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蝶杀人事件





    “司机,别停车,直接去公安局!”洪胜也冲了上来。
    “给条活路行不行?”小偷只有两个,渐渐落了下风。
    “司机,接着开!”
    小偷目露凶光,一把匕首直通通地刺向洪胜,说时迟,那时快,何斌挡在了洪胜的身前,匕首刺中了他的肩膀,鲜血流满了一身。
    医院里。
    张静哽咽着,刘娜在一旁安慰她。
    “都是我的错。”
    “别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缝完针的何斌想开玩笑,可伤口疼得他倒吸凉气。
    “应该是我的错。”洪胜在一旁握着何斌的手。
    “我说你们都怎么啦?这一个个的,我又没死,小伤而已,再说——谁让我们是哥们儿呢!”
    洪胜看看张静,再看看何斌,若有所思。
    “对——我们是哥们儿!”
    f)
    春天来了,
    可春天还是走了!
    g)
    晚上9点多的样子,物理教研室。
    人已经*了,张静一个人坐在那儿,等导师王焕生。
    桌上摆着一沓资料。
    说好了今天帮老师批阅新生试卷的,可老师还没来。
    张静安静地看着自己带来的书。
    她背对着门,门开着,门外一片漆黑。
    张静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她看!
    张静说不上来,回过头去,那里只有一片漆黑。
    门吱呀一声,张静心头一紧。
    “谁?”
    她警惕地站起来,朝着门外的黑暗,缓缓踱去。
    “王老师,是你吗?——王老师?”
    张静离那黑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27、不杀你的理由

     “别说了!”关键部分,洪胜突然大声打断了刘娜,“别再说了!”
    肖海清被他的呵斥吓了一跳,她看见洪胜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居然是悲伤?!
    张静站在一旁,两颗豆大的泪珠从脸庞滑过。
    刘娜此时已泣不成声,“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们曾经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肖海清吃惊的是,洪胜的眼中除了悲伤,居然又闪过了一丝温存。
    更让她吃惊的是,听完最后一段陈述,宋波居然有反应了?!
    他停止了狂躁,安静下来,嘴在微微地嚅动。
    他在说话!
    肖海清把脸凑过去,听不清。
    宋波的手在椅子上轻微地划动。
    “笔!快给他笔!还有纸!”
    所有人围到宋波的周围,肖海清为他揉搓松绑后麻木的右手。
    宋波颤颤地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香蕉大,则香蕉皮也大。”
    什么?
    这是什么?
    刘娜不明白,张静也不明白。
    可肖海清明白!
    洪胜也明白!
    没猜错的话,这是一句心理暗示,香蕉皮只对应一枚香蕉,就像钥匙只对应一把锁。
    宋波写下的是他潜意识里的密码?!
    成功了?
    居然成功了!
    她有些怀疑地看着宋波,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这太不可思议了!
    聪明的肖海清当然知道如何破解这个心理暗示的含义:
    这密码不是一串数字,或者,或者很可能是一串字母——
    香蕉的英文拼写:
    Banana。?
    宋波潜意识里的密码居然被破解了!
    肖海清却陷入到了极大的恐惧中。
    她抬头看洪胜,他正可怖地盯着自己和刘娜。
    “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这只是他的信口开河,这句话不代表任何意思,充其量只是一个谜面,你仍需要我——”肖海清知道,一旦洪胜也破解了这句心理暗示的含义,那自己就彻底没有利用价值了。
    “不,医生,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以我和宋波几十年下来的默契,我比你能更确切的猜到谜底——,有这句话就够了。你们知道得太多了!”洪胜一步一步地把肖海清和刘娜逼到了墙角,“过程会很快,不会很痛苦。”
    肖海清陷入了绝望!
    洪胜回手去摸别在裤腰的枪,脸上却是吃惊的表情,一股凉意从他的脊梁蹿了上来。——他听见了张静的尖叫,回过头去,为时已晚。
    肖海清看到了事态了扭转,一瞬间,就在一瞬间,肖海清突然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为什么刘娜会在先前选择沉默!
    不是因为张静,而是——宋波?!
    松绑后的宋波,夺过了枪。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宋波“醒”了!
    或者——正如肖海清怀疑的那样,压根就没疯?

28、作家的情人

    中国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的就是现在的何妮和赵林。
    公园门口的那辆面包车,一个小时后才发现赵林已经不见,屁股冒烟,有点丧气地开走了。
    咖啡厅里的两人迅速埋单,骑上何妮的小摩托,跟了上去。
    走的路程并不远,赵林的家介于西边的城乡结合处,拐过两条街就出了市区。在一条城乡公路上,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后,面包车在岔路口上了一条小道,道边立了个牌子:桐州市第一看守所向前500米。
    牌子上还画了根粗大的白色箭头。
    “我想也是他们。”隔着看守所大门老远,何妮和赵林坐在茶摊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说。
    “警察跟我干吗?我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嘛!”赵林有点气愤,“他们不至于笨到认为我跟洪胜有什么关系吧?”
    “反正对你还没排除怀疑。”
    赵林四周望了望,一片空旷的农田,远处有几个小山包。
    “我们小时候是不是来过这儿?中学还是小学来着?你记得不?”赵林问何妮。
    “当然记得,那时候上植物课,不是跟着老师来这儿采过麦穗吗?你当时偷老乡家萝卜,还让大黄狗给撵了——”何妮转过头斜着眼看赵林,“没想到长大后居然当了作家!你们作家这个行业怎么跟收容所一样,但凡混不出人模样的,都能进去比画两下?”
    “别开玩笑!”赵林一脸严肃,“我说,咱们真准备自己查下去?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他没理会何妮的揶揄,“有困难找民警,人家可是有枪的,咱俩孤男寡女的,回头喂了野狗了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再说了,就算让你抓着了又怎样,难不能你还想亲手杀了洪胜不成。
    ——二十一世纪了,你以为拍水浒传呢,就算是杀人犯,你也是要偿命的!”
    “废话!那是我亲哥!”何妮蔑视着赵林,她看着赵林,眼光突然悲伤了起来,“不为别的,我就想亲自找他要个交代!”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
    “你是不是打退堂鼓了?你要现在就走,我绝不拦你!”
    “这话——,我不就随便说说嘛!”赵林看着何妮的眼神心酸,被她“噎”了一句,赵林有点不好意思。
    过了一会儿,何妮又转过头,“是不是朱玲玲不让你来?”
    “想哪儿去了,男人的事情,她哪管得着!”
    “说真的,她知道有我这人吗?知道咱俩曾经有过一段?”
    “我俩相敬如宾,什么事都坦白!”
    何妮笑了,笑得都有点喘不过气来,“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这句赵林没搭话。
    话上虽大义凛然,可心里他还是在想,要不要真的牵扯进这事去。
    这可不是写小说,不是在家躺床上喝着啤酒胡思乱想,没什么危险又不必承担任何责任。
    也不是虚晃一枪,设计了N个悬念到最后无法自圆其说,来一句“我想不出来了”,了不起被读者骂两句,换个笔名接着胡说八道,反正也没人认识。
    这所有的问题可都是要身体力行,自己去解决的,而且对方还有枪!
    “嘘——”
    赵林还没想完呢,何妮突然就拉着他躲到了屋后。
    看守所里出来了一干人,在白色面包车前,为首的看上去挺愤怒。隔得太远,何妮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应该是和赵林跟丢的事儿有关。
    何妮说:“那人似乎是他们的头儿。”
    赵林顺着手指看过去。
    自然是王健。
    王健这时候,除了肖海清所困惑的那些问题,更困惑肖海清。
    小芳招了。在警察去了两次之后,这个安徽籍的小保姆把什么都招了。可她不知道豆豆现在正在全市人都谈之色变的杀人越狱犯洪胜的手里。
    当洪胜去往火车站,把赵林忽悠到*山把警察引过去的同时,张静有了这个时间,去往肖海清的家中,对付仍不经社会事儿的小保姆和孩子。
    张静乔装一番,到的时候,还没有用到事先准备好的骗术,看见小保姆带着肖海清的儿子出门溜公园。公园里有个耍马戏的,周围一圈人,张静一跺脚,咬牙冒险跟在了她们身后,两人挤进去之后,小保姆比豆豆还兴致盎然,再转身时,发现豆豆不见了。
    小芳打了电话给肖海清,还没来得及报警,肖海清就已经接到洪胜的电话了。肖海清对小芳说:“什么都别说,任何人。”
    接下来的剧情,不要说警察,任何有点警匪片基础的老百姓也猜得到:绑架人质,以此要挟当事人。
    如果这个逻辑行得通的话,王健再“保守”,也要想到“钥匙”——也就是那枚戒指,已经被盗走了。
    洪胜当然知道自己万难进入看守所,可肖海清却可以!
    大刘说,那枚戒指就是普通的戒指,和我们在黄金店买的没有两样。
    王健觉得这事绝不会那么简单。
    他要求手下调来所有洪胜羁押期间的监控录像。因为没有那枚戒指的图文资料,王健要放大监控录像中那枚戒指的局部图像,才能做出判断。
    “我说了吧,真没什么两样。”看着剪辑下来的各个角度的戒指图像,大刘说道,“我可不信这是一把特殊的钥匙。戒指都长这个样,如果这是钥匙,那这种钥匙岂不是满大街都是?”
    但王健已经看出了端倪。
    四五年前,在破获的一起境外商业间谍案中,罪犯用过类似的伎俩。
    那枚戒指看似普通,但颜色上果然有些细微的差别,比普通铂金的戒指略黄,比彩金却又要暗淡得多。如果没猜错的话,王健认为那是因为掺杂了“栤”——一种新元素的原因。这样做的结果,是使得戒指更具柔韧性,可被扭曲弯折却不会断。
    接下来,如果洪胜真是用了这个方法制作了这枚戒指,那么不出意料,戒指上会有更多的痕迹。
    在王健的提示下,众人在戒指上每隔一段距离,发现了淡淡的划痕。
    “看见没——那些划痕,这枚戒指不是那把钥匙,而是钥匙上的——齿形。因为就像我们小时候的手工劳动课,以此为准,折出一条起伏的曲线,这就是钥匙!”
    “干吗要弄得那么复杂?”大刘的简单的推理被推翻之后,有点困惑,“如果要藏匿一把钥匙,有很多地方要更安全得多啊?”
    “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是想藏匿钥匙,”王健继续解释道,“本意是毁掉这把钥匙,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不甘心?所以留下了钥匙的模型?什么样的锁是最安全的?”
    众人思考状,青年干警葛飞率先反应过来了,“没有钥匙的锁,才是最安全的。”
    “不错!”王健也想到了这点。
    众人一阵欷殻А?br />     “这样的话,那么锁起来的那道门岂不是隐藏得还要深?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锁后面究竟是什么呢?”等谜底破解了之后,葛飞一连串的问题“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王健看看他,“这就是我们接下去要查的!——你们重查‘洪胜案’查得怎么样了?”
    王健的桌子上,被放上了干警重查此案后的资料。
    王健看着,脑子里却仍想着先前的事。他也在想葛飞刚刚的问题,是啊,钥匙被毁?那他们有十足的把握,钥匙开启的那道密门不会被发现!
    还有,关于那枚戒指——
    似乎在哪儿见过,又似乎没见过,王健想不起来。
    “王队,”参与重查的葛飞打断了他的思维,“有一件事挺值得细究的,有关洪胜的妻子——犯罪嫌疑人张静的。
    这个信息,此前我们都没有查到过。
    确切地说是有关十几年前的她的一段传闻。
    根据走访她曾经在X大的同学所说,当时在传,张静在大二的时候,被她的导师王焕生*过,公安局都介入了,后来因为找不到任何证据,就不了了之了。
    可别人问起她来,她却一笑了之,说这是别人散布的谣言,她还照样上学上课,和王焕生似乎走得还挺近,以此来证明这个谣言的子虚乌有。
    所以人们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真是假,时间长了,也就把这当故事听过算过了。
    但蹊跷的是——那个导师王焕生,一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