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强龙





来度春宵?那小院子隔壁是高院墙,墙外是一条小巷,楚坛主夜间往来……二哥,换了
你,你是跳墙容易呢,抑或是费工夫敲门打信号,再慢吞吞在曲曲折折的房舍内走上老
半天,再与情妇温存?”
    “有道理。”八方土地不住点头:“离魂老怪人老成精,他设宴绊住了二哥三弟,
消息无法传出,幸好我冒险深入,才看到大哥用叩杯打出的手语假口供三个字。我知道
不妙,飞赶入城仍然晚了一步。血手无常的口供,总算让我心中一宽,你这小子很细心,
不会无缘无故把一个半死的、无关紧要的人半途制住,一定是发现了警兆。当你有所发
觉时,愚兄相信,天下间能制住你的人,屈指可数,就怕你这个子毫无戒心地闯向鬼门
关。”
    “她以为七枚针都中了,她的七煞断脉熟练得很,不知她用这种手法,害死了多少
在她怀中快活得昏了头的风流高手。”赵九拍拍叶嫣红的肩:“你相当美,用这种狠毒
手法害人,一定从来就没失败过。你每一枚针,皆扎入我的身躯,但所扎的部位与扎向
都偏了。你以为已扎入经脉穴道,其实是贴着皮肤斜走的。那时的我,你绝对伤不了我
一根汗毛。你把我看成救美的英雄,用同情心而不是用美色来计算我,所以我消失了杀
你的兴趣。”
    “你把我押到武昌,不如亲手杀了我。”叶嫣红惨然地说。
    “我放了你,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贵教的人不会放过你。”赵九摇头:“重要的
是,你是一个野心勃勃具有叛逆
    “天哪!你……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
    “我为何不能?我曾经说过,我和你是同类。你所能做出的事,我都可以做得出
来。”
    “把你带到武昌,贵总坛会倾全力救你,那么,我就有挑掉贵教总坛的最好借口了。
哈哈,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必定可以赚到另一笔更大的财富,想起来就乐上老半天。”
    “请不要……”
    “要的,叶巡察。”赵九断然拒绝对方的请求:“老实说,我们报应四妖神,早就
有意会一会贵教的李教主,可惜他比咱们四妖神更鬼怪:行踪飘忽如魅。恐怕只有他来
找我们,才能如愿了。你见过贵教主吗?”
    “没……没有……”
    “我们搜集有他的图像,和他山西造反前后的一些有关资料。有一天,我会找到他
的,他杀的人太多了。”
    “你不是教主的敌手,教主已修至地行仙境界了。”
    “真的找不到敌手,他一定感到可悲。我想,他会来找我,找真正的敌手,而我也
因没碰上敌手而遗憾,所以早晚会两雄相遇的。”
    “请告诉我,我的七枚针……”
    “我不是还给你了吗?”
    “老么,你是怎样发现警兆的,那位老仆是可怕的血手无常呢。”八方土地问。
    “我不知道他是谁,二哥。”赵九说:“问题是:楚坛主会不会找一个无用的老头
来经营他的藏娇金屋。至少,他该发现来的人不是楚坛主,至少,他该问…问来客的底
细;至少,他高攀的灯笼不会那么沉稳;至少,这位叶巡察不该三更天仍然在盛妆等情
郎。楚坛主这几天焦头烂额,该是最忙的一个人,他的情妇会一天到晚快快乐乐地等他
来度春宵?那小院子隔壁是高院墙,墙外是一条小巷,楚坛主夜间往来……二哥,换了
你,你是跳墙容易呢,抑或是费工夫敲门打信号,再慢吞吞在曲曲折折的房舍内走上老
半天,再与情妇温存?”
    “有道理。”八方土地不住点头:“离魂老怪人老成精,他设宴绊住了二哥三弟,
消息无法传出,幸好我冒险深入,才看到大哥用叩杯打出的手语假口供三个字。我知道
不妙,飞赶入城仍然晚了一步。血手无常的口供,总算让我心中一宽,你这小子很细心,
不会无缘无故把一个半死的、无关紧要的人半途制住,一定是发现了警兆。当你有所发
觉时,愚兄相信,天下间能制住你的人,屈指可数,就怕你这个子毫无戒心地闯向鬼门
关。”
    “她以为七枚针都中了,她的七煞断脉熟练得很,不知她用这种手法,害死了多少
在她怀中快活得昏了头的风流高手。”赵九拍拍叶嫣红的肩:“你相当美,用这种狠毒
手法害人,一定从来就没失败过。你每一枚针,皆扎入我的身躯,但所扎的部位与扎向
都偏了。你以为已扎入经脉穴道,其实是贴着皮肤斜走的。那时的我,你绝对伤不了我
一根汗毛。你把我看成救美的英雄,用同情心而不是用美色来计算我,所以我消失了杀
你的兴趣。”
    “你把我押到武昌,不如亲手杀了我。”叶嫣红惨然地说。
    “我放了你,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贵教的人不会放过你。”赵九摇头:“重要的
是,你是一个野心勃勃具有叛逆性的女人。”
    “经过这次劫难,我也看开了。”叶嫣红幽幽一叹:“你说得对,死在我怀巾的男
人我已记不清了,我是个具有叛逆性的女人。如果我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宁可做一
个平凡一的女人。海阔天空,我会平平凡凡地活得很好的。”
    “那么,你可以走了。”赵九挥手赶人。
    “什么?你是说……”叶嫣红大感惊讶。
    “耳背是不是?走吧!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海阔天空,去找你的人生道路吧!希望
你不要再走错路,一步都不要再错。”
    叶嫣红愣了片刻,盈盈站起默默地注视着他。接着,红云上领,眼中有异样的光芒。
    “我是最幸运的人。赵爷,我会永远为你祝福,也请祝福我,再见。”
    她走了,在门外转身,绵绵地深深注视着他。
    他站起,伸手向厅外一指。
    她吃了一惊,倏然右闪转身。
    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两个披头散发画了鬼脸的女鬼。
    “好啊!咱们再拚百十把。”张三拔刀而起。
    “阁下,不能再打了,佩服佩服。”柳春燕领先入厅:“举目江湖,能与戏妾力拚
百十招而盛气不衰的人,真的找不出几个,真得好好想想,那一位盖世高人,能培育出
如此高明的子弟门人?”
    “不要说你。”张三豪放地说,收了刀:“即使是尊夫八荒潜龙,在下也无法畏
惧。”
    “耿夫人,不要管我们的闲事好不好?”赵九缓步上道:“天下问敢管弥勒教闲事
的人,几乎没有几个,连白道三雄八大高手之一的冷刃雷珠欧阳宏,也像避瘟疫似的乖
乖丢掉武林道义溜之大吉。黑道四霸主之一的百绝天君葛大风,也霸气全消在威协下狼
狈而遁。两位敢冒险犯难主持正义与他们公然挑战,委实令人佩服。只是,咱们道不同
不相为谋,可否请两位不要打扰咱们的行事?”
    “你神气什么?”耿云卿抢着说:“我们与妖教的人作对,与主持正义无关。”
    “是否有关,没有争论的必要。”
    “你们呢?”
    “我们?我们作买卖。”他笑笑:“说冠冕堂皇些,英雄事业,在刀口上赚财富,
在虎口中拔牙。成功了,就是英雄;失败了就是蟊贼。可告慰的是,岁月漫漫,咱们从
没失败过,这次也不会失败,必须赚到该赚的利润。不要试图干预,姑娘。”
    “我们如果不干预,你赔定了。”耿云卿卟嗤一笑:“你们是不是要找此地的楚坛
主?”
    “他死了。”
    “真的?”
    “大概假不了。”
    “你找人问过口供吗?哦!算了,你那种英雄气概用来一问口供,能问出什么来?”
    “哦!你们问出什么了?”他意指那位吊客眉护法。
    “你救我和家母之后,行雷霆一击。除了后堂被你杀死的人以外,外厅本来该有十
一个人,留下八具尸体,一个俘虏。”
    “唔!对,走了两个……”
    “其中一个,就是楚坛主。”
    “哎呀!”他讶然叫:“怕死鬼!就是那个滚地逃跑的家伙?”
    “正是他。”
    “他……”
    “你们四位处理这里的事,周详绵密几乎无懈可击。在公方面,先以弥勒教名义威
吓引诱官府转移注意力,再利用告密手段让官府扫庭犁穴,委实令人佩服;只有这件事
百密一疏,让元凶漏了网。”
    “世间任何事,皆不用可能完美无缺,是不是?看样子姑娘一定知道他的下落了。”
赵九笑吟吟地说。
    “楚坛主另有藏身秘窟,他以为无人得知。其实,武昌总坛的主要执事人物,早已
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位护法招了供。”
    “妙极了,姑娘可否见告?”
    “有条件,把那位叶巡察给我们,她可以引导我们,把他们武昌总坛主揪出来。”
耿云卿指指呆在厅口的叶嫣红:“你可愿意?”
    “不愿意。”他断然拒绝:“我已经答应让她自找生路。虽然我不算是千金一诺的
大丈夫,但自问从不失信于人。姑娘,我非常抱歉。”
    “我是当真的。”耿云卿又恼火啦。
    “我也是当真的。”他正色说。
    “那么,没有楚坛主。”
    “就算是一个霹雳打在我头上,也不会令我食言背信把叶姑娘交给你。”他向叶嫣
红挥手:“你还不走?”
    叶嫣红扭头狂奔,去似脱兔。
    耿云卿哼了一声,身形乍起。
    他更快,身形乍隐乍现,像是突然幻现在厅口,挡住了出路。
    “不要逼我。”他沉声说。
    “你……”
    “女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柳春燕急唤。
    “你赢了。”耿云卿一跺脚:“你在纵虎归山,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诸位走吧!迟恐生变。”柳春燕扬声说。

第七章
 
    纯德山的南麓,有宏麓的显陵、纯一殿,普通百姓小民不敢接近。山北,有三五座
小村落,最西那座只有三四十农户的蓝水村,由于接近西南一带的是庄苑田,因此连偷
鸡摸狗的宵小,也不敢在这一带游荡,平时很少有陌生人光临,免得引起皇庄那些老爷
们的注意。
    破晓时分,村北的一座农舍的长工鸣鸡即起。刚打开大门,便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
披风的陌生人。
    “咦……你……你是谁?”
    “万老实的朋友。”陌生人说:“你过去告诉他,我已经等了他半夜,要他出来见
见老朋友。”
    “好的,请问贵姓大名呀?”
    “赵九,也叫贺怀远。”
    “这……到底是姓赵还是姓贺呀?怪事。”
    “不怪不怪,你见到他如此这般一说,他就明白了。”
    不久,屋后的牲口拥有物移动。
    对面的矮果林中,突然传出嘿嘿阴笑,有人说:“有人如果敢往我这里偷走,我不
剥他的皮,就取销阴魂不散的名号。要讲理,该正正当当从大门出去。”
    不久,楚坛主穿了一身黑劲装,手握长剑,大踏步出门,屋前的晒谷场中,赵九拔
出了他那光秃秃的古剑。
    “我,给你十万金珠。”楚坛主咬牙说。
    “不要。”赵九答得斩钉截铁,
    “二十万。”
    “不要。”
    “你……你要什么?”
    “要你的命。”
    “你真是戚三爷的表亲?”
    “不是。”
    “那……老兄,凡事总有个商量。”
    “没有商量。你屠杀戚三爷全家三十六口的时候,早该想到有一天别人也会杀你全
家。”
    “他是本教的叛教弟子……”
    “我不管他背叛什么教,也不管你用什么卑鄙恶毒的手段胁迫他人教。总之,我管
了这档子事,管就管到底,你必须死!来吧!我给你公平决斗的机会。”
    楚坛主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但举剑的手在发抖。
    “不……不要报复我的家小……”楚坛主的嗓音变了。
    “戚家三十六口,大半是老少妇孺。”
    “求你……”
    “戚家的人一定也求过你。”
    门口出现另一个人影,是个披发仗剑的女人。
    “万郎,不要求他。”女人一面接近一面高声说:“双剑合壁,杀出一条生活来。”
    “拚了!”楚坛主挺了挺脊梁,剑开始稳定地上升。
    三支剑摇指.冷风飒飒,杀气涌腾,森森剑气发出奇异的啸鸣。
    女人的身躯,突然涌起阵阵轻雾,一头长及腰际的秀发来是披散的,这时却向上飞
散,根根波动有如飞蓬,衣裙飘扬有如凌风欲飞。
    “化形术!”赵九沉声说:“你才是真正的白莲妖孽,李教主的高徒。大天殛!”
    长啸震天,剑上晶虹暴涨,蓦地风吼雷鸣,地动山摇,在女人挥剑连声霹雳,以及
黑雾爆涌人影依稀分裂中,晶虹透影而入,八方分张。
    一声厉啸中,黑影如电火流光向北飞射。
    赵九的身影幻现、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