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门





事业上也郁郁不得志。 
  而超越常理的说法,以小吴为首的鬼畜激进派,成员多为去死团的旷男怨女,则把想像的空间发挥至无限大…… 
  “应该是国正邦被唐湘湘胁迫……你们也见过嘛,在驯兽师唐湘湘的淫威之下,国正邦就像个奴隶,成为女王鞭子下的牺牲者。”--此一说法的男性们有相当程度的欲求不满,有可能家中成员多为女性,是母系主义至上的受害者。 
  “错,其实是唐湘湘正在跟其他男人……结果国正邦被反绑在椅子上,被迫看他们……”--警告!此一说法的人类,心理已有程度上的病态,对视觉的感官追求更胜一般性爱,偷窥往往能满足他们内心需求,而且阶层颇高,乃衣冠禽兽型。 
  “我强烈认为是唐湘湘正在与父亲……结果国正邦看见后要求一起来,有可能连女方母亲都加入!”--极度危险!此说法的人,家中应有闺女初长成,而且无视伦理教条,欲望在心里囤积已久,随时有可能爆发! 
  谣言甚嚣尘上,但是话题中的男女主角却未作出任何解释,反而沉默已对,甚至见面时也视如不见,彼此擦肩而过,就在两方人马争执不休的同时,不知不觉中…… 
  办公室的情色诽闻,在国正邦手上缔造了新的传说! 
  不过为了厘清真相,激进派为首的小吴试探性地问道:“小俩口吵架啊?” 
  国正邦高举起的中指差点刺入了小吴的鼻孔! 
  “小俩口吵架啊?”国正邦的直属主管也非常关心剧情的发展,以过来人的身分,一副感触良多的模样拍著国正邦的肩膀,正想要安慰时…… 
  国正邦拿出梳子,对著主管隐约反光的秃头开始整理起头发,令后者不解道:“你在作什么?” 
  “照镜子梳头啊!”国正邦吹著口哨,不等主管发怒,潇洒地拿著出货预定单,迳自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就在案情扑错迷离,呈现胶著的同时,下班时刻,故事又有了天翻地覆的发展…… 
  在众人的目光下,唐湘湘挽著一名男同事的手臂,有说有笑地走入电梯,不论是激进、保守派的成员们纷纷跌破眼镜,万万也料想不到…… 
  时代在变,而角色也互换过来,经常在故事中看见被人抛弃的怨妇,竟然沦为男性;也不能免俗的,大家将同情心给了国正邦。 
  “节哀顺变啊!”小吴一脸沉痛地说道,并拍拍国正邦的肩膀,试图想要对方想开点。 
  岂料,国正邦脸上面无表情,一把捏住小吴的鼻子,将对方的脸拖到自己身侧,说道:“结扎作太监吧你,那种草包货色,去!” 
  只是听在众人耳里,国正邦的话又有某种程度的想像空间,不知道他所说的“草包货色”是指唐湘湘?亦或那名男同事? 
  与国正邦搭乘同一坐电梯的同事们,开始对前者察言观色一番,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很可惜的,仍旧一无所获。 
  可是对国正邦而言,自从进公司上班到现在,他的心情,从来都没有…… 
  那么不美丽过! 
  下了公车,国正邦摇头晃脑地走在街上,时而挑眉搔头,脸上表情丰富,内心思绪却起伏如潮,一想起再见唐湘湘时竟会是这种情况,他不禁苦笑出声,暗忖:(搞成这样,算啦!早知道这种辣手的货色,不是我这种混饭吃的人可以碰的!) 
  他也真想不到那位大小姐这么敢玩,还是故意摆谱给他看,告诉大家--他国正邦与唐湘湘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思绪及此,国正邦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这样也好,免得在唐湘湘面前,他总是被整得抬不起头来。 
  国正邦穿过马路,行过一处盐酥鸡摊贩时,却突然停下脚步,望著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见他当众拿起一块刚炸好的鸡排,一口咬下,连钱都不付,转身边走边吃著。 
  说也奇怪,那人嚣张的举动,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就连摊贩的老板娘也当作没看见。 
  “白吃的那么自然,你是第一个。”国正邦压不下心中好奇,跟著男子的背影走著,又跟著对方走入一家便利商店,然后拿出一瓶饮料,连钱都不给,大剌剌地走过店员面前。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国正邦见那人就像透明人似的,好像没有任何人可以看见他一样,暗自盘算著对方到底是哪一号人物,该不会是灵动人吧? 
  不过有这种专门偷鸡摸狗的灵动人吗? 
  可是国正邦一想起所见过的两个灵动人,一个笑里藏刀,最喜欢偷窥别人还没发生的未来;一个蛮横不讲理,像黑道多过像灵动人;还有那个臭嘴死神,说话之尖酸刻薄,搞不好连死人都能气到活回来;那这种专门以神偷为正业的灵动人,应该也不算奇怪。 
  国正邦走到那人身旁,一把勾住对方的肩膀,故作熟稔地说道:“老兄,你这招挺好用的,可不可以教我啊?” 
  那人冷不妨被人勾住肩膀,不禁吓了一大跳,却又激动地抱住国正邦,直叫:“你看得见我?你看得见我?” 
  国正邦原本的心情就已经够差了,又遇上这种怪人,他一把推开对方,骂道:“你傻了啊!那么大个人,谁看不见啊!” 
  街上人来人往,当中多是下班下课的学生或上班族,听见国正邦突然大叫,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瞧得他好不自在。 
  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面前的那名中年男子,在大家眼中,却有如空气似的。 
  “不会吧!”国正邦搓搓自己的眼睛,拉著中年男子的衣领,走到一名正在等公车的学生前,说道:“这位同学,你看不看得见他?” 
  “你神经病啊!”那个学生冷冷看了国正邦一眼,向旁挪了几步。 
  “哇!你火气很大啊!”国正邦见那名学生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他旁边的中年男子,心中也信了几分。 
  这时,国正邦又看到落地窗前反射出来的人影,而当中,也没有那名中年男子的存在,他喃喃道:“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透明人吧?” 
  语顿,国正邦转头对那人说道:“透明人大哥,你这招这么练的?” 
  那人不答,只是抓著国正邦的肩膀猛摇,一个劲地求著:“拜托你帮帮我,拜托你……” 
  “透明人大哥,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国正邦试图想要安抚那人的情绪,又发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后,他一把抓住那人的领口,说道:“你跟我来。” 
  就某方面来说,国正邦终于学会了灵动人我行我素的脾气。 
  坐在公园的荡秋千上,国正邦两手抓著铁炼,一前一后地摇晃著;而那名中年男子则是垂著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娓娓道出原由…… 
  大约是在一个星期前,他早上起床后走到客厅,却发现妻子没有张罗早饭,他轻轻推了妻子一下,而自己的老婆像是见了鬼一样,惊讶地望著他的方向;他原以为是老婆在开玩笑,又试著抓住妻子的肩膀,却得到对方更高分贝的惊叫。 
  他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结婚多年的妻子会有这种反应,他多次试著要安抚妻子的情绪,结果他的妻子却像撞了邪似的,继而夺门而出。 
  后来他走到镜子前,可是镜中却没有反射出他的模样,看向墙上挂著的结婚照,里面只有妻子一人穿著婚纱的模样,而他,却只是个空白的人形。 
  “就在那一瞬间,我好像知道了,我就像个隐形人,没有人看得见我,甚至不记得有我……”男子说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掩面啜泣。 
  听见男子悲惨的遭遇,国正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成为‘公义’的时间尚短,对于这些超乎常理的事认知不深,但这么诡异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国正邦问道:“照这么说,就是谁也看不见你啰?” 
  “只有你除外!”男子说道:“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 
  国正邦又提出第二个问题:“那这些日子,你就这样吃东西不付钱,拿了就走?” 
  “我没有选择!”男子抹去脸上的泪水,脸上神情哀凄。 
  “其实往好处想,你这样也是不错的,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霸王餐;想要什么,直接拿走就行了。甚至杀人无罪、强奸无罪,天大地大你最大啊!”国正邦开起了玩笑,以为这样可以让男子舒坦些。 
  “我什么都不要!”男子激动地大吼:“我失去了家人、所有,就连见到儿女都不能抱他们,我只想恢复以前的日子……” 
  语顿,男子望向国正邦,哀求著:“你能看见我,那就表示你能帮助我,拜托你好吗?不管多少钱,我都会想办法。” 
  “问题是我不知道从何帮起啊!”国正邦为难地搔搔头,脑中灵光一闪,说道:“有了,你跟我去找叶大叔,他是个知识渊博的灵动人,应该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叶大叔?灵动人?”男子的表现与国正邦刚开启最终之门时一模一样,一头雾水地看著对方。 
  “反正你跟我走就是了!”国正邦不想在多说什么,趁著秋千荡到最高时纵身一跳,落地后对男子招招手,“来吧!” 
  在国正邦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地来到叶大叔的面店,走进店里,那灯光依旧让人舒坦得想伸个懒腰,而店里依旧只有三两客人,其中一个还是常客,一身黑西装的引路者,也是国正邦口中的臭嘴死神,慢条斯理地吃著一碗牛肉面。 
  “大叔,我要一份开示解惑小汤包。”国正邦找了个位子坐下后,又问:“那个……大叔啊!你不是能看见人三天的未来吗?” 
  叶大叔打开蒸笼,挟了几个汤包,头也不回地说道:“如果你是要问我,这三天内会发生什么事,恕难奉告!” 
  “我也不稀罕!”国正邦挤眉弄眼地作了个鬼脸,说道:“我今天遇上了一个人,不过奇怪的是……” 
  “是什么?”叶大叔把汤包放到桌上,站在桌前,等著对方把话说完,却看见国正邦招呼著面前的空位,像是有个人坐在那里一样,热情地招呼:“吃吧!大叔的汤包可是一流的。” 
  叶大叔见到此景,好奇道:“你在跟谁说话?” 
  “你是水仙不开花--装蒜啊!”国正邦把一个汤包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著:“你不是可以看见一个人三天的未来吗?那你也应该知道我遇上了谁吧?” 
  “我不知道,你的未来并没有显示!”叶大叔语气也不再像平日那么温和,甚至有一丝急切,“你到底遇上了谁?” 
  “年轻人,这位老板真的可以帮我吗?”中年男子见叶大叔看不到他,不禁担心起来。 
  “放心啦!他很强的,连臭嘴死神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国正邦拍胸脯保证著。 
  “阿邦,快说你到底遇上了谁?”叶大叔的表情十分严肃,好像国正邦遇上的这个人是洪水猛兽一样。 
  坐在一旁吃面的死神听见两人的对话,不知想起了什么,也停下手中的筷子,眼中射出一道锐利锋芒。 
  (未来已出现变数,别让他破坏既有的规则!) 
  此时,国正邦的耳边也传来了“未来”的声音,这让前者感到大惑不解,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透明人而已,叶大叔就算了,怎么连“未来”都跑出来插花? 
  “我遇上一个透明人,不过他不是妖鬼,也不是灵动人。”国正邦说话时注意著叶大叔的神态,发现对方的脸色十分凝重。 
  而死神的反应更是激烈,猛地站起身,走到国正邦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厉道:“你口中的透明人现在人在哪?” 
  “喜玛拉雅山啦!”国正邦拨开死神的手,整理一下衣服后,叫道:“你们是神经触电了啊!干嘛那么紧张?” 
  “因为事态严重!”死神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说道:“当初,你的寿命已尽,可是却活著,你知道为何我要强迫你做出选择吗?” 
  国正邦两手一摊,说道:“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不明白,谁晓得你在耍什么神秘。” 
  “已死之人未死,也并未开启最终之门,他将成为罪人!”死神逐字慢慢地说道:“遗、忘、罪、人!” 
  “原来是这样啊!”国正邦语调轻松地说著。歪头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发现对方似乎被话中的内容给吓到了,搞不好还有开溜的打算。 
  “而被遗忘的罪人,那本是神魔两界最残酷的刑罚,让受刑者孤独徘徊人世,没有人能记得他的一切,直到死亡降临;而他的死,也将被所有人遗忘。”死神说到这里时似乎耗尽了耐心,逼问著:“快说他现在人在哪里?” 
  “已经告诉你了,美国旧金山啦!”国正邦见到死神的态度不善,回答时也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