’的导师,只能见证这一场正式的善恶对决开始、结束。”
如同往昔那样,叶大叔的答案永远无法让人接受。
□□□□
漆黑的客厅里,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少年浑身是血地瘫坐在沙发上,胸膛微弱地起伏著,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虚弱地说:“心眼,一切就交给你了。”
心眼的身上同样是血,可是却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听见少年的吩咐时,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犹豫不决,双手微微地发颤。
“怎么,你在犹豫什么?”少年察觉到那份异常。
心眼没有回答,她的双眼虽然藏在绷带底下,让人看不清他不经意露出了情绪,可是不擅说谎的她,那颤抖的双手便是吐露真心的证据。
“回答我的问题!”少年的声音有气无力,却让心眼娇弱的身躯吓得颤了颤。
“你……还记得承诺吗?”心眼的声音十分轻微。
闻言,少年愣了愣,又“哼哼哼”地笑了出来,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让自己能够舒服地半躺在沙发上,那双眼依旧清澈无比,“当然记得,所以,这就是你犹豫的理由吗?”
心眼想了好久,才微微地点头。
“心眼,我的承诺不是空口白话,答应你的事情,我绝对会做到。”少年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语气仍是十分坚定,“我知道你所怀疑的,为何我过了那么久,仍然未达成你的愿望?而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以去怀疑,你也有这个权利,这是你以实力所换来的特权,所以我能够允许你有这个想法。我答应你的,将在结束的那一天完成,这样明白吗?”
虽然,心眼没有任何的战斗力,可是对于少年来说,心眼的重要性恐怕连绝无情都比不上,若不是这个看似无用的妖鬼,在过往的许多事件中,他们也不可能处处占得先机,洞悉灵动人的每一步想法。
“还有什么问题吗?”少年不断地喘气著--为了完成计画,他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心眼点了点头,却担心地问:“这样好吗?你的身体……”
“心眼,做你该做的,该担心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吧!”少年的语气温柔,却有种慑人的魄力,“好好保护自己,你可是我最后的底牌。”说到这时,少年不禁笑了出来--他学会了国正邦出绝张的习惯。
“我知道了。”
“好极了。”少年满意地点头,问:“绝无情呢?他在做什么?”
“他与屠夫、领主达成了协议,想要……”心眼顿了顿,才说:“谋杀你。”
闻言,少年并没有发怒,反而称赞著:“不愧是绝无情,能够收服连我都会头痛的对象。”
心眼不解地问:“为什么?他想谋夺非人之王的位子啊!”
少年不答反问:“心眼,我的处境很危险吧?”
心眼点了点头--少年现在简直是内忧外患,根本是将自己陷入了绝境死地。
“现在,不仅是灵动人要对付我,就连自己的亲信也要连同外人置我于死,更不用说那些政府高官了。”少年又笑了出来,他恐怕没有陷入过这样的危机中。
“可是,您不是成功地蒙骗过所有人了吗?”心眼一头雾水。
“表面上是如此。”少年轻咳几声,说:“虽然,除了少数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我是非人之王,可是掌管这个国家的高层就不一样了,他们早就确定了国正邦的身分,然而现在又跑出一个‘公义’,当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甚至做出联想、推测。虽然这一切没有任何证据,但我就要让所有人都认为,我才是真正的‘公义’。”
“那他呢?”心眼问。
“如果我是‘公义’,国正邦当然就是非人之王。”少年眨了下眼,却忽然猛地大咳,鲜血从口中不住涌出。
“您不要紧吧!”心眼想要上前,却被少年一手制止。
“放心,死不了。”少年不断地喘息著,那副模样,简直就与病入膏肓的病人没有两样,“心眼,或许你认为我很愚蠢,竟然放任绝无情不管。但是,这是他权利,我曾经说过,他可以有一次挑战我的机会,现在,就是他的机会到来了。”
语顿,少年又说:“他如果要对付我,第一个要除去的人,就是你。”
“他杀不了我。”心眼的声音依旧微弱,“因为我的异能,他永远没有那个机会。”
少年点点头,心眼的异能虽不能与战斗,却可以让她无视空间距离,看见世界每个角落,所以绝无情想要除掉心眼,得先让心眼看不见他才行。
“这是如果,我也相信他绝对清楚,我早已知道了这一切,所以说,他要如何杀我,这是我非常想知道的一点。”少年说。
“这根本就是您的计画,想要绝无情来杀你。”心眼猜到了一些端倪。
“是没错!”少年赞赏地点了点头,“为了完成计画,我必须蒙蔽所有人的观点,让他们认为我才是真正的‘公义’。所以,我就需要绝无情来扮演这个坏人。但是,我也对他承诺过,只要他能杀死我,那么他就拥有成为非人之王的资格。”
“我被您弄糊涂了。”心眼无法理解少年计画中的矛盾。
“心眼,这就是邪恶的诡计,你永远无法猜到它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少年神秘地眨了下眼,又问:“国正邦呢?他现在振作起来了吗?”
心眼摇了摇头。
□□□□
下午,国正邦依旧坐在树下发呆,绿色的双眼倒映著蓝天,飘过朵朵浮云,直到一片落叶轻轻落下,遮蔽了眼前的视线。他拿下叶片,却不小心惊醒了躺在身侧午睡的汤姆。
“邦,怎么了吗?”汤姆搓著惺忪睡眼,一脸茫然地问。
国正邦摇摇头,示意要汤姆不要惊醒另外两个仍在熟睡中的孩子时,那句说话声已经引起了连锁反应,让其他人都醒来了。
苏珊扯了扯国正邦的衣袖,水蓝的眼微眯欲闭。
“邦,说A。”米契说出了经常问的话。
“A。”那个字母让国正邦的嘴角勾起,他扬扬手中的叶片,说:“想听音乐吗?”
孩子们纷纷点头。
国正邦含住叶缘,轻轻地吹出一曲--朱颜记。
那乐声十分的清柔美妙,让孩子们无不专注地倾听;却让国正邦想起了歌词,随著吹出的音乐在心中默唱。
--依稀有你的耳语在作伴……荒芜又是多少年……
默唱自此时,国正邦的脑中跳出了绘理的容颜,并笑问:
“呐,邦君,你用我的眼看我,你的眼是否看见,我眼里最真的你……”
那最后一问,让此刻的国正邦不知如何回答,也让乐声为之一断。
“邦,为什么不继续吹下去?”汤姆有些失望,他从没听过那么好听的叶笛吹奏。
苏珊又拉了下国正邦的衣袖,一脸期待地望著他。
“吹,好吗?”米契也跟著说。
国正邦点点头,又含住叶片,却吹起了另一首较为轻快的曲子,同时让浮现脑海的往事藏在心底脑海深处,不想再次忆起。
大树下,微风轻送,沙沙作响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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