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画
“呃基本上可以这么说!”殷唯一的心理素质到底是十分“过硬”这阵已经完全摆脱了刚刚心理地阴影,望着左皓有些迷糊而又懊恼的神情,在他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抹快意的表情。
左皓果然有些中招了。有些微怒和抓狂了。
“是啊!非人也非鬼,和他生前的行尸状差不多,但又有所区别。”殷唯一对左皓崩溃的边缘拿捏的刚刚好。瞧出他马上就要“变脸”,殷唯一马上说出了答案。
左皓脸上的怒气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地疑惑和惊讶。不只是他,所有的人。在听到这样一个结论的时候,都掩饰不住那分震惊。
“行尸严格来说,只是灵魂逝去后地空壳,原本应该不会再行动,也不会有知觉的,但是,行尸本身就是一种特殊地产物,它在妖术或者鬼气地影响下,可以按照施法者的意愿去行事,但是他本身却是没有思想,也没有感知地能力,而人为操作的行尸,在具备行动能力之前,是需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养尸的过程的,养尸的时候,为了防止尸体的腐烂会辅以石灰,以及一些特殊的草药,即便如此,尸体还是不可避免的会变形,比如会变得惨白,僵硬,冰冷,而且时间久了,所以,一眼便可以与活人区别开来,特别在时间久了之后,在经历阳光的曝晒和雨露的侵袭,还是会腐烂,腐烂程度虽然不及普通尸体那般来的剧烈,但是也还是会伴随着腐烂的症状,僵尸虽然也不会腐烂,但却无法行走,双腿僵直,只能蹦跳着前进,所以,刚刚看到的,也不应该是僵尸。但是也似乎也不能说那是行尸,因为如果如王博所说的,他已经死了十五年,没理由十五年了,还保存得这么好,关键一点是,我根本没有在他身上闻到尸气,也没有闻到石灰的气味,那么,刚刚你们从正面看到他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他的面色不对劲呢?”殷唯一把他所想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去评判刚刚看到的田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除了双眼紧闭,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没有缩水的迹象,脸色也不是石灰般的惨白!”左皓回忆到,王博是再也不愿意去想起那张脸了,一个劲地抽着闷烟,没有应答。
殷唯一砸了砸舌,“那这就奇怪了!”殷唯一也没了主张,眼前的一切,只能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
“你们有没有想过,田壮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死?”孙俊泽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了过去。
“你们仔细想想,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自从田壮被押解到警察局之后,他们似乎就料定在那一天,他一定会死,而且几乎是在他死的当天就打来了电话,通知警局将尸体直接送到黑风村村口。”孙俊泽尽可能地回忆着有关田壮的一切,虽然这些只是当时听左皓口述而已,不过却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接着说!”现在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孙俊泽的身上,他说的这翻话,好象让人产生了那么一丝的联想,似乎感觉到他在暗示些什么,却又始终隔着一层东西,让人琢磨不定。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田壮的事情太过于诡异,他系脑部被一根木棒戳穿后,不治身亡的吧!而当时的整个过程之中,又一直有一名警员在场看到了这一切,所以可以说他的死亡排除了他杀了的可能,况且,这桩凶杀案件还是发生在警察局,就在口供室的隔壁,再加上当天无忧村村长那个诡异的电话,所以很有可能当时田壮的尸体没有经过严格的尸检,更没有开膛破肚,第二天,这具完整的尸体便被送了回来!”
所有的人,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感觉真相似乎要浮出水面了,但又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你是怀疑……田壮当时根本没有死?当时他只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并没有真正死去,只是假死,然后第二天又被送回了无忧村?”聪慧的许冰诺心中一惊,她本来也不太确定孙俊泽到底要表达些什么,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猜到这一层。
所有的人全部都怔住了,王博指尖的半截香烟掉在了地上,他目瞪口呆,感觉这一切完全是天方夜谈,“这……这……这怎么可能?他……他当时明明是死了,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么长的木棍戳穿了他的脑袋,怎么可能还没死掉?”
“恩!确实可疑,虽然理论上来说,一个人的脑袋被戳穿了一定是必死无疑的,但是,那只是一根绑在拖把上的木棍,能有多尖锐呢?何况还有那么粗,不管它是直接戳穿了脑门还是戳穿了太阳穴,人的头盖骨,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固的多,因此,他就那么徒手地用一根木棍戳穿脑袋,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殷唯一也发觉这个事情隐藏着太多的疑点。
“可是…。。可是……”田壮死时的惨相一直回旋在王博的脑海里,他不愿意去相信这个死了十几年的人其实一直都还活着,但是,他们的分析也不无道理,一时间,他变得有些语塞了。
“照你这么说?那么,那个检验我母亲和张荔尸体的法医,也没有死喽?因为他的死状和田壮一样呀!”左皓反驳道,总之现在只要有机会,他都喜欢跟殷唯一抬杠,殷唯一说“不”,他喜欢说“是”,殷唯一0说“是”,他则非要说“不”。不过,不管左皓是怎样的心态,但是他的反问,确实不得不引起每个人的思考。
弯弯的月亮,不知道何时在周身长了一圈毛,这就是人民所说的“毛月亮”吧!风,也似乎变的更冷了,都说夏天的天气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可这冬季的天气怎么也“翻脸”翻的这么快呢?
讨论陷入僵局之中,左皓突然想起刚刚在途中,许冰诺在河边看到那块石头之后,说的那些莫明的话语,难免好奇,殷唯一简单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以及许冰诺在黑风村摔晕时,见到的异象,然后,大家便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不解,还是不解!出现了一个个问题,但是却没有答案……。
树枝摇曳,风声响起,不一会儿,天空开始飘起小雨,落在人的脸上,凉凉的,有如小雪花,“倏”地一下便钻进皮肤里不见了,人的心情,也愈加沉重,愈加冰冷了,鬼村夜雨,飘摇不停,今天,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一百八十一章 … “倩女幽魂”(上)
冬天的季节,很适合睡觉,虽然会很冷,但那只是睡着前的难耐,而一旦入梦之后,便会变得十分舒适和香甜,被子很暖,床垫很厚……
虽然,这里的夜很冷,被子没有那么暖,而垫絮也没有那么厚,但是空气中却有一分难得的清新,蜷缩在睡袋里,许冰诺一直展转反侧,来鬼村的第一个夜,便是一个难眠的夜晚,虽然有惊无险,但是未来的路,却并不明媚,甚至十分的迷茫。
被睡袋裹地紧紧的,她却依然感觉很冷,帐篷很小,还好是绿色的,和周围的一片松树林混为一片,恰到好处,也不害怕被发现了,来的一行人之中,就她是女儿身,所以很多地方都会不方便,但很多地方,却也突出了其独有的特权,就好象现在,她是一个人睡一顶帐篷,而他们却是两个人挤一顶帐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的辗转反侧,她觉得身子暖和了许多,往睡袋里缩了缩脑袋,耳朵露在外面冰冰的,这阵一定冻得红通通的吧!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觉得很舒服,身子暖和的感觉真好,似乎完全被包裹了一般,有种难得的舒适和暖意。
“呼”一阵冷风把“门”掀开来了,其实这所谓的“门”和帐篷其他部位的材质一样,只是一些轻便、防寒而又挡雨的布。
她坐了起来,帐篷很小,只有半人多高,所以她只能跪着,一步一步地向门口爬去,两片“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会被刮走一般。
伸出手,她试图抓住那片“门”,风似乎在挑逗她。就在她正好抓住的时候,呼”的一声刮的更猛了。眼睁睁地就看着那片“门”就这么从自己的指尖溜走。
雨,淅淅沥沥还在下着,她艰难地,再一次向前倾斜着身子,这一次。。更新最快。她终于抓到了那片“门”,风却没有认输,它掀起一阵沙石,正好模糊了她地双眼,低下头,眼里的“坚硬”让她感觉一阵难受,温润的泪水,滑落了出来,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心里会有种莫明地悲伤。
眯着双眼,强忍着泪水和难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征服”了这两片该死的“门”,在心里暗暗抱怨了一声。“嘶”地一声拉上了“门”上地拉链。慢慢地退回刚刚的“床铺”,不过才一会儿的时间。被褥里变得冰冷,没有了一点温度。“啊”她打了个喷嚏,看来有些着凉了,抽了下鼻子,慢慢地躺下,翻了个身,她习惯睡觉的时候面对着门,即使这扇门,还不能完全被称做是门。
“咦?!”突然想到什么,她突然坐了起来,望着那扇“门”一动不动,片刻之间,她那呆滞而浑浊的目光,变得恐惧而又不安。
“帐篷地门,不是被拉上呢吗?那么刚刚……。又什么怎么被吹开的呢?”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被作为“门”的两片布上按了拉链,她记得,睡觉之前,拉链是被拉上了的,否则,这布质的“门”是一定关不住的,尤其是在风这么大的时候,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拉链拉上之后,两片布便连成了一块布,根本没有可能被吹开的,而且拉链没有坏掉,那么刚刚又是怎么被吹开的呢?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寒气只往上冒,帐篷似乎卸下了所有地防备,四周的寒风,似乎正肆无忌惮地往她的骨头里钻着,只觉得一种刻骨地寒冷。
她不知道,这么诡异的“前奏”是否预示着更为“汹涌”地事情,都说,女人地直觉很准,而她算是应该是尤其准地一种类型吧!渐渐地,她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不好,与半个月前在别墅里地感觉相似,与昨天晚上在黑风村的木屋里摔倒后的感觉雷同,两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发生了不好事情,这一次,是第三次了,又会发生什么呢?而且眼下还是在这么“邪”的一片土地上,她感觉周围的鬼气开始凝结,似乎凭空出现了许多双手,从不同的地方拽着她的衣服,令她感觉一阵惊悚。
贴在帐篷薄薄的布上,她不敢往后靠,帐篷是布做的,太不结实,透过帐篷,她感觉背后一阵发凉,感受到了帐篷外面的凛冽和寒冷。
“呼”又是一阵强劲的风,没给她半分喘气的机会,又一次,将那帐篷的“门”一分为二,残忍地吹开了。
她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僵硬地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在发现事情的诡异之后,她不可能像上次那样若无其事地去“关门”了,她害怕,她不知道在那帐篷外面,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
“呜”冷风哀怨地擦着帐篷,呼啸而入,裹紧了睡袋,她还是觉得冷,冷得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但是,眼睛却没有丝毫的倦迨,直直地,死死地盯着那三角形的门口,她总觉得,在那里,会出现什么她一辈子都不愿意见到的情景。
她就这么僵硬地坐在那里,固执地与门口的空洞对峙着,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已经过去了七、八分钟,她依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小巧的鼻子冻得发红,她却没有勇气抬起双手摩擦自己的双肩,为自己取暖。
风,很冷,冻疼了她的身体,可能,也冻到了她的知觉,就在思想将要涣散的时候,在帐篷那矮小的门口处,出现了两条女人的腿,腿十分修长,虽然被罩在一条长长的裙子里,但却依然无法遮挡那美好的曲线。
如果说,这个时候,在这种鬼地方,出现两条女人的美腿,让人觉得害怕的话,那么这双美腿的主人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应该更让人害怕吧!虽然看不到她的上身,但是裙摆很飘逸,周围很黑,连月亮都悄悄地躲进了云层里,而许冰诺却能那么清晰地看清楚那裙子的颜色,质地,和款式:淡黄色、飘逸、古色古香,而实际上,令她恐怖的不是裙子的本身,而是这件裙子和她昨天摔晕时所见到的是一样的,当时,坐在河岸边的那个女人,就是穿着一身这样的裙子。“这一切都是梦吧!”是啊,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但是,每次越是希望是梦,它却变得愈加真实,她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找上她,又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那双美腿,一直矗立在帐篷的门口,上面的身子,始终没有弯曲下来,而美腿也没有向前迈进一步,就这样僵持了许久,那双美腿以及它的主人,并没有作出任何“侵犯”地举动,而是迈着轻盈地步伐离开了。
现在,她有些恨“轻盈”这个词吧!先是该死的红色旗袍,后来又是该死的黄色古装,虽然颜色不同,样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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