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画
电光火石间,许冰诺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赖上左皓,甚至搬进了那幢别墅,怎么自己不经意间就慢慢忘记了这点?现在被殷唯一提点,她又种猛然醒悟的感觉,舔了舔干干的舌头,她小声问到:“那你的意思是方德的厉鬼对左皓有所图谋?如果真是对他有图谋,那它为什么不在一开始杀我呢?早在公司电梯门口遇到周小美的时候,它就可以取我性命,但是为什么我现在却还活着?”
殷唯一长长叹息一声,别过脸去,望向朝阳,“我不是它,我也不知道它是如何打算,我们现在只能肯定的一点是:至少它在达到某个目的前不会取你和左皓的性命。”
“即使确定了这点,那又怎样?”孙俊泽问到,虽然朦朦胧胧有点明白,但是却还是不清楚这样一层关系与他们下一步该如何走有什么样的关系。
“既然,它想留着我们的性命去达成某种目的,那么,就让我们看看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殷唯一的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它现在不是指引我们来找现任无忧村村长吗?那我们就去问个清楚吧!”殷唯一的笑容更盛了。
第两百四十一章 … 神秘地村长(上)
村长?”所有的人,都为这个近似疯狂的想法惊讶不已,这与去送死,几乎没有什么分别,上次能够逃出无忧村,都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潜入他们的禁地这是犯了他们的大忌,现在进去简直等于羊入虎口,即使不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殷唯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矗立在山腰,望着朝阳,浅浅地笑着,似乎不像是在说笑,而且自信满满。
“呵呵,如果不去的话,我们现在大可以回头。”殷唯一转过头来,笑着望向他们,他每次都是如此,看似把抉择和问题推到大家面前,让每个人各自进行选择,但是语气之中却暗藏着一种让人不容去推却的答案。
“油条,我的兄弟,很抱歉把你连累进来,如果刚开始的时候,知道今天的情况会是如此,当初我说什么都不会把你拖进这趟混水,我跟许冰诺看来是几世前的宿命,这辈子是躲不掉了,我们只有去面对,福兮祸兮,只能看造化了,但是你和殷唯一不同,你们原本就与整件事情无关,如果我们两个死去,希望它能够饶过你们,现在知道它短时间内不会取我们二人的性命,但是你们两人的性命,却是没有任何保障,我们不能拉你们一同冒险,你们现在就回去吧!”左皓说完,走上前去,拍了拍孙俊泽的肩膀:“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还要跟你做兄弟。”
生死关头,左皓拉下脸来,结束两人之间的冷战,男人之间的情谊就是如此。无论之前有过怎样的误会和不愉快,那份兄弟间地情谊是怎么都不会改变地,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耗子,从小你地胆儿都比我小。现在你都没退缩,让我一个人走,还把我当兄弟吗?”孙俊泽一拳打在左皓的胸口,脸上却笑开了,两人间浓浓地兄弟情谊弥漫看来。看到他们又回复往日的情谊,许冰诺也打心眼里为他们高
“咳你们也不用看我了,提出这个主义的人是我,我定然是不会现在打道回府的,现在的游戏越来越好玩了,当初,是你们找我来帮忙,现在不需要我了,就想甩掉我?那怎么成呢?”殷唯一也笑着开起玩笑。。更新最快。一副小怨妇地模样。
众人皆无语相对,只是“呵呵”地笑着,而在他们地内心深处。正有某种暖暖地东西在扩散着,洋溢着。很多感情。只有经历过共患难地洗涤才会显得更加真挚和宝贵,所以人们往往说。真正的友情、爱情亦或是亲情,要看能否共患难而非共富贵。
四人简单地吃了随身携带的方便食品,稍做整理,然后便齐步向无忧村走去,越接近村口,心里愈加忐忑和不安,许冰诺死死攥着衣角,弄出了许多褶子,她一边前进,一边给自己暗暗打气,左皓和孙俊泽强装出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心中却是提着一口气,迟迟不敢放下来,四人之中,当属殷唯一最为镇定和自如,嘴角间不经意扬起的微笑,更是给其他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站住!别动!”刚刚接近村口,便被路上来往的一两个村名发现了,他们双手持着锄头和草叉走了过来,对着他们大呵一声。附近田间干活的村民,被喊声惊动了,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不远处的木屋里,一些村姑和小孩也都从屋子里探出脑袋,连野狗也嗅出了空气中生人的气息,开始狂吠起来。
自从上次来无忧村搅的个鸡犬不宁后,这些本来就排外地村民们更是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只可惜上次让他们逃了,居然让他们打扰了祖宗们的清休,只恨没抓住他们,好好带到祖宗坟前谢罪一翻,这下可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起来,”还对上次事情耿耿于怀的村民们,在认清来人地一瞬间,无一不如被惹恼的公鸡,恨不得头发都一根根竖立起来。
望着村民们煞有介事地模样,许冰诺不禁后退了两步,躲在殷唯一地身后,不再观望。
村民们不一会便将他们围了个水泻不通,更有人直接把草叉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殷唯一淡淡笑了笑,双手摊开向上,做了个投降地姿势,表明他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也没有任何恶意。
村民们可能是上次吃亏不小,依然保持着戒心,后来确定他们没有更多的同伙,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这才慢慢放下锄头和草叉。
“我们想见你们的村长。”左皓等了半天,殷唯一却一直未表明来意,因此他按耐不住地说出了口。
村民们一愣,也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语,只是粗鲁地推搡着他们。
殷唯一转头对左皓笑了笑道:“你放心,即使我们不说,他们也会带我们去的。”
左皓正欲问为什么,嘴唇动了动,这才回过神来:村里抓到了他们这批不速之客,当然是交由村长处理,想到这里,左皓不禁摇头笑了笑,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慌乱之间就被忽视呢?
果然不出殷唯一所料,他们一行人被压到了村长所在的木屋,陆陆续续又来了三、四个花白胡子的老人,看来是村中管事的,拥有一定的权利,而其他押解他们来的村民们则留在了屋外,他们四个则是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厅堂,就差没跪下,大型伺候了。
那村长见到他们,也委实吃了一惊,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死里逃生的人现在又会自透罗网,不过拜太骇人的面容所赐,他吃惊的表情并没能引起人的注意。
村长与四位老人在正前方的一排木凳上坐定,看来审问马上就要开始了。
“你们到底是何许人也?三番五次来此滋扰生事,又到底是何居心?”村长率先开始问话了。
按照四人之前的商议,由殷唯一与他们交涉,因为所有人之中,他条理是最清晰的,对无忧村也是最为了解的。
“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解救自己性命的方法,实在是出于无奈,逼不得以,如果之前有讨饶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见谅。”殷唯一的语气相当客气。
“你是……”村长似乎对他有点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身边一长者凑了过去轻轻耳语,村长“哦”了一声,似乎这才想起。
“你是小萍他们家的儿子?”
殷唯一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直呼他母亲的小名,顿时有些不悦,却也没有发作。
“是。”“平日里,念你是小萍的儿子,村里人均未为难你,你现在带这些外人来私闯无忧禁地,是何居心?”村长说话始终是文绉绉地,他似乎想竭力装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和威严,但他那张没有了丝毫血色,惨白得渗人的脸,让人觉得他无论有什么表情,都不过是一个鬼魂在用没有声调和顿挫的语气在说话。
“我已经说过了,来这里,实属无奈,一切的起因,还要从这个人家里的一幅画说起。”
“画?”
村长与四位长者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不知道殷唯一所指为何。
“这幅画……”殷唯一拖长了尾音,没有说下去,掉足了胃
“这幅画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画了许多坐荒坟,其中一座开起来比较华丽,而且……而且正巧与这村里的一处墓地的情形十分相似。”
村长等人,已经惊愕得无法言语,眼睛都几乎瞠目而出。
“那幅画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里?”其中一位长者炮语如珠,对着左皓就是一窜发问。
“那幅画,从我生下来的时候就存在了,我母亲说是祖传的。”
“你母亲是……?”
“殷萋萋。”
有如又一个炸弹在耳边轰炸,村长和四位长者几近从坐椅上一跃而起,脸上惊讶地表情,似乎都在问:“怎么会是她?”
殷唯一颇为玩味地看着他们的表情,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地机会:“自从这幅画出现后,就不断有人死亡,左皓的母亲也因此而不在人世了,我们也仿佛冥冥之中被阴魂追杀着,顺着线索一路找到这里,才发现原来这古怪的画是出自无忧村,误达误撞闯入禁地,却让我们发现整个事件居然起源于几百年前,始于一桩因感情纠葛而发生的命案。”
村长的神色十分异常,到后来竟然慢慢地抖了起来。
第两百四十二章 … 神秘地村长(下)
所有人都觉得十分愕然,因为这个面无血色,跟冤鬼般毫无表情和感情的男人,这阵却是在发抖?他在害怕吗?然而事情毕竟过去了几百年,他们从出生起就开始跟鬼达交道,又是什么,令他如此害怕呢?问题似乎没有他们想象地那么简单。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殷唯一的这句话看似是询问,其实是一句包含戏谑成分的反问,将眼前紧张的气氛推向了及至,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话说到这个地步,根本不由得他选择说或是不说。
沉默,一阵异常沉重地沉默。
“呵”殷唯一淡淡笑了笑,凝望着村长等人惊恐而又复杂的神情,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快慰,似乎在说:“越来越好玩了。”
“既然……没人反对,那么,我就继续讲这个故事了,村长大人。”殷唯一故意“郑重”提醒众人,他要开始返回重点了,“村长大人”四字加重了语气,似乎暗有所指。
“这个故事,与小说中的情节有些类似和雷同,是一个悲剧,故事的女主角叫:贺姝妍,她的容貌也确实与她地名字一样,避月羞花,沉鱼落雁,不过,还是古话说的好自古红颜多薄命,她最后也落得一个惨淡的结局,甚至今生今世还在受到这个故事的影响和惩罚,而这所有的悲剧,却是她一手造成的。”殷唯一的声音变的缓慢而有冗长,似乎陷入了对往事漫长的回忆之中,说完还不禁望了望许冰诺,继而又望向窗外,目光变得涣散而深邃。左皓等人也不禁暗叹他说故事地功夫,把书中原本枯燥的情节叙述得如此有生有色,令周围的人陷入了一种淡淡地伤感之中。
那村长本来毫无血色地脸色。这阵因为害怕,更加没有了一丝人色。。更新最快。是的,所有人都发觉他在害怕,而且是相当地害怕,与此同时,他抖的更厉害了。双手拽紧了头发,手指似乎都要陷入头皮,伴随着双手的拉扯,头皮有了一阵奇异地拉伸,附着脸皮上的武官也因此而发生了“转移”和“变形”,除了害怕之外,他那张令人望而生畏地脸上似乎还夹杂着更多的神情,而那种神情便是痛苦无尽地痛苦,他地思想似乎受到了刺激。变得极度不安和焦躁,脑袋里仿佛突然涌进去了许多看不到的绣花针,他们钻入脑袋里每根血管。混在血液之中,每当血液流入神经中枢的时候。那些锋利地针尖便会扎得他疼痛难忍。身边的四位老人的神情亦是相当地复杂,他们似乎也重未见过村长出现过如此的神情和表现。吃惊之外,更多地是疑惑,只是不知道这份疑惑是针对村长还是这个故事的本身。
“故事的男主角叫做方德,他是大内戴刀侍卫,原本应该有着似锦地仕途,后来却迫于政局地变化,为奸人所害,不得不戴自己的妻子贺姝妍等家眷一同逃亡,虽然二人是遵父母之命成婚,婚前未见过,更不谈有任何感情,不过古代地婚姻自古也便是如此,然而贺姝妍却一直十分抗拒自己地丈夫,即便方德对她疼爱有佳,虽然未有一子半女,却也一直不曾纳妾,两人的生活虽然一直没有什么高潮和甜蜜却也过的十分平淡和清净,本来这对普通夫妻与这个避世地村庄应该没有任何交集的,而,命运使然,二人被奸人追杀,坠入悬崖,后被无忧村村民所救,劫后逢生,这原本应该是不幸中地万幸,是值得高兴和庆幸地事情,但是谁也不曾料到,这一切却是悲剧地开始,制造这个悲剧地便是这个村当时的村长扬善!”。殷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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