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镜城”杀人事件
嵊形难飞系募壑担拖衤返显倒哪茄蛐砘嵊心持置找话愕脑涤砂伞5墼乱龅氖侵っ鳌鏊俊つЬ怠拇嬖冢俳坏轿姓呤掷铩Q巯拢墼戮龆ń庋廴魑鏊俊つЬ怠峤唬苡幸坏悴欢跃ⅲ局噬细芯跤泻艽蟮牟畋稹?br /> “这泉水因被酸化,里面没有生物。普通的泉水是不会这样的。而且,这泉水如此之小,却不会冻结,这一点同样不可思议。大概是谁带着某种感情,将其称作‘爱丽丝·魔镜’的吧!”
泉水的表面因雪花而波动,闪烁着微微的银光。
“不是因火山活动使水温变暖?”
“不是,据山根小姐所说,这和火山无关。”
“是吗?”观月将湿透的外套择好,抱在胸前,“该回去了吧。我们还有必须要做的事。”
“什么事?”
“继续这场西洋棋游戏。到底谁是犯人,的做个了断,对吧?”观月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Ⅸ
Remain 4
'插图10'
观月将伞放回伞架,拿起挂在上面的塑料管,和外套一起抱在怀里,向无多他们招手。无多与入濑拍掉积在身上的黑雪,跟在她后面。
“打算去哪里?”
无多在入濑的耳边私语,入濑脸色苍白地将头扭向一旁,似乎是说不想与之牵涉过深。
观月拾起放在大楼梯上的摄像机,走向左边的走廊。
入濑慌忙在便签本上写着。
他就是犯人。
“你是说……他打算把我们喊过去杀掉?用管子和摄像机?”
·好像有企图
“我不这么认为。”
·幸存者
·只有我们
·不是我们
·那就是他
“有没有确认过所有尸体,而且,如果他是犯人的话,不用特意跑到外面遇害的堂户她们那里去吧?对犯人来说,她们生死未明的状态更有利,这样嫌疑人的人数才不会减少,而他却主动确认她们 的生死,不管我们是否跟着他。”
·除他外想不到别人
“我当然也警戒着,但暂时还是和他一起行动吧!如果你不幸言中,我们将他绊倒就好了。”
入濑低着头,思想斗争了半天,总算缓缓点头。
穿过大厅,到达走廊。观月正靠着走廊前方的墙壁。
“悄悄话说完了?那就走吧。”
说罢,他继续前行。无多与入濑对望一眼,跟在他后面。
“以前见过被肢解的尸体吗?”
观月头也不回地说道。
“没见过。”
“那你真幸运,马上就能见到了。”
听了他的话,入濑僵住不动。无多几乎是拖着她才能往前走。
走廊的前面就是盥洗室,正面有一间亮着灯的房间。观月没有进去,而是拐了个弯。无多经过时,打量了一下明亮的室内,无数的镜子几乎将房间填满,地板上放着一具散架的娃娃。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是人类的尸体,虽吓得几乎不能呼吸,却很快察觉有异。既没有血迹,切断面也没有血肉,相似的只有陶瓷娃娃像尸体一样的苍白肤色。
拐过走廊的转角,就看到了真真正正的碎尸。
门前随意放着一个女性的脑袋,走廊的中间落着一根切下来的断腿。
“这是山根的尸体,海上的尸体在这边的房间。”
观月站在房间的入口处,摊着一只手向他们展示室内。里面仰面倒着戴着手铐、双脚被绑的海上。头被砍断,地板上插着把斧头,不知为何,一只断手握着斧柄。
“山根的躯体及其他部分在隔壁的房间里。”
观月边作说明,边往隔壁房间走,他一脸平静,对着尸体一样样用手指过去,就好像在解说家内的家具一般。
隔壁房间的床上趴着一个裸体女性的胴体,还有不知道左右的手臂及腿掉在旁边。一进入房间,入濑终于支持不住蜷缩着蹲下身子,额头上冒出豆大冷汗,无多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似乎已无力站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光是想表现出残酷性,”观月站在衣橱面前,“只要看一下现场就知道,犯人不光将山根肢解掉的身体分放在室内,还放到了走廊外面。”
“她大概是在地下室被肢解的。犯人还特地将在地下肢解的尸体搬到了这里。”
“你说的没错,室内的出血量太少了,如果在这里肢解的话,容易被人发现。也就是说,犯人出于某种目的,将尸体肢解后逮到了这个房间。”
“某种目的?”
“美错,观月和古加特是听到某种重物落地的声音才赶到这个现场的,到的时候没看到任何人影,那声音估计是以海上的脖子为目标的斧头砍下的声音。”
“如此说来,那时犯人还在房里,但马上逃走了?”
“不对,我们没看到犯人的身影,也没感觉到犯人逃跑。古加特一直在照凹面镜,若有人经过,从镜子里应该看得到。但是没有人经过。也就说,响声发出时,犯人不在这里。”
“谁都不在的话,斧头是怎样砍下来的?”
“你看了还不知道?”观月斜着眼睛看着无多,“握着斧柄的是什么?”
“是山根小姐的手臂,但死人的手臂怎能……”
“一半死人的手臂当然是不会动的,但砍下海上脑袋的无意识她握着斧头的手臂。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其实,想都不用想了,手臂从衣橱上掉下,因重力之故,斧头前段落地,巧妙地砍下了海上的脑袋。那死人的手为何会握着斧头呢?很简单,斧柄要放到衣橱上,稍稍嫌短,因弥补长度,便利用了死人的手臂。”
“你的意思是说,将斧头放到衣橱顶上?但我觉得这跟柄的长短没关系啊?”
“你还想不明白?打开衣橱的两扇橱门,斧头就像桥一样架在两边橱门上。虽说出门不用开到极限,斧头也能放在上面,但若橱门打开的幅度太窄,斧头落下时就未必能砍到目标,也就是海上的脖子。所以,橱门必须打开到某种程度。因此,要将斧头放在上面,就必须有更长的长度。”
“斧头架在柜子上,到底有何意义?既然手里有斧头的话,亲手砍下去不就行了?”
“你先用脑袋想想事情后再发言!智商退化得还真恐怖。这是诡计!将斧头架在橱门上,是这诡计中不可或缺的一环。”观月在室内转来转去,又回到原地,“魔术师在展示魔术时,其行动并非没用的,看着没用的行动,实际上跟魔术的手法大有关联。眼下我们所处的这个房间亦然,所有一切对诡计都是必要的。”
“我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利用某种方法,在很远的地方使架在衣橱上的斧头落下,那犯人就有了不在场证明。我们发现尸体时,实际上这房间的衣橱上系着根细线,正好系在橱门的把手上。线的另一端伸向窗,系在二楼的窗户上。”
“你是说,从二楼拉线,就能操作衣橱的门?但海上是在隔壁房间遇害的吧?”
“这就是重点了!拉这根线,如何使斧头从隔壁房间的衣橱上掉下?这就要用到山根被肢解的尸体了。”
“利用尸体?”
“没错,首先要注意的是被肢解的尸体部分放置的位置。一眼望去,似乎是随意掉落在地板上,实则每个位置都有其意义。接着要注意的是房间的门。海上尸体所在的房间与山根胴体所在房间的门,它们的开合方向不同,这应该是犯人调换的。合叶的位置变了,当然会留下痕迹。然后是第三点,被犯人重新装过的门,会与走廊对面放镜子的房间的门相撞。两边的门完全打开时,门与门会撞到一起。至今为止,我们谈过数次‘门变多’的事吧?不知何时,城内的门突然增加了,这种现象实际上是犯人为做远距离诡计而做的表演。实际上,犯人只想增加放有很多镜子的这个房间的门。但若多出一扇门的话,会非常不自然。因此犯人在城内到处装门,以此掩饰目的。好了,将这三点结合起来看,会怎样呢?”
观月边说边将衣橱的门开开关关。每次,门都会撞到床下的尸体——被切割下来的单脚。
“拉开衣橱的门,就会碰到尸体的脚。这是以床脚为支点,利用跷跷板或杠杆原理撞到房门——当然,这扇门事先就开着——脚撞到门上,因合叶的惯性,门便关上了。然后,门又撞到了放在门口的另一只脚,脚被碰移到走廊上时,会碰到放镜子房间的门,这扇门关上时与之相撞的,便是另一个房间的门——正是海上遇害的房间。两门相撞,该门关闭时,正好将放在门口的山根头部往前推,橱门关闭,斧头落下,正好看到了海上的头。”
观月快速地解说道。据他的说法,门与尸体的各部分互相作用,最终使斧头落下。
'插图11'
无多沉默不语,环视着变成远距离杀人装置的室内。
“虽然我不太想说这轨迹简直就是骗小孩子,但从观月的角度来看,这的确就是骗小孩子的把戏。这诡计唯一有趣的敌方,是启动前就被其他人发现了。犯人尚未启动诡计,我们就先发现了尸体,真是可惜。所以,当我们到达房间时,衣橱的橱门把手上还系着细线,尸体亦未移动,门则是大开着的。我们的行动比犯人更早一步!迄今为止,还没有侦探碰到过这种情况,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吗?”
观月满面笑容。这是无多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他就像小孩子一样,拥有稚嫩的容颜。
“不管是警察还是侦探,其宿命都是待诡计完成后才进行搜查,因为事件若未发生,就没有搜查的必要。而我们是何等幸运……不,该说是悲剧才对,我们在犯人正打算完成诡计时,抵达了现场。”
“犯人最终没有启动诡计,而斧头却落下了?”
“海上也真够倒霉的!握着斧头的手臂因尸僵而得以放在衣橱门上,但过了一段时间,那尸僵会解开的,手臂支撑不住,便导致斧头落下。”
“观月先生听到的,就是那个时候的声音吧?”
“没错。”观月靠近窗边,“丝线系在二楼的窗户上,好了,你知道这房间的正上方是什么吗?”
“不知道。”
“是最初遇害的鹫羽的房间。”
“不会吧?”无多想打开窗户,但外面黑雪纷飞,使他再三犹豫,“不对,可是……”
“没什么吧不可思议的。最初被我们认为就是鹫羽尸体的,大概是某位身份不明的人士,毕竟没有脸嘛。眼下,若说鹫羽依然活着,我完全不会觉得奇怪。”
“不,这很奇怪。我们都以为他死了,所以不在场证明、诡计之类的,他应该都不需要。”
“没错,你总算可以进行正常的思考了。归根结底,犯人是想把嫌疑引向鹫羽。不是鹫羽的人,正欲陷害鹫羽,使死者被当成犯人。”
观月走出门外,来到了对面的房间。室内到处都摆放着镜子,从各种各样的角度捕捉着无多他们的身影。
而地板上则摆着散了架的娃娃。
“着同样是犯人干的好事——因某个理由将娃娃拆散。这娃娃原本是放在山根房内的,也被古加持的摄像机拍摄进去了。但若仔细看那画面,会发现娃娃轻轻动了一下。”
“娃娃……动了?”
“快速播放的情况下,看着就像是动了。当然,观月不会说是娃娃杀了山根这种鬼话。只需仔细想想娃娃会动的原因,就不难领悟被拆散的理由。”
无多捡起娃娃的手臂。手臂轻得要命。娃娃的零件中以躯体最大,衣服脱掉后,呈椭圆形的陶瓷躯体暴露在外,肩口及下腹部都有用来紧固四肢的系绳小孔。躯体的上端有个大洞,头似乎是从那里扣进去的。而躯体里面则是空荡荡的,未装一物。
“有血。”
躯体上方装脖子的洞口,沾着黑红色的血迹。
“没错,一般躯体里都会塞些棉花,但这具娃娃却是空的。娃娃何以是空的?又为何会动?脖子上为何沾着血?根据这些线索,能推测出这娃娃的作用了吧?”
“尸体被藏在这娃娃的身体里了。”
观月点头:“犯人将娃娃的身体当做尸体肢解后的暂时藏匿处。同时娃娃还可以在搬运尸体时掩人耳目,不管是从地下将尸体搬到山根房中,抑或是从山根房间搬到这里,都有被目击的可能,若被人看到光明正大地搬运尸体,那真是无力可逃,但若被人看到运着这个娃娃的话,借口便成千山万了吧?”
“就是说,尸体是装在娃娃的身体里晕倒这里来的?一旦到了这里,娃娃就没用了,所以才被丢下不管?”
“而且,要将七零八落的尸体一次性全装到娃娃里面,未免不太可能,恐怕需要来回几次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