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画
了起来,有的就在大槐树不远的地方隐藏起来,偷偷张望小男孩的情形。看来他们正在玩躲猫猫的游戏。
小男孩倒数完后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小伙伴,有好几次都险些发现小伙伴藏身的地方却是失之交臂,错过了。大槐树不远的地方有一条蜿蜒向上的上山的路。小男孩没有找到一个小伙伴,脸上带着失落的表情还有些许着急,他挪动着小小的步伐迈上了上山地小路。躲在四周的小伙伴见了不禁偷偷窃笑,笑他是个小呆子。
小男孩继续向山上走着,一边走还一边不时扒开周围的草丛看看,期望能见到小伙伴的踪影,而他不知离小伙伴越来越远。离无忧村也越来越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人类对黑暗的恐惧是与生俱来地,尤其对于小孩来说对黑暗更是有种无法抗拒的害怕和恐惧。小男孩开始惊慌起来,“花花、二狗、丁定……你们在哪里?俺不玩了!唔小男孩开始呜呜地哭泣,只是空荡荡的山野里只有自己哭泣的回音。
“呜!们都出来吧!我不玩了,俺回家叫俺娘炒豆子给你们,都出来吧!呜、呜……”圆乎乎的小脸蛋上挂满了鼻涕和眼泪好不可怜,然而小伙伴却一个都没有出来。不时从树梢惊起一两只黑鸟,发出乌鸦般的嚎叫,给这荒村野岭更添加了一抹浓郁的恐怖气息。
小男孩彻底慌了,周围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风景,小伙伴也一个不见,他觉得好怕,好冷,好饿。妈妈!妈妈在哪里?他想妈妈了,想那个简陋却温馨地小家,想简单却可口的饭菜。想家里的小黄是不是在村口等着他回家,然后扑上来用它湿湿的舌头舔自己的手心……
夜幕已经完全混淆了视线,他寻觅不到下山的路,也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一路看小说网只记得自己沿着村口的小路往山上走了好远、好远。这个时候,他想起从小的时候母亲就给自己说过的故事:在这座山上住着一只很可怕、很可怕的大灰狼,最喜欢吃小孩,尤其是那种爱哭地小孩,村里如果哪个小孩哭,大灰狼就会从山上下来把他叼回去吃掉!想到这里,他马上停止了哭泣,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他抽噎着却不敢发出声响。从小的时候母亲就反复嘱咐他不要上山,而他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没有听妈妈的话。
左皓望着这个小孩的一举一动,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能听到这个小孩地心声,甚至能看到他所想象的一切。看到同样情形的徐冰诺等人也不禁紧张起来,他们不知道这场奇怪的“午夜幻象”到底要告诉他们些什么。总之是与无忧村和那副画有关系的事情。而每当镜头有特写的时候,往往便是不好事情的开始。看这小男孩的年纪。与书中记载地那个沉尸祭河的小男孩年纪相仿,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呜……”正当所有人在臆测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阵呜咽的女声,声音凄凄切切、哀怨不已,虽然不大但数却分外清晰,声声入耳不似敲打再鼓膜上,而是扣着人的心弦,合着心跳砰砰作响。
小男孩听到这声音停止了抽噎,他四处张望寻觅声音的来源,黑黑地一片无从辨别,山风渐起,这声音似乎从山谷地四处飘荡而来,无所定从。
左皓等人听这声音皆暗呼不好,一定又是鬼怪作祟。而那小男孩此时却是没有任何声息,矗立在草丛中一动不动,不过片刻犹如木偶般机械地向前走去。众人怀里仿佛踹了好几只兔子七上八下,焦急万分,料想这小孩定是被鬼魅摄去了心神,受那女声的蛊惑朝着不知名地方向走去。
小男孩不知道又行了多久,前方突然明亮起来,只是却是一团团幽蓝、幽蓝的光线,看上去便令人觉得寒冷、阴沉。
“难道是鬼火?”左皓等人正如此猜测的时候,前方的幽蓝色更胜了,到后来密密麻麻一片,幽蓝色的火焰在不远处上蹿下跳颇为活跃,似乎在迎接那小男孩的到来。而小男孩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随着小男孩与那片蓝色火焰越来越近,镜头也跟着推进,在幽幽的蓝色火光中,他们隐隐看到一个黑黑的山洞,洞口的地面上插着一些短浅不一的木棍,木棍间绑着一些暗色的细线,线上贴着一些纸片。虽然风很大,这些看似细小的木棍却纹丝不动,绑在上面的细线和纸片也没有因为大风而被刮落下来。
虽然光线很暗看不清楚,但是左皓他们几乎是同时联想到了那个人吃人的山洞,而当初黑风村的白发长者从洞里救出一个婴儿的时候,正是在山洞口布置了一个类似阵法的图案,与眼前看到的颇为相似,难道……
“回来!”“回来啊!”“快回来吧!”呜咽的女声这个时候变成了众人哀切的呼唤声,声音很轻,虚无缥缈,这些声音中有老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妇女的……他们都用着相同的语调和节奏喊出共同的话语:“回来吧!快回…来…吧!
小男孩渐渐向洞中走去,所到之处,细线上的符纸纷纷燃起蓝色的火焰,然后化作黑灰陨落,插在地上的木棍纷纷倒了下去,插在阵法当中的拐杖摇摇欲坠,痛苦地晃动着,最终还是缓缓落了下去。
“呼一阵风起,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向小男孩席卷而去,无数蓝色火焰竞相熄灭,小男孩重重倒了下去,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很重,沉沉睡去……
而左皓等人似乎也与小男孩一同睡去,眼前漆黑一片,静谧无声,但是却能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寒冷,似二月含冰的河水冲在身上,冰彻心扉……
第两百五十章 … 绝境
好冷,漆黑一片,四周很安静却充斥着一种难言的耳鸣声。“我……我这是在哪里?”左皓甚至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醒着。眼前的幻象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触摸不到的黑暗。
“依然在那小孩的梦境中吗?还是已经回到现实?”四周不时有风与肌肤交错,那种切割般的寒冷似真非幻,只是幻象中的情形太过诡异,突然的黑暗和静谧让他一时间竟然无法区分。胸口很闷,仿佛有块大石头堵住了呼吸的出口。
“咝咝身边似乎有了轻微的动静。“谁?”他心里这样想着却不敢出声。脊梁处传来阵阵酸痛和冰冷,令他进一步确定是回到了现实。
“油条、许冰诺……你们在不在?”压低嗓子,他轻轻对着黑暗喊了一句。
“嗯。”
“在。”
“我在!”
黑暗中传来3个人的声音,左皓再熟悉不过,听到声音的同时左皓的心也放了下去,长长呼出一口空气,似乎压抑在胸口的石头也似乎不翼而飞。
“不好!”来不急体味“重聚”后的喜悦,心转念闪,左皓突然想到某件非常重要的时间,他还记得入睡前
挣扎着睁开双眼,在瞳孔慢慢适应后,他终于看到了手机上的时间:4点50。没有任何停顿。借着手机的光芒他缓缓站了起来,由于他们几人是合衣在客厅而睡,那张木质方桌就在不远地地方,他很轻易地找到了桌上的油灯,在灯芯点燃的那瞬间。房间里顿时被橙色的灯光充满,那一刻陷入黑暗的心灵仿佛被什么托起,暖暖地,有种安心的感觉。
许冰诺等人也都爬了起来,他们似乎从左皓深锁的眉宇中扑捉到了什么,一并紧张起来。
端着陈旧的油灯,火苗微弱,门窗缝隙处溢进的风穿插着火苗的身体。摆弄着四人的身影,巨大的身影斜斜地投射在泛黄地墙壁上,被扭曲得面目全非,风更盛,而影子愈加摇摆,似乎要随着这寒风飘飞出去。
左皓来到了杨善卧房的门口,其他三人紧紧在后,所有人的心里只有一个问题:“杨善是否还活着?”谁也说不清楚这种没由来的担心是源自哪里,而那太过迂回、诡异、似真似幻的梦境给所有人都传达了一种莫名地不安和焦虑。
轻扣房门,“砰、砰、砰。”木门长时间的腐蚀中间已经空去。敲上去有种中空的感觉,在这黎明十分分外响亮,只是屋内却没有回应。
“砰、砰、砰。”再扣木门,木门忠实地传达着声响只是门的另外一侧依然静谧无声。
“咯吱只是轻轻一推。木门应声而开没有任何的阻挠和凝滞。
四人鱼贯而入,左皓端着油灯行在最前,从敲门的那刻起他地心情就一直无法平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不安,一切的场景似乎回到了当初别墅里敲开停放母亲遗体房间的门时候地情形。一直揣测着,幻想着门另外一边的情形,虽然只是一门之隔,却感觉隔了万从山。千从水,仿佛门的两边是两个世界,跨入的那刻便等同跨入了棺木,战栗、恐慌、茫然……所有的负面情绪似乎同时涌上来令人目不暇接。
光线很微弱,只能看到前方一米左右的情形,左皓端着油灯离墙边的床铺越来越近。昏黄的灯光慢慢延伸。床上地情形也愈加清晰……
杨善似乎背对他们而睡,全身裹在被褥里。只露出一个花白的脑袋,但是因为背对所有只能看到后脑壳。被褥被包裹得很严实,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仿佛他只是沉沉睡去。
“杨村长?杨村长?”站在床边,左皓轻声唤杨善,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杨善!杨善!”殷唯一也发现不太对劲上前唤了两声,轻轻扯了扯被褥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众人心神一紧。
殷唯一摇了摇杨善的肩膀,他的身体仿佛没有重心一般,平躺过来,面容呈现在众人面前的那瞬间,所有人绷紧地心弦应声断掉杨善死了。额头上被砸出很大一个窟窿却没有血水流出,眼睛圆睁,向上翻去看不到眼珠,嘴巴微张,似乎有话要说却终未能出口,双手地五指向内抠,似乎因为痛苦而痉挛。
啪!左皓只感觉手上无力,油灯掉在地上,油撒了一地,微弱的火苗在几经挣扎后熄灭了,四周再次被黑暗笼罩。即便开门地时候几乎所有人都预计到了这样的结局只是这样的结局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也不愿意接受的。虽然杨善的过去无法被接受,虽然接触不多,但毕竟是他们的“战友”。何况他一死,追魂贴上便只剩徐冰诺一人,那也便是预示着死亡的临近。
“怎么办?”“怎么办?”所有人都默默在心里问着这样一个问题。
那个阴魂此刻还在不在这里?就在这个房间里?还是在背后?……
种种猜想如芒刺在背,接下来该怎么办?下一步该如何继续?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样随着杨善生命的消亡而断掉。一路迷惘,一路追逐,然后一路来到这里所有的一切却依然没有办法破解,死亡继续,阴魂依然踏着脚印步步逼近。
杨善不是受到诅咒不死之躯?又为何一夜之间猝死?难道厉鬼索命,死于心肌梗塞?额头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被褥被裹得很紧没有挣扎的痕迹,又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伤?
“不好!快走!”孙俊泽被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刺痛,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必须速速离去。
“走不了了!”殷唯一应了一声。
不等众人发问,殷唯一继续说道:“看看窗外吧!”
众人纷纷来到窗前探头出去,冬日的早晨来的很晚,虽然已经是5点但是却见不到任何阳光,天空很阴沉,没有月亮亦没有星光,窗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门口都被人守死了,从昨天我们来这里起,就一刻没有逃脱过无忧村村民的监视。”仿佛知道他们什么都看不到,殷唯一直接说出了答案。
“那怎么办?杨善死了,昨天晚上就我们和他在一起,在同一个屋檐下。”孙俊泽的担心不无道理,所有人现在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第两百五十一章 … 局
“后门呢?后门也有人把守吗?”孙俊泽不死心,又或者说他在自我欺骗,上一次被困在无忧村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日,冰冷的洞穴,随时不知道将会被处以怎样的“极刑”,光是想想和这些半死不活的人生活在一起就需要莫大的勇气,何况是被他们囚禁起来接受不知道怎样残酷的死亡?
“没用的,前后门都有人,你如若不相信大可以出门看看,如果你能平安无事地走出这个村落我的名字倒着写。”殷唯一加重了语气也完全打消了众人的侥幸心理。
“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办?”许冰诺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四周一片漆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不难想像那一定是相当慌乱,面无血色。
左皓按下了手机按键,房屋内顿时笼罩着淡淡的蓝光,地上的油灯已经无法再次使用,手机屏幕慢慢转动他试图在杨善的卧室里寻找其他能够使用的油灯。
“冷静,我们现在必须冷静下来,至少屋外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杨善已经死了,那也就是说至少我们现在是安
“兹左皓已经在房间一角找到了油灯,点燃的那瞬间房间里明亮起来,四个人挨在一起站着却无法驱散心里的寒冷。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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