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全集
?br /> 「打吧,快打吧!杀了对手啊,剩下的人可以活到最后啊!杀吧!杀吧!」静默半晌后,毛富突然大叫了起来,一脸兴奋,像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不断重复着后两个字。
原来这就是为什麽新冒出了三道喷泉却有四个人被攻击的缘故,对方是想让他们四个人互相打,能活着的人有了多活一会儿的机会!
小夏厌恶的向毛富望去,见他眼神虽然没有发绿光了,但行为举止已没有半分人样,疯得十分彻底,而在他的喊叫下,场中的人像受了蛊惑一样。真的开始动手打架了!
左德还好,好像脑海中还保留着一点清醒的意识。拚命控制自己的手脚。所以他的动作有点僵硬,而且大部分是防御,其余的三个人疯了一样的攻击对方,完全是拚命的架势。
「喂,醒醒啊,住手,住手!」看那四个人眨眼间就互相打得血流满面,左德眼见着也无法自控了,刘红像要吃人一样咬住了左德的胳膊,而马记者则马上就要被赵家远掐死了,小夏忍不住大叫!
转头一看阮瞻,见他还是不动。她知道他必有自己的打算,因此也不催他,但场中的情形实在让她难以袖手旁观。她焦急的左右寻找。一眼看到了花坛,心中一动,连忙跑过去,从里面挖出几颗洒在土上装饰用的石子,挥手向场中心的几个人扔去,「借力泰山,石将军,打!」
这是在日本鬼事件中,阮瞻教她的一点小法术,她刚才一直也没有想到,阮瞻一到,她连脑筋也灵活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除了那个保命的护身符,还有这麽一点小力量。本来这法术要背对鬼魂。还要阮瞻在她手心里画个符的,可是匆忙之中她也顾不得了。
石子不够大,她的臂力也有限,打在那四个人的身边只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就落在了地上。小夏这才看出,他们四个人外面是有结界的,因此根本打不到他们身上,也没有太大的效果,但却让他们稍停了一下,愣愣的看向小夏的方向,眼神呆滞而陌生,就好像被什麽附体了一样。
「他们不是他们!」她语无伦次的喊了一句。
话音未落,阮瞻突然出手,左手两个掌心雷甩出,右手把小夏向后一拉!
『啪』的一声巨响,把掌心雷的两声爆响都压了下去,只见广场边上一个高高的路灯带着不寻常的风声,好像有人推倒一样直接砸到小夏和阮瞻站的位置,把大理石的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裂缝!
小夏被震得楞住了,好几秒后才明白了发生了什麽。而同时广场中心的无形结界被阮瞻打得碎裂开,从那四个人的头顶窜出四道极其微弱的黑烟,之后他们就委顿在地!
「你的戏没演成,可怎麽办?」阮瞻戏问了一句。
他之所以一直没动,就是感觉有什麽东西在窥伺,但他却因为灵能被封而找不到具体位置,他明白那四个人是被冤灵附体,也明白在他们互相攻击的地方必有结界,而他即要破了那边的妖法,也要注意暗中意图伤害自己和小夏的东西。
他的到来,对方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们被他的气势压住,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他才要一举成功,因为他要争取时间,不能让对方太早看出他的软弱,否则他们群起而攻之,这些人马上会没命!
他只需要一点时间,一点就好,哪怕冤灵慢慢发现他目前外强中乾呢,但只要让他喘口气,他就能想出新的办法!
好在小夏去用那个小法术攻击结界,这让那暗地里等着袭击他们的冤灵沉不住气,暴露了位置,他才能两下出手,一次解决问题!
「快到那边去!」左德大喊了一声,并且抓向其余三个人的伤口。
他是最晚迷失本性,也是最早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就明白是这个新来的男人救了他们,连忙催促其余三个人向小夏他们所在的地方聚来!
附体的冤灵一离开,那三个人本来还处於迷茫之中,此刻被耳边的左德大叫一声,又被他抓到受伤的地方,立即清醒了过来,连滚带爬的跑到小夏身边来。
「我们走吧!」阮瞻见没有什麽回答他,对小夏说。
凭他目前的力量,用一次掌心雷或者结界要缓上好一会儿才能恢复,不能连续使用,幸亏他故做强悍的姿态把那些冤灵吓住了,而现在他们最好能到一个空间较小的地方去。他还有些符咒带在身上,希望能顶一下,不让怨灵入侵,给他一点破封印的时间。
「我们去哪?」左德问。
「要找到一个相对封闭又空间较小的地方去,你有建议吗?」
阮瞻听出了左德的声音,知道他是那个一直试图摆脱附体怨灵控制的人,心里对他有三分佩服,所以才会问他。作为平常人,他能在那种环境中做到这些,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这你可问对人了。」左德在这种环境中竟然轻笑了一下,「我虽然没来过这里,不过恰巧看这镇子的微缩模型——不过,这样说没关系吗?」他看了一下周围。
「没关系,他们知道了又如何?」
「好。」阮瞻的态度让左德建立了点信心,「从这里向东直走,有一座居民楼,最外侧一层是底商,比较符合你的要求。」
「那走吧!」阮瞻点点头,「两个人一排,挨得紧些,你来断后。记着,一定要站在一米之内,疯了的人你来负责。」
第六部 迷城 第十三章 万里出马
他们进入的那栋居民楼的底商很符合阮瞻的要求,不大,只有二十几平米的样子;封闭,除了卫生间没有任何的套间,只是在房间里有一个木板的隔断墙,把空间分割成两半。
阮瞻从衣袋中拿出一叠符咒,「全贴上。」他凭借感觉准确的把符咒递给左德,「四壁、门窗、屋顶、地面平均分配,不能遗漏一个地方。」
左德乾脆的应了一声,就和马记者行动起来,刘红则在一旁悄悄观察着阮瞻,判断着左德和这个新来的男人谁更能带自己逃生,她就要想办法跟着谁。
虽然阮瞻举止从容,但刘红还是慢慢看出阮瞻的眼睛有些问题。
「你的眼睛——是瞎的吗?」她的问话脱口而出。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都看向阮瞻,而一边的小夏二话不说,走上去狠狠给了刘红一巴掌。这世界上怎麽会有这种女人,平时看来文雅大方,聪明懂事,可一遇到危险就把所有的自私,卑鄙和白痴全部暴露了出来!
「你打我?!」刘红是省电视台有名的美女记者,万千宠爱集一身的人物,哪受过这样的对待,登时把恐惧全忘到了一边去,又惊又怒!
「不怕告诉你,我早想打你了!」小夏停直着脊背,「你是个情绪污染者,除了散布恐慌没有任何作用,你这种人活该被鬼吃了!这还是好的,你在有事没事大喊大叫,我一脚把你踹回到广场去。他是为了冲进城救人才受伤的,不许你说他的眼睛,不然我让你也尝尝看不见的滋味!死一边去,别让我看到你!」
「你——」小夏一番雷霆之怒把刘红震住了。一贯伶牙俐齿的人竟然说不出话。
小夏冷哼一声,转身拉住阮瞻的手。「我们去后面休息,不理这个活鬼一样的女人!
」
过了好几秒钟,刘红才缓过劲来,「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怎麽回事?」
眼见着小夏和阮瞻的身影隐没在隔断木墙的后面,刘红气得浑身发抖。她看向其它人,可是没人理会她。就连左德也是一样。
她一口气发泄不出,只好跑过去拉左德的胳膊,因为她知道左德对自己一向非常好,「你给我评评理。我不过是问一句,她竟然打我!」
「如果你还想逃命出去,就别得罪岳小姐。」左德冷冷的回答一句,继续贴符咒。
他一直对刘红抱有特殊的好感,没想到这件意外事件暴露了她的内在本性,这让他失望之极,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不过是因为他心善,觉得大家好歹相识一场,不想扔下她不管而已。而且只要长了眼睛就看得出岳小夏和那个叫阮瞻的男人之间的情形,那是相爱的人之间才会有的感觉——亲密、温情脉脉,阮瞻一定是为了岳小夏才闯进这个空城里的,他们其它人都是受了人家的恩惠,怎麽还能无理取闹呢!
他的一句话让刘红再也说不出话来,她不傻,知道还要依靠别人才能逃出去。於是只好忍下这口气,又想起小夏说自己像活鬼一样,连忙从那个一直也没丢掉的包包里拿出化妆镜,出事后第一次整理起自己的妆容来,根本没想过这片刻的安宁全是拜阮瞻所赐。
左德无声的叹了口气,默默的完成了手里的工作,然后抬头看看门外。只见房间外的雾气翻腾着,好像要挤进来一样,可因为那些符咒的关系而无法进入,於是像雨前的乌云一样变得越来越浓厚,阴沉。
他明白这个姓阮的男人不是个普通人,可是这里的情况太过凶险,他们的结局如何根本无法预料,但无论如何总是有些希望了。只是他判断不出时间,自从进了这个空无一人的新镇,他的表就停顿不前了,天色也一直是这样灰蒙蒙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
麽时候?
而在旧镇中,此刻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因为下乡宣传的一行十五人,只有三个司机回来了,其余人一直没有消息,镇政府正根据三个司机的描述,组织了大批人力去山上和几条路上寻找宣传队的踪迹。
不过这三个司机说得有些离奇,镇领导已经勒令他们封口,所以镇上的人只知道宣传队在雨夜的山林里迷了路,镇上正在派人找而已。
傍晚和早上一样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上班的人们回家、上学的孩子放学,主妇忙於买菜做饭,餐厅和街边的小摊也喧嚣非常,而在这一片热闹和匆忙中,一个男人却貌似悠闲的走在街上。
这个人面生得很,一看就是外地人,衣着在随意中透着考究,身材高大,却一脸温柔和气,看着十分讨人喜欢,举止和风度都不是本地人所具备的,吸引了经过街上的所有年青女性的注意。
「这位先生,吃个饭不?」一个小餐厅的女服务员出来招揽生意。
万里微笑着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阮瞻已经详细的告诉了他地址,他要找到阮瞻住的地方,那里有阮瞻给他留下的东西。他的方向感很不错,根本不用问路,就这麽慢慢走,就已经看到那间旅店了。
「这家伙,用得着这麽省嘛,都不住间好一点的旅店!」他咕哝了一声,有点不情愿的走进了这间小店,这在外人眼里看来,他这样卓而不群的人进了这样低档的地方非常不协调。
他要了一间和阮瞻隔壁的房间,然后乘人不备破门而入。其实也不算硬闯,因为阮瞻早就在门锁上做了手脚,别人不知道怎麽进去,可他们之间自有一种独特的方法。
一进门,他就先在衣橱的夹缝里摸了一会儿。取出了那柄血木剑。
血木剑没有收小,是阮瞻知道他没有法力。根本不会使它变大,所以才让剑维持着正常的样子。其实他一直主张阮瞻把剑带进那个有问题的新镇里去,但阮瞻怕司马南在外面做怪,所以把剑留给了他。
如果司马南找打手来。他是不怕的,他人高马大,属於经常泡健身房的人,而且打架的实战经验非常丰富。现在有了血木剑在手,就算派鬼怪来,他也可以对付!
他的任务是调查出洪清镇及其附近地带有没有出现过什麽大案,或者大批人口死亡或失踪的事件。
他接着在抽屉里找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阮瞻留下的,方便两人联络的宝贝——大约十几只纸折的小鸟。那是阮瞻的飞鸟追踪术的升级版,这是他给起的名字。
飞鸟追踪术在关正那件事中用过,阮瞻之所以修炼这种道术一开始是因为司马南曾经用过一个什麽飞鹤当间谍。刺探过他们的事。而阮瞻后来发现,他父亲当年囫囵吞枣的灌输给他的许多理论道学上有过这样的东西,於是练成了更正宗、更高端的飞鸟追踪术。
这让阮瞻严重怀疑司马南和自己父亲的关系,所以才非要和司马南正面交锋不可。阮瞻要除掉这个恶人,也要调查自己的身世和父亲的死因,而他做为阮瞻唯一的朋友,当然要义不容辞的帮忙!
他们这次联络的方法是阮瞻结合阿百雅禁的水观术和飞鸟追踪术而新创造的方法,他说过,只要用灵力画一种特殊的符咒。在符咒上加上阿百雅禁的水观术咒语,然后把这符咒一剪两开,一半烧成纸灰自己携带在身上,另一半折成纸鸟留给万里。
当万里有情况要告诉阮瞻的时候,只要把纸鸟放在自己的头顶上。然后把信封内那些写有水观术的符咒烧掉,当纸鸟在他的头顶上盘旋时,他就可以说话了。而当他说完,纸鸟就会焚毁。这时,他说的话会立即传达到阮瞻的脑海里。
反之亦然,阮瞻也会用这种方法和他联络,告诉他新镇内的情况。
这让他觉得很玄妙,他们虽然是多年亲密的朋友,但因为最近一年来阮瞻才开始释放被自己封印的能力,并开始介入灵异事件,才让他有机会看到这些了不起的道术。
眼看天色还不算太晚,阮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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