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怪





  家人以为是玩笑话,不料一月之后,他果然在深夜死去,而且死在了石头上,全身的血都沾满那白石石,不久,血迹自动消失,最后,此石作为该贵族的碑立在墓前。
  石头上还留有字迹,是那死去的贵族下的诅咒,大意是,他的灵魂已经封印在石头里,凡是动坏此石者,将不得好死。
  如今很少有人知道,最早的封建时代,碑不是现在意义上的碑,而是没有字的,贵族刻字,意味着诅咒。
  死后第三天,家中丧事让房主—贵族之父从远方赶回,见石头大煞风景,命人抬出府邸。
  人们知道石头上的诅咒纷纷退后而不敢,然重金之后,有那些个跟着房主回来、并且盼财的兵丁,经不住重赏的诱惑动了那块石头,几个官兵认为那个贵族既然这么看重这石头,必定是宝,拉出去可能还能买给那些玉器行做个鉴定呢。
  结果召来七八个人赶着马拉着石头就往外拖,人刚到门口屋檐,屋檐整座不生响突然塌下来,八个人全被活活砸死。
  字的最后,分明就是写的这块石头,至此,周唤才知道,这石头的来历。
  在石头的右下角还是更小的文字,如果不仔细观察是不会注意到的,这文字更是让周唤吃惊,原来,这石头里面有一刻夜明珠!更为神奇的是,上面说夜明珠是石母,如今还在不断成形中,大概算了算,正好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成形,如果现在砸破石头,那么什么也得不到。
  等到了夜明珠诞生之日,也就是诅咒消失之日。
 
                  
书 书怪 石谜 开发区
  周唤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和不安,久久地看着那字,抚摸着石头,仿佛能感觉到石头中央有颗硕大的夜明珠在跳动,如同心跳一般。石母,难道说这石头也会生生不息?
  这该死的房地产开放商!
  周唤是骂着话离开那里的。
  夜风,一直冷冷的吹……
  回家的很晚,周唤不免遭到父亲的质问,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他没有和父亲说实话,而是撒了个谎说是去同学家复习去了。
  仓皇地吃过饭,因为心根本就不在饭桌上。
  来到自己的卧室,他二话没说窜到椅子,趴在书桌上开始想办法,这是拯救石头的行动,
  怎么才能把石头运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一个安全的地方;
  用什么运?运输工具从何而来?
  如果这些搞定之后,那么一年以后倘若真有夜明珠,这个夜明珠放哪里?
  越想问题越多,而且,一旦移动位置,诅咒会不会跟着就来?他不禁想到那石头上面写的被压死的人。对了,自己不是还从上面敲下来一小块吗?!
  周唤从兜里拿出来,白里透紫,和那整大块摸起来的感觉一样,他心里并没有多少畏惧的感觉,毕竟从小长到现在都是伴着这石头长大的。如果诅咒真应验了也罢,死在这石头上也值了,当前最紧要的是要赶快运走这东西。
  第二天正上课,兜里的石块突然动起来,周唤没敢拿出,但是心中忐忑不安,下课偷偷跑到教室角落,拿出来一看,乖乖!石头居然变了颜色!乌黑乌黑的,似乎变成了炭。
  这让他心神不宁,大石头是不是那边被人动了?
  带着惶恐,下课铃刚打,他飞也似冲出教室,没有回家,而是骑着自行车往那开发区冲去,他想到一个办法,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个湖,估计开发区不会把湖添掉,就把石头挪到那里面,中间的距离用什么运石头,他想到了邻居,有个邻居还没有搬走,家里有拖拉机的,虽然也是老古董,但是应该拉这块石头还绰绰有余吧。
  到了昨天来的地方,顿时他傻眼了,石头,已经被拉走,再不见踪影。
  如果说人和人之间的相遇是缘分,那么人和石头的相遇就应该是天机,如今,虽然周唤没有泄露天机,但他总觉得是自己出了问题,石头不见了,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如果说昨天他就把石头弄走不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嘛!但话又说回来,昨天,他靠什么把石头运走?
  这一天,是周唤最最苦恼的一天,倒不是为了石头里面的夜明珠,虽然他这个年龄知道夜明珠意味着能带给他什么,但毕竟周唤是个学生,他还没有把钱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影响到自己一天的心情。而且,钱直接就让他多多少少想起一些形象奸诈阿谀奉承,背后捅人阴刀子的那群资本家。而这正是他最鄙夷的。
  不管如何,石头真的不见了。
  看着又出现在天空的星星,周唤真他妈想仰天长啸一声。
  晚上回家,胃口大减,父亲不知道他已经去过两次开发区,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所以和往常一样问一些学习上的事情,而周唤的母亲则一直个他夹菜,生怕儿子跟不上营养。
  ‘够了,整天就是吃,学,睡,人和猪都快差不多了。’周唤还是没有能控制情绪,今天,不光在外面,就是在饭桌上,看什么什么都不顺眼。
  ‘孩子他妈,他已经那么大了,让他自己吃。’ 周妈妈刚准备说话,周永康插了一句话,他隐隐约约觉得孩子还沉浸在原来的那种生活中,没有脱离出来。
  周妈妈抱怨地叹了口气,然后自顾自吃起饭来,周唤则站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门被他关的砰砰响。
  ‘这孩子今天吃火药了?’放下筷子,周妈妈来到周爸爸座位前,小声问周永康,
  ‘你就别瞎说了,每个人都会遇到不顺心的事儿,儿子也是人,当然也会碰到。’
  ‘说儿子会不会是在学校谈恋爱失恋了?’周妈妈话一说出口,周永康觉得周妈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笑,难道她这么长时间还不了解儿子的个性。
  ‘你想哪去了,好了好了,咱们收拾桌子吧。’周永康想立刻结束这个话题,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今天晚上,吃完饭还要加班。
  周唤郁闷了一星期,整整一星期的时间,他七窍中除了呼吸空气的鼻子和吃饭的嘴,其他的都似乎罢工一般,这样说也许不恰当,但是要问周唤这周上了什么课,听了什么内容,看了什么书,他保准会一脸木然。
  等到了周末,实在憋不住的他又一次来到那个地方,虽然心已凉,但却心未死,满脑子都是石头。
  短短的时间里,那个地方便树立起两丈宽的 广告牌,
  上面写着:欧洲的风情,中国的典雅,富丽花园别墅区,激情订购热线:*********
  ‘真TM俗!’周唤心中狠狠地说道,原来名义上说的开发区就是盖别墅?真龊!
  原来的房子虽然没有这经过N次电脑加工的广告上面的壮观、漂亮,却有说不出的家具感还有自然的味道,而现在的这些,除了漂亮,就是一坨水泥钢筋而已,建筑商再怎么高超也不会还原只有长时间才会出现的家的味道的,他们只知道赚钱而已。
  周唤无奈地笑了一声,想起一句古话: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啊。
 
                  
书 书怪 石谜 骨头
  推土机在现场不停地挖掘,工地上一片忙碌的景象,机器的轰鸣加上时不时传来的钢筋被切割的刺耳声,让整个空间都充斥在一种超级破坏的感觉,这些地方不久就会出现一片‘富丽堂皇’的别墅园。
  而不远处一辆高级轿车旁边站着三个人,怎样的三个人:左一是个西装革履的小年轻,看样子不会超过三十,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中间是个肥佬,和旁边的小年轻形成鲜明对比,特别是脖子里那条拇指粗的金项链,让人看一眼就会想起什么是暴发户,他的头上多少还有些头发,却没有给他那油腻的老脸带来任何美的装饰,更不如留光头来的顺眼;右边是个中年人,笑吟吟点头哈腰地和那中间的肥佬讲着话,还时不时摸一下自己的左耳垂,真是个好奇怪的动作。
  ‘这边实施的进程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吧?’肥佬终于说话了,一说话,嘴里露出两颗金牙,其他的则是沾满了烟、酒磨合的污渍。
  ‘托您老的富,还算顺利,不过昨天在一家院子的地方,挖出一大块石头,有台机器当时坏掉了,把一个民工的腿给砸断,石头现在没有地方搁呢。’
  ‘哪呢?’肥佬摸了摸脖子,
  ‘唐总,您看,就是那块!’
  三人坐上车,又行驶了大概三十米,真他妈的败类啊,就三十米还要再上车开,这下子全弄清楚了,那小年轻 是个司机,那肥佬应该是个老总,而那中年人应该是包工头。
  石头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周唤看到的白里透紫,如今的石头,已经是发青发黑,上面写着什么,也已经分辨不出来。
  ‘这石头这么大块的,运走又要花钱,就先把石头拉到不碍事的地方,赶明儿别墅区盖好之后,就把这石头放到花园做装饰。’
  不亏是做生意的,肥佬可真够精的。
  ‘那好办,好办,这石头别说还真有型,唐总好眼力。’
  中年人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这让那肥佬再次露出金牙。
  车子总算离开,中年人送走‘财神’,洋洋得意地走回自己住的地方,这工程下来,自己能捞到不少的好处,想到这里,他就更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中年人姓康,是那种对上面阿谀奉承,对下面又黑又扣的主,关于石头砸伤的工友,他草草赔了二千块钱把人家给打发掉,要知道,两条腿骨折,两万在医院也下不来啊,这就是民工的无奈。
  第二天,他便吆喝几个人把石头吊到建筑工地外面,可也巧,吊车临时坏了,姓康的就准备借助人力加汽车,把石头给挪走,三个建筑工后面支起杠杆,前面重型的卡车套着钢筋往前拉,走了不到五米,钢丝绳突然滑落,三命建筑工瞬间成了肉饼。
  其他民工一看又出事儿了,纷纷撂下家伙做罢工装,命都没有了还挣什么钱!
  这下子可了不得,姓康的总算有些慌乱,不过还能镇定,毕竟这些建筑工在他看来都是贱命,死了赔点钱就行,只是,他怎么开口向肥佬要钱呢。人为财死,几千年来一直应验的话,姓康的摸了下自己的左耳垂,突然掏出电话打起来。
  当然,姓康的不免是在找肥佬要钱了,看着他那打完电话微微眯起的眼睛,看样子他这次又捞着了。
  在一顿好吃好喝之后,姓康的给每个吃饭的建筑工一人一红包,说白了,就是点慰问金而已,然后托几个年轻大胆的让那三个死去的人从石头下抛出来埋掉,当然他也有些心疼钱,一块破石头让他还费这么多心。
  掀开石头已经是傍晚,吊机已经修好,当石头被吊起的时候,一圈的人突然发现,下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书 第七章
  好奇怪的石头啊,我合上书,学校里的人不多,今天是周末,基本上人都又跑出去疯玩了,坐在这个平时基本都是情侣霸占的小亭,
  觉得这里的读书环境真好。
  第一次了解了这么多关于石头的故事,看来真是视野狭窄,先去吃饭吧,已经晚上八点半了,晚饭却还没有吃呢,这书虽然貌似有些
  破,但还真有它的好处,起码我的胃口慢慢在好转,心情也开始慢慢活跃。
  ‘嗨!’食堂窗口 正在买饭,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
  隔着那窗口的玻璃,我看到了宿舍的老大,
  ‘嗨,老大,还没吃饭?’我问,
  ‘没呢,西夜,晚上有什么活动,发现你这段时间总是找不到人捏。’
  ‘呵呵,这几天一直在看书,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哎,西夜,我是宿舍老大,就代表宿舍的意见了,到底你家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和大伙说,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你肯定是有事
  情瞒着我们,不然今年你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不高兴?不会啦,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说话,老大你们别多想,我 真的没事。’
  ’西夜啊,我们哥儿几个就算了,可是西月呢,你考虑过她没有?‘
  老大的话让我收敛住笑容,她?现在在做什么。
  我想到了去年发生的一切,居然没有正式地谢过西月,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难道说老大的话让我重新有了点感觉?
  ’西夜,饭出来了,要回宿舍吃吗?‘老大的声音把我的神儿拉了回来,
  ’老大,咱们两个就在这里吃吧,顺便地聊聊天,你知道,其实我好久没有这么和宿舍的哥们儿吃饭了,当然,包括任何人都没有。

  老大欣然接受我的邀请,食堂的人本就不多,这现在看来,显得有些空旷,
  ’准备考研还是找工作?‘ 老大话不离口,吃着饭也是这样。
  ’哎,还没有想好,不知道,再等等吧。‘ 吃了口面,对于没有定下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