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门
“不是我的主意。”曼尼连忙闪到一旁。
“也不是我。”乔瑞克跟著让开。
坦克摇摇头,壮硕的身子往左一侧,露出了拜亚梭缓缓朝这边走来的身影。
“算是我吧!”
拜亚梭的表情毫无半点畏惧,甚至还藏著许多不满。
“算是?这是我听过最模糊的答案!”亚瑟愤怒地说:“这是我的决斗!而你们的插手,破坏了那份公正。”
“噗噗!”曼尼的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交叉,不以为然地说:“这是属于‘暴走骑士’的决斗,而我们都是成员,当然可以参加。”
乔瑞克深感认同地猛点头,一手揽住了曼尼的肩膀,说:“况且,那头猎犬根本不在乎什么公平,他只想杀了你而已。”
“但我不是那头猎犬!”亚瑟无法接受同伴的借口,“男子汉有男子汉的战斗方式。”
从未说过话的坦克突然上前几步,缓缓地开口了,并表达出自己的看法:“战场上,只有活人、死人。”
坦克向来惜字如金,不过却一针见血。
活人……死人吗……
他也曾经说过那样的话……
亚瑟愣了愣,似乎领悟了,就像刚刚,他不也为了活下去,以札诺夫的尸体当成盾牌吗?
“啐……真是一群多事的小子。”亚瑟唠叨几句,又问:“到底是谁的主意?”
“邦……”乔瑞克娓娓道出原由……
就在亚瑟执意赴会之际,难过的拜亚梭跑到了国正邦的房间--主要是轮到他值班了,必须照顾那个动弹不得,在痛苦中挣扎的公义布道师。
国正邦见拜亚梭的面色有异,似是有什么难过心事,故而出言相询:“怎……么了……”
拜亚梭起先不想回答,到后来仍是无法克制那股强烈的悲伤,将来龙去脉一一道出;国正邦听完后,又断断续续地说:“去……去帮他吧……”
“在某些时候,他跟你一样固执。”拜亚梭摇头,“他不会让我们插手……”
闻言,国正邦安静不语了好一会儿,才问:“这样……好吗……”
“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拜亚梭突然咬牙切齿地说:“我绝对狠狠地赏他两个耳光,踹烂他的老二,看能不能让他聪明点。”
“那就……去做吧……”国正邦劝著:“如果……什么都不做……到后来只能……后悔……我曾经……放手过……虽然那是……正确的……但是……我真的也后悔过……为什么不……努力地争取看看……我有这么想过……但还是放弃了……因为有时放手……对彼此都好……”
语顿,他急促地喘息几声,才又说:“不过……你们跟我……不一样……如果放手……才真的会后悔……”
拜亚梭深思了好久,才若有所悟地点头,又为难地说:“但是我必须照顾你,不然那些难民……”
“去吧……”国正邦轻轻眨眼,“阻挡别人的……恋情……可是会遭天谴的……我可不想……用你的憎恨来……减轻痛苦……”
“可是……”拜亚梭欲言又止,心里却巴不得去帮助亚瑟。
“去吧……”国正邦转过头去,“你被……解雇了……我不需要一个……想著别的男人的……看护……况且……你没有穿……护士服……男人婆……恶心死了……只有亚瑟才会要……快去找他吧……看了就……碍眼……”
“这是我以前的照片!”拜亚梭突然拿出一张相片,放在国正邦的眼前。照片中有著一位黑发美女,性感狂野,身材火辣,“我会记住你的话,等你好了,我绝对会讨回来。”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干……让亚瑟……爽到了……”
于是,拜亚梭便跑去找坦克、曼尼、乔瑞克,并说服三人答应帮忙,而后乔瑞克也拿出还剩余三分之一圣血的小瓶,分别交给其他人,并说出自己的计画--暗中设下“毁灭六芒星”,消灭札诺夫军团。
“所以……这是邦干的好事?”亚瑟又“啐”了一声,“又是一个多管闲事的小子。”
虽然,亚瑟总是口不对心,但每个人都很清楚,他绝对打从心底感激国正邦。
“还给我吧!”拜亚梭走到亚瑟面前,摊开右手。
亚瑟愣了愣,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放在拜亚梭的手上。
拜亚梭接过后,忽然用力地赏了亚瑟两个耳光。
啪!啪!
见状,乔瑞克等三人不禁皱起脸来,“噢”地一声转过头去。
不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唱“二八一公里”?
“你敢再抛下我一次就好,一次就好,我绝对会杀了你,听见没?杀了你啊!”拜亚梭揪住亚瑟的衣领,冲著后者的脸放声大吼。
亚瑟别过头去,一声不吭。
曼尼和乔瑞克却暗自偷笑,比出了两根大拇指。
“你们来等什么?走吧!”亚瑟连忙转移话题,想化解自己尴尬的处境。
“亚瑟,你们还没有‘啾’啊!”曼尼比了比两人,然后噘起嘴唇,告诉两人该怎么来场狂野的热吻,这可是电影都会上演的经典镜头啊。
“来,啾……”
“啾你妈的……”亚瑟毫不留情地一拳揍在曼尼噘起的嘴唇上,打得那人向后仰倒。
其他人忍俊不住,纷纷大笑。
“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亚瑟率先走在前头,却往跨下抓了抓。
其他人跟在身后,有说有笑。
“汪汪……”
就在这时,宝路突然从树丛中跑出,冲著五人直吠。
亚瑟停下脚步--他认得那条狗,从刚刚就跟在札诺夫军团的附近,直到战斗开始才跑开。
“汪汪……”宝路呲牙裂嘴地朝著亚瑟咆哮,好像将他当成了敌人。
“那条狗是……”亚瑟喃喃自语。
“汪汪……”
札诺夫蓦地出现后方,脸上挂著狞笑,手中双刀闪耀。
不过,他不是死了吗?
不!并没有!札诺夫是条聪明的猎犬,也听过“狡兔三窟”这句中国成语;他并未派出所有的分身,而是留下了一个分身以防万一。
他快速地往前扑上,在脑中模拟将会发生的战斗状况--他会无声无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五人身后,然后针对主要的目标--亚瑟,一刀砍下他的头颅后,再去对付其他人。
只要没有亚瑟,“暴走骑士团”根本不足为惧!
擒贼先擒王,札诺夫将以身体实践这个道理。
一个快速冲刺,札诺夫已来到五人身后的十公尺处,而他们根本没有发觉身后有人,继续往前走。
五公尺……
三公尺……
一公尺……
他的嘴角又上扬些许,脑中浮现了亚瑟人头落地的画面。
这时,四人突然往两旁散开!
札诺夫看见了亚瑟的脸,像是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以逸代劳。
后发先至,向来是亚瑟的作战策略!
“他妈的!”札诺夫咒骂一声,根本止不住冲势。
而下一瞬,他看见了剑光闪过……
一连五道,先是将札诺夫拦腰转断,而后又砍下了那人的四肢,让札诺夫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中计了,却栽得莫名其妙。
亚瑟面无表情地又抓了抓跨下,说:“这就是暗号!”
“亚瑟最喜欢捏人老二,所以我们就套好,如果发现有敌人埋伏,就抓老二。”曼尼得意洋洋地解释。
“呵呵呵呵……”札诺夫闻言一愣,又放声狂笑。他终于明白了,被算计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啊。“杀了我吧!上帝的猎犬不会畏惧死亡。”
亚瑟慢慢地往前几步……
(没错,就是这样……)札诺夫暗想著:(上帝的猎犬就算失去手脚,也能够用嘴咬断敌人的咽喉……)
“汪汪……”
就在这时,宝路冲了出来,咬住了亚瑟的小腿,像是在保护札诺夫。
“走!没有尊严的野狗!”札诺夫脸色一变,不想让宝路破坏他的诡计,大吼:“战败的疯狂信徒不需要一条狗的怜悯。”
亚瑟安静地看著宝路,忽然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说:“上帝眷顾了你啊!”
不,上帝眷顾著亚瑟,因为有更重要的使命要他去完成!
“杀了我!亚瑟!杀我!”札诺夫觉得受到了屈辱,不甘地大吼:“别理那条没有尊严的野狗!过来!杀了我?”
“札诺夫,它不就是你吗?”亚瑟又再次转身,故作疑惑地问:“你不也是一条没有尊严的野狗?”
语顿,亚瑟又说:“我了解我的宿敌,札诺夫,你失去了手脚,不代表你没有作战能力,因为你还有张嘴,可以咬断敌人的喉咙。”
札诺夫又是一愣,脑袋里似有道闪电划过,让他的思绪一片空白,全然无法反应。
他输了!彻彻底底的输给了亚瑟……
“你还记得吗?当我们仍是无话不谈的伙伴,你曾经这样形容自己……”亚瑟说:“你说……你是一条没有尊严的野狗。”
真正的野狗,不会接受人的施舍,更不会去亲近人类,就算有人把肉扔在地上,那条野狗也会装作不屑一顾,等到没有人的时候,才会小心翼翼地上前,叼走那块肉。
“你是妖鬼,却握住了主的双手,得到了它的权柄;就像那条狗一样,明明是野狗,却跟在人类的身旁,放弃了种族的尊严。”亚瑟的语气没有一丝嘲笑的意味,有的却是藏不住的感慨。
其他四人站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言。
札诺夫吃力地抬头,望向宝路,只见那条狗快速地朝他跑去,喉间发出“呜呜”的悲鸣,用舌头舔了他的脸几下。
“你并非真正没有心的妖鬼,不然,那条狗不会接近你。”亚瑟说完后,又头也不回地往城镇的方向走去,不再理会札诺夫。
“杀……杀了我……杀了我啊……杀……”
札诺夫凄厉地大吼,到后来却略带哽咽,泪水源源不绝地从眼角滑落,开始放声大哭……
亚瑟没有理会,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使命必须完成。
“杀了我、杀了我啊……”
札诺夫的哭泣听起来是那么悔恨不甘……
第十四章
站在地图前,亚瑟正在沉思著--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苍白如纸,牙关紧紧咬著,浑身不时会微微地颤抖,像是在忍受著极大的痛苦一样。
击败札诺夫之后,已经足足过了两个小时,他们回到卡普乔鲁瓦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难民们收拾行李,准备撤退到摩米去。当难民们听见这个好消息时,无不高兴地欢呼,迫不及待地通知家人,作出发前的准备。
而其他四人,也在亚瑟的命令下协助难民,希望能在最快的时间内集合完毕,撤退到姆巴莱去。
这一切看似十分的顺利,不过,亚瑟却担心一件事,万一在撤退的途中,被叛军发现他们的目的,势必会发动猛烈的攻势,届时,他该如何保护那些难民?
虽然叛军的手中已没有空中交通工具,或是飞弹等长程武器,但是他们所拥有的车辆实在太少,只能让病人伤者上车,而其他人采取步行的方式,若是遇上叛军,亚瑟这边能够作战的兵力不足三百人,而且九成九以上都是普通人类,万一要是遇上了尸偶兵……
那后果只能用不堪设想来形容!
想到这里,亚瑟把目光锁定了地图上的一处,心中也做好了决定。
(也只能这样做了。)亚瑟暗忖著。
此时,敲门声忽然响起,乔瑞克推开房门,说:“有一名美军少校搭乘直升机过来,说有重要的情报。”
“他人在哪里?”亚瑟问。
乔瑞克侧身,并且一拱手,那名美军少校便点头走入房里,说:“你好!”
“你好!”亚瑟伸手与对方相握,问:“关于剧毒……”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美军少校说:“非常感谢你们及时告知讯息,那种莫名的剧毒已经被封锁在乌干达境内了,虽然邻近各国也出现了少部分的病例,但是已经马上地作出处置。而在东部以外的省份,所幸疫苗适时地送到所有地区,除了十多个离摩米较近的城镇村落受到感染之外,其他并无人命伤亡。”
“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亚瑟松了口气。
不过,虽然人类的伤亡被减至最低,但是乌干达境内的花草树木,虫鱼鸟兽,却没有所谓的疫苗,如果不能消灭那种剧毒,乌干达这个国家,恐怕将会永远地消失在世界地理之中。
“联合国安理会已经召开了紧急会议,而与会的外交大使也与各国总统商讨过,将会派出各国最优秀的科学家来进行研究,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抑制剧毒的方法,并且研发解药。在那之前,邻近的各国也答应开放边境,收容来自乌干达的难民群。”
虽然事情都有了解决方案,可是亚瑟还是叹了口气,因为那种剧毒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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