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获奖科幻作品选





页迳锨叭ァ?br />   随着一阵惊慌,木狐怪抬起头。我发现拉尔夫的头从木狐怪的嘴里伸出来,而拉尔夫的其他部分已经看不见了,看起来好像这个动物已经吞咽了可怜的拉尔夫。尽管我知道它只不过是咬断了这个可怜的狗的脖子,这种场面使我非常震惊,但是我的思想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站稳脚,举起枪当木狐怪又袭击我时,我在二十米外的地方开了枪。
  我的枪法并不差。我曾经打死过几只怪兽。如果我有只大枪,我就足能处理好一切事情。当开枪时,我保证有一发子弹射中了木狐怪的尖嘴,另一些子弹打中了它的脖颈。然后,我击中了它的右眼,当它转过头来,我用最后一发子弹打中了它的左眼。它仍然进攻。我想它受到这致命一击,一定不能继续进攻了。但是它还准备垂死挣扎。所以,我就朝安全的地方跑去,朝着田地的远处跑去。
  但是,我错了。这个怪兽猛地向我扑来,尽管看起来已经没力气了,它还是一跌一撞地快速跑着,如果它径直向我扑来,我很容易躲开它,但是它忽而向左忽而向有地跟我兜起圈子。于是我改变了方向,我顺着苹果树往前跑,但是这怪兽离我太近了,我感到了它的巨大的爪子已经从背后抓住了我。
  正当我想:这个怪兽没有眼睛还能发现我?它忽然掉进了丛林中的灌木丛中痛得翻滚起来,它马上就要死了,我杀死了它。拉尔夫死得太快了没有感到任何疼痛。我受了一点皮肉之苦,有几个栅栏柱也丢了,一些谷物踩得满地都是。最终羊群安全了。忽然,我突发奇想,我可以把木狐怪的皮卖个好价钱以弥补损失,收入一定很可观。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这场激战结束了,我的未出世的女儿也有动静了。她一定是个可爱的孩子。我对萨姆说要把这个孩子培养成一名出色的足球运动员。他很赞赏这个主意,有些小家伙会在肚子里踢上五至六个月。这种力量驱使着我,我该回到房里歇一会了。我开始考虑萨姆回家时我该对他说些什么?我能若无其事吗?拉尔夫若是不死,它会一直跟着萨姆并且会对主人忠心耿耿。我返回房里。这时伤口隐隐作痛,我该给它消消毒。
  接下来布若特斯安静了一会,不过一会又开始咆啸起来。你要干什么?我问他,并且掉过头去看兽棚。在那我看到木狐怪又回来了,正站在林子边,用那两只具有穿透力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不,这时我意识到这不是我杀死的那只木狐怪。这是另一只,长得又高又大,身上披着一层红黑相间的甲壳。我想起来了,这些怪兽通常都是成对出现的。
  噢,詹尼尔,我想,大难临头了。当然我手里还拿着枪,尽管已经没有子弹了。于是我去裤兜模子弹。
  我的裤兜已经不在了。当这一个木狐怪又向我袭击时,把我的裤兜撕掉了。子弹撒满地,假如我去拣子弹,估计一个小时也拣不完。现在可不是拣子弹的时候。虽然屋子里还有许多子弹,但是危险就在眼前我能回屋吗?我看看房子四周,看到了我最不想看的景色,我的儿子尼古拉斯正骑着马向我们奔来。
  “尼古拉斯”,我叫道,希望把鹰龙和山羊艾莉带来。“马上回到房里去!”
  “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尼古拉斯兴奋地问道,快马加鞭飞驰而来。
  木狐怪正慢慢地,警觉地从丛林中走出来。
  詹尼尔·威尔逊,我想,你都干了些什么啊,你把事情全搞乱了。那个怪兽会杀了你和尼古拉斯,以及还差三个月就要出世的孩子。然后再杀了栅栏里的所有宠物的,假如它不杀萨姆,当萨姆一个人回家时,没有武器,没有防备,当他看到家破人亡时,他真是生不如死如果你只是呆在家里如果你不逞能,好好呆在家里;或是遇到危险能回到家里请求援助而不是让拉尔夫的死把你牵进到这场激战,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从这种伤感中摆脱出来。现在,我该怎么办?假如我向木狐怪开枪,就像当初救拉尔夫那样,也许木狐怪会分散对尼古拉斯的注意力。假如我用计放了艾莉,也许她会吸引木狐怪的注意力,那么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逃跑,或者假如
  当然,布若特斯,那个臭气熏天平时被宠坏了的家伙根本无法应战。那个屁蛋在大雨中浑身湿透了,大声喊叫着向木狐怪挑战,不一会就败下阵来,落荒而逃。仅仅一个木狐怪已经是布若特斯的四五倍那么大,对木狐怪来说,布若特斯也不是什么好对手。我可以把布若特斯放出来,让它们两个撕打,那时尼古拉斯和我就有时间安全地回到屋里装上子弹。然后我就请求援助没有更好的办法。要枪要炮!叫巡逻队来杀死这些怪兽。
  就在我心里盘算之时,那边的木狐怪似乎也在思考先从谁下手,好。我悄悄地来到了树林的尽头。现在我躲在这个怪物后面。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举起没有子弹的手枪并把枪顶在一颗苹果树上,然后从田地里一路小跑来到了布吉特斯的棚栏旁。
  我的腿不听使唤,我跑不了多远。我围着棚栏转圈跑以迷惑木狐怪,它仍站在那好像在琢磨从哪个方向追我。我向门口跑。木狐怪又绕到另一条道上,这对我非常有利;我拔出门闩使劲把门打开,然后躲到门后面。这道门根本阻挡不了木狐怪这样凶猛的怪兽,但是毕竟我感到有一点安全感。
  这时布若特斯慢慢地出来了,把脸从一边转向另一边就像他的对手一样。木狐怪这时也停下来,这两个怪物站在那双眼凝视。当你惹怒布若特斯时,它头上的冠就直立起来。此时,木狐怪比布若特斯高一倍,但布若特斯长的更结实。不过木狐怪仍然比布若特斯重一百多公斤。布若特斯继续高声尖叫,木狐怪也在长鸣,不过木狐怪的长鸣比布吉特斯的尖叫更刺耳,更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布若特斯猛地扑了上去,它跳到木狐怪的脖颈上用它的尖嘴狠啄木狐怪的喉咙。木狐怪倒一了下去,使劲摇摆着身子想把布若特斯甩出去;它来回打滚用它长有巨大的利爪的脚猛踢布若特斯,就好像鹰龙在给自己挠痒痒一般。我急急忙忙沿着棚栏跑,想跑得远远的避开这场战争。尼古拉斯已经快走到我面前了。我也跑到了刚才他站的那个地方,我回头看着这两个怪物厮打的地方。我发现战斗已经结束。
  本狐怪正在地上打滚,头部受到重创,布若特斯正站在那面对着我们。它左右摇晃着把身上的泥土和血抖落掉,并且发出了胜利的尖叫。
  我和尼占拉斯站在那儿,正在核计应该做些什么。布若特斯刚刚杀死了那只怪兽。它救了它的家,也许也是我的家。第一次我的感情有了变化,对它有一种深深的同情之心。
  “你真行,布若特斯!你杀死了那个凶猛的家伙!”尼古拉斯高兴地说。
  布若特斯正凝神看着尼古拉斯,就好像看到它和尼古拉斯之间的障碍溜出了感到欣慰一样。我决定慢慢地退回来。也许我该回到房里用我的麻醉枪把它击昏,把它放回到棚子里。它太野蛮了,如果把它放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尼古拉斯却向鹰龙跑去。“我喜欢你,布若特斯”,他一边拥抱着英雄鹰龙一边说。布若特斯站在那儿,快乐地晃着脑袋,它的嘴上还残留有木狐怪的血迹,它的味道闻起来还是那么难闻。
  “尼古拉斯,让我们把它们放回到棚里,好吗?”我建议道。“现在把它领到这儿,过来!”当我关兽棚时,我一下子把尼古拉斯从棚子里拽出来,并随手把门插紧,把布若特斯留在里面。布若特斯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但是为时已晚。
  我们回到房里,尽力不谈拉尔夫的死。我打了几个电话,半小时后刘医生的直升飞机已停到了院子里,同来的还有萨姆和国外的几名医学专家。医生检查了我的伤口,建议我不要着急,静静地等候着孩子的出世。我给尼古拉斯洗个澡,把他放到床上,这时萨姆同他的狗去告别。
  晚饭期间,我们三个人又谈起了这件事,特别是尼古拉斯与布若特斯的关系改善。当初布若特斯不喜欢尼古拉斯,也许是因为这件衬衫,这件衬衫的颜色太鲜艳了,也许因为尼古拉斯对自己非常自信,不害怕动物。也许尼古拉斯的身体太小了。也许……
  我们花了几千年才把狗训练成家畜;也许有一天我们能把布若特斯训练成像狗一样为人类服务的工具而不仅仅是食肉动物。人类在拉·帕兹生活的时间还不到一个世纪。我们正在尽力寻找一些方法来适应这的一切。医生说我不需要进一步观察,他已经吃完饭了准备离开,这时天已经黑了。
  我们把卖木狐怪的皮的钱分成两半,其中的一部分留给我的儿子尼古拉斯和他的妹妹,给他们存起来以备后用。我想有一天他们能把这些钱派到好用场。噢,萨姆在足球比赛中又进了三个球。这是我给母亲信中需要增加的一条。

假腿女士
  帕勒·梅
  '作者简介'
  帕勒·梅曾因此短篇获一次大赛奖。先前作为决赛选手,她在《WOTF》杂志的第三期上发表了一篇优秀的作品《共鸣》。令人欣喜的是这篇《假腿女士》,使她渐入到文学领域的佳境。
  她的父亲是俄亥俄州保龄格林大学的一个系主任。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曾获过诗歌、歌唱和绘画的奖项。她还参加过州一级的英语和几何大赛,并加入了一些科学社团。她上大学时已是一名国家级功勋学者了。
  她的丈夫大卫在英格兰南部时是一名庭院设计师,后来又在伦敦社会大学做了七年的管理工作。她、大卫和两个女儿居住在俄亥俄州。
  她在看到敌人之前,就远远地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因为他们边发射炮弹,边放着烟雾。她坐在队伍中间的战地车里,听着敌人行进时发出的隆隆声,因为她还没有感觉到大炮冲破充满血腥的烟雾,此时,她还不能确认超级坦克的到来。那一刻,战争便是一切。
  敌人的机器向前行进着,枪炮和火箭都阻挡不住,他们把吉普车、士兵和装甲车压得像苔藓一样扁。突然一辆巨兽般的敌人坦克减速去压撤退的步兵,她马上让工兵从侧翼发起进攻,但被“巨兽”的驾驶员发现。她眼睁睁地看着杰伯逊被卷入到铁链之下,接着是那个叫印路的(或称为路的,她和他们接触不多,甚至连名字还记不清),然后坦克转向了她,她急速地驾驶战车像只瓢虫那样地后退,径直冲进了沼泽的烂泥里。
  她拼命地把战车的电线从自己身上拿开,使劲抽出那条好腿、但那条受伤的腿却不那么听话,它被卡住了,战车的金属残片吱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她在下面挣扎着,尖叫着,尖叫着。
  珍猛地惊醒,噩梦般猛地尖叫着,哽咽着。连床单都湿透了。她需要用水泼去恐惧,但梦中极大的痛苦使伤腿颤抖着,她清楚此时最好不要勉强起来,她在床上翻了一下身去看钟,快到10点了,她记得在5点的时候对过钟了,不愿睡得太早,可结果还是早早就睡了,还做了噩梦。
  珍拉开被子,把脚拉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身体的重量移到脚上,慢慢站起来,曲膝而后又伸直,假腿里的电子装置反应很迟钝,但最终假腿还是支撑起了她。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洗漱间。
  打开洗漱间的水龙头,一滴水都没有。她又试了试淋浴,也让她同样失望。供水又减少了,连食物也实行定量供给,她已记不清最后一次定量供给是哪一天了。
  她来到厨房,在水槽里放了一只碗,打开水龙头。水来了,缓慢而细小的水流,滴了半碗水,珍就关掉了水龙头。每天她只有三加仑的供水量。她捧了一点水放在嘴里,又用剩下的水尽量把脸洗净,然后用惟一的一条擦餐具的手巾把脸擦干,珍想她该把上次的日期画掉,以便能知道下一次定量供给是哪一天。
  珍绕到厨柜旁边,看到了认认真真做过标记的日历悬挂在那儿,她马上想起那是去年的了。日历边上的五锁门都有铅笔涂抹过的痕迹,她知道那是她的笔记,但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珍的邮件箱里的那个公共信息系统响了起来,还伴着闹人的叮咚声,这就意味着,区内市场正在营业。珍又看了一眼那些五锁门,看看是否她已在定量供给的日期和市场营业日期上做过标记。她走到厨柜的前进,拉开门,架子上空空的,她又打开里边电冰箱的门,也什么都没有。
  珍感到脸上冒出了汗,身体也在发抖,就像手臂也通了电似的。她需要盒烟,那使她不得不去市场。
  珍拿起两个空的线兜,把它们夹在腋下,又从厨房柜里拿出信用卡,插在