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人





栽诘厣稀?br />   但对方并没有自己倒下一人就放弃追赶,原因很简单。每个人都怀有私心。他们看到了苏超肩膀上的包袱,笃定里面装的是东陵宝物。而大家也早有耳闻,东陵宝物何止千万?他们一旦杀死苏超,这批宝物唾手可得,到时候只对上面宣称宝物只有谭温江与黄百川交易时缴获的那些,少了苏超这些东西谁也不会在意。警察队长更是贪得无厌,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大定了主意,一定要杀死苏超!他拔枪呼喊:“弟兄们,疑犯拒捕,射杀警察,开枪,开枪!”此话一出,二十支枪齐刷刷举起来,枪林弹雨直扑苏超。
  所幸警察枪法不及军人,更何况这是骑射?苏超伏在马鞍上,扭转缰绳拐进了旁边的树林。这片小树林偏僻且茂盛,林间小路甚为狭窄。苏超上军事课程的时候,德国教官曾经讲过丛林作战,在这里,正好可以发挥自己丛林战的优势。苏超的手枪只剩下两发子弹了,不得不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了。
  正如他所料,警察的马队一进入树林,迫于地形的限制不得不分散开来。苏超熟练地控制着马,只奔跑几下便将对方甩在了身后。只有两骑人马追了上来。苏超借着树木的掩护,抬手就是两枪,“叭叭”两声,两人应声倒地。他刚才这两枪,完全是冲人打的,因为他要削减敌人的战斗力,另外,还要缴获对方的枪支。见对方栽下马来,他下马捡起了地上的两支枪,背着一支,端着一支。他警惕地看着四周,听见有人向这边跑来。他快速地爬上了一棵树,躲在茂密的树叶间,举枪瞄着目标。不多时,有三人纵马而来,看见已经有两个警察倒在了血泊中,惊慌失色:“大虎,柱子!”一人跳下马来,抱着两人的尸体号哭:“死了,他们都死了!苏超,你有本事出来!你他妈的!我要……”他正掏着枪,话还没说完,“叭”的一声,右手就挨了一枪。顿时血流如注,疼得他满地打滚儿。另外两个人也惊慌失措,只听到了枪响,都不知道苏超是从哪里打来的这两枪,极目所至都是茂密的树林。正在疑虑的时候,“叭”又有一人栽下马来。另一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也随着第三声枪响倒地了。
  苏超跳下树,看着右手中枪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我只想回家,不想与你们为敌。”说完,捡起了地上的两支短枪别在腰间,骑上马向西奔去。
  虽然撂倒了六个人,但是对方士气不减,苏超在树林中来回穿梭,仗着丰富地作战经验,一次次将敌人击倒在地。但他也知道,这么耗下去实在不是办法,自己虽然能侥幸一连解决对方数人,然而时间一旦长久,自己的体力也难以确保胜果。
  而警察队长则完全转了向,只听见周围“叭叭”的枪响,又不断有人报告说自己的兄弟阵亡,他心急如焚,一气之下下令全体退出树林。那个被同行叫“二哥”的警察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大哥,姓苏的只是一时占了上风,咱们可以跟他打消耗战的,为什么要退出树林?”
  警察队长凝重地说道:“笨蛋,你他妈还没明白吗?苏超是故意引我们进了树林,我听说,十二军的德国教官就是一个丛林战的专家。苏超的作战经验比我们丰富,我们只要推出去扼住咽喉要道,他想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哦,哎,大哥,这个树林只有两个出口,我们就分兵拒守,他苏超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了!”
  “嗯,记住,撤退的时候一定要显得慌张,各自为战,我们出去之后再分兵。”
  “是,大哥!”
  两人议定,剩余人马慢慢退出了树林,然后分别固守出口。
  苏超许久不见有人追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管是大声喊还是放空枪,都没有敌人来进攻。他心想:“难道是警察见打不过我都撤退了?”他下马看了一下地上的马蹄印,很凌乱,不像是有组织的撤退。
  二哥守在其中一个出口处,点了一颗烟,得意地吸了一口说:“哼,大哥未免太高看这个苏超了,我就不信,他还能从这个飞出来不成?”
  不料,没等他吸第二口烟,就见丛林深处飞出一骑,大喝道:“孙子,你苏爷在此!”骏马一声长嘶,飞跃而起。苏超举手两枪,二哥身边的两人瞬间倒下。
  苏超刚落地,还没站稳,就觉得的马蹄一松。马哀嘶摔倒,苏超反应不及也跟着倒了下来原来对方使用了绊马索。
  二哥嘿嘿一笑:“苏超,怎么样?大爷的绊马索的滋味儿不错吧?来人,给我绑了!”
  苏超不等对方动手,双足蹬地,身子腾空而起将二哥从马上掀下来,膝盖顶着他的胸口,迅速地从腰间拔出短枪顶着他的耳后:“谁都不许动,动一动我就要他的命!”这一系列的动作兔起鹘落,快速至极。
  二哥立时面如土灰:“苏爷,苏爷饶命,苏爷饶命!”
  这时,警察队长骑马赶来,看着苏超面不改色,缓缓纵马前行。
  苏超眼中杀机一闪,枪管贴着二哥的侧脑扣动扳机,“叭”打掉了他的一只耳朵。
  疼得二哥赶紧捂住伤口,鲜血从他指缝汩汩流出,哭喊道:“疼死我啦,疼死我啦!”
  苏超也不理他,瞪着警察队长:“你们都给我退后!”
  警察队长赶紧抬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苏超让二哥先上了马,然后自己坐在他的后面,转身对警察队长说道:“别指望从背后能打死我,我死之前也会给你兄弟一发子弹,驾!”双腿一夹,骏马前踢抬起,扬长而去!
  苏超最后撂下的话无疑起了一种震慑作用,两人的马奔跑了五十多里,果然没见后面有追兵追来。苏超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一抬手把二哥掀下马,摔了二哥一个大马趴。
  苏超说道:“你滚吧,再敢耍花招就给我小心着点儿!”
  “是,是,多谢苏爷不杀之恩,多谢苏爷不杀之恩!”话音未落,二哥连滚带爬地跑了。
  苏超松开马缰绳,慢慢走着,连续一夜的奋战早已让他筋疲力尽,但是,心中强大的回家欲望就像黑暗中一支燃烧的火把,指引他继续前进。
  走了没多远,天空乌云密布,天际传来隆隆雷声,瞬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苏超赶紧找了一间破庙避雨。此时正值盛夏季节,等了多时,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苏超在破庙内生起一堆火,迷迷糊糊中,倦意来袭,竟睡着了。带着浓浓的睡意,他回到了家乡的小镇,见到了年迈的母亲和娇媚的妻子,一家人围坐炕头,其乐融融。当苏超打开包袱,见到惊世珠宝的时候,老母亲和妻子都喜极而泣……
  一觉醒来,都是半夜了,大雨已停。苏超决定立即动身,晚上走更不容易让敌人发现自己。他稍做了一番收拾就出发了。晴朗的夜空明星闪耀,路旁不时有蛐蛐儿的叫声唱和。苏超不由地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在田间草陌捉蛐蛐儿的场景。树林深处还传来了猫头鹰的夜啼,无形中给夜路增加了几分恐怖的气氛,因为猫头鹰向来被视为不吉祥的象征。
  苏超不想给自己的回家之路蒙上阴影,赶紧连抽马鞭。骏马吃痛长嘶,拼命向前跑去。苏超觉得耳边呼呼风响,如风驰电掣一番。就在苏超猛催坐骑的时候,不妨前面突然响起一声长哨。尖锐的声音险些刺破他的耳膜。紧接着,从路旁的草丛里涌出十几个人,穿着粗鄙,或执枪支,或握刀棍,拦住了苏超的去路。
  苏超连忙吆喝:“吁”停住马匹,他心中明了:“这是自己碰上土匪了。”他跟随孙殿英多年,经历大小战役数十仗,又多次参与剿匪,这种阵势自然常见。尤其是孙殿英本身就是土匪出身。他在马上拱了拱手:“各位好汉,请了!”
  土匪中一个带头儿的络腮胡子说道:“逢山开路遇水填桥,兄弟们想请大爷施舍点儿白纸,好回家糊窗户!”
  苏超笑了一下,他知道这是黑话,白纸就是大洋,糊窗户就是糊口。“敢问各位好汉哪里高就?”
  “好说,前方不远问山神,入水不理龙王爷。兄弟是前面登天崖的!”
  苏超轻咳一声,他觉察出了眼前这几个人虽然凶神恶煞,但是黑话说得驴唇不对马嘴,显然是出道没多久的雏儿。于是他说道:“兄弟是国民革命军第十二军的,因军务紧急,此番打扰实属迫不得已。没有来得及拜会寨主,今日各位兄弟放小弟一马,他日当备厚礼再来拜山头!”
  络腮胡将大刀扛在肩上,说道:“十二军?你他妈的就是二十军,也要把钱留下!”
  苏超一皱眉头,原本以为自己搬出十二军的名号可以吓住这群山贼,没想到山贼水米不进。十二军和二十军有什么不一样的?只不过是番号不一样,而听络腮胡的口气好像是二十军比十二军还要厉害,完全就是个军事外行。
  这时,络腮胡身边有个小喽啰向他耳语了几句,络腮胡听完笑了,用刀指着苏超说道:“我听说你们十二军掘了皇陵。”他偏着脑袋看了看苏超背着的包袱:“该不会这包袱里就是东陵的宝贝吧?来人,给我动手!”
  “你他妈敢!”苏超刚要拔枪,忽然从两边飞出两道绳索,将苏超的手腕牢牢系住。接着绳索那边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拉,苏超摔下马来。络腮胡高兴地大叫:“给我绑了!”
  苏超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人从背后打了一记闷棍,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等到自己再醒过来的时候,苏超眼前黑乎乎的,原来是被一块儿黑布蒙上了眼睛。他想伸手摘掉黑布,却发现手脚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了,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实在动弹不得,他只好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正前方有人说道:“嘿嘿,大哥,你来看看这个,哎呦,这可真是好东西呀!”是络腮胡的声音。
  “嗯,果然是好东西。”一个人回应道,说起话来声如洪钟。
  “还有呢,大哥……”络腮胡继续说道。
  苏超只能通过听他们的对话来判断对方在干什么,他想他们一定是在看自己包袱里的宝物。他一想到这些辛苦得来的宝物就要落入敌手,心有不甘,大声叫道:“杀人越货的土匪,暗施诡计,算什么英雄?有本事放开爷爷,咱们一对一过过招儿!”
  络腮胡见苏超都被抓住了还这么狂妄,顿时心生怒气:“嘿,你他妈的你……”
  突然,“啪”的一声有一人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络腮胡的话。那个被络腮胡称为“大哥”的人说道:“揭开他的蒙眼布!”
  苏超被揭开蒙眼布的一瞬间,感觉眼前一亮,又变得模糊起来。他眨眨眼睛摇摇头,好久才适应过来,抬起头看着正前方。前方是一把虎皮太师椅,一个光头刀疤脸的人瞪着眼睛坐在那里,浑身肌肉虬结,透出刚劲孔武。他的面前有一木质长桌,上面摆满了苏超包袱里的宝物。
  他看着苏超:“你就是什么狗屁十二军的?”
  苏超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小小的一个土匪头子竟然诋毁国民革命军。他脖子一梗:“不错,老子就是国民十二军的!”
  光头刀疤脸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地说:“不错,我之前和你们十二军的一个人交过手,他的功夫很差,但是和你一样有血性。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比他如何。来人,松绑!”
  四个人上来解开了帮着苏超的绳索,苏超扭扭手腕,转转脚筋。长时间的束缚使他觉得血管都不流通了,四肢都出现了麻痹的症状。“呛啷”,有一把大刀丢在地上。
  光头刀疤脸转身从虎皮太师椅的后面拔出一把大环刀,说道:“捡起地上的刀,和我孙某人过过招儿!你赢了,我放你走!你要是输了,就人头落地!”
  苏超捡起刀来,握在手中掂了掂:“我要是赢了,我也要把珠宝带走!”他指着桌上的一堆珠宝说道。
  光头刀疤脸一愣,没想到苏超会这么说。但随即他又笑了:“你先赢了再说吧!”他走过来,沉重的马靴踏在地上,扬起阵阵灰尘。说时迟那时快,光头刀疤脸双手握刀,兜头劈下。
  苏超急忙架刀格挡,双刀相交,火光迸溅。苏超只觉得双臂一沉,虎口发麻,心中暗叫:“好强的臂力!”光头刀疤脸原地快速转身,反手一刀又向苏超腰间砍来。苏超左腿弓,右腿绷,竖刀挡住了这一下。但是对方强劲的臂力得苏超连连退却了好几步。
  光头刀疤脸轻笑一声:“哼,兄弟,小心啦!”他挥刀直劈,又被苏超挡住。但他临阵变招,突然松开握刀的一只手去抓苏超的右手腕。苏超情急之下不与对方拼蛮力,后跳一步退出来。光头刀疤脸高高跃起,一把大环刀舞得虎虎生风。苏超就仿佛被围在了雪白的刀光中。引得众喽啰一通较好。虽然光头刀疤脸均是采取了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