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画
孩,则结为连理,双宿双栖。照说小珂和那男孩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个人一起从小玩到大,但是小珂对他却只有妹妹对哥哥的那种感情。男孩高考完后便到德国留学了。当初小珂的家人更新最快。但是他们计划好的这一切,却因为我的出现而被打乱了。他们拼命反对我们,甚至后来剥夺了小珂上大学的权利,将她强行带回了家中。”
“后来。你们就这样妥协呢?”许冰诺问到。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为了这份感情在奋力抵抗着。她家人迅速给她办好了出国留学地手续。想用这种方法拆散我们,小珂便开始绝食。折磨自己,她被关在家里,我们见不到面,我只能每天在她楼下凝望,但是他们把她的窗户也封了起来,我们被完全隔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后来,她的母亲找到了我,还带来了那个男孩,他是从国外赶回来的,我能看得出来,他也很爱她……”
“所以你就放弃了她?”许冰诺有些激动,虽然她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但是正因为对爱情的不信任和谨慎,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她恨父亲的花心,恨他地不负责任。她甚至觉得每个男人都是如此,所以当她听到可怜的小珂就这样被放逐到爱的国度之外地时候,难免有些难以自持。
“听他把话说完!”王博望了一眼许冰诺,然后示意殷唯一继续把话说完。
“他们找我谈了许多,摆明了我和她之间的差距,说我们没有将来,我当然什么都听不进去,后来她地母亲居然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求我放过小珂,当她颤抖地拿出小珂地照片的时候,我简直已经不认识照片里地她了!她瘦了好多,面容憔悴,眼光涣散,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模样,就有如一朵枯萎、凋谢的花朵,没有了色彩,没有了生机。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我问自己: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把一个原本快乐,开心的女孩害成了这个模样!我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和家人的争吵、痛苦和枯萎?!挣扎了很久,我决定放开她,放她走,让她忘掉我,重新做回那个快乐,温和的她。但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是个白痴!她从家里被放出来,迫不及待的来见我,虽然刻意化了妆,却还是掩盖不住她的虚弱和憔悴。我狠了狠心,说我们分手吧,她很伤心,问我为什么,我只告诉她我很累,这样的感情太累,太沉重,我们不适合。那天,她哭了很久,很久,我的心也疼了好久,好久,她说我会后悔的!而事实证明她是对的,为这个错误的决定,我后悔了,并会带着沉重的悔意过一辈子!”殷唯一的声音越来越小,弥漫着浓浓的忧伤,化不开。
“那天,天空飘着小雨,她约我到自习室的楼顶见面,我当时回绝了,她冷冷地说这是最后一次,只是想好好谈谈,然后不会再来烦我。其实是我太傻,当初她约我去那里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些什么不好事情,但是因为以前我们在自习室学习累了,便总会到楼顶上看看风景,吹吹风,数数星星,所以觉得我们的感情在那里结束也算是合情合理。在那里,我们的感情真的结束了,因为相隔两个世界而永远的结束了!她说了一句:我爱你!然后纵身从楼顶上跳了下去,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白色长裙,手里还拿着束风干的满天星,那是她过生日的时候,我特地为她挑选的,原来她将它风干了起来,一直珍藏着……”
房间里安静极了,大家都没有说话,沉浸在这种悲伤之中,感觉胸口似乎压了一团东西,沉甸甸的。
“她走后,我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她的家人恨我,所以匆忙地搬了家,我没能参加她的葬礼,没见到她最后一面,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后来我们又见面了,但却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见了面……”他的语气缓缓慢了下来仿佛陷入了更深远的回忆之中。
“那天又是一周一次的解剖课,老师每次上课会随机在名册上点出一名同学担任下堂课的准备和最后的收尾工作,那一次,轮到我,像往常一样,我提前来到解剖室,解剖室里很安静,除了我,大家都还没有到,我按照老师的要求,准备好了解剖所需要的工具,不过多久,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的来了,但是老师却迟迟没有来。同学之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听说今天学校又得到了一具捐赠的新鲜尸体,由于尸体十分有限,所以一直都是拿一些经过防腐处理,使用过很多次的干瘪的尸体用来教学,今天多了一具尸源,老师当然十分欣喜而谨慎,我猜想老师这么久还没来,一定是那尸体还没有送到。
不过多久,老师终于来了,还推了一张白色的停尸床,床上躺了具尸体被一张巨大的白布遮盖了起来老师没有多说什么,立刻进入了我们的解剖课的讲解,他将那白布从脚至头,向上慢慢拉开,这是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皮肤很白皙,身材凹凸有至,只是许多地方都有一些擦伤和淤青的伤痕。老师把白布拉至脖颈处便没有再拉了,白布遮盖了她的脸,为的是减少我们的恐惧,从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对尸体的尊敬。老师贤淑的操起那把薄而锋利的解剖刀,从她的喉咙处切了下去,皮肉顿时像被拉开的拉链向两边摊开,鲜血肆意开来,刀片切割皮肉的时候发出嘶嘶的响声,老师一边解剖着一边解说着,到后来,他把血淋淋的刀交给了我,在老师眼中,我一直是高才生,他叫我按照平时所学的要领将这具尸体的五脏脾肾全都分离出来,还要准确地做出讲解,我麻木地拿起刀,按照老师的要求,在她切开的胸膛里游走起来,我将她的内脏一样一样地取了出去,可到后来,我才发现,她居然是没有心脏的,正当我惊惧不已的时候,盖在她脸上的白布却不知道怎的滑落了下来,那一刻,我看清楚她的脸,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望着她死不瞑目的双眼,我震惊极了:怎么会是她?我怎么都没想到和小珂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面,而且我还……。我还……。亲手解剖了她!”
第一百五十章 … 越来越复杂的联系
“啊!”许冰诺惊惧地张大了嘴巴,然后快速地用手捂住了嘴,在场的每个人,无一不是惊讶无比。
谁也料不到,这么古老而又荒诞的情节会真正的存在于现实生活中,发生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上,更料不到:那么戏剧性的,最终小珂的尸体会出现在学校的解剖室,并且由殷唯一亲自解剖,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只能说上天太捉弄人。惟有一声长叹,感慨这世间世事难料,不能随人愿。
震惊过后,客厅里只剩下难奈的寂静,殷唯一的头埋得更深了,大家都没有打扰他,这个时候,再多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因为自己所谓伟大的“成全”,而放掉了爱情,放掉了她,却换来了香消玉陨,阴阳两隔,相见无期,本来就已经是悲情到极点,却还要在伤口上再洒上一把盐阴错阳差解剖了自己最爱的人,这样沉重的打击,足以摧毁一个人的一切的一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够了许久,王博打破了宁静,轻轻地说出一句话来。
殷唯一依然没有抬头,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脚尖。
“如果真照你所说,宋珂她们家资金雄厚,身世显赫,而且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即使宋珂生前瞒着父母签署了遗体捐赠自愿协议,相信她的家人也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的女儿的尸体被制成标本,供人研究。不能入土为安呢?”虽然眼前的气氛依然十分沉重,王博还是硬着头皮率先开了口。
左皓和许冰诺地情绪受到了影响,一直沉浸在震惊和悲哀之中。听王博这么一说,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觉得他的质疑极有道理。
殷唯一没有说话,又过了许久,他才慢慢抬起了头,只是目光有些涣散,没有看向他们任何一人“当时我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当我冷静下来地时候,也意识到了这点,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家人了,后来我去了她们家名下地公司,结果却是无功而返,我不甘心,一直守在公司门口,但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却没有见到任何踪迹。。更新最快。到后来。我不得不放弃查找。”
殷唯一的一番话,绊动了左皓的一根弦,他猛然想起:在张荔死后。他也怀着同样的心情去过张荔的父母家,希望能够见她最后一面。参加她地葬礼。但是他们一家却突然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和殷唯一所说的情形十分雷同,这到底是雷同还是……。
“如果照这么说,你梦里出现的那个女孩,极有可能就是宋珂,但是这一切跟张荔又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和这栋房子又有什么关系?你梦里的她又为什么会带你到这里来?如果她真是宋珂,为什么在她死后没有找你,事隔这么多年后却突然找上你?”左皓一口提了许多问题,这也是许冰诺和王博心里的疑问,但同样也是殷唯一的。
“我不知道,所以……”殷唯一的声音变得有些沙
“所以才决定到这里来弄个明白!”
“你的那些道法,佛学,难道一点都没用吗?”许冰诺问到,毕竟她对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的接触和认识,既然有占卜这么神奇地,可以预知未来的东西,借助道法找出梦境和现实的联系,也应该不是难事。
殷唯一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哎!束手无策!”
“那么现在,你想怎么做?”左皓问出了实质性地问题。
“不太清楚,首先我想弄清楚这个梦境到底和小珂有没有必然的联系,虽然梦中地白色长裙和风干地满天星,是她特有的标志,而我在梦境中也没能看清楚她地样貌,但是依据她的身材来看,却好象不是小珂,她比小珂要高一些,头发也显得稍长些,而且小珂要比她瘦弱,单薄一些。”殷唯一根据梦境回忆道。
左皓默默点了点头,起身回了卧室,从尘封的影集里翻出了几张张荔的全身照以及近景半身照。
殷唯一拿到这些照片后,便全神贯注地开始查看起来,在场的三人,不由变得紧张起来,紧紧地盯住了他的脸,注意着他表情的变化,等待着他辨认的结果。
“像……像……简直是太像了!”说到最后一个“像”字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是说……?”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左皓仍然难以置信地问到。
“梦里的那个女孩和你妻子的身形实在是太像了,我怀疑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殷唯一直接摆明了自己的观点。
这样的结果,虽然在预料之中,众人还是不可避免的震惊了一番。
“但是为什么呢?”这一次,是左皓和殷唯一一起问到。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张荔会出现在殷唯一的梦境中,并扮演起宋珂的角色,一次又一次重复地上演她坠楼的那段情景呢?这两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联系?又到底是想暗示些什么呢?按照殷唯一的说法,宋珂应该是大三的时候自杀的,算起来离现在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而那个时候张荔只有十岁左右,她们之间又能有什么样的关系呢?并且张荔是因为那幅画才和这一切的灵异事件扯上了关系,而又是什么,令宋珂的灵魂在十几年之后变得不安分起来呢?难道也是因为那幅画吗?如果是,她和那幅画又是什么关系呢?
诸多的不解盘踞在每个人的胸口,眼前的问题似乎无解,让人理不出头绪。
“能不能带我去你妻子的坟前看看?”沉默许久后,殷唯一说到。
左皓茫然地抬起头望向了他。
“是这样的,自古有很多奇案都是从死者的尸体上找到了线索,才得已破解,眼下,虽然她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但是如果按照你们所说,她并不是因为阳寿殆尽,自然死亡,而是因为被厉鬼所害,且死不瞑目,一般这种死前怨气极重的灵魂是没办法投胎的,况且她离开人世没多久,而她的灵魂其实很本体,也就是尸体之间还存在某种微妙的联系,当然现在尸体早已不存在,但是她的魂魄却和骨灰依然存在制约的关系,每天晚上她的怨魂有如孤魂野鬼一般到处流浪,但是到了鸡叫天明的时候,她的魂魄却不得不回到骨灰坛中。”殷唯一解释到。
听着他的话,左皓不禁想起了“倩女幽魂”,里面的冤魂好象正是如此。殷唯一见他许久没有说话,还以为他在犹豫,“我不会打扰死者的亡魂,只是想尝试着接触到她的魂魄,把她的魂魄请上来,面对面的问她,我想一切自然迎刃而解。而且只有尽快弄清楚事实的真相,让她消了这口怨气,才能再次投胎为人。”
“我当然也想尽快弄清楚事实真相,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我的情况和你的一样,没能见上张荔最后一面没,没参加她的葬礼,她全家人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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