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镜城”杀人事件
哪诓烤透∠殖鐾鹑缛诵蔚挠白印2皇歉∠衷诒砻妫蛭趺聪匆蚕床坏簟!?br /> “仿佛像在俯视我们一般啊。”
“有一点恐怖!”
路迪缩缩肩膀。
彩色玻璃的正下方,模糊地立着一个红色的台子,上面放着木质的盾牌。盾的周身像被烧焦一般乌漆抹黑,古加持用蔑视的眼光俯视它。
“这该不会是白角的私人教堂吧?这被供奉着的……到底是什么?”
“看起来只是块碎木片。”
“没有听说白角参加过什么奇怪的宗教团体呀!这该不会也是什么玩笑吧?”
古加持拿起台子上的木质盾牌。它非常轻巧,大小约二十厘
米,呈四方形,厚度不到两厘米,似乎只需稍加施力便会破碎不堪。古加持顺便查看了一下台子,毫无发现。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秘密开关,果然没有这么巧的事。”
“据我所知,除了双面镜的房间以外,没有其他隐秘房间或隐秘通道,不过这个的确很怪异啊!”
“这块破木片应该不是‘爱丽丝·魔镜’吧?”_
“怎么会?”路迪一时瞠目,“如果是的话,我想我会晕过去的。”
古加持将盾牌放回原位,离开那里朝通往屋顶的楼梯走去。
路迪体贴地想打开电灯,但是那盏好像少了灯泡的电灯并未发出光亮,无奈之下,只好摸黑爬楼。古加持走在路迪的前头,楼梯窄小得几乎容不下两人并排行走。
在楼梯尽头的铁门前站立,门的另一侧就是屋顶,微微地还能听到狂风怒号的声音。
“终于到了,早知道应该拿样能当做武器的东西,万一那家伙还活蹦乱跳的话就糟糕了。”
“我刚才准备的东西放在这里。”
路迪从木箱里拿出一根钩火棒。
“干得好!如果我觉得不妙的话就会马上跑回来,谁让我对逃跑在行呢。你就留在这里随时准备关门。”
“OK!”
“那我开门啦!”
古加持将手伸向了门。刹那间,他全身僵直。
“怎么了?”
“门没锁。”
“不可能,我明明锁上了的!”
“但事实是它确实开着,妈的!”
古加持打开了门。
大雪比先前更要猛烈,东方的天空泛着鱼肚白,充满幻想气蚕的藏青色光芒照射着积满雪花的屋顶。古加持手持钩火棒,疾奔至雪中,快速地将周围检查了一遍,却没看到海上的人影。
“他逃走了!”
路迪拢紧衣领子,瑟瑟发抖地走到屋顶上。
“不可能逃得掉!”
“那海上跑哪去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的确确把门锁好了。是真的!从外面绝对打不开!”
仔细观察门的外侧,上有无数条斧斫痕迹,应该是海上欲将门破坏后逃走所留,只可惜铁门厚实,不是海上所持斧头能对抗之物。实际上,门上全无被斧头、利刃砸破的痕迹,合叶及门锁上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古加持追寻着留在屋顶上的足迹。四处寻觅逃生之路的足迹明显地留在了积雪上。看脚印,不会是从屋顶上纵身跳下。虽然地面上有积雪,跳下的话或能侥幸避免致命伤,但海上没有选择这个方法,假如真的跳下去,两条腿不可能平安无事。
“路迪。”
“嗯?”
“真的锁好了?”
路迪盯着脚尖,表情带着一丝楚楚可怜。
“事到如今,还要怀疑我?”
“我只是确认一下,再问一次,真的锁上了?”
“嗯。”
“那样的话……”古加持仰望着雪花飘飘的苍穹,喃喃自语,“路迪,进去吧!这里好冷。”
“知道海上先生跑哪里去了吗?”
“嗯,只有一个方法。”
古加持与路迪一起进入屋内,关上铁门,走下楼梯回到有彩色玻璃的那个房间。
“有人先我们一步将海上救进来了。”
“……是谁?”
“想都不用想。”
古加持疾步走出房间。
“等一下。”路迪追上去,“去哪里?”
“游戏室。”
两人一起走到游戏室,敲门后没有反应,看来无多他们不在里面。进入屋内,古加持谨慎地从里面锁上了门。
桌子上的棋盘依然如故。
只是少了个白色棋子。
Ⅴ
Remain 6
'插图5'
“犯人将海上从屋顶上带下来了,海上因为寒冷已经相当虚弱,不管是揍他还是刺他都任君宰割,我们正好帮了犯人的忙。”
古加持捶着肩膀,整个人无力地陷入沙发中。路迪沉默地望着棋盘。
“该怎么办才好?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被杀死!”
“很简单,只要找出犯人就行了。”
“很简单?都死了这么多人了!”
“冷静点!古加持先生!每死一个人,我们都会有一次机会。”路迪随意地摊开双手说道。“在封闭空间内的连环杀人中,对犯人来说,最难避免的风险是什么你知道吗?没错!那就是没杀掉一个人,嫌疑人的人数就会减少这一点。越多人遇害,对我们来说情况就越有利。”
“虽然你说的大体不错,却有一点认识错误——犯人来岛之前,恐怕就已经策划好了杀人计划,而且,照目前的情况看来,犯人对城堡的情况亦是了让于心,并且实际上他也开始实施了杀人计划……你说他为何会开始杀人呢?”
“为什么?”
“就是因为犯人认为一切万无一失了呀。人数减少使先嫌疑人减少这一点,对我们的可爱犯人来说,根本不足畏惧,现在有一个有计划、有准备、有决心的犯人,正在暗处等着袭击我们哦。我敢说,直到最后,事情都不会向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在封闭环境下犯人所负风险的这种话,绝对是没有被困在孤岛或雪城中的人随便说说的戏言。”
“但是你想一想,嫌疑人的人数已经所剩不多,我和你都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海上先生从屋顶上带进来,因为我们一直都是共同行动的,因此可以从嫌疑人名单中去除。还有鹫羽先生和窗端先生已经被证实死亡,无多先生与入濑小姐两人被手铐铐着,行动多有不便。更何况被关在屋顶的海上先生是犯人的可能性已经几乎消除。这样算来,有七个人可以从嫌疑人的名单中抹去,如果犯人的这盘棋可信的话,应该还有一个人已经遇害,嫌疑人的人数又少一名。”
“不不!你的推理过于理想,无多君他们硬来的话,也可以将海上带进来,而且如果海上身上带有手铐的话,那他们的问题就迎刃而解!更何况最初遇害的鹫羽君是否可以消除嫌疑,我还正在头痛当中,只要排除嫌疑,接下来就可以自由行动不是吗?很难否定鹫羽君现在在某处自由行动的可能性。”
“你的疑心病真是重啊!既然如此,要不要再去调查一次鹫羽先生的尸体?顺便也可以调查一下窗端先生的尸体,或许能找到新的证据。”
“说得也是,一直待在这里,也会有人遇害,有可能现在大家都已经遇害,就我们两个还活着。”
“走吧!”
两人走出游戏室,朝二楼走去。古加持的手中握着钩火棒,爬楼梯时仿佛就像剑一般挡在胸前。双面镜房间的电灯依然开着,横倒在房间中央的窗端的尸体就像一具凄惨的雕像,毫无变化。尸体的颜色已经变为奇异的蓝色,在古加持看来,那正是代表死亡的颜色。
“这里待会儿再来看吧。先去鹫羽君那儿。”
走出双面镜房间,来到走廊,正面的墙壁上就是矮小的“爱丽丝·门”。古加持在那突然停住脚步。
昏暗的走廊深处,有一道人影在摇晃。古加持双手紧握着钩火棒,朝那人影喊道。
“喂!是谁?”
“招呼都没一声吗?哎呀哎呀,真是群没礼貌的家伙。”
他如此喃喃道,走到“爱丽丝·门”前。
正是观月。他披着一件外套,嘟嘟囔囔地站在古加持面前。
“好狗不挡道。”
“你还活着啊?”
古加持侧身让路。
“路迪。”观月没理会古加持,双目有神地望向路迪,“这间密室还压着悬赏金吧?”
“啊,是的。”
“很好。”
“你不会一直都在研究这密室吧?”
“没错。”
“服了你了!”古加持一声叹息,“现在到处乱成一团,你还在为钱解迷,这性格还真不错。”
“承蒙夸奖。”
观月两手依然插在外套的口袋中,毫无感情地道谢后,蹲在“爱丽丝·门”的前面,通过极小的窥视窗朝内看。
“你发现什么了?”
古加持也蹲在他的旁边问道。
“发现了两点。”
“哦?”
“不过我不说。”
“喂,告诉我!”
“用命令语气我很不爽。”
“我没空和你开玩笑,都走投无路了!”
“观月也是赌上性命的,没理由被你说三道四。”
“赌上性命?”
“还没发现?你的脑子还停留在石器时代吗?”
“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路迪调停道,“别伤了和气嘛。”
“你们都没有考虑过制作密室的理由吗?”
观月耸耸肩膀说道。
“不就是模仿《爱丽丝漫游仙境记》吗?”
“模仿是另一个问题。”
“还有其他理由吗?一般来说是为了假装成自杀而做,但鹫羽君的尸体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杀。”
“那么换一个问题,在隔壁房间遇害的窗端先生,遇害之前在做什么?”
“在调查这个‘爱丽丝·门’的密室。应该是和海上一起的吧?两人错开的时候,犯人就动了杀机。”
“那又怎样?”
“还不明白吗?窗端完全被引诱了,就被这密室。”
“到底什么意思?”
“这间密室就是为了引诱侦探们出来而存在的。你就站在犯人的立场上,想想我们的情况吧。对犯人来说,最麻烦的就是所有人都待在同一个地方,各自监视着旁人的行动。这样不仅不能自由行动,一旦有可疑行为,或许立刻就会被压制住,为了避免陷入这种状态,犯人就提前布置好一道防线。这时就要用到两个具有魅力的词语,一个是‘找镜子’,另一个‘密室’。‘找镜子’是我们最初的目的,从一开始对犯人来说就是有利条件,为了更进一步加强自己的有利条件,就要使用‘密室’了。犯人猜测,在最初的杀人中,制作出一个‘密室’的话,肯定会有被此引诱的侦探吧?换句话说,这个‘密室’是为了是我们露出可乘之机的陷阱,想要解开‘密室’之谜便会被杀害!除了窗端,或许还有其他因此遇害的侦探。”
“原来如此,犯人布下诱饵,在等待着‘兔子’上钩吗?”
“可是,”路迪开口,“即使不用特意做个密室,只要发生了杀人事件,侦探们还是会去调查尸体的不是吗?”
“密室更加富有魅力吧。而且尸体的脸面都被毁掉,当然就会让人联想到尸体是否被更换,侦探想进行调查就会上当,所以脸被毁掉这一点,也是为了引诱侦探而设下的陷阱!即使现在福尔摩斯老师在这里,也会第一个被干掉的吧。比如说趴在地板上用放大镜找证据的时候,咚的一声,脑袋开发,谁让他是实践胜于思考的人物啊!”
“我们现在正好是想来调查鹫羽君的尸体。”
“如果观月是犯人的话,你们现在已经死于非命了,真是幸运啊你们。”
“等一下!喂,你明明知道这密室是陷阱,还在这儿调查?”
“既知陷阱,就有防卫之术。你好像满脸写着‘犯人不是你吗?’的字眼哦。”观月缓缓地将头扭向一边,“刚才不是说了?我也是赌上性命的。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观月就一直戒备着你们是不是犯人。不管你们是不是犯人,一看到你们那张蠢脸,就知道你们至少没有杀心。”
“不过,除了犯人,谁都有被海上袭击的危险呀。亏你还能这么沉着。”
“他怎么了?”
“不知道,我们将他隔离在屋顶上后刃就不见了,棋盘上的棋子由少掉一个,或许已经遇害。”
“是吗?辛苦了。有句话要说在前头,少接近棋盘为妙。”
“为什么?”
“你以为犯人毫无意义地在玩下棋游戏吗?那也有可能是陷阱。现在我们都知道犯人将我们当做棋子来操作,犯人为了移动棋子,就要数次出入那个房间,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只要看到犯人在动棋子的话,立刻抓住他!躲在房间里,守株待犯人。”
“没错!可惜遗憾的是,那正是一个陷阱。像你这种智商的话,也只能想出伏击犯人的方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