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鬼专家李阿斗





  我承认我这个人有时非常的娇情,还有点迂腐:“老前辈,现在都兴地球村的说法了,世界人民都在享受科技文明平等博爱的普世精神,日本人也是世界人民中的一员嘛,不要老是用历史包袄的眼光看问题。
  作为新时代文明的人和鬼,大家都要放下包袄,朝前看...”
  “停!”颜正卿的额头青气缭绕:“阿斗,算了算了,我都快被你绕成个糊涂鬼了,你想干啥就干啥去,反正看你贼眉鼠眼的样子也没安啥好心——唉,你曾爷爷比你实诚多了。
  等和你合力干掉吴祖德那老魔头后,我得离你远点。你这小子贼腻兮兮的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我拷!我啥时候成了个贼眉鼠眼贼腻兮兮的人了?天地良心,我对人对鬼都本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童真想法,绝对没有在背后放枪的龌龊念头——我只是喜欢鼓惑别人给我背后放枪,这样干起来更光明正大。
  “李先生,这关破了没有?”佐佐木先生见我对着一团空气像个二百五似的直发愣,声音有点惶恐。
  说明一下,日本朋友对我们刚才的鬼言鬼语似而不见,闻而无声。
  “快了快了,马上就可破了。”我指着那个祭坛大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
  “轰~~~~~~~~~~~~”的一声炸响,那个祭台竟倾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红通的有点刺眼的夕阳完全普照了整个山谷,那条不起眼的瀑布也在晚霞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粉红色的迷雾,这个世界真美好。
  “嗷呜~~~嗷呜~~~~~”越来越弱的鬼叫声让佐佐木等人彻底放下了悬着的心,后面漫山遍野的僵尸军团终于尘归尘,土归土,化成了漫山遍野的累累白骨。
  “李先生,这就行了?”山口一郎有点疑惑的望着我。
  是啊,按正常道理得有一个大BOSS才对,游戏开发商们不都是这样编的吗?山口一郎可是在日本电游的熏陶中成长的,这非常不符合他的逻辑。
  “山口君,你是不是对你们最后这几个最优秀的大和武士未能接受你想像中的生存淘汰的考验有所不满?不要急,慢慢来,还有个超强的大阵等我们去破呢。
  不过今天不行了,晚上要是去找鬼玩群殴,这是扬短避长的愚蠢行为——我们活人的长处就是:白天黑夜都能战斗,那些鬼嘛,大部份都是不能见阳光的,所有我们才选择光天化日之下去破阵,为啥,他们得费力气在头上弄片云彩啊...”
  “李先生的高见让一郎如拨云见日,一郎受教了。”山口一郎急忙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唉,我发觉我现在越来越唐僧了——是不是男人也有更年期,可这来得也太早了些吧?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佐佐木先生看来有点迫不急待了。
  我十分惊奇的盯着他:“先生们,我是在给你们打工,你们才是发号施令的老板耶,要是各位想在这里扎营我也不反对,我这个人有喜欢在黑夜里听鬼叫的怪癖。”
  佐佐木又和山口一郎嘀咕一阵后,对我道:“今天大家都累了,而且我们的武士也需返回疗养,另外,我们的开发人员显然不够了,得设法补充劳动力。
  这样吧,破最后一关的时间我们定在下周六,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个星期。李先生意下如何?”
  再等一个星期?这时间拖得有点太长了吧,我手里还有几笔要紧的业务,某个猴急了的客户都冲着我骂娘了。
  “先生们,有句话叫夜长梦多,万一让别人发现大家都吃不完得兜着走。”我对佐佐木道:“就休息两天吧,两天后只需我带各位先生们前来就行了。
  各位请放心,破了关后我立马就走。先生们想什么时候开发都再与无我无关,各位要是成功开发出里面的东西,把我要的文件送给我就行了。
  我这个人做生意向来都是扛着块金字招牌,口碑之正有口皆知,从不玩黑吃黑的鬼把戏,各位完全不必担心我会给你们扯后腿。
  我李阿斗对天发誓,要是日本朋友们在开发宝藏时我李阿斗去捣蛋,我就是他妈的王八蛋!”
  

第70章 哭情
更新时间2009…7…4 12:42:56  字数:2103

 “不必不必,李先生的口碑之佳我们如雷贯耳!”佐佐木先生拦住了我正指天发咒的中指道:“既然李先生这么坚持不辞辛劳地为我们服务,那我们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两天后就我们这几个来陪李先生破关吧。”
  山口一郎用怪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随后陷入沉思。这丫的,肯定没在想好事。
  “吱吱吱”的一阵奇怪的声音引起了我的好奇,我仔细一瞧,哟嗬,原来南岳山上还真有没绝种的猴子,咦,里面怎么还混着只大猩猩?
  “Help,me。Help,me!”那只会说美国话的猩猩终于让我记起了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汗!我真是个没职业道德的神棍,连主顾要托的大事都给忘了。
  “Peter,是你吗?”秦湘莲盯着跑过来的没尾巴长毛怪物,吓得直缩进我怀里。
  “秦女士,他是你未婚夫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太没有做人老婆的觉悟了。”我连忙握住了Peter那毛绒线的大手:“祝贺你平安回到人类世界。”
  “神仙,感谢中国的神仙。”Peter竟扑进我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可怜的孩子,他大概糊涂的把我当他妈了。
  ※※※
  有钱办事的效率就是高,这才过了几天,秦湘莲就有了个新家——当然不是盖的,是买的。
  唉,没日本人窥窃的环境就是自在,这不,我右手搂着人家的未婚妻,左手却在接人家父母递过来的支票——汗,整整一千万美金,唉,美国人的命还真他妈的值钱。
  “李博士,想不想再做笔大生意?”Peter的父亲老Peter对我发出了试探的信号。
  我淡淡一笑:“最近业务繁忙,以后有时间再联系吧。”
  “不是个小数目,而是可能会超过比尔.盖茨数倍甚至数十倍身价的大工程。”Peter母亲莉沙女士放出了大风。
  操,又找我搞工程开发,弄得我好像是个包工头似的。我面色一沉,大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是盯着那个宝藏来的吧!
  我不管你们是美国人、日本人,赤军组织、山口组织,我这个人只对整鬼有兴趣,工程开发不是我的正业——我这个人向来只务正业。
  钱赚得太多得有命去花,我只要里面那份不值钱的文件就行了,当然,如果能白捡我也不会谦虚得视而不见,闲时用它们来盖盖房子,铺铺地板也好。
  呵呵呵,胡说八道,我只是在胡说八道。两位尊贵的友人快去找赤军同志们研究开发吧,恕我不能奉陪。
  湘莲,你有没有准备这几位美国朋友的晚餐啊?”我站起了身子。
  秦湘莲瞄了他们一眼道:“我原本等他们给我送牢饭呢,没想到还可和他们共进晚餐,实在准备不足。
  唉,人家都是些忙着开发工程办大事的大人物,连儿子都可送来中国现场勘察工地达四年之久,可见这个工程是多么的重要和紧迫,怎么会有时间和兴趣跟我们这些中国的乡下人泡饭局。
  先生们,女士们,我没说错什么话吧?”
  Peter一家在一连串的“Sorry”声中灰溜溜地走了。
  ※※※
  奇怪,他们身上怎么没有吸血鬼的气息?那他们那件吸血鬼披风是怎么弄来的?
  “莲姐姐,你再好好想想,你那件披风到底有可能会掉在哪个地方?”我想趁这两天的时间闲里偷忙,把那件披风弄到手。
  有了他,破下一关容易多了,那里可是有一个比颜正卿还厉害的老魔鬼,而且还是弄得我曾爷爷毁家灭族,破坏我xing福人生的大仇家,这死老鬼绝对不能放过——可我打得过他吗?
  “我实在不清楚,要不我们明天先去那家医院问问情况?”秦湘莲建议道。
  也只有先去问问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赶到了这家收治过秦湘莲的医院。
  “大夫,求您,我求您了,我们家男人在马路边不知帮别人捡了多少条命,为什么现在连他自己的命都没人捡啊,老天啦,你开开眼啊!”
  一个正在医院门口哭天喊地的农家妇人引起了我的怜悯,我和秦湘莲向围观的人群挤了过去。
  “唉,可怜可怜,这黄大牛平生不知救过多少人,可事到自己头上却没人帮忙。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汉拄着根拐杖叹着气走开了。
  “喂,大婶,你不要拦在医院门口影响别人看病好不好。”一个医院的负责人道:
  “我们也知道他做过很多好事,可问题是谁叫他做好事不留名啊?这别人就是想帮也不知道他是啦。
  现在是经济社会,动手术就得要钱,要是病人个个都要我们医院免费治疗,我们这些医生去找谁要饭吃啊?”
  “没天理,没天理啊?”那妇人哭得直扑在地上呼天抢地:“这几万块钱就得要我男人的命么?我男人天天在马路上捡垃圾,捡到身价上百万千万的大贵人也不知有多少个,为什么我男人捡了他们的命,他们也不来帮帮我男人啊......”
  “大婶,不是那些大贵人不肯帮忙,而是人家根本不知道!谁叫你男人这么憨呢,每次往我们这儿送人连面都不露一下。
  我们医院也已经给他做了前期处理,也算是替他捐了好几千块了,你还是赶快回家想法子找亲戚去凑钱吧。”这位负责人有点不耐烦了。
  几万块钱并不多,可我不能送人情啊,这么善良的人就因几万块的手术费把命给送掉,这确实太没天理了,这事一定得帮,我把秦湘莲捅了捅。
  唉,中国人就是改不了凑热闹的坏毛病,这不,整个医院门口被堵得人山人海,还有些人在吹着口哨喊怪话:“喂那婆娘!麻烦你再哭点新鲜的花样出来,只要能超过马坡村马二姑哭情的水平,我给你男人捐五毛......”
  哭情,这是乡下妇人诉苦辩理的一种习俗,在湘中南一带农家生活过的看官就知道,乡下妇人伤心时,并不像城里的女人那样就直接“呜呜呜”的干哭,而是像唱歌那样带着种特定的曲调,像古人填词那样套着不同的哭词,把它用哭声唱出来。
  

第71章 幽冥黄泉路1
更新时间2009…7…4 19:13:58  字数:2049

 哭情水平超绝的妇人,能连哭带唱的一连嚎上几个钟头、还不用喝水润喉,能哭得你如陷悲秋、如同身受,比某些以伤感作嚎头的艺人唱出来的伤感情歌要嚎头多了。
  往往她们嗓门一开,周边围观的小孩便会被刺激得号哭一片,甚至连一旁相劝的大人们也会陪着下起酸雨。
  这样一来,无理也变成有理,强横霸道的胡作非为也被哭成弱势群体的自我表白了,往往具有很强的欺骗性和混淆是非的感染力。
  我就曾见过一个憨直的农家大嫂,被她那刻薄刁钻的小姑子哭得勒脖子上吊。
  在过去农家生活的妇人们若没有一两手哭情的绝活,被别人找上门来欺负也只有关着门在自己屋里躲着抹眼泪生闷气,再不幸的还有可能被自家男人掀着耳光骂“不中用的蠢婆娘”,可见当农家媳妇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那种艰难。
  眼前这位农妇哭情的水平显然达不到看客们的要求,她嘴里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句“没天理”“谁来帮帮我男人”之类的干嚎,连点抑扬顿挫的感染力都没有,惹得那些凑热闹的人们大都渐渐散去了,这才有机会让我和秦湘莲挤了进来。
  “喂喂喂喂!别哭了,这个大姑娘就是你男人上次从马路上扛回来的。”医院的负责人如扯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拽住了秦湘莲对那农妇道:“赶快求求人家,看人家姑娘能不能给你男人先垫垫手术费。”
  那妇人还没反应过来,秦湘莲便大声道:“不用求了,就算她男人没救过我,这治病的钱我也全包了,不就是几万块嘛,难不成还真要人家一条命,现在的人心怎么这么凉薄!”
  旁边的负责人满脸通红的接过秦湘莲递去的金卡,忙着张罗去办那妇人老公开刀手术的有关事宜了。
  “两位活菩萨,我给你们磕头了!”那妇人还真跪下磕得碰碰直响,弄得我和秦湘莲二人手忙脚乱:“大婶,大叔救过我一命,我帮他出钱治病这是应该的。”
  “唉,不瞒姑娘笑话,我男人这事是我给他惹上的报应。”农妇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起来:
  “上次他把姑娘从马路上抱回来后,我给姑娘喂碗姜汤时,见姑娘身上的那件披风太脏了,就想着给姑娘洗洗后再换上,谁知姑娘一直不醒,后来我男人就把姑娘送到医院去了。
  我一时没注意,把披风忘了给姑娘捎上,等我去收衣服时这才想起来,后来我男人去医院问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