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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德正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眼前的情形却令他突然身形一顿,“噗地一声被背后地剑尖伤到,痛如骨髓。
原来正前方不远处,二女不知道为何停了下来,而身后追兵正盛,他不由得急火攻心,不知道如何是好,待到迫近二女跟前,他才发现原来前方是万丈深渊,心中悲呼一声:“天亡我也!”
“哼!看你们这次往哪里跑。”四名黑人一直拿这机灵得如耗子般地方德没有办法,正追得恼羞成怒,却不料将他们逼入死角,而且逃离的两名女子也失而复反,正好一次解决,他们的心情可谓是好到了极点,带头的那名黑衣人不禁冷声地说到。
“孔放?”早在这带头地黑衣男子丢出那一记暗器的时候,方德就觉得眼熟,几个回合后,方德越觉得此人像自己认识的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是周大人府上地一名高手,是周大人的心腹,自己与周大人又是莫逆之交,此次也多得周大人事前地通风报信,这才得以逃离府第,所以他一直都在否决自己的这种猜测,直到这黑衣男子说话,竟然连声音都分外耳熟,他这才直呼出姓名。
“哈哈!好眼力!”为首地那名男子见身份已经暴露,也无意再做隐瞒,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黑布。
方德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陡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沉声到:“为什么会是你?难道你出卖了周大人?”
“哈哈,想不到你方德工夫了得,头脑却如此愚顿!”
为首地黑衣人虽为言尽,这边方德的脸色却是分外难看,手一拖力,剑尖重重地砸在了石板上,“难道……不……不可能,周大人不是贪图富贵、贪生怕死之人,他定不会与阉党合污!是你……是你……一定是你卖那阉狗卖命,想要挑拨我和周大人之间地关系!”
“哈哈,你都是将死之人,我挑拨你和大人之间地关系又有什么意义?我们周大人早就归顺天命,势必辅助X公公完成大业,是你自己顽固不化,才落得现在地下场!”
“周家世代满门忠良,怎么可能会……”方德喃喃自语,对黑衣人的话还是没有尽信。
“其他三人都是也都是周府之人,想必你也不会陌生吧!”为首地黑衣人刚刚语毕,其他三人拉下黑布露出真面貌来,方德一看,果然都是周府之人。
为首地黑衣人很是戏谑地望着方德的表情,仿佛方德越是伤心和震撼,自己就越加地高兴,“你们那车夫老白,也早已被我们收买,幸得他沿途做下记号,我们才能够顺利追到你们。”
仿佛觉得方德被折磨得不够,那黑衣男子继续说到:“要怪就怪你自己愚笨,要充当什么忠良,乖乖呆在那皇帝老儿身边就罢了,一纸信笺就能把你骗得团团转,离开了皇宫地庇护,杀死你也不会有人追究,而且你还搭上祝大人和方大人地性命,这份礼真是太重了!”
“你们把我父母怎么样呢?”方德和贺姝妍几乎是同时问到。
“哈哈好一个孝子,不过,你们马上就可以下去团聚了!”
“就是死,也不会让尔等玷污我们地血!”还未等沉浸在悲伤中地贺姝妍回过神来,方德一手抓住她,一手抓住那丫鬟喊到:“夫人,对不起了!”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第两百三十三章 … 方德之死
幸得老天庇佑,悬崖间突生出一些树木正好接住了从上坠下的三人,不过三人也因为巨大地冲击力晕了过去,翌日清晨,天微微亮,一名背着药篓的采药之人经过,正好发现了三人的身影,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救兵,七手八脚将三人吊了上来。
许冰诺一路跟着他们,却是越走越惊,因为沿途的风景给她一种熟悉感,隐隐地,她有了一种预感:无忧村马上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她的脑海中才刚刚发现出这样的预感,眼前的场景便马上发生的变化,方德三人被刚刚那群人所救,并被抬进了无忧村,置于村长家修养,看来这无忧村的人最初也不是那般地冷漠和排外,否则也不会救起他们。
只不过当许冰诺见到村长的时候,莫名地感觉到一种熟悉感,她自己也暗暗觉得奇怪:按照道理来说,现在应该还没有恢复两世的记忆,那也就是说,曾几何时,她见过这个村长,不是以贺姝妍的身份见过,而是以许冰诺的身份见过,这村长面目清秀,盘着一个发暨,透着几分儒雅的味道,是一个典型地俊朗书生地形象,兀自盯着他看了好久,许冰诺地脑海里一一浮过左皓、孙俊泽、殷唯一等人的形象,后又被她一一否决,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见到过,自己未交过男友,若不是淌上这摊子灵异事件,她几乎就是一个绝缘体,一个异性普通朋友都没有,但是算了算去。与自己熟识的男性也就左皓几人而已,他们的面貌与这个村长却是一点不像,那么。又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呢?隐隐地她觉得这是一个十分重要地问题和线索,因此回忆无果。令她产生了几分焦急。
她不知道眼前的情形是用什么时间在换算着,贺姝妍已经醒了过来,经过调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她的贴身丫头也只是擦伤,所以主仆二人均平安无事。方德地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跳崖之前,他被追杀者所伤,虽然仗着敏捷的身手,没有被伤到要害,但是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伤口比较深,而且较多,后又全力架着轻功逃跑。导致伤口近一步裂开,流了不少血,跳崖的时候。他两手抓着二女,尽力地施展轻功试图减缓坠地地冲击力。落到崖间的树枝地时候。他更是将二女拖在上面,自己背部朝下。挡住了强大的地冲撞力,若不是如此,女怕不只是擦伤而已。
方德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日子,一直没见转醒,由于这一男二女都暂住在年轻村长家,同在一个屋檐下,而且这村长似乎也颇有几分才气,可以说无论从气质,到学问,还是相貌都是贺姝妍中意的类型,正巧这村长也位婚娶,第一次见到贺姝妍便惊为天人,二十多年来,他还更新最快。
方德如果这个时候醒过来,便可能十分彻底地断绝两人间地这种年头,只可惜,天不随人愿,故事地情节也总是曲折而悲情地方向发展。
眼前地景色的季节已经从春天转变为夏天,这个村长叫杨善,由于无忧村实行的是世袭制,上一代村长,也就是他的父亲走的早,因此村长这个担子就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与村中的田黑子和田三是非常好的朋友,这田黑子、田三倒也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同姓罢了,三人从穿开裆裤子玩到大,感情不是一般地好,而且至今都未婚娶。
田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贺姝妍的丫鬟看对了眼,非要讨回去当老婆,于是委托杨善从中游说,这小玉从小陪着贺姝妍一起长大,贺姝妍从没拿她当丫鬟看待过,而是以妹妹相,小玉很早地时候便被卖进贺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她只知道贺姝妍就是自己的主子,自己地好姐姐,所以当贺姝妍跟她提起此事的时候,她只是说:“全由小姐做主。”贺姝妍见田三是个老实人,而且小玉好象也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再加上杨善地关系,因此很快便促成了这桩婚事。
小玉嫁出去后,贺姝妍和杨善就可谓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虽然还住着个方德,但是他不知道怎地,喂水喂饭地时候,他会张口吃喝,但是昏迷了几个月就是没有醒过来,贺姝妍被迫嫁于方德,对他本人并无好感,再加上自己父母也是被这个人的愚蠢给害死地,如果当时他多动个脑子,也不会被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算计,更不会牵连自己的父母也受到灭顶之灾,每当想起这些的时候,她就对床上躺着的方德生不出半分的怜惜之情,而且两个人至今都没有孩子,因此也不会受到这层关系的束缚和拖累,她有时候会有这样的想法:“应该是不会醒过来了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伺候他到死,也算是仁至意尽了,然后就和……”虽然她马上会打消自己这样的念头,觉得有些不耻,但是这样的念头却还是经常会从脑海里浮出来。
然而想归想,受传统思想的影响,二人始终没能跨越这样一层界线,两人压抑着,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却令两人的努力付之东流。
事情的起因,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贺姝妍偶感风寒,这本身不是什么大病,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因为贺姝妍从小锦衣玉食,生活十分安逸,甚至穿戴洗漱都有人服侍。因此娇弱的如同温室里的花朵,而在这里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饭菜也十分清淡。再加上这山里昼夜温差极大,所以她一病就卧床几天不起。整个人像是脱了层皮,十分虚弱,她生病的几天里,杨善一直细心照料,在此之前。受封建礼数地束缚,晚上他们从来没去过彼此的房间,却因为此事逾越了这样一道界限,贺姝妍将杨善的细心照料和呵护看在眼里,心里地防线也在日渐融化,终于有天晚上,贺姝妍从梦中惊醒,杨善听到呼声急忙冲入她房中,贺姝妍却是泪痕满面。一头扑进了他怀里,二人有了肌肤之亲,再加上爱慕已经。于是那晚变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
男女之爱,如鱼水之欢。有了第一次。便很难再回到原点,去压抑自己地欲望。关着门的时候,二人俨然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了,两人盘算着等方德死后便操办喜事,熟料到秋季的时候方德居然奇迹般地苏醒了,他的苏醒打乱了两人地步伐,他们谁都没想到一个昏迷长达半年之久的人,居然能够苏醒,能够生还,毕竟贺姝妍还是他人之妻,二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传了出去怕是会一辈子受到村子里人的唾弃和不耻,但是每天见面却要装做生疏,没过几天二人就被思念和肉体上的欲望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方德却是刚刚苏醒,再加上生来不是什么心思细腻之人,因此对于二人之间的暧昧没有看出半分,也没有对二人的关系有任何猜忌,甚至对杨善的救命和收留感恩带德,只是对贺姝妍的冷漠感到有些愕然,不过想想因为自己的愚钝害死了贺姝妍地父母,他也就释然了。
然,人心都是险恶的,尤其是在有了贪恋之后,贺姝妍和杨善二人日日被相思折磨,越来越无法满足眼前的状况,而且方德地伤势痊愈,夫妻两跟这么一个单身村长挤在同一个屋檐下,显然不是太好,他一直都想带着贺姝妍离开这个村子,毕竟已经讨扰多时,况且父仇未报,如此一来,便促进二人做了一个决定:将他们爱情之间的障碍铲除,然后双宿双栖。
方德是个武工了得地人,杨善是个头脑聪明地人,显然他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要强杀他,很难,而且还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毕竟他是一村之长,不能在村里产生不好地影响,思量再三,他想到了田黑子和田三这两个好友,把计划说出后,两人都是老实人,虽然觉得不妥,但是本着“为兄弟两勒插刀”地精神,最后二人还是同意了。
于是在一个月朗星稀地晚上,田三借着小玉有了身孕要庆贺一番为由,约贺姝妍,方德,杨善和田黑子去自己屋里吃酒,由于他们这个村子里本身就没有研制毒药,再加上内功高深之人,只需一口便知有毒与否,因此他们商议由小玉作饭,然后在饭菜里添加一种无忧村特有的一种草药,这种草药闻起来很芳郁,加在饭菜中也十分可口,但是却是一种慢性安眠药,会让人浑身乏力,只想睡觉,挨着这种草药生长的淡黄色植物虽然口感不好,却正是这种草药的解药,他们先服下了解药,然后待药性在方德身上发作后,再下杀手。
一切和他们的计划都一样,方德没有任何地怀疑便随同贺姝妍欣然前往,席间对饭菜一直赞不决口,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虽然有些昏昏的感觉,他只当是身体刚刚痊愈,不胜酒力而已,其他人则感到十分惊讶,这药量下的很重,够一头牛昏睡一天一夜了,方德虽然有些身形不稳,却依然毅力不倒,顿时着急起来。
不过这杨善又是另有一计心生,耳语于小玉,然后由小玉趁机转述于贺姝妍,贺姝妍借口天色已晚先行回家,然后欲搀扶着方德离去,方德虽然位喝尽幸,但是贺姝妍一直与自己冷战,难得今天肯主动挽上自己的手臂,于是便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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