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强龙
徐徐脱去外装,露出诱人的水红色绣鸳鸯胸围子,酥胸毕露,玉体半裸,俯下身骀荡地
抚摸他壮实的胸膛,笑得妩媚极了:“我相信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一个识时务的人,
你不会愚蠢得放弃眼前即可获得的欢乐,而愿意熬受万分痛苦的酷刑。”
他一点也感觉不到欢乐的刺激,只感受到被人强迫屈服的愤怒和羞辱。
他已经感到绝望,因为他已查出身上的主要经脉,受到一种地全然陌生的药物所禁
制,手脚和身躯可以有限度地活动,但用不出半分劲。丹田也无法聚气;似乎气机已经
受到破坏。
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比一个废人好不了多少。
“现在,告诉我有关你的师承,所修习的武功源流,你的气功属于那一流派名称,
好吗?”软玉观音捧着他的面颊,鼻尖厮磨,樱唇轻亲他的嘴角,吐气如兰,媚态撩人,
极尽挑逗的无穷威力,半裸的胴体压在他赤裸裸的胸膛上,热得象一团火,真象是欲神
的化身。
“为何要查这些?这是忌讳……”
“在我们来说,任何事都没有忌讳。我们必须刨出你的根来,看是否会有后患。说
吧?我在听。”
“我什么事都不会告诉你。”他咬牙说:“但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你杀掉我,也灭
不了口,你们将有非常非常棘手的后患,你们将付出可怕的代价,血鸳鸯令将掀起可怖
的报复狂涛,你们将有绝大部份的人血溅光州。趁你们尚未酿下巨祸之前,离开光州还
来得及……”
“啪啪啪啪……”软玉观音挺起上身,凶狠地连抽了他五六记耳光。
“该死的东西,你已经是俎上肉釜底鱼,居然还故虚声恫吓我?”软玉观音柳眉倒
竖,杏眼圆睁:“死亡临头你仍想要花招,你以为我软玉观音会吃你那一套?少做清秋
大梦。说!你吐不吐实?”
“呸!”李蛟吐出一口血水,可惜吐的力道有限,吐不到软玉观音的面孔。
“你找死!”软玉观音怒忙炽盛,翻转他的身躯,戟指制了他的筋缩穴,再将人翻
转,掌根抵住了他的脐上方软弱部位。
李蛟开始抽搐,开始痉挛,开始收缩。
胃部一阵剧震,胃液开始逆行。
“你吐不吐实?你招不招……”
软玉观音刺耳的声音在他耳中着鸣,但他已听不真切,全身每条筋都在抽动、收缩,
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猛烈地内收,彻骨的奇痛一阵凶似一阵,痛得他冷汗如浆,喘息
如牛。
一阵呕吐,一阵反胃,似乎内脏也在抽紧,绞扭、缠绕
他忍住口中的呻吟,身躯可怕的扭动。
“你吐不吐实?招不招……”
终于,他痛昏了。
软玉观音弄醒了他,在他的胸腹间共下了七指,整条任脉走了样,他抽搐得更猛烈,
肌肉可怕地抽紧、跳动、统扭,整个人蜷缩成团,浑身冷汗淋漓。
他终于发出痛苦已极的呻吟,双目似要突出眶外。
“招不把?招……不……招……”
他咬定了牙关,神魂再次出窍。
软玉观音第二次弄醒了他,取下了头上的金钗。
“我不信你是铁打铜浇的金刚。”软玉观音凶狠地说:“我不信你熬得下去,我要
你求饶,我要你……”
金钗性软,但在软玉观音手中,比利锥还要坚硬,还要锋利。
他的胸腹,共挨了十三金钗,十三个米大的创口,汩汩地流出鲜血。
“哎……呃……”他第三次昏厥。
软玉观音第三次弄醒了他,他蜷缩成团的身躯仍在抽搐,肌肉绷紧收缩。
他的脸完全走了样,狰狞可怕扭曲颤动,英俊的面庞完全消失了光彩,倒象是痛苦
死去的死人面孔。
“你招不招……”
李蛟没有什么好招的,他宁可死掉,也不让对方如意,死且不怕,何惧痛苦?
软玉观音将李蛟翻转,金钗在他的背部,共插了十三只创孔。
“我不信你受得了任督搜魂十三针。”软玉观音铁青着脸,脸上涌起怒极愤极的火
花:“你招不招?招不招……快招!说出你的真姓名,说出师门的底细,说出你的家
世……说!说……”
他双眼往上一翻,只见眼白不见黑眼瞳,呃了一声,第四次痛昏了。
这次他快要崩溃了,软玉观音多花了一倍工夫,才将他弄醒神魂入窍,几乎醒不过
来了。
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抽动着,变了形的残骨烂肉,血流遍身,脸上五官
扭曲变形。
软玉观音眼神乱了,手开始发抖。
“你……你为什么不求饶?为什么不……不求饶……”软玉观音的嗓音有点变了,
拍打他的双颊:“快求饶。快求饶……”
他用痛苦们眼神,无言地盯视着这个心如铁石的女人。
“快求饶……”软玉观音嘶声叫。
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目光涌起漠然的表情。
“我不能失败在你一个花花公子手上,决不!”软玉观音重新陷入激怒中:“我从
来就没失败过,我不承认失败,即使要将你身上两百多根骨头一根根卸下来,我也要你
求饶招供……”
第十一章
小靴统里拨出一柄八寸小匕首。晶芒四射锋利无比。
“你这双倔强的眼睛可恶……”软玉观音狂野地叫:“我要毁了你……”
小匕首插向李蛟的右眼,铁玉观音象是疯了.
“会主要的是活李蛟。”身后传来冷森的语音:“你毁了他不过是举手之劳,但不
知你准备如何向令主交差?令主会饶你吗?你这种行径,不仅是抗命破坏令主的既定计
划,而且迹近反叛。”
软玉观音一跃下床,死瞪着房门口俏立的卓晓云,手中的小匕首蓄力待发。
“这里没你的事。”软玉观音暴发似的尖叫:你为何擅自闯进来?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提醒你……”
“我明白了。”软玉观音神色一变:“你是真的爱上了这小畜生。”
“你……”
“我告诉你,令主已授权给我,我可以全权处理。”
“承认失败吧!你这种手段……”
“你给我滚出去!”软玉观音暴怒地大叫。
“好,我立即前往向令主禀明经过。卓晓云转身向门外走。”
晶芒一闪即至,射向单晓云的脊心。
卓晓云命不该绝,在转身迈步出房的刹那间,眼角瞥见门外站着一个黑影,心中一
惊,本能地闪身离开房门口,闪在门侧戒备。
小匕首间不容发地掠过卓晓云的左外肩,削破了肩衣,割伤了肌肉。
晶芒继续向外飞。飞向门外的黑影。
黑影伸手一抄,晶芒入手。
“果然是你这妖妇在光洲兴妖作怪害人。”黑影是在凤凰山下小食店现身,自称小
柳的褐色脸膛小伙子。
小柳拈弄着接来的小匕首,冷笑着跨入房门。
房门旁的卓晓云突然一脚挑出,先出、脚为强。尽管她明白软玉观音用小匕首想要
她的命,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她必须先对付外人。
小柳手中的小匕首顺手送出,急迎她扭身挑来的胫骨,出手轻描淡写从容不迫,但
恰到好处迎个正着。
她心中一凉,想收住脚已来不及了。由于心念一动,挑势必然骤减。
小柳的匕首尖上挑,匕柄则下沉。
匕首敲在胫骨上,滋味真不好受。
“哎唷……”她惊叫,后跳两步,痛得蹲下了。
“她飞匕首杀你,可知你还不算太坏。”小柳拂着小匕首说:“这妖妇从来不杀坏
人的。不过,你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好也好不了多少。”
这说话的片刻工夫,软玉观音共发射了七枚外形暗器,其中包括她用来刺李蛟的金
钗。
小柳以侧面向着软玉观音,似乎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卓晓云身上,没将软玉观音放在
眼下。外形暗器来一枚他就收一枚。他的左手五个小手指象坚韧的网针,一入手便失去
踪影,
软玉观音脸色大变,暗器无功,该拼命了,飞快地从妆台旁抄出一把剑,拔剑丢掉
鞘,在房中心拉开马步。剑立下门户准备攻击。
这时的款玉观音真够瞧的,上身半裸。只穿了暴露半个乳峰的胸围子,裸臂露肩极
为肉感诱人。
“是你!”软玉观音极感意外:“你……你不是向东走了一天吗?怎么……”
“半途折回来看你呀!”小柳流里流气地转向软玉观音邪邻地笑说:“你这骚媚入
骨全身软肉诱人的妖妇,令人一见难忘,一见便情难自己,我身往东走,心却西飞,所
以武回来找你啦!”
“你……你认识我?”
“昨天在路旁小店,不是认识了吗?”
“你是在存心戏弄本姑娘,不知死活。”软玉观音干脆解掉腰裙,只穿贴身的水红
色长衣裤。曲线更诱人了:“你到底怎样?”
“这得问你罗。”
“你必定知道我的身份。”
“是的,你看你这一身诱人犯罪的肉,已经表明你软玉观音的身份了。我小柳无意
轻薄你,你这一身肉也引诱不了我,我只想回来看看你在光训,做些什么坑害良家父老,
勒索杀人……”
一声尖叱,软玉观音突然发起猛烈的攻击,剑吐无数金蛇,幻出重重剑网。
小柳冷笑一声,手中的小匕首以令人无法看到的手法弹出,手一动,腰带上插的长
剑已经入手,顺势向前一挥,剑气突然迸发,一道快得令人目眩的剑虹,不可思议地已
嵌入软玉观音攻来的重重剑网中。毫无阻滞的一嵌而入,惯隙直透核心。
只有行家中的行家,才能看出其中的奥秘。
小柳出剑的速度太快了,而且认隙的判断也正确得令人难以置信,软玉观音发剑在
先,而他的剑尖已先一刹那光临软玉观音高耸的胸口,高出来地方也容易中剑,这地方
如果中剑那就不太妙。
男人与女人交手,这地方是禁区。但小柳可不理会那一套忌讳,攻胸击乳百无禁忌。
只差三寸左右.软玉观音的剑尖只差三寸才能触及小柳的右胸,这表示如果她继续
将剑刺出。小柳的剑尖必定贯入她右胸三寸了。
她大骇收势后退,疾退三尺。蓦地,她感到右腿一麻,本能地伸手一摸,摸到了自
己的小匕首柄。
小匕首太锋利,来势又快速绝伦,匕身细小,因此被击中时毫无感觉,直至身形移
动时。腿部肌肉抽动,这才有了异样感觉。
痛楚光临,心寒胆战,即使想挺剑拼命也用不上劲了。
“哎……”软玉观音尖叫,手中剑脱手飞掷。
“铮!”小柳拍落掷来的长剑,慢了一刹那。
软玉观音身形连闪,消失在内间里,门帘仍在晃动,人已失了踪。逃命的人.速度
比平常要快得多。
“这妖妇机警绝伦,难怪她能横行天下从未失风。”小柳收剑苦笑。
身后,卓晓云也乘机溜出房外去了。
小柳先解了李蛟被刺的筋缩穴,没收了软玉现音留下的百宝囊,用被单将李蛟裹上。
“你是一个铁汉.我先带你离开妖穴,要看你是否够幸运,也许我能救你。”他将
李蛟抗上肩,李蛟已痛得昏天黑地。
一连三天,潢川装车工场陷入愁云惨雾中,东主李蛟失了踪。而且有六位工人也平
白不见了,一天丢两个,六个人无声无息消失了。
其他城内城外有声望的人家也有人离奇失踪,但并没有刚起市民的注意,事不关已
不劳心。
第四天一早。两匹健马驰人制车场的广场。两位骑士风尘扑扑,显然昨晚赶了一夜
路,健马口喷白沫,疲态明显。
工场管事李坤接到客人,大喜过望。
“张大爷来得正好。”李坤接住那位英气勃勃,高大健壮年轻人的经绳:“敝东主
已经失踪三天,可把人急坏了。王二爷好久没来了,今天来得正是时候。”
“什么?失踪三天了?”张大爷大惊失色:“这岂不是传出信息的第……”
“大哥,进去再说。”那位同样英俊的王二爷打断张大爷的话:“李管事,后面还
有人赶来。从现在起,关闭工场,禁止任何人外出,小心了。”
张大爷和王王爷,是东主李蛟的朋友和买车的主顾,与李管事不但在生意往来上交
往密切,私底下也谈得来。
东主失踪.事态严重,张大爷与李管事经过片刻商量。便住进了李蛟的小楼。
两人连茶都没喝,相偕登楼察看,一迳进入书房。
张大爷似乎对书房十分熟悉,取过书案上的白玉镇尺。双手上下一压一推,镇尺一
分为二,中间嵌有一块奇异的两寸长铜片,左右有长短不一的犬牙。
书房上方搁了一尊古铜神像,高约一尺八寸。铜片插入金刚的降魔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